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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臨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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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早晨,劉巉自睡夢中醒來,只覺神清氣爽。

“集合!”營帳外傳來李將軍的的號令。

大軍迅速集結完畢,李將軍掃視了全軍道:“王重、何泰出列!”

眾人只見兩人緩緩走出佇列,站在了李將軍面前。

“汝二人知罪否?”二人懼不敢答,“我臨行前放布軍令,今日便敢犯禁,不斬難服眾心!”

二人戰戰兢兢跪在李將軍面前,不敢出一言以對。

“然念其初犯,況大軍方動,先斬士卒,于軍不利,”聽到此言,王重、何泰微微抬起頭,看向李將軍。

“監斬官!”李將軍呼道,監斬官立即出列,“削髮代首,以儆效尤,下次如有再犯者,無論何人,必斬!”

眾人無不駭然,靜靜的看著監斬官將二人的頭髮盡皆剃去。

“牢記此訓,下不為例!歸隊!”他二人雙腿發顫的回了佇列,同隊的人攙扶著才能勉強站起來。

“諸軍聽令!我軍即將進入柳城,大軍過處,不得擾民,不得搶掠百姓財物,違者必斬!”

有這倆刺頭,後幾日再無人敢有怨言,大軍行伍嚴整,行三三夜,終抵柳城。劉將軍與呂將軍率隊立於城門口迎侯李將軍。李將軍對二人道:“無需迎接,速至帳中議事。”於是率隊入城,大軍過民居處,腳步輕緩,軍隊已過,竟無一人知曉方才有大軍行徑。至軍帳,召督糧官,言道:“大軍已至,糧草可曾點明?”

督糧官答曰:“共計十萬六千五百石糧,可支全軍五月所用,馬匹兩千,所需軍械槍三千兩百杆,馬槊五百杆,盾六千副,馬鎧一十副,箭十萬支,弓一千一百張,弩一千張,大小物件,軍餉皆已齊備,只待將軍。”

李將軍又對二位將軍道:“軍勢如何?”

劉將軍答曰:“我軍歸時八千軍士,受將軍之令,率軍助柳城太守守城,現帳外之兵,僅三百人。京城與武城,百姓知將軍回兵,自發組織民軍,已在兩個月前進入柳城,以待將軍。”

“參軍以為如何?“李將軍問道。參軍答曰:“地近北地,天氣極寒,糧產不足一年支用,須用速戰之法,一戰破敵。若久持,待其深溝高壘,則敵難破矣。”

李將軍笑曰:“我與參軍所料,正好相反,我軍少糧,莫非北地多糧?我軍若求速勝,則敵料我糧草不濟,必然死守不戰,如此反而難破。我軍應作久持狀,彼料我糧足,則求速勝,那時於城外擊之,必獲全勝。”眾服高見,遂各著寒衣,分發兵器,不在話下。

卻說此時北地城內,太守府中。

“大人,李攜義已入柳城,恐明日便會,便會攻城。”

坐上之人搖著酒壺,摸著自已的彎刀看著階下之人,道:“我初至此,以為根本,不想此城竟無城牆拱衛,故命人徵發民眾灑水築城,又於城外開深溝。如今,我欲取武,這是第一步,”他砸爛酒壺,“而如今,李攜義如同天降一般出現在柳城,我軍暗探竟無一點訊息回報,若早做準備,何至於此?朱老鬼竟也沒有一點動靜,我所需之物,一件也不曾見看。此城凍土廣佈,根本無從產糧。”

“大汗,何不發書求援?昔日李攜義曾用計誆騙榮國,彼此皆有切齒之恨,若榮攻武,則李將軍分身乏術,勢必回軍,我軍乘其退而掩殺,則此城可保。”階下之人出音道。

“李攜義不日將攻城,如事不密,反為所算。”

“我料求援此事非賬下任何人可任,非大汗親往,方保萬無一失。”

“如此,此城誰人守之?”

“今有王子,深通兵法,不亞李攜義,何不用之?”

坐上之人走下階,拍了拍那人的肩:“若非公言,幾誤大事。傳吾兒即刻來見!”

不多時,只見一人,細眼短髯,胡裘絨帽,背弓而來。

“汝又去城外縱馬騎射,今方歸來,本該打,然而李攜義已至柳城,不日即將攻城。接下來我所說之語,切勿忘懷。”

“父王請講。”

“汝可在城樓上遍豎支汗旗幟,令武軍疑我一直在城內。兩軍相遇,只宜堅守,不可與戰,如城內糧盡,而我向未歸。則棄城,令武軍入城,你卻去襲其大營,其必回兵去救。待其出城時,你又派人去奪城池,如其有將領守城,則冒以武軍旗號入城。若勢敗,則令襲營兵將前往巴城,必有救應,如我已求得援軍糧草,則起巴城之兵奪柳。”

“兒銘記在心。”

“恭送大汗。”支汗離開時,全體軍士畢恭畢敬的向支汗行禮,目送其離去。

“兒,此去榮國,必賴智囊,故將其帶去,此地之事,皆交給你了。”

“父王放心,兒誓死守衛此城。”支汗什麼都沒說,用力捶了王子的肩,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待看不見支汗身影后,那些人不由分說的全部散去,王子在原地站了一會,也回去準備擂木砲石,以備守城之用。

北地城,其地十之有八是廣闊的凍土,常年飄雪,糧食無法生產。自雷宗治理後,始有四季。此城戶不過千,民不過萬人,且大都沒於戰爭與天宰。此地曾號“舉火不起”,自治理後,方能燃火。如此之地,卻是武之軍事重鎮。

支汗方去兩日後,武軍如約而至,兵臨北地城下。

“我軍初至北地,必立威以喪敵膽。誰願出戰,以立頭功?”

“未將願往叫陣。”眾人視之,乃大將張俊也。張俊至城下,只見得城樓上,一人叫道:“張俊小兒,汝欲長驅直入,攻下此城,然支汗大人灑水築城,所用精妙之法,彈指間便可鑄就城樓,汝等無知,必死於此城下!”

張俊大怒,拍馬舞刀,縱馬登城。卻說張俊有一絕妙本領,任何馬匹,凡張俊所騎,皆如神馬一般,躍城衝陣,無所不可。那馬一踴三丈,眼見即將登城,不料城上矢石如雨,張俊不得不引軍退回。

“夷狄小兒,若怕死,何不早早退回草原,牧馬牽牛。”武軍大笑。

王子令道:“塞耳休聽,齊放毒箭。”

張俊無法,不得不引軍退還,見李將軍,備說無法前進之事。

李將軍見狀,令前鋒舉雲梯衝車,以盾護之,直至北地城門下。王子見器械,一面令人以砲石砸之,一面將燒滾的油向下澆灌,一時間盾衛有人陣亡,雲梯上也被熱油澆傷,滾下梯來。如此不得不暫退回營。

“不料北地城堅固至此。”

參軍道:“將軍如此攻城,雖事倍而功半矣。”

“不知參軍有何妙計?”

參軍伸出一指,言明計謀。正是:只因參軍一指言,至使帝剎一旦休。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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