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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羽隨白大刀去縣城把獸皮售賣，然後買了些米麵肉。
結果發現米麵價格比以往又上漲了兩成，賣獸皮賺的一千多錢。
最後只換了50斤大米和50斤白麵，以及3斤羊肉。
就聽糧店崔掌櫃說道：“北方突厥進犯河北、山西，秦王和平陽公主率十萬大軍，出征去了邊境。
抽調了長安各縣的常平倉，如果戰爭不結束，糧價還會繼續往上漲。”
白羽回想了記憶中大唐的歷史，只想到了武德九年，吉利可汗會進攻長安，李世民與其簽訂了渭水之盟。
實在是沒有想起關於平陽公主這次出征的記錄，都怪自己歷史太爛了。
在縣城轉了一圈後，白羽只看了破舊的藍田縣城和破衣爛衫的百姓，實在是沒有想出賺錢的門路。
回到家之後，就一直想該做什麼樣的無本生意賺錢呢。
走到村北灞河橋的時候眼前一亮，看到河岸一片長滿枯黃野草的荒地，用來開發搞農場養點雞鴨鵝，肯定有搞頭。
就對白大刀詢問道：“阿爺，這片地是誰家的，為啥荒著長草。”
白大刀循聲向荒地望去，直言道：“這地不是咱們村的。
是公主府的封地，咱們莊戶人家可捨不得這麼好的地荒著。”
白羽繼續問道：“哪個公主府啊，我們能不能租下來呢？”
“平陽公主府，租地？你想都不要想。”白大刀急忙勸說道。
回家之後，白羽依舊一直沉思，白大刀見狀也懶得勸說，任由白羽去了。
燒玻璃需要石英砂，自己根本就不認識啊，更不知道哪裡有。
用鹽礦石製作食鹽記得用竹炭過濾礦物質，突然想到這個年代食鹽是官營的，販賣私鹽可是沙頭的重罪。
如果把製鹽的方法交給朝廷，肯定會得罪一大批有鹽井的世家。
估計到時候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還是不要胡思亂想了。
最後想到了造紙，只需用小麥和穀子秸稈就能造紙。
秸稈泡水蒸煮軟化後粉碎磨漿，鹼水漂白，紗布撈出成型就是紙。
最後一拍大腿決定造衛生紙，也不用漂白啥的，只要造出柔軟的草紙就行。
就用衛生紙賺取第一桶金，也能呵護一下大唐人嬌嫩的區域性，不再受廁籌的摧殘了。
於是就對白大刀說了自己想造紙的想法，白大刀聽到白羽說野草和秸稈造紙都驚呆了。
白羽只說自己是跟傳說中那個莫須有的師傅學的，並且一再解釋是造衛生紙，而不是造紙。
即便白羽怎麼說，白大刀依舊認定是造紙，說等過完年就開始造紙。
藍田縣屬於西北高原，大田裡只能種植穀子和麥子，很少有水稻田，輕鬆就收集到了許多穀子秸稈。
剛過完年，父子倆就在自家後院開始了造紙大業。為了磨紙漿還把村裡唯一的石碾借用了，還找了白柱子爺倆推磨。
第一次造出來的紙又厚又硬，跟牛皮紙似的。經過多次試驗，終於製作出了又軟又薄的衛生紙。
或許是沒有漂白的緣故，衛生紙的顏色還是秸稈的枯黃色。
白羽摩挲著手裡的衛生紙差點哭了。
白大刀見狀焦急的說道：“這紙太軟了，沒法在上面寫字啊，一寫就洇墨了。”
白羽哈哈大笑道：“我們造的就是這種紙，壓根兒不是用來寫字的。”
一旁的狗子直接說道：“不寫字用來幹啥啊，難道用來擦屁股。”
白羽聽後立即睜大眼睛，好奇的看著比自己高出一頭的白狗子，把狗子都看臉紅了。
就見白羽一打響指，說道：“對了，這紙就是用來擦屁股的。”
白大刀和白柱聽到後，張大嘴又合上，不可置信的盯著白羽，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於是白羽就解釋了為什麼造衛生紙，如果真的造出來寫字的白紙。
無權無勢的白家村根本就保不住，絕對會被人惦記著。
如今造紙術掌握在幾個世家手裡，如果我們突然搶生意，弄不好還會惹禍上身。
造衛生紙就安全多了，沒人會在意的。
為了擴大造紙規模，白大刀專門找了三叔公，把村東穀場幾畝空地佔用了，搭建了幾個大草棚。
