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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君現帶著王小語提前十分鐘來到約定的包間。
秦君臨一個秘書等在裡面,給他講秦君臨因為工作忙,時間安排緊湊,正在趕來的路上。
張君現客氣了兩句,秘書安排他坐下席。
給他接風洗塵,即便不讓他坐主位,也得讓他主位右邊吧?
秘書表現的很為難,張君現也沒為難辦事的,問服務員還有包間嗎?
服務員拿對講機詢問了一聲,回答:“上等的包間沒有了,但普通的包間剛有客人退訂了。”
“帶我過去!”
張君現招呼王小語一聲。秘書低眉順眼的一巴掌抽在他自己臉上,苦哈哈的說:“張大少爺息怒,是我擅自做主想給您一個下馬威,我該死。”
這一巴掌下去,秘書的臉立刻腫起了五根手指印。
“是你擅自做主?”
張君現不可置否的一笑。
啪!啪!啪!
秘書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猛抽,五六巴掌下去,嘴角帶血,兩邊的臉都腫成了包子。
王小語和一屋子服務員看得不停倒吸涼氣。
張君現說:“那我坐哪?”
秘書停下抽他耳光,招呼張君現到主位的右邊說:“貴賓上席。”
“王總!”
張君現朝他旁邊的次席示意了一下,王小語便大方的坐了過去。
“張大少爺,多謝您大人大量,我就不在這礙您的眼了,找個冰去敷一下臉。”秘書招呼酒樓領班幫忙招呼客人,等張君現點頭,轉身走出了包間。
“一個棄少而已,什麼東西!”
秘書嘟囔的走到附近一個包間門口,推門進去。一名身材筆挺,長相俊逸,目測比張君現高小半個頭的男子問:“你這怎麼搞的?”
“屬下自作主張,讓君現少爺坐下席。君現少爺要自個開一桌,屬下給他賠禮道歉,自己打的。”秘書顫抖的老實報告。
秦君臨看了一眼手錶,站起來說:“該,放半個月假在家裡閉門思過吧!”
“謝謝秦總。”
秘書連連感激。
秦君臨領著另一名秘書,走出包間,來到張君現所在的頭號包間。
“二狗子,你回來也不給我打個電話,還要我主動給你打電話,給你接風,你這是瞧不起我啊?”
秦君現一進包間,便笑著責問了起來。
“晦氣!”
張君現站起來說:“你這樣叫我,是讓我喊你大狗子嗎?”
“隨你。”
秦君臨含笑的一眼過去,不怒而威。
張君現眉毛一挑邪笑道:“八年沒喝過了,咱們來比比?”
“成!”
秦君臨走到主位站定,笑著說:“王總好。”
“秦總,您客氣了。”王小語打了聲招呼,也沒什麼拘謹的。
秦君臨笑著招呼大家坐,倒是瞥張君現的餘光,帶著質問的意味。
張君現當沒看見,一副狗腿子模樣問:“王總,你喝啥?我去給你拿!”
“我下午還要上班,就不陪你們喝酒了,我喝白開水就好。”王小語主動給三人燙碗。
服務員領班示意她來,被她客氣的拒絕了。
張君現搶過王小語的活,溫柔的關切:“王總,你這細皮嫩肉的可別傷著了小手。”
“我有那麼金貴嗎?”
王小語手被捏了一下,不悅的皺了皺眉頭。
秦君臨見此,內心一陣窩火。
因為王小語是陳安琪的親信,張君現帶她來吃飯,又如此行事,彷彿在對他說:我在撩你老婆。
可是王小語終究是王小語,並不是陳安琪,他只能當看不懂,什麼也不能說!
飯局開始,大家只喝酒,談風月,酒過三巡。
秦君臨說:“君現啊,我聽說你要去你嫂子公司當鑑定師?”
“生活所迫,還好我有一技之長,可以混口飯吃。多虧嫂子家涉足了這一行,方便了我不少。”張君現當聽不懂。
秦君臨看了一眼王小語。王小語站起來說:“秦總,張大少爺,我手裡還有工作,謝謝你們的款待,下回我坐莊。”
“別啊,能跟王總這樣的美人共進午餐,是我的榮幸。”張君現連忙放下酒杯,醉醺醺的說:“一起再吃五分鐘的可好?”
