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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卡特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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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你有什麼事嗎?”

說話的是一個衣著不修邊幅、頭髮很長、手上還有戒指的人;而他旁邊的人,是一個戴著眼鏡、鬍子比較濃密,整體看上去風度儒雅。後者在看到李笙時,也只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前者。

“我想問一下,就是我有點沒搞懂。”李笙迫於眉睫地說,“就是……我和他是今天新來的,那個面試官似乎沒跟我們交代些事情,所以,我們組織到底是幹什麼的?”

那人聽後,微笑著回答:“那好,我告訴你們:我們組織實際上是與免費移民計劃對著幹的,就是我們組織的人都懷疑這個計劃。對了,請問你叫什麼名字?”

李笙沒有急於回答,瞬間恍然大悟,他內心的猜想終於得到證實了。然後他回答:“我叫李笙,”他伸手指了指程海思,“旁邊這位叫程海思。”

“你們好。”程海思微笑著打招呼,“你們叫什麼名字?”

“哦,我叫金豪。”

“我叫沈雲,新人們好。”戴眼鏡的人說。

“沒想竟然會有這樣的組織,”李笙感慨道,“你們來這兒多久了?”

“到現在為止,差不多有七個月了。”沈雲平淡地說。

“既然你們能透過面試,那麼你們也肯定懷疑免費移民計劃。”金豪直截了當地說。

“是啊是啊。”李笙連忙點頭,一臉神秘地說,“對了,我跟你們說,其實……我們倆曾經在……”

李笙話音未落,突然有隻手搭到了他肩膀上,李笙連忙轉頭看去,後面站著一個身穿制服、身材苗條、面貌清秀的女人,他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一樓前臺的那個女人,也是她帶自己和程海思去面試間的。

沒等李笙開口,女人問:“你是李笙對吧?”

“是我,有什麼事嗎?”

女人把目光看向程海思:“你是程海思吧?”

程海思點點頭。

“你們兩個,跟我去組長辦公室,組長有事情要找你們。”

“啊?找我們?有什麼重要的事嗎?”李笙一時來了興趣。

“你們到那自然就知道了,先跟我來吧。”女人微笑頷首,隨後轉身走去,示意兩人跟上。

李笙兩人隨即跟著她離開了,李笙回頭看了一下,只注意到金豪和沈雲兩人向自己投來了好奇的目光。

女人自我介紹道:“我叫蘇瑾,是一樓的前臺,同時也是我們組織的專業顧問。”

“啊……您好。”程海思說。

李笙沒有說話,只是在後面默默看著蘇瑾,在此刻他心中竟產生了一種令他難以言表的感覺。

三人乘電梯來到了27層的組長辦公室。電梯門開啟,李笙兩人注意到這裡跟會議室的佈局是一樣的,都是主體房間外有一條走廊,不過這裡的更寬些。

李笙兩人跟著蘇瑾來到了組長辦公室的門前,短暫停留後,大門便自動往兩邊張開,三人隨即往裡走去。

辦公室內呈現出高科技感,並不是那種富麗堂皇的裝飾。牆壁、地板主要以白色為主,牆壁的居中部分還有一條藍色的LED燈條;天花板最顯眼的就是一臺造型奇特的中央空調;在最前方有一個辦公桌,後面坐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顯然是組長,在他的前面懸浮著一個資訊視窗。令兩人意外的是,辦公桌旁邊還站著面試官楊志成。

蘇瑾帶著兩人來到辦公桌前,程海思當時一進來就注意到了組長,他頓時感覺組長似曾相識,而李笙也有這種感覺。當兩人走近後,程海思驚奇地說:“卡……卡叔?!原來您是這裡的組長啊?!”

李笙仔細打量後,瞬時驚奇起來:“卡叔啊,沒想到在這裡也能碰到您。”

組長卡特羅笑了笑,道:“哈哈哈哈,沒想到吧,這麼多年沒見了。李笙,程海思,當初你們在我的眼裡還只是個孩子,而現在,已經是年少有為的青年人了,呵呵呵呵……”

一旁的蘇瑾和楊志成均沒表現的很驚奇,顯然組長提前告訴了他們。

組長卡特羅是程海思的一個關係很好的親戚,而李笙也認識他則是他父親與卡特羅是非常好的同事關係,曾經也多次見過李笙。同時,這也讓李笙和程海思的友誼在潛移默化中逐漸鞏固,兩人也曾有過這樣的共同話題。卡特羅對待兩人就像對待自己的親兒子一樣,非常和藹可親,所以卡特羅在他們內心中的地位也很高。

“卡叔,看來這個組織是您創立的啊。”程海思說。

卡特羅點點頭,“沒錯,我也是這個組織的創始人,組織也是在去年才成立的。”

“厲害了卡叔,”李笙由衷地讚歎道,“一樓的那些高科技產品看上去都很酷,一定花了不少錢吧?”

“那些啊,其實花的也不少,但主要的投資還是在另外的方面。”

這時李笙轉移了話題:“卡叔,我問一下,我們的組織為什麼要叫做‘能源環保組織’呢?”

