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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眠綿揮動右手,一支玉笛落在她的掌心,只聽她喊道,“天玄地黃,宇宙洪荒,魑魅魍魎,速速現形。”
話音剛落,一股力量突然從雕像身上襲來,重重的壓迫感讓她甚至無法躲開,千鈞一髮之際,一道白影從她身體裡跳出來,徒手擊碎了那股力量。
“沒本事就少逞強,不能等我出來了再來嘛?”
夏眠綿將玉笛收下。這次她罕見的沒有還嘴,也沒有在心底嘀咕,畢竟這一路可能要繼續辛苦對方“蛟龍救美”。
易韓將夏眠綿護在身後,然後雙手合十放在腰間,手指緊緊交叉,他想要將雕像體內真正的邪祟強拉出來。
可是還未等他發力,大殿外傳來重重腳步聲,他趕緊將靈力壓下。
“有人來了,而且是很多人。”
話音剛落,從大殿外湧來了十幾個彪形大漢,三大五粗的,他們惡狠狠的將二人包圍。
“你們什麼人?為什麼大半夜不睡覺,私闖我們的祭壇?”
為首的男子三十來歲,名為廖成功,雖然人高馬大,但看上去並沒有其他人兇狠。
夏眠綿知道易韓不善於跟人打交道,便想主動上前溝通,豈料,她還沒跨出半步,就被易韓拽到了身後,這時候男子力,不對,男蛟力爆棚啊。
還沒有等她感嘆完,就聽對方毫無感情的說道,“這裡面有邪祟。”
如此開門見山?也挺讓人接受不了的。
“哪裡來的瘋子,竟然說夏大俠是邪祟,滾出去!”
果然,受不了的人們喊著要將他們趕出去,這年頭,說實話也得委婉一點。
夏眠綿見狀,趕緊上前安撫,豈料易韓一個響指,剛才嚷嚷的人們立即發不出話來了。
太厲害了!夏眠綿一臉崇拜之情,她只能每次禁言一人,沒想到這條蛟能同時禁言這麼多人,下次一定要纏著他教教自已。
眾人見自已發不出聲音,急的上躥下跳,一邊的廖成功卻很淡定,只是看了幾眼。
易韓繼續說道,“你們以為供奉的是夏家先祖夏厚城,其實這裡面是邪祟,你們所有的香火都被這個邪祟偷走了。”
“你怎麼證明?”
現場所有人大驚,包括易韓也皺皺眉頭,沒有想到廖成功竟然能不受禁言術兌控制,這人不會跟麒麟有關係吧?
易韓壓下了心中的疑惑,“我現在就把藏在裡面的邪祟揪出來。”
說完就側身準備施法,一邊的廖成功快速伸手製止,“不可!”
一邊的夏眠綿一直端詳著他,發現對方的身手竟然遠在自已之上。
“你現在摧毀夏大俠的神像,但發現裡面沒有邪祟,到時候你又作何解釋?”
“不可能!”易韓一如既往的理直氣壯,按照他以往的脾氣,恨不得將整座大殿都掀翻了,真是被那個低能兒影響了。
此時的低能兒夏眠綿還是決定挺身而出。
“不瞞你說,我是夏厚城的第18代子孫,如果這裡供奉的真的是我家先祖,我不可能感應不到。”
聽到夏眠綿自報家門,廖成功微眯起雙眼,仔細打量著她,一邊的易韓冷哼了一聲,竟鬼斧神差的站在了二人中間,擋住了廖成功的目光。
夏眠綿看不懂易韓這頓騷操作,伸手想將他推開,卻發現根本撼動不了,於是只好作罷。自已主動上前,結果易韓還不罷休,竟企圖再次擋在她的前面,氣得她狠狠瞪了對方一眼,才結束了這場莫名其妙的“搶視線”騷操作。
廖成功從始至終未受易韓的影響,目光一直追隨著夏眠綿,許久,他開口問道,“你說你是夏大俠的後代,有什麼證明?”
夏眠綿微微一愣,下意識的想掏出身份證,卻發現扔在在了酒店,她只能咂咂嘴,“我身份證放在酒店了,上面有我的姓名,我姓夏,真真實實。”
“即使你真的姓夏也證明不了什麼?”
那也是!夏眠綿竟然下意識的點了點頭,她思考了半秒,又揮動了右手,那支玉笛出現在掌心。
“這是我們夏家的傳世玉笛,它能除妖邪,誅鬼怪。”
一看到這根玉笛,廖成功的雙眼中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亮光,但很快就暗淡下去,繼續重複剛才都那句話:“一根笛子而已,又能證明什麼呢?”
一邊的易韓實在受不了,特別是廖成功盯著夏眠綿看的眼神,他恨不得將對方的雙眼挖去,他催動體內的靈力,誓要將藏在神像裡面的邪祟拉出來。
“那就等我抓到了邪祟,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廖成功伸手想要阻止,卻被易韓身上的靈氣震的彈出了幾米遠。
一邊被禁言的眾人不管三七二十一,也都一股腦的上前,結果只有更慘。
這時大殿外傳來了整齊的嘶吼聲,“外鄉人,滾出去,外鄉人,滾出去。”
聲音劃破了夜空,夏眠綿根據這音量推測差不多有上百人,該不會整個村的人都來了吧。
一人一蛟對抗一整個村子,不管是出自何種理由,都會受到反噬。於是,夏眠綿拉著準備大幹一場的易韓就跑了出去,果然如她所料,外面黑壓壓的都是人,每人手上還拿著一把斧頭,這陣仗還以為傳說中的斧頭幫來了。
她快速掃了一眼眾