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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趣？”
雲桁皺起了眉，評判性地打量起秦鶴。
卻見秦鶴笑著從口中吐出一顆完整的山楂果，不同於吃進去的那種，其表層透著稀薄的黑氣。
“是啊。”
“既然都猜測了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從靈魂中誕生的汙穢，那麼為什麼還要固執地穿著‘遮羞布’，展露世界真正的模樣？”
秦鶴笑著虛託著手中的山楂果，站起身走向落地玻璃窗旁。
“還是說，在這之上，還有別的什麼讓你們忌諱。”
“‘神’？還是什麼？”
這個問題沒有得到回答，或者說這個問題早已超出了回答的範圍。
看著不再出聲的雲桁，秦鶴臉上的興致也逐漸缺失，隨手一抹，便將山楂果當場抹除化作粉末，打著哈欠徑直推門離開。
“算了，這裡也沒什麼意思，你有什麼事，找到我再說，先走了。”
沒有云桁的阻止，秦鶴接下來的行動沒有任何人阻礙，直接乘坐電梯下樓。
“叮。”
途經43層時，電梯短暫停下，迎面走來了一位約莫有一米七左右的少女。
少女一頭黑髮紮成高馬尾，鮮紅的發繩尾端點綴著一顆指甲蓋大小的藍紫色玉石，與那雙藍紫色的丹鳳相映襯；輕便簡單的白色短衫、偏大號的黑色休閒外套硬生生將其高挑的身形襯得相對嬌小。
牛仔短褲隱沒在外套之內，腰間也懸垂著一枚大一圈的藍紫色玉石，隨著走動半貼著大長腿，不知該讓人羨慕玉石、還是白皙的腿側。
年處青春期的靚麗少女本人卻是面無表情，甚至可以談得上毫無生氣，就像是傀儡，身上還纏繞著一股足以掩蓋所有氣息的死意。
秦鶴有些疑惑，卻沒多想，等電梯門關上後，除卻死意外，另一股夾雜著苦味的甜從少女身上擴散，很快便佔據了整個電梯。
秦鶴：？？？我最討厭吃苦的東西！
秦鶴忍了又忍，電梯剛執行兩秒便忍不下去了，直接找起程式儲存欄裡有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去去味兒的。
但很可惜，儲存欄裡除了上百的怪異核心，就只有兩個東西。
一者是殺了名為咒心的怪異後掉落的物品，咒源，可以用來感知各種詛咒源頭，特別對詛咒者為人類的那些。
二者是一籃子新鮮黃瓜，上面的描述是，一位弄錯謝禮的老奶奶補上的贈禮。
這兩個怎麼看也不像是能去味兒的。
至於咒心的怪異核心，已經被程式拿去作嘗試轉化系統能量的實驗了，那上百顆幽白級核心同樣是備用材料。
滿臉嫌棄地拿出一顆核心，秦鶴病懨懨地在心裡問出聲。
“給我把這玩意兒弄點甜味出來。”
【回答：是否將所有核心調變為甜味。】
“變、變變！”
秦鶴默默調高對程式的評價，然後喜滋滋地將閃過銀白光的核心扔進嘴裡。
薄荷味！
這下秦鶴心情好起來了，直接一個抬手按下電梯開關鍵。
毫無防備的少女平靜地注視著秦鶴的動作，然後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被一腳踢出電梯。
少女：？
少女滿臉茫然地跪趴在地上，給40樓的所有同僚行了個大禮，而始作俑者則是心情愉快地關上門，電梯繼續下行。
同樣懵逼的還有路過的行動組成員，他們中也有返回休整的，呆愣地目睹美少女被人從電梯踢出來，一時間竟然沒一個人上前把人扶起。
等電梯到了十層，才有一位返回修正的大叔路過，順路將少女扶起。
“沒事吧閨女，怎麼坐地上了？”
少女似乎還沒有回過神，但也下意識地機械性回應。
“謝謝...我沒事。”
另一邊
秦鶴還在和程式討論怎麼變換核心味道的事。
“能不能變其他味道？我喜歡西瓜味。”
【回答：未收錄相關物品，請收錄後進行解析。】
“什麼味道的都可以嗎？貓屎咖啡味成不成？”
【回答：請收錄該味道的相關物品進行解析。】
“那這麼說你功能還挺多的，那有沒有...那個味兒？”
【回答：請收錄具體味道的相關物品。】
“我說的是那個味兒，米共田味兒。”
【回答：...沒想到主體口味如此特別，請收集具體...】
“打住打住！我開玩笑的！你才要吃屎！”
單方面直接結束話題，秦鶴美妙的心情瞬間消失不見，出電梯時也怒氣衝衝的模樣，惹得一樓的普通員工們遠遠躲開。
畢竟秦鶴不是普通人，身上的氣息壓根沒有刻意收斂，此時情緒有波動，直接釋放了出來。
“這人是新來的行動組成員嗎？身上的氣息好詭異。”
“應該是雲負責人手下的，我記得來時是被雲負責人綁來的。”
“可能是聊得不大愉快吧，聽說破格者每次行動都是把命綁在褲腰帶上的。”
“但行動組的報酬一向很高，可能是別的方面吧。”
“家人嗎？”
“很有可能。”
......
走出雲天大廈，秦鶴就愣住了。
雲天大廈坐落A市中央，自然也是最為繁華的區域之一，所以這一出門，車水馬龍的吵嚷聲直接覆蓋了所有聲音，將他的耳朵填滿。
當然最為重要的是，秦鶴不認路。
原身秦爻鶴沒有來過市中心，記憶中自然也沒有這邊回家的路線。
加上他身上的這套衣服並不是原本的衣服，應該是某具屍體的，所以身上也沒有錢，連公交車也坐不了。
而且這裡可是市中心，人人衣冠楚楚、行色匆匆，都忙著自己的生活，沒人多在這位久別城市的青年身上多停留目光。
“好好好，死白雲，下次見面看我不先一拳把你砸進牆裡！”
秦鶴咬牙切齒，冷哼一聲找了最近的公交車站，掃過地圖後直接渾身覆蓋銀白消失在原地。
站在公交車站的一名穿著百褶裙的長髮女生只感覺到一陣清風吹過，身邊似乎少了一個人。
疑惑中打量四周，發現沒有什麼問題後，又收回自己的視線，繼續閱讀著手中的書籍。
只見那封面寫著：
見鬼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