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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祁煜:浴缸裡的人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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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煜,你不用非得送我到門口,那個人已經被抓進警察局了,我現在很安全。”你對著非要跟你上樓的祁煜說道。就在幾小時前,你們親手把那個跟蹤了你好幾天的店員送進了警察局,錄完筆錄,已經是深夜了(熾雨卡面劇情)。

“我的保鏢小姐,我為了救你,淋成了一身落湯雞。身上的衣服都能擰下魚湯來了,你就不打算讓我進去,先給我換身衣服?”祁煜捏著眉心搖搖頭,像是後悔自己救下了一隻不開竅的白眼狼。

你這才意識到自己竟然這麼不厚道,連忙拉著溼噠噠的祁煜進了電梯。

“嗯~沒想到,你這人類住的小小的公寓,還不錯。溫馨簡潔的搭配,是我喜歡的色調。”祁煜環視了一下你的家,肯定的點了點頭。

“好啦好啦,我的魚湯僱主,先去浴室把你這身溼透的衣服換下來。我去給你拿毛巾。”你推著祁煜進了浴室。

“誒誒……誒……等等。”祁煜還想說什麼,卻被你一把關上了浴室門。很快,浴室裡傳來了水聲。你開啟儲物櫃,拿了條幹淨的毛巾,你記得原本買給夏以晝當新年禮物的睡衣套裝一直沒機會送出去,想想決定還是先給祁煜應個急。

“糟了!”看著空空如也的抽屜,你才想起來,那套衣服上次搬家的時候寄丟了。

你拿著毛巾,有些不好意思的敲了敲浴室的門。

“祁煜……那個,不好意思,我家裡沒有適合你的乾淨衣服。要不,你再多泡一會兒,我這就下去給你買。”你想起來樓下的24小時便利店,應該有賣。祁煜並沒有回答,浴室裡,只有綿綿的水聲。

你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把毛巾掛在了門把手上,便下樓買衣服去了。回到家裡,你帶著新買的睡衣回到了浴室門口,卻看見那條浴巾仍然掛在門上。

“祁煜?”你感到有些不對勁,這麼久過去了,祁煜還沒洗完,浴室裡的水聲依舊未停。

“祁煜?你沒事吧?”你的音量提高了一度,卻始終沒有他的回答。你有些急了,再次重重敲了敲門,試圖得到祁煜的回答。

“嗯……。”終於,在你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聽到了祁煜虛弱的一聲呻吟。你再也顧不得什麼,趕緊推門闖進了浴室。

眼前的一幕把你驚呆了,祁煜似是渾身無力的躺在浴缸裡,長長的魚尾在浴缸的邊緣不耐煩的擺動。晶瑩的藍色鱗片從他線條流暢的腹部零星蔓延至耳根,臉上泛起的紅暈映得他冰藍的雙眸清透無比。

“祁煜!怎麼回事!”你趕緊衝了過去,試圖把沉在浴缸裡的祁煜拉上來。可當你剛碰到祁煜的胳膊,他卻突然驚醒一般一把拉住了你。

“!”一個踉蹌陷入水裡,你的腦中一片空白,你的眼前好似蒙上了一層薄霧。

“別動,讓我聞聞。”祁煜像是聞到了什麼令他沉醉的香味,卻找不到來源。“這個味道,到底是從哪裡來的。”你看著他這副貪戀的樣子,猛然想起,祁煜上次這副樣子,還是聞到了你身上那股香水味的時候。

糟了,沐浴露也是上次主辦方送的,你雖然知道有問題以後從來沒有開啟過,但是卻放在了浴室裡忘了丟。上次那點香水的劑量已讓祁煜幾近失控,這次……不知道祁煜在浴缸裡泡了究竟有多久。想到這裡,你開始慌了。

“幫幫我……”祁煜的聲音逐漸沙啞起來,頭髮上的水珠像珍珠一樣一顆又一顆的落下,消失在宛若深海的溝壑裡。

你逐漸迷失在這熱流之中,人魚的尾鰭不時輕柔的劃過,光滑的鱗片在水流間閃耀著淡紫色的波光,似是掀起一陣又一陣洶湧的海浪。皓月滄海之下,激流湧動的浪花訴說著人魚的第一首情詩。

愈加迅疾洶湧的水聲徹底淹沒了周圍的一切,直到潮汐退去,萬物歸於平靜。

清晨的光灑在你的臉上,和煦又溫暖。翻了個身想多睡一會兒,鱗片一樣光滑的觸感卻讓你猛然睜開了眼睛。

“怎麼?幹嘛用這種眼神看著我?”祁煜一手撐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看著你。

“你……我……我們……你……”看著昨天的那身衣服不知何時已經掛進了烘乾機,大腦飛快運轉得幾欲宕機,你結結巴巴的不知所云。

“什麼你你你,我我我的。”祁煜一手捏住了你的下巴,“你替我照顧的那條小紅魚說,讓我替他謝謝你,所以昨天,我替他向你鼓掌了,不行嗎?”

“祁煜!”你羞得把頭埋進被子裡,卻被人魚的尾鰭一卷,拉進了他的懷裡。冰涼的魚尾帶著你再次回到了深海,這一次,你終於聽清了人魚的歌聲。

又是幾個小時過去,直到唐知理的那通電話把祁煜叫走,你好不容易歇了口氣。

來到浴室準備好好泡個澡,才發現那瓶放在架子上的沐浴露,密封包裝的封條,其實根本沒有開啟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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