卡特羅皺了一下眉,思考片刻後說:“之所以要叫這個名字,你們兩個先聽我慢慢講。我當初建立這個組織,初衷就是為了打假現在聯合政府推行的免費移民計劃。為什麼要這樣做呢?在計劃剛推行的那一段時間,我曾經在某一期的移民中當過一個報道記者。當時在移民等待區,那裡的廣場上已經是人山人海了,都是入選的人。我當時就站在基地大門口附近的大兵旁進行報道,等到所有人都進去後,大門就關閉了。我在那裡報道了大約十分鐘,不知怎麼回事,我似乎看見了幾道紅光,隨即我抬頭看去,基地的外牆上有一道類似玻璃的小方塊,而那紅色光正從那裡反射出來,照到我的鏡片上。我當時以為裡面正在用紅外線掃描,但是我很快否認了這個想法。那裡面的紅色光是以閃爍的形式出現的,大約閃爍了五分鐘。這期間我還隱約聽見了一些微弱的喊叫聲,正當我疑惑之際,旁邊的大兵就催促我走開。但我對於這件事有些疑惑,於是我問了他,他卻說不要多管閒事。後來,我分析了一下,咳咳……”

“喝口水吧,組長。”楊志成接了一杯水遞給卡特羅。

卡特羅接過水杯一飲而盡,深呼吸了一口,又接著說:“對於那件事,我認為紅外線的情況具有明顯的異常。首先在我的認知範疇裡,紅外線掃描啟動的時候,如果周圍是封閉的空間的話,就以全封閉的不鏽鋼牆為例,按理來說周圍應該會被紅光照亮才對,而它卻是以閃爍的形式出現的。這不禁讓我聯想到現在的大多數武器,例如軍隊所配置的單兵作戰武器——等離子射線槍,它發射出來的是一種具有高殺傷性、切割性的高能粒子光線,不同於鐳射,鐳射是具有灼燒性的。而這種等離子射線槍,它發射出來的效果就跟那個基地我看到的‘紅外線’是幾乎相同的。所以我大膽猜測,那些參加免費移民計劃並進入等待區基地的人,都被殘忍殺害了,就更別談什麼集結坐飛船去新星球了。

“到後來,我聽說有一個作家,他的父母也參加了免費移民計劃,而且也被選中了。在他父母臨走前,他還特意叮囑:‘如果上飛船去了,記得給我發個訊息。’可誰知道,到了他父母上飛船離開地球的日子,他那天根本就沒收到父母發來的資訊。於是他不信邪,又打了好幾十通電話過去,甚至連星際通訊都用上了,卻依舊沒能聯絡到父母。他就十分懷疑自己的父母是不是遇害了,於是他又問了許多人,大家一致認為他的父母很有可能是遇害了,不然不可能連電話都沒人接。那個作家,於是就在這極度崩潰的絕望中自殺了。

“後來我又瞭解,發現很多人的親人參加了免費移民計劃並被選中之後,並從此杳無音訊,宛如人間蒸發了一般。再後來我為了探尋這背後不為人知的真相,召集社會中諸多有此想法的人,在金德市這裡成立了組織。而我們組織每天要做的事便是蒐集免費移民計劃的情報、秘密,和打探訊息,組織裡的成員蒐集到相關的‘證據’並上交到我這。我們不久之前就嘗試過在移民等待區的基地裡裝攝像頭,但以失敗告終。到後來又用一個可以隱身的高科技小型監控機器人,我們用它成功潛入到最近一期移民等待區的基地內部,並且成功拍攝到了錄影。由於這個機器人在執行時,不會產生各種波段的訊號;反之,其他機器人或者是攝像頭,在執行時,都會發射出高頻率的無線電波訊號,而這種訊號會被裡面的訊號感應系統偵測到,並當場摧毀。我們之前冒死裝的攝像頭就是這個下場,所以為了這個工作,我派了人去那裡守候,等到基地大門重新開啟,機器人就能出來了。我想各位,你們今天差不多就能知道真相了。”

眾人聚精會神地聽卡特羅敘述完後,久久沉浸在思考中,隨後李笙突然想起了問組長的問題,於是他打破沉默問:“卡叔,你似乎忘記回答我了,我們組織為什麼要叫‘能源環保組織’呢?”

“哦,這個啊,之所以要叫這個名稱,有幾大原因。”卡特羅耐心解釋道,“一是為了不讓那些免費移民計劃的狂擁份子發現;二是為了應付政府的檢查;三是因為用這個名稱不會引起社會的懷疑。還有,你們兩個也看到了叫‘組織成果展覽區’的地方吧,那裡的作用就是為了不引起懷疑。在此之前也真正發揮了作用,曾經成功透過了政府部門的兩次檢查。但是,李笙,程海思,你們兩個得記住,這些都只是表面。”

“噢,原來如此啊,我總算明白了,謝謝卡叔啊。”李笙解開了心扉,困擾他的問題總算解開了。

“在組織裡,你們兩個就沒有必要一直尊稱我了,可以叫我組長。”

程海思笑了笑,“不不不,這樣稱呼您更親切點呢,況且我們也習慣這樣叫了。”

“呵呵呵呵,好了好了,別鬧了。”卡特羅微笑著說,隨後清了嗓子,“還有,你們先聽著,等到那個機器人被帶回來後,我們就得進入‘第二階段’了。”

“我們隨時準備待命。”楊志成說。

“時機也成熟了,悲劇將會終止。”蘇瑾平靜地說,同時李笙看出了蘇瑾可能是個冷靜果斷的狠角色。

“第二階段?”程海思低聲沉吟著,“哦,我明白了。”

“哎,兄弟,你說一下,我有些不明白。”李笙碰了下程海思說。

“你可以這樣理解,比如‘第一階段’就是現在組織內部主要做的事,就跟卡叔說的一樣;而‘第二階段’應該就是進行對真相的全面曝光了。”

“謝謝,我理解了。”李笙拍了拍程海思的肩膀。

這時,辦公室的門開啟了,走進來兩個戴著墨鏡的黑衣人,他們其中一人手裡抱著一個小型的機器人,另一個人高聲說:“組長,機器人我們帶回來了,準備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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