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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直接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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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禾目瞪口呆地看著兩個剛才還像敵人一樣的女人此刻就差抱在一起了,他們甚至泡了茶,還在討論娜娜的出血量問題。

“兩位女士,你們的結論是什麼?”他第一次覺得自已在案件調查過程中被排擠了。

“兇手打了娜娜之後,給她使用了凝血劑。”艾靜從熱烈地討論中抽出時間回答了他,“但是因為娜娜是住院幾天後才死亡的,很難從體內殘留中判斷凝血劑的量。”

“意思是說兇手在更早的時間打了娜娜,然後偽造了她的傷勢?”藍禾又想到,如果兇手是女人,那麼他們連個嫌疑人都沒有,偽造時間又有什麼目的呢?

“也許是種精神障礙,兇手並不想真正殺死她,但是不得不這麼做。”白梓淇說道,對於兇手是女人這件事,她還在思考。

“好吧,白醫生,很高興認識你。”艾靜站起來,“雖然和你交流很開心,但是我依然認為,如果兇手是你,一切都可以解釋。一個精通醫學常識的女性,在一個沒有時間證人的時間殺了人,然後搖身變成了第一個發現她的人。”

“所以卡頌跟蹤我也是我事先安排好的嗎?我怎麼知道他沒有看到不應該看的事情呢?”白梓淇其實也認為自已很符合兇手的特徵。

“那個孩子只有你和藍隊長看到了。如果不是藍隊長的傷口,我可能就要懷疑他有沒有必要打爆頭了。”艾靜走到了門邊,又回來對白梓淇說,“白醫生,能不能把你的電話告訴我,我很喜歡和你一起分析案情。”

“哈!”白梓淇和她交換了聯絡方式以後,又對她的“就事論事”非常讚賞。“很高興接替法醫工作的是你,艾醫生。”

“好,我還有事,藍隊長,我認識路。”艾靜並沒有給藍禾留選擇的時間,直接走了出去。

白梓淇和藍禾互相看著對方,沉默了幾分鐘。

白梓淇先開口了,她直接攤牌,“藍隊長,你的傷口,是誰刺的?”

“我以為你去醫院那天就會問我。”藍禾笑了笑,好像輕鬆了一些,“就是他打了陸秋,還準備......。”

“你是為了我。”白梓淇盯著藍禾的眼睛,“為什麼?”

“我不能讓別人傷害你。”藍禾這幾天其實在逃避,他心裡一直焦慮該怎麼面對,看來最好的辦法就是實話實說,“我從幾年前開始有一些幻覺,本來只是在我的夢裡,後來你調來了,我發現你和我幻想裡看到的人一樣。”

“在那裡,我是叫小七嗎?”白梓淇早就想到了,藍禾接收了一部分黑澤的記憶,但是這是怎麼做到的?

“就叫白小七,那些情景很混亂,也不連貫,我無法判斷究竟發生了什麼事。”藍禾想說,我不但繼承了那些幻覺,更主要的是繼承了對你的情感,以至於現在分辨不出,那是我自已的感受,還是“他”的。

“在那些幻覺裡,你知道自已是誰嗎?”白梓淇看著欲言又止的藍禾,並沒有追問,而是轉換了話題的方向。

“我不知道,但是救你的那天,程一秋叫我阿澤。”他記得當時程一秋眼中那種狂熱的眼神,好像自已是他的精神領袖一樣。

“看來師兄什麼都知道。”白梓淇突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聊下去了,“對於黑澤,我也有很多幻覺,可能和你的感受差不多,有一些我現在還無法判斷是真實存在過的,還是幻覺。”

“所以,我們都是什麼人的替代品嗎?”藍禾揉了揉自已的頭,他確實很迷茫。

“這個問題我也想過,我覺得我們還是自已,並不是什麼別人,如果你覺得混亂,可以當作是自已的一段經歷。”白梓淇覺得她必須選擇去相信某個人,自已一個人的感覺太糟糕了。

在身邊所有的人中,她第一個想要相信的人是藍禾,其中有一部分原因是,越來越多的“記憶”讓她認為,黑澤不會傷害她,曾經的那些事,她以為的事實,可能並不是真相的全部。那麼如果藍禾不管因為什麼原因繼承了黑澤的部分記憶,他同樣,不會傷害自已。

“小白,我現在還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從今以後,我們一起面對,好嗎?”藍禾可能分不清是不是自已的情感,但是那兩次白梓淇遇到危險的時候,那種窒息的感覺他永遠都無法忘記。

“我們需要坦誠面對彼此,然後分享我們知道的資訊,才能一起得到真相。”白梓淇覺得自已放下了一件心事。

從她進入“完美的家人”副本起,身邊的所有人似乎都改變了,每個人都有背後的故事,而不知道有多少人還在準備弄死自已,為了自已和身邊的人不再受到傷害,她需要開始反擊。

還原所有事情的真相,找到真正的兇手,才能結束眼前的一切。而白梓淇最想找到的,是曾經的自已。

不管是悲傷的,痛苦的,還是歡樂的記憶,那些都是白梓淇的一部分,她現在所有的茫然無措,都是因為丟失了某一部分的自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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