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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寒冷轉移到了春天了，連雨水一併帶了過來，不過春天雨水的開頭似乎含蓄了一些，好像一條大龍攪滾了雲層之後緩和的跡象，是的，這就是龍年，多雨。
我噩夢夢裡的那條惡龍當然不是來過年的這條吉祥龍，至少家裡的老人家講是祥龍。
李算林追上惡蛆，喊道：“你喝什麼冰汽水，乾脆回家吃醋去吧。”
惡蛆看了看李算林擋住自已的面前，又氣又怒，指指自已說：“難道你還沒搞清誰是主場嗎？半路殺出個程咬金，一點面子都不給我，不感激我就算了，也不維護我，人要臉，書樹要皮，我----”
“我也不見得你平時要過什麼臉。”李算林嘀咕道，說：“你就那麼在乎我同桌給你的臉嗎？”
“不是，我就是氣不過，他們這樣不把我放在眼裡。”惡蛆委屈地攤開他的雙手，說：“我的秘密公佈完，還沒迎來隆重的殺青，就這樣被他們攪混了，特別是那個萬事通，那個含家產，該死。”
“隆重的殺青，你想怎麼玩，我陪你。”李算林說：“要玩點刺激的嗎？”
“刺激的？”惡蛆突然重新整理了一遍李算林，說：“放了個寒假，你咋變得這麼猛啦？受什麼刺激了？”
“確實受刺激了，你想刺激嗎？”李算林問。
“怎麼個刺法？”惡蛆抓抓頭，露出個笑意說：“我們還是學生哈，要安分守紀。況且，對於做那種事情，我，我沒啥個經驗。”
“你沒經驗，開玩笑吧，一到週末你就迫不及待了，看到你著急的樣子，就知道想幹嘛了。”
“喂！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哇，你哪隻眼睛看到我想幹那事啦？”
“還用說，看你那跑路的猴急樣，就知道了。”
“真是冤吶，我到目前為止，我還是個處男，若不信，今晚就試給你看。”惡蛆拍著自已的胸口激動地說。
“什麼？處男？你瞎說什麼話，”李算林臉上的紅暈蹦了出來，說：“你處不處男關我什麼事，你淨混蛋。”
“剛不是你說我猴急嗎？咋啦？你怕了？”
“我想說是去溜冰場溜冰，刺激刺激，你思想搞哪兒去了？”李算林不打一氣嚷道。
“你說的刺激是去溜冰呀？”惡蛆不好意思地捂捂嘴，說：“那個地方可不能隨便進入的哦，而且大多是社會成年人，費用也不低喲。”
這個溜冰場我給大家說說，當時在我們90年代剛剛興起玩意兒，在我們的眼裡屬於高階場所，那個溜冰場很高大尚，就建在河腳街街頭不遠處。
自從河沙撒挖出了死屍之後，全鎮的戀愛的男女大都流入溜冰場裡了，場裡除了可以提供溜冰，還可以各種美食和飲料酒水。一場溜冰的費用下來，夠一個普通工人的半月薪水了。
“照你說的，你平時還不是隨隨便便進去玩。”李算林不屑他說的。
“我能溜進去，是我表舅在裡幫忙看管場子。”
“我沒有什麼舅，但我有錢，有錢能使鬼推磨，不是嗎？”
“是這個道理，”惡蛆驚愕看看李算林，說：“整個寒假不怎麼見，原來你發猛財去了？這麼闊氣。”
“這個你別管，你帶我去，費用我出。”李算林說著，口袋裝著是她二姐信封裡面的大鈔。
“走，跟我混。”惡蛆把李算林帶進了溜冰場。
惡蛆在溜冰場混久了，溜得像蛇一樣甩過。李算林則是怕得摔倒，寸步不敢挪動。後來，惡蛆牽起了李算林的手，慢慢地跟著他才滑動起來。這就是他的殺青。
“在文娛委員房間裡亂翻的那個人，是她表哥？”萬事通拍拍胸口說：“他怎麼還在這裡？”
“他確實不應該在這裡，放寒假了，他媽媽接他過來玩的，很快就可以回去上學了。”莊正經說。
“我是講，”萬事通急了，說：“他怎麼還可以這麼自由？他不應該跟鄧關友一樣呆在勞改所嗎？”
“勞改所？你是講黃思強的死也跟她表哥有關。”莊正經急促地問。
“沒錯，他下手特他瑪的狠，殘忍暴虐。”萬事通繼續拍著胸口說：“幸虧他沒見到我呀，要不我就死翹翹咯。”
“漏網之魚？”
“不可能漏網之魚的，當時通通都抓住了。”
“那他？”莊正經思忖了一下說：“你說鄧關友也抓走，但我好像也見過他。”
“蛤？鄧關友你見過？”萬事通嚇到了，問：“什麼時候見的？在哪裡見的？”
“上個星期我在金山溫泉那邊看見他的背景。鬼鬼祟祟的。”
“只見過他的背景？你確定是他？”
“光靠背景不足以證明是他，但種種發生事蹟來看，再來推斷，不是他，不可能有第二個人了。”
“他怎麼會在金山溫泉那邊？”
“你忘了，勞改所就在金山溫泉附近。”
“他去找你嗎？你跟他有交集，他想幹什麼？”
“按推斷，他想取回一樣東西，而這樣東西在文娛委員手裡。”
“取一樣東西，跟文娛委員要？”萬事通越想越不明白。
“鄧關友之前是不是經常跑去東莞的？”
“有，他還叫過我去玩，說東莞那邊燈紅火綠，簡直是天上人間，去過後才知道什麼才叫人生頂級樂趣。”萬事通回憶著說。
“你去了嗎？”
“我，哪敢去？”
“為什麼不敢去？怕犯法？”
“確實是這樣。”
“知道他去東莞主要是幹些什麼嗎？”
“聽說----我只是聽說哈，”萬事通猶猶豫豫地說：“他在東莞犯了一樁命案，由於找不到作案兇器，沒辦法指證他。”
“這作案兇器有傳出來是什麼東西嗎？”莊正經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說。
“這倒沒聽說是什麼。”萬事通突然停下來，思考了一會，說：“他問文娛委員索東西，會不會跟兇器有關？”
“啊----”萬事通突然跳了起來，驚咋道：“會不會是文娛委員的那條裙子，她大姨在東莞買的那條。”
“看不出來你的判斷能力這麼好的，跟我的推斷如出一轍。”
“哇。靠！”萬事通像驚呆的鴨子一般，說：“這可是如何收場吖。”
“這事你不能隨便跟人說，小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