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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祝遠君比竇娥還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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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學五年級,祝遠君作為插班生安排到我們這個一班級。我們五一班當時在校出了名的搞鬼,每週被校領導點名批評頻率最高的一個班級。

每週一,學校的副校長當我們在操場上升完國旗後,就來一波簡短的教育大會,最後屢屢是五一班的‘光榮大料’作為每週必點的升國旗儀式的閉幕式。除非有暴雨,操場被淹。

祝遠君個子小巧玲瓏被安排坐在最前排,與崔漫麼同桌。崔漫麼性格本著有幾分霸道,又仗著自已有著一副芭比臉蛋,精緻靈動。她的霸道讓男生認為這是有性格的一種可愛的野蠻。野蠻得讓全班的男生捧了起來。

祝遠君可沒有崔漫麼身上的優勢,主要是她還帶著一張陌生的面孔來,雖然走起路來柔柔弱弱的腳步穿過教室的走廊,引不起男生們的起鬨和憐香惜玉。

崔漫麼在桌面的中間用鉛筆畫出一條分界線,只要祝遠君的手肘超過分界線,就會吃崔漫麼的一筆尖。不管上課還是下課,時不時聽到祝遠君‘喲’的一聲,除了這字‘喲’外,就沒敢再發出別的聲音了。

崔漫麼的惡作劇層出不窮,她還指使了坐在祝遠君身後的男生下課起立的時候,把她坐的長板凳撩開,趁著祝遠君一不留神,坐空了在地板上。

那時候我們的地板是水泥砂漿打的,被無數學生的腳步踩踏,已經褪去表面上的一層滑亮外衣,顯得凸凸凹凹,像滿臉長著青春痘一樣坑窪。

我們小學的操場的西面對出去就是河山大河,河的岸上----靠著小學的這邊河岸新砌了一條河提,這樣就可以最大程度的防止學生們跳下去玩水的可能。新老兩座大橋分別一左一右守著我們的小學,像侍衛一樣威武嚴肅。

五一班教室視窗及走廊剛好面對著這條大河的中央,大河的中央----河堤的對岸微微隆起發光發亮的小沙灘-----河沙撒。

說回崔漫麼的惡作劇吧。祝遠君一屁股坐在了水泥地上,那天的昨天剛下完一場暴雨,溼漉漉的地板像冒了泡似可以養魚。祝遠君那條白花花的裙子吸收了一地板的泥漿。

她跑到剛被大水淹過的廁所不知所措,該脫還是不該脫,這個問題把她搞到嗚嗚大哭。下一堂課,她沒來。等到放學後,學生們都走光了,她才從廁所裡出來,眼睛哭得個欖核似的。

祝遠君從桌子抽屜裡扯出書包時,忽地發現書包上放著一條淺綠色長裙子,旁邊還放著一張小紙條,寫著:借給你的裙子,換上了,別人就不笑你了。

紙條也沒署名。

過了兩天,祝遠君把不知是誰借的裙子洗乾淨帶回了學校,放在書桌抽屜裡。課餘時間,等她從廁所回來教室,還沒來及坐下,崔漫麼氣憤地迎面撲來,給祝遠君光滑的臉蛋上颳了一巴,尖聲地罵:

“你為什麼偷別人的裙子?你就是賊!”

一巴掌把祝遠君拍落在座位上,莫名其妙了好幾秒。

“哪有?我沒有偷,我沒有偷-----”祝遠君捂住被打的半邊臉邊哭邊解釋。

“你還敢狡辯,證據都我手裡了,這不是你偷,難道是我偷的嗎?”崔漫麼用手揚了揚那條淺綠色花裙。

“對呀,插班賊,手腳這麼不乾淨咯!”圍在崔漫麼的岑燦爛附和說。

“肯定是以前在原來的學校手腳習慣了,被原來的學校開除,跑到我們學校禍害人!”圍著崔漫麼的另一個男生說,可以說間接禍首的男生,就是他把板凳撩開讓祝遠君坐在地板的。

他的真名字我就不公佈了,給予他‘惡蛆’這外號覺得痛快些。‘惡蛆’在班一貫是作惡多端為首,連我這麼平靜的人物都栽到他的手上。所以,我給他起這個外號很接班氣。

“我也不知道這裙子是怎來的,講真的,我真的不知道好嗎?那天我從廁所回來,這裙子就在這裡了,還有一張小紙條,給你看------”祝遠君慌忙把夾在語文書的小紙條拿出來給崔漫麼看。

“呵呵!你唬誰呀?一個小紙條,幾行字仔,就能說明不是你偷的嗎?這字條,誰不會寫呀!把我當白痴嗎?”崔漫麼不依不饒。

“你彆著急,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外面也有很多同款裙子,你的那條會不會跟她這條一模一樣?”鄭報喜搖了搖崔漫麼的手說。

“百分百不會搞錯,我的大姨專程從東莞買回來給我的,這裡不可能有第二條。”崔漫麼甩開了鄭報喜的手說。

崔漫麼跟鄭報喜同住一條街,這條街叫河角街。學校一出正大門就是河角街,我們的小學坐落於河角街與河堤平行之間。

鄭報喜也可以說是半個插班生,這半個從她‘五三’班跳到‘五一’班得來。而且她家跟崔漫麼家捱得近,玩起來更方便些。作為都帶有‘插’字的學生,鄭報喜對祝遠君有著額外的親切。

準備出場的莊正經住在河角街的盡頭一個村隊裡,也不遠,一有空閒我們就會組隊一同去河邊游水、撈魚。過秋後,還會越過河,穿過河沙撒,奔到田野上壘泥窯,焗番薯。

“我沒有,不是我乾的,我被冤枉的。你們不要血口噴人,我轉校是因為我要搬家,不是我的手腳不乾淨,亂把髒事套在別人身上是不道德的,會遭報應的”祝遠君哭啼著爭辯。

“啊哈哈哈!反倒被你說得是我們不善良啦?我們不仁慈啦?你偷了東西,我們還得恭維你一番啦?”崔漫麼漲她的芭比臉叫。

“要是按我們家舊時的老規矩,但凡手腳不乾淨的,家規處置,直接去剁兩個大拇指和兩個大腳趾。還好你不是犯了我家舊時的規矩,否則,你的四個指頭可要搬家咯!”岑燦爛咬著自已手指頭說,一邊說一邊發出‘嘖嘖’聲。

“我怎麼聽過老人家說舊時犯了錯,女的塞進豬籠裡丟到河裡面泡,男就吊起來像豬一樣的閹-----”李算林也湊個熱鬧圍了過去說。

我跟著李算林趕緊湊到她的耳朵說:“我奶奶說,那是男女通姦被抓到才實施泡豬籠、閹豬的酷刑。她這個偷裙子的不算。文老師快來了,趕緊回座位。”我扯了扯李算林的衣角。

“我對天發誓,要是我偷了你裙子,我死全家。但是不是我偷的,你也別想賴什麼。我雖然是插班生,新來的,平時被你欺負,忍著點就算了,你還汙衊我,既然這樣,那我只好去找文老師,讓老師評個理去。”祝遠君喘著大氣站了起來。

崔漫麼的手掌氣得再次哆嗦起來,欲往祝遠君另一邊沒有五指山的臉拍去。一隻堅定而有霸氣的手橫空而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抓住了崔漫麼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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