於是白家村造紙廠正式成立，轟轟烈烈的開工了。
董事長兼會計兼技術顧問：白羽
廠長兼銷售經理：白大刀
第一車間主任：白柱
員工：白狗子
學徒：白家村全體青壯
整個正月裡白家村都是一直忙碌，一個月下來生產出來5萬多斤草紙。
把村裡的秸稈垛幾乎都用完了，只能停工。想要繼續造紙，需要購買秸稈才行，或等下一季穀子和麥子成熟。
吃晚飯的時候，白羽和白大刀在家裡商量給衛生紙定價。
白大刀就說道：“這草紙就是當柴火燒的秸稈製作的，賣1文錢10斤就行。
5萬斤就能賣5貫錢，我們每家都能分到幾百錢。”
白羽聽後直接無語，自己生產衛生紙可是為了賺錢，而不是帶領大家掙那點工錢。
於是就對白大刀說道：“生意不是那麼做的，這紙不能那麼便宜就賣掉。
我們這紙不是賣給窮人的，主要是賣給達官貴人們的。
能買衛生紙的人家根本不在乎這紙的價格，多貴都會有人購買，最低也得賣10文1斤”
白大刀聽後到後立即被嚇到了，小聲言語道：“額滴那個乖乖，2斤大米才能賣1文錢，你這1斤草紙就頂20斤大米了。
這也忒貴了，難道那些達官貴人是傻子不成，會花那麼多錢購買這紙。”
第二天，距離白家村五里的王員外家門前。
走來了一大一小兩個人，正是白羽和白大刀爺倆。
剛剛走上臺階，不等叫門，旁門後立即轉出來兩個看門的家丁。
大聲對白羽爺倆喝道：“你們是幹嘛的？這裡可是王老爺府邸，不是爾等泥腿子該來的地方。”
白大刀見狀立即提著兩斤衛生紙上前抱拳道：“二位辛苦，我乃是鄰村白家村的白大刀，去年貴府裡修建花園，我還曾給來幫過工呢。”
抬手晃了一下手裡拎著的二斤草紙，繼續道：“最近我們白家村製造出了衛生紙，有了好東西就想送些給王老爺。”
其中一個家丁聽後，看了一眼白大刀手裡的衛生紙。
陰陽怪氣的說道：“原來你們是來送禮的。
我們府裡什麼紙沒有，我們老爺會要你這破紙。
你們還是走吧，老爺可沒空見你們。”說完就想趕人。
正在此時，裡面走出一位頭髮花白的老者。
對門前兩個家丁說道：“你倆怎麼回事兒，大清早的就堵門口吵鬧，成何體統。”
兩名家丁回聲看見老者，臉上立即充滿了諂媚的笑容，連忙低頭哈腰道：“忠伯。”
然後一指身後的白大刀爺倆。
繼續說道：“這兩個泥腿子說是來給老爺送紙的，想要見老爺。
老爺那麼尊貴的人，哪裡有空見這倆泥腿子，我們這就趕他們走。”
忠伯聽後立即對說話的家丁罵道：“混賬，府裡的規矩，你們都忘了嗎？
誰讓你們這樣無禮的，還不給客人賠禮。”
說完立即上前走向白大刀爺倆抬手作揖，笑容滿面的說道：“對不住，二位客人見笑了。
府裡的下人真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怠慢了客人。”側身讓道：“裡面請。”
白大刀連忙擺手道“不礙事兒，不礙事兒。”
忠伯把白大刀爺倆迎進了東廂房一個客廳，開口道：“不知二位貴姓？”
白大刀立即恭敬答道：“我姓白，叫白大刀。”伸手指著身後的白羽說“這是我兒子白羽。”
忠伯順口問了一句：“不知二位來找老爺有何事？”
白大刀就把白家村製造出了衛生紙的事兒說了一遍，順便把兩斤衛生紙送上。
撓了撓頭，對忠伯扭捏說道：“我們就是來送些些紙給貴府。
如果覺得好用，以後可以來我們白家村購買。
我們……我們就不去見王老爺了。”
說完就想打道回白家村。
忠伯聽到衛生紙的用處立即眼前一亮，連忙上前把衛生紙抓手裡摸了又摸。
然後哈哈笑道：“好東西啊，好東西。不是這衛……衛生紙作價幾何？”
白大刀聽到忠伯詢問，眼神瞟了一旁的白羽一眼，小聲說道：“10文一斤。”
忠伯聽後根本沒有思考，立即說道：“那先給我們府裡送100斤，你們隨我去賬房先支取1貫錢，一定儘快把紙送來。”
忠伯暗忖道：“有了這麼柔軟的草紙，我們老爺可就再也不用遭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