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屍體只有四具，一具就坐在餐桌上，臉色和另外幾人一樣，都是極度恐懼，至於最後一具屍體就看不出來恐懼了。
因為他一塊塊的，整整齊齊的“躺在”砧板上。
甚至連一個完整的腦袋都沒看見。
如此殘忍兇狠的手段，甚至是楊河十多年警察生涯都很難見到的場面。
當然，這不算什麼，真正讓他無奈的，是沒有通電卻能加熱的爐子和冷凍庫，以及，每個人臉上的恐懼。
啪嗒～
呼～
“這件案子，恐怕又要成為懸案了。”
張芸有些唉聲嘆氣，她是一直跟著楊河辦案的，自然也沒少碰到過這些稀奇古怪的案子。
“楊隊，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存在....”
“去去去！”楊河打斷了她的話，又深吸一口煙，“你還年輕，愛胡思亂想也沒什麼，只要認真仔細不放過每一個細節，沒什麼案子是破不了的。”
“那為什麼我們分部的懸案都快堆不下？”
“那是我們沒這個實力！我要真有實力，還能在這分部混？”
“...........”
張芸聞言翻了個白眼，不過稍微緩和了氣氛，她也沒再繼續往那個方向想。
“楊隊！我們發現了最後一個人！”
嗯？！
楊河聞言一愣。
“張芸，你先去看看情況，我馬上就來！”
“行！”
隨著張芸離開，楊河看四周沒人注意到他，連忙一個閃身來到一個角落，他掏出手機撥出了一個號碼。
上面的備註是....道長！
“喂？魏道長啊，吃午飯了沒啊？”
“去去去，少拐彎抹角的，有事說事！”
“哎呀，這不想問問道長晚上有沒有空嗎？主要是想和道長吃個晚飯！然後去散散步！”
“.....沒空！”
“誒誒！我說我說，我那個，最近又碰到了怪案子，就想請道長幫個忙啊。”
“哦？那以前那麼多懸案，怎麼不讓我幫忙呢？”
“哎呀，主要是老麻煩道長不好啊！但是.....”楊河語氣突然無奈起來，“這次碰到的案子可是在學校裡面！這不得不請道長幫忙啊！不然這影響可就真的太大了！到時候蓋都蓋不住！而且這要是不解決的話，那以後萬一又有情況了咋辦？”
電話那頭沉默了半晌，最後說了一個數。
“三。”
“三千？好說好說！這事我掏腰包！”
“錯，三萬！”
“三萬？好說好....誒？不是，道長，坑人是不對的啊！以前找你幫忙不都是四位數嗎？”
“當然，因為這次事件性質不一樣，學校雖說一般建在墳場上面，但學生可不少，陽氣極重的情況下都還壓不住的話，極大機率有鬼域了，此行兇險，我必須加錢！”
“這....行吧行吧，三萬就三萬。”
“行，地點發我，我晚上過去看看。”
“好。”
..............
“別看我！不是我！不是我！！”
“快！把門關上！關上！我得躲起來！”
“別讓她找到我！快！別看我別看我！”
“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我沒錯！我沒錯！不是我！”
少年龜縮在一平米的雜物間，只是一開門，這個面帶恐懼的少年便開始胡言亂語了，似乎是光亮帶來的刺激。
不知道少年畏懼著什麼，只要一有人靠近，他就開始瘋狂掙扎，不許任何人靠近，這讓一眾警察很無奈。
“楊隊，這.....”
姍姍來遲的楊河也是看見了他這副鬼樣子，嘴裡斷斷續續的否認與逃避也讓楊河一度懷疑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兇手。
不過下一刻他便否認了，就算是也不能解釋加熱爐和冷凍庫的異常。
“稍微安撫一下，等會直接叫120的過來送去醫院吧，這樣根本問不出來什麼了，另外，封鎖舊食堂，外面讓一個人看守，一直看守到下午六點就行，其他人就暫時先回去吧，小張，你跟我來。”
........
中午，下課鈴聲響了好一會了，教室基本沒了人，就連辦公室的教師也被校長叫走了。
但班主任卻讓莫離在教室等會，這讓他有些疑惑，難道是有什麼作業要交代？不過很快，他就否決了這個想法。
一位身穿黑色制服的警察在班主任的帶領下來到了二班門口，隨後兩人交流了什麼，班主任便離開了。
而那個警察便走進了教室，一眼就看見了空曠教室中坐在窗邊的莫離。
她隨手拖來一把椅子坐在莫離旁邊，臂彎裡還抱著一本黑皮記事簿，夾著一支筆。
這是，什麼情況？自已好像也沒做什麼值得讓警察來盤問的事吧？
莫離有些懵，不過下一刻便明白了，舊食堂門口不遠處有監控，唯一的可能就是與那失蹤的五人有關的問題了。
“你好啊小朋友。”
“我不小！我十七了！”
這回到張芸懵了，頭一回見有警察在面前時還能開玩笑的人。
“咳咳，你叫莫離是吧？”
“對。”
“莫離同學，我有一些問題想要問你，你可要如實回答噢！要不然查出來真假不符的話，你可是有責任的！”
“當然可以。”
看著鎮定模樣的莫離，張芸一時間也不知道是不是真鎮定還是假鎮定。
“請問，同學你在大課間下課的時候去了哪裡？”
“舊食堂門口。”
“做了什麼？”
“抽了根菸。”
？？
正在埋頭記錄的張芸突然愣了一瞬間，一抬頭就看見了莫離疑惑的目光。
“嗯？有什麼不對嗎？我確實是去那裡抽了根菸，不會是因為高中生不許抽菸，所以老師報了警吧？”
嘶～
頭一回，真頭一回。
當然以前張芸也碰見過開著玩笑強裝鎮定無辜的犯人。
“嗯～當然不是，但是你還未成年，少抽點菸，對身體不好！另外，你真的只是去舊食堂抽菸？沒有別的事嗎？為什麼抽菸偏偏要跑去舊食堂，我記得你們這群學生想偷偷抽菸一般不是去廁所嗎？”
莫離嘴角抽了抽，去廁所抽菸也不嫌吸一嘴臭味？
“當然只是去抽根菸啊！難不成要我說，‘我聽說那裡死了幾個人，大課間有空，就去湊個熱鬧順便抽根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