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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就想抽孫學文他丫的了,一切的一切全都是因為他的狹隘和自私。
她專挑著肚子這種又疼又軟的地方打,一拳又一拳,揍得孫學文把晚上吃下去的飯菜嘩啦啦全都吐了出來,人也跟著暈了。
舒寧被噁心到了,這才停了手。
站起身,優哉悠哉躺在床上。
夜色漸涼,後半夜舒寧往上拉了拉被子,只覺得西北這邊溫度更低一些。
地面上,昏睡的孫學文凍得整個人蜷縮成了一個煮熟的蝦米。
……
天色一亮,周師長就派了車帶著周海去接人,周海的相親物件住在招待所。
他們家已經準備好了,上午相親,中午留人吃頓飯,行不行的第二天給答覆。
李文英把家裡打掃的一塵不染,一家人也都穿的體面,這代表對人姑娘的尊重。
軍綠色的吉普車很快停了下來,下來了一個二十歲左右的姑娘。
鄭慧知道周家條件不錯,卻沒想到竟然還有一棟獨立的二層小樓。
這以後她要是成了周家的女主人,天吶,簡直太美好了!
她羞答答的跟著身邊的男人往前走。
這個周海雖說現在二十八了,歲數大了些,還帶著個孩子。
可他家裡有條件,不但是個出色的醫生,還長得一表人才。
至於家裡那個拖油瓶,只是個女娃而已,給口吃的,不行就打,總能聽話。
只要過個一年半載她生個孩子出來,這個家還不是她說了算。
這樣一想,她覺得自已體內的血都沸騰了起來。
她知道今天周海的媽媽和孩子都在,人還沒進門,一聲“大姨”就已經喊了出來。
成功嫁進這家之前,她得好好表現。
“大姨!圓圓!”
等到三人一打照面,熱絡的氣氛僵了。
鄭慧打死也沒想到,眼前站著的是火車上那對兒落魄的祖孫倆。
“你們怎麼會在這裡?周大哥,你家還有農村的親戚來投奔啊?”
周海一頭霧水,“什麼農村的親戚,這是我媽和我閨女。”
鄭慧……
她強自找補道:“大、大姨,沒想到咱們這麼有緣分,還真是,不打不相識……說不準,咱還能成一家人呢。”
李文秀哼了聲:“我可沒這麼大福氣,你既然這麼愛吃雞蛋糕,桌子上擺著一盤子呢,大姨請你吃。”
鄭慧:“我,我當時是怕遇到壞人,之前就聽家裡人說,火車上不能吃別人的東西。”
李文秀活到這把歲數,能信才有鬼。
你不想吃別人的東西,那你送一塊兒雞蛋糕也不差啥吧。
分明就是不想不願。本來不願意也沒什麼,你直接說也行,可倒好,甩臉子,一副看不起人的架勢。
圓圓突然道:“壞阿姨,她是火車上的壞阿姨。”
周海前後已聯絡,這才明白,這就是他媽和他閨女火車上遇見的那個看不起人的姑娘。
當即也不把人往屋裡領了。
“鄭慧同志,我們兩個看來是不合適,我派車送你回城裡,你還是先回老家吧。”
鄭慧不死心道:“周大哥,我不知道那是阿姨和圓圓,我知道的話就把雞蛋糕全給她們了。”
周海搖了搖頭,見人下菜碟,這姑娘人品更不行了。
將人送走,李文秀就道:“這圓圓的姥姥怎麼會介紹這麼不靠譜的人過來?”
周海:“媽,其實你和圓圓離開的這幾年,孩子姥姥連個電話都沒打過來過。”
“咱們這邊一說給圓圓找個媽媽,圓圓姥姥立馬就有了合適的人,這事兒我看乾脆找那邊認識的人給問問。”
周海說完就去打電話了,等到晚上回來的時候,事情也清楚了。
是圓圓姥姥放出了話,要給高門女婿介紹物件,誰想去相親,就得給她二十塊好處費。
以後要是成了每個月還得給她五塊錢養老費。
這鄭慧根本就不是什麼遠房表妹,只是一個想攀高枝的人罷了!