“張大少爺,你醉了。”王小語拿著包便走。
秦君臨禮貌的站起來,招呼秘書送人。
背後圍了一圈看著他們吃飯的服務員,很有眼力勁的也跟著出去了。
門帶上,秦君臨問:“張君現,你祝李天香和我長長久久,又去陳安琪那當鑑定師,你什麼意思?”
“我聽說你要起訴我丈母孃她老公,把人放了吧!”張君現答非所問。
“你威脅我?”
秦君臨顫抖的點了一根菸。張君現醉眼惺忪的說:“我就是威脅你。”
“媚姨她老公是我父親的老臣,我撤掉他的職,已經無形得罪了一批老人。如果真起訴他,我的壓力會更大。”秦君臨自顧的喝了一口酒。“只要空缺補上,我根本沒打算起訴。”
張君現枕著胳膊,端起酒杯說:“信你!”
“我放人,你放棄到拍賣行當鑑定師。”
秦君臨起身離席。
張君現說:“成交!”卻在心裡補了一句:不當鑑定師,給王小語當助理,不算坑你!
秦君臨走到門後,停下腳步又說:“如果你敢讓楠兒受傷害,別怪我!”
“謝謝警告,我差點忘了,我也是有老婆的人了,你……你……你還是我大舅哥。”張君現倒了一杯酒,仰頭一口喝下去:“將敬酒,杯莫停……”
“你倒是瀟灑了,哪知道高處不勝寒?”
秦君臨走出包間,帶上房門。
張君現一個人灌著酒,迷迷糊糊的嘀咕:“站著說話不腰疼,我讓你放個人,需要算盡心機,你卻只是你一句話的事情。跟我講高處不勝寒?去你媳婦的大……大……”
這一頓飯,張君現是被保鏢抬回去的。
醒來已經晚上十點多。
妻子守在床邊,他一醒,沒過多久,丈母孃便端著稀飯走了進來,關心的說:“吐了那麼多,連苦水都吐出來了,趕緊喝點藥膳暖暖胃。”
“謝謝媽!”
張君現爬起來,到洗手間收拾了一番,腳步虛浮的走出來問:“秦君臨把劉叔叔放回來沒?主要是公司出的諒解書到手沒?”
“一切手續齊全,你劉叔叔跟我講這次真謝謝你了,他是看透了職場,現在無事一身輕,準備到我們小區門口開個小超市過下半輩子了。”丈母孃等張君現在沙發上坐下,連忙又端起了藥膳。
“那就好!”
張君現接過碗慢慢吃著,一直眼巴巴的盯著丈母孃。
丈母孃反應過來,窩火的說:“老孃認賭服輸,從明天開始便幫著小楠賣酒。不過醜話講在前面,賺的錢我要分一半。”
“這麼多?最多三成。”
“你一個女婿跟你丈母孃這麼計較,有意思嗎?”丈母孃舉起盤子,惱火的收回來說:“四成,不然我賴賬。”
“行!”
張君現點頭答應,又眼巴巴的望向了妻子。
妻子愣愣的沒明白,丈母孃拿出手機,翻出照片說:“這是我們去補缺,公司財務開的收據,一共四百九十二萬,餘下了八萬塊。”
假的!
票據是真的,但數目是假的,因為張君現知道是四百五十多萬,不過他並沒有點破,笑著說:“媳婦,這八萬多塊就是咱家往後一年的水電煤氣菜錢了。”
“嗯,嗯,你放心,我一定努力把家裡操持好!”
妻子連連點頭,心虛的偷瞥了一眼丈母孃,暗自鬆了一大口氣。
張君現說:“從明天開始我就要去陳家的拍賣行上班了。”
“陳安琪當執行總裁的拍賣行?”秦楠憤怒的說:“如果你去接觸那個狐狸精,就別想再碰我一根頭髮!”
丈母孃遞給張君現一個安心的眼神,拉著秦楠走出房間,悄悄的說:“傻丫頭,君現辦的是正事。如果他能把陳氏財團拉到他的陣營,張家絕對會把屬於他的家當主動還給他,這裡面的利害關係,我以後再給你細說。”
“那我就眼睜睜的看著?”
“如果君現能撩動那個冰塊,你是正宮,陳氏財團的繼承人卻變成了小的,你不覺得很爽嗎?”丈母孃不屑的說:“問題是那個冰塊有病,是真的冷,根本不可能被撩動,你瞎吃什麼飛醋!”
“反正我八年都過來了,不怕繼續守活寡。他敢去,以後別想碰我一根頭髮。”秦楠一想這事就起雞皮疙瘩,感覺噁心反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