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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峰的臉色憋得鐵青,自是不敢發誓的,只得硬著頭皮回懟:“老夫堂堂副院長,一天見過的人少說也有百八十個。
三個微不足道的學生,還沒達到靈師級別,更沒有登記領過令牌,見過就忘了,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他這番強行挽尊,心裡也知曉,沒幾個人會信的,面子肯定是丟了。
他心中怒氣翻滾,不僅對雲理汪,連帶著奚青昊也恨上了。
吃瓜群眾自然樂見其成,反正是無涯宗丟人,又不是他們宗門的笑話,心裡卻不免嘀咕,這個狡猾的姑娘贏得也太輕鬆了吧,不夠精彩啊。
“哦!”雲理汪頗為玩味地發出感嘆。
她似笑非笑,繼續揶揄:“仇院長,我相信你是真的貴人事忙,相信你沒有故意裝作不認識那三個混賬,更相信你沒有派他們對付我。
你之前可是答應過要幫我的忙的,你可別又忙過頭忘了啊。”
這話說得,字字意有所指,句句含沙射影。
仇峰死死地板著一張臉,壓低嗓音說道:“我會吩咐下去的。”
雲理汪無視他的臉色,眉飛色舞道:“我相信你的威信,既然你答應了,肯定不會再有人來找我麻煩了。”
待聽得小白傳音“好了,主人!”她立馬把小白收回,捂住肚子,“哎喲,好餓!肚子都在叫了。
那仇院長,我先回去吃飯了。”說著大步往回走。
徒留一眾吃瓜群眾在風中凌亂。
這畫風也太突變了,真的只是餓了嗎?心念間,大夥也搖頭晃腦,三五成群地走開。
“雲理汪!你給老夫滾回來!”
眾人還沒離開走廊,就聽到一陣咆哮聲,聽聲音,顯然就是仇峰發出來的。
大家不禁頓住了腳步,紛紛看向前頭的雲理汪。
雲理汪還以為他會選擇忍氣吞聲,畢竟他好面子,沒想到當場就發作了出來,看來是被氣得狠了。
她倒也無所畏懼,跟小白確認了一下,沒有留下任何證據,便故作輕鬆地蹦達著回去了。
哼,大小姐敢出手就必定萬無一失。
眾人原本還有點遺憾,戲不夠精彩啊!一邊倒,還沒有什麼波瀾,不得勁啊!此刻見還有下文,也紛紛跟了上去。
“雲理汪,老夫屋裡的東西是不是你偷走了?”
仇峰受了一肚子閒氣,回到屋內,卻見屋中就像被洗劫了一般,連桌上的筆墨紙硯都沒留,那叫一個空蕩蕩。
他氣得那叫一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雖說最貴重的東西,肯定在他隨身所帶的空間戒指裡。
但在書院裡,居然有人敢洗劫他堂堂副院長的辦公室,那是對他明目張膽的挑釁,那人也必對他抱有毫不遮掩的惡意。
他直覺雲理汪就是罪魁禍首。
要不然怎麼偏偏這麼巧,她一來就出事,當即連吼帶咆哮,把她喊了回來。
卻見她一臉愉悅,蹦蹦噠噠的樣子,更是氣急攻心。
“雲理汪,是不是你找人偷了我屋裡的東西?”仇峰眼神兇狠地瞪著她,若不是自持身份,說不定已經出手了。
雲理汪徑自走入屋內,掃視了一下,故作誇張,“仇院長,你的屋子居然給洗劫得這麼幹淨,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
她眼神無辜,語氣也軟了些。
“我可是一直沒出過你的視線範圍呢,我這修為,當著你的面怎麼可能偷得到東西呢?”
有幾個膽大的吃瓜群眾也進去瞄了幾眼,暗嘖幾聲,意味不明。
“不是你做的,也肯定跟你脫不了關係。
說!
你剛才是不是故意在這裡嚷嚷鬧鬧的?然後派了其他人過來偷東西?”
雲理汪一臉無辜相,聲音也越發乖軟,“仇院長,你身為堂堂院長,修為應該也有靈宗了吧。
要能擺脫你的靈力探查進入屋內,那小偷修為起碼也得在靈宗之上吧?
仇院長,大家可都是知道的。
我是一個多月前,才靠著吃了一枚魔靈果開始修煉的。
我要是能認識,還能使喚那種修為的高手,怎麼可能連魔靈果都吃不起!”
她心裡卻暗自得意,要避開靈宗高手的探查,是需要靈宗之上的高手才能做到。
但,還有一種例外,那就是還未能靈力外放的靈者。
普通靈者,那麼大個人,自然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進入屋內。
小白則不然。
她既不能靈力外放,不至於讓人透過靈力探察到她的存在。
又是那麼小小的一隻,只需她自已稍微動作大點,吸引眾人的注意,小白便能輕輕鬆鬆溜了進去。
一直暗中觀察,偷偷看戲的暗夜,此時也忍不住給自已加點戲,刷點好感。
他當即傳音給雲理汪,“雲小姐,以後您可以盡情地使喚屬下我!”
雲理汪雖然沾沾自喜,心中不免狐疑。
他堂堂一個高手,幹嘛這麼討好她?有什麼目的?找機會套套他的話!
眾人聞言思索一番,紛紛點頭附和,覺得她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憑她的身世,應該使喚不了那樣的高手。
連仇峰都不禁被她說服,覺得應該是趕巧了。
可能那賊人暗中看他不爽好久了。
這次趁著雲理汪在這邊鬧事,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那賊人才有機會過來偷點東西,挑釁、示威一番。
說到底,還是被她給連累了!
偏偏,他還一時氣憤喊了出來,被這麼多人知道他屋內被盜的事情,真是面子裡子都丟了。
念及此,仇峰忍不住又狠狠地瞪了雲理汪幾眼。
雲理汪此行收穫頗豐,心裡自是美得冒泡。
既讓仇峰擺脫不了用下三濫手段陷害小女子的嫌疑,失了面子。
又逼得他不得不當眾答應,施壓拿到無涯宗考核令牌的學生,讓他們收斂行為,不再找她的麻煩。
最後,還對他進行一番打劫,不僅豐富了小金庫,順便還可以把他的仇恨物件分散一些。
一舉數得啊!
仇峰瞪完雲理汪,還杵在那裡思考,到底是哪個賊人下的黑手。
是油鹽不進的常亭?
道貌岸然的蘇茂?
還是那個捧高踩低的杭雨瞳?
應該不外乎這三個人吧?
仇峰一個個地數點過去,想著自已最近跟他們有沒有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