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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祝遠君的初戀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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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春,甲辰年,元月,大年初四。這一天是我的小學同學每年例牌的同學小聚。

今年是龍年,據說龍年多雨。龍,作為中華民族的象徵,已經流傳了數千年,它代表著力量、吉祥和尊貴,是中華民族的圖騰。據說,龍起源於古代先民對龍的崇拜。他們相信龍是天地萬物的靈氣所化,是神靈的象徵。人們為了祭祀龍,會舉行盛大的龍舟比賽,有好幾艘龍舟隊伍競相駛來,很是波瀾壯闊、富感畫卷。龍的靈化不僅敷衍了傳神的龍舟,還滲透到了文學、藝術領域。比如唐詩宋詞無不沒有龍的身影。這不,2024年,招引了一批未婚的已婚的待孕女人加班加點,極力爭取誕出一個龍寶寶。因為龍的傳說還代表著勇敢、智慧、堅韌,你說,誰不歡喜拿這樣的寶寶出來驕傲驕傲呢!

不過自從我長大以後,當然是有了工作能力的長大,在我的春節裡面,留給我的心裡天氣是晴冷。今年的天氣很爽朗,陽光溫和燦爛,溫度適中,我感到不冷,如果說我感到不冷,那溫度必須在我不冷的基礎上加上個2~3度的。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我比一般的人類都怕冷,特別是帶著雨的那種冷。

同學小聚活動的主要內容是:這個內容得從番薯窯說起。這番薯窯是我們小學、中學的重要的活動回憶,那時這樣的活動主要安排在冬、春兩季之間的寒假裡。當你看到番薯窯的火光四竄;聞到泥塊的味道;吃到番薯被樹枝棍戳爛帶進了泥沙留在口腔裡、牙齒‘嘰裡呱啦’的香甜;我們的臉、手都塗抹了泥土混合一起的黑灰。那時候的90年代初,我們都窮,口袋角掏不出一毛錢,根本不知道還存在零花錢這種事情,我們沒有乾淨的紙巾擦臉;沒有瓶裝的純淨水漱口腔裡的泥沙。

離我們番薯窯活動的田野上不遠處,有一條大河----河邊有一塊沙灘----沙灘有長細嫩柔軟的沙子----沙子底下有著-----這灘沙子的名字叫河沙撒。

河水穿過兩座大橋----這倆大橋一新一老,分別立在合山河堤兩端,好像一公一母護著自已的腮子一般。我們每次活動結束,都會奔向這條清澈的大河洗把臉,搞不好還把頭倒掛水面猛喝一口,儘管河水冰涼,被寒風一刀刀颳起波磷。也不是說我那時候不怕冷,其實我已經冷到駝背了,牙齒顫得咯咯響----帶著泥沙的那種響。

說回番薯窯吧。現在富裕了,是那種不愁吃穿的富裕,從番薯的基礎上逐漸新增了各個材料和食物,比如焗只鵝、焗玉米、焗鮮魷、焗雞蛋、焗冬菇、焗板栗、焗、、、、、反正應有盡有,只要你想到的,一切皆有可能,只要能吃的都可以焗。活動的核心人物基本每年都無多少變化,以家庭為單位,主要是鄭報喜家庭為主導,岑燦爛家庭、崔漫麼家庭、李算林家庭等為輔。

鄭報喜這次原本預定的各種食材量是在18人左右,由於春節拜年,人員流動得快,訊息自然也傳快,到聚會現場人數一批一批從遠處喜慶慶洋洋招手而來,急得鄭報喜猛跺腳。他們招手之餘各自捧著一箱純淨水。清點人數時,增至58人,以致食物剛起窯,一搶而空。

聚餐活動的地點根據鄭報喜選定的,是我們合山鎮郊旁的一條村莊野外邊上的河邊的土坡上,土坡旁開出一條三米長的小路相接河邊,河邊停靠了幾葉小舟,陽光追下的金光混淆著水紋漾出一片僧佛身上的袈裟。一葉小舟從河道中間駛出,剖開了兩道對稱的、長長的等腰三角形的水痕,慢慢各自消散在河岸兩邊的竹林裡。

在增加一批批的人數中,祝遠君也子其中,雖然她這幾年跟我們少聚,但她是受歡迎的,如果你知道她的故事,你會原諒她的無聲無息、她的缺席、她的遲到、、、、、

記得十年前的20週年小學大聚會,她剛好懷上了一對雙胞胎,她竭盡全力保護著她肚子裡的孩子,不能有任何的閃失,肚子裡孩子是她的全部希望,她選擇了懷孕期間全程住院安胎,沒有出席同學20週年大聚會,雖然缺了席,份子錢也沒有少,為了表明她的意志存在,她的初戀給她在全體大合照上批上了她的大頭照,她的頭被某兩同學的肩膀託著,活像一個女鬼從拍照的光速中鑽出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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