周家人知道後,徹底斷了讓圓圓姥姥那邊介紹物件的想法。
李文秀喃喃道:“這找個合適的人也不容易,不知道舒寧的事兒辦的怎麼樣了。”
如果舒寧真的離婚了,介紹給他兒子不是不可以。雖然舒寧帶著三個孩子,可他們周家又不是養不起。
“兒啊,你對結過婚有孩子的女人怎麼看?”
周海:“媽,我也結過婚有孩子啊。不過我就是怕對方帶著孩子來,難免偏疼自已親生的,怕圓圓受委屈。”
“那如果人很好,願意把圓圓當親閨女呢?”
周海:“媽,你這是有相中的人了?”
李文秀擺擺手,八字還沒一撇呢,她得出去打聽打聽再說。
被李文秀想起的舒寧這一天也沒閒著。
她美美的睡了一覺,早起一盆涼水潑醒了孫學文,直接來了個武力威脅。
“婚是你要離的,現在不想離都不行了!你要是滿足不了我的條件,我就每天揍你!”
被舒寧一個女人揍了,孫學文整個人都不好了。
太丟人了!
“你,你什麼時候這麼會打架了?”
舒寧比了比拳頭:“說到這個,多虧了你們孫家人,被他們天天當成老黃牛用,時間長了,練出來的力氣!”
“溫馨提示,你不如麻利兒去想辦法給我湊錢,錢一到手,我立即同意離婚。”
孫學文只覺得渾身又疼又冷,他在地上睡了一夜,明顯是著涼了。
孫學文換好衣服恨恨的離開了。
舒寧簡單吃了豆漿油條算是早餐,這才慢悠悠去到了軍區家屬院。
她今天的目標,是給潘婷婷添堵!
家屬院一般是不許陌生人進的,舒寧便和看門兒的大爺說自已是江團長的朋友,來拜訪一下伯母。
江母周慶芝信以為真,舒寧順利進了江家。
江家是單獨的二層小樓,這個年代能住上二層小樓的都是實力派。
舒寧不要臉的給自已的立了個救過江濯命的人設。
說是江濯在外出任務的時候,她幫助過江濯,兩個人這才成了好朋友。
反正江濯也不在家,無從考證。
而周慶芝是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人來冒充朋友的。
聽到這姑娘救過自已兒子的命,態度那叫一個好。
潘婷婷本來正在練功室一角磨蹭,就聽到有人喊她:“婷婷,你婆婆打了電話過來,說是家裡來了人,讓你中午回家吃。”
潘婷婷心裡一喜,正好利用這個藉口提前走人。
“那團長,我去看看是不是有急事,馬上回來。”
文工團團長立即讓人走了。
江家幾代都是了不得的人物,這潘婷婷嫁進去之後,軍區為了照顧江家給她安排工作。
她偏偏看上了文工團。
一個沒有任何舞蹈基礎的人,進來唱歌跳舞,有多難教就不必提了。
不止如此,她為人還驕縱,經常在文工團欺負人。
尤其最近,練功時候一點兒都不在狀態,她批評了幾次,可半點兒用沒有。
這樣的團員,她表示一點兒都不想要。
潘婷婷回到家,就見江母和一個女人坐在沙發上,女人渾身上下倒是挺乾淨的,可衣衫有些破爛。
“婷婷,這是江濯的朋友,舒寧。”
舒寧笑道:“你好!”
潘婷婷的笑一下子僵在了臉上,她腦子裡思緒亂飛。
孫學文的媳婦兒不就是叫舒寧麼?
舒寧為什麼會來?
是孫學文說漏了嘴,來找自已算賬了?
這一刻,她才覺得自已像是被原配逮到的小三兒,整個人幾乎被恐懼和羞恥感淹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