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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已經看開了,南境之行非去不可了。
沈頤輕輕撫了撫人兒的細手,“那我陪你一同去南境。”
宋青挽看了男人一眼後,默默點了點頭。
良久,她淡淡地問道:“你那邊的事兒,都處理好了?”
沈頤牽著她的,慢步向前走著,聲音低沉柔和:“處理好了,最重要的還是南境,胡戎來犯事關重大,再加上挽兒母親在那。”
宋青挽垂下眸子看向沈頤牽自己的手,突然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胡戎來犯之事是受母親指使。”
自己要護祁國,而母親需要的可不止祁國,所以她終究還是站在母親的對立面。
宋青挽從小就受到母親的渲染,她做的每一步都有母親的身影,從小母親就教導自己,要護好這一方天地。
可沒想到母親她……
罷了,事已至此,道不同不相為謀。
“我與挽兒共進退。”沈頤知道宋青挽心中的顧慮。
蘇木雪挽兒她現在知曉這事了,這你多久以來的佈局要被挽兒掀翻。
宋青挽點了點頭。
她沒有母親那樣志向遠大,她需要做的就是,護好祁國一方平安。
只要有人侵犯國土,隨將通通鎮殺。
隔日,宋青挽收拾好行李,打理好京中其餘事,就與沈頤去了南境,路程顛簸遙遠。
整整五日才抵達南境。
到達南境後,蘇林澤第一時間從主帳出來迎接,沒想到來的人竟是宋青挽,這讓蘇林澤不解。
宋青挽看出他心中的困惑,“舅舅不必擔心,青挽前來是受了太子的意。”
蘇林澤聽完,從鬆了一口氣,擰在一起的眉頭也漸漸鬆開。
讓一個女孩子家家上前線,這不是胡鬧嗎?!
是受了太子的意,那也不好多說些什麼。
蘇林澤看了宋青挽身旁的沈頤一眼,“我們主帳裡說。”
宋青挽跟沈頤點頭,跟上男人來到主帳中。
宋青挽將手中的水一飲而盡,問道:“舅舅可以說一下南境前線戰況如何?”
“屢戰屢敗。”蘇林澤放下手中的酒杯,神色低落黯然,有些有氣無力地說道:“每次變化排陣對方都會一眼識破,打的那叫出其不意。”
宋青挽若有所思地垂下眼睫,問:“舅舅都不有所懷疑?”
蘇林澤苦澀笑道:“這事我也調查過,沒有一絲一毫的蹤跡。”
若是能查出來自己也沒必要這樣處處提防。
“舅舅可信我?”宋青挽抬起清冷明豔的眸子:“我有辦法讓舅舅脫離現在的險境,突出重圍。”
蘇林澤黯然的眸中劃過一抹亮光,聲音難掩不激動:“說說看。”
宋青挽答:“三十六計裡面有一計,名叫反間計。”
“胡鬧!”蘇林澤顯然有些不悅:“兩軍交戰,怎能耍這種卑劣的手段。”
宋青挽有些頭疼的按了按眉心,她就知道舅舅會如此。
“舅舅這叫兵不厭詐,胡戎用連環戰術,讓軍元氣大傷,很難以恢復鼎盛時期。”
宋青挽嘆了一口氣繼續道:“舅舅可以講究這些,可將士們呢?”
話音剛落,一個放哨計程車兵趔趔趄趄帶著血腥氣跑進主帳,顫音道:
“將軍不好了!胡戎又攻了過來,連破三道防線,眾將士們以命拼死扛著。”
蘇林澤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被突然到來的訊息勃然大怒,距離上次交戰才過去沒幾天。
又來!??
“舅舅莫怒。”宋青挽神色平淡的起身,“我方軍隊損失慘重,不易再戰,不如由我去談和如何?”
“不行。”蘇林澤想都不想直接否定,他妹妹臨終前叮囑過他,要保護好青挽。
現在兩軍都是劍拔弩張的狀態,此時讓青挽去不就是有去無回嗎。
宋青挽態度決然:“兩軍交戰不斬來使,胡戎雖是強橫霸道,不過這點覺悟是有的。”
更何況,胡戎的背後可是自己的母親一手操控著的。
此去談和,並不是真正的談和,只不過藉著談和的名義打進胡戎內部。
瓦解胡戎的內部,讓他們自亂陣腳。
蘇林澤見拗不過宋青挽,只能無奈地順從她了,沈頤正準備要開口說話,一個士兵帶著一位信使來了。
“沈世子,這位信使說找您的。”
說完,士兵就走了出去。
信使從懷中拿出信箋,遞到沈頤手中,恭敬道:“世子,這是大人讓我親自給您送來的。”
大人?莫非是它……
沈頤懷著困惑,接過信拆開看了一眼內容,霎時,劍眉蹙起,眼底神色十分凝重。
他本想陪挽兒一同去胡戎營地,可現在這事他不得不去解決。
“夫君有事就去處理吧,我沒事的,能應付過來。”
宋青挽看得出此事對沈頤關係挺大的,她自己一個人也是能應付過來的。
沈頤藏於袖中的手驟然攥緊,隨後逼自己長舒一口氣,他要相信挽兒。
“好,注意安全。”
宋青挽輕柔一笑,點頭道:“會的,去處理要事吧。”
沈頤依依不捨的跟著信使離開主帳。
沒有說話計程車兵,迫在眉睫地再次開口:“請將軍下達命令。”
蘇林澤思索片刻,如今兵臨城下不得不發,他們是邊關百姓的唯一可以依靠的。
“舅舅我有一計,不過要舅舅演一齣戲。”
宋青挽清靈悅耳聲音突然響起。
蘇林澤:“直說無妨。”
“讓前線禦敵的將士撤離,然後由我帶一隊人馬扮成普通百姓。”宋青挽道:
“再將百姓們集中在一個安全區域,其餘的將士們埋伏在各個角落,將其一網打盡,做為談和籌碼,到時看我訊號行事,切記勿要心急。”
甕中捉鱉,而後在坐收漁翁之利。
一旁沉默許久,像是變成空氣一般的夏副將,問出關鍵問題:“倘若胡戎進來呢?”
“會的,難道夏副將會將吃到嘴邊的肉,不吃了嗎?”宋青挽俯身執起桌上的酒杯,淡然淺笑:
“這戲敵人要演的逼真,才會讓胡戎信以為真,駐守邊關的蘇大將軍棄城而逃。”
夏副將一噎,好像是怎麼回事。
蘇林澤又拍一下桌子,“好,就按青挽的法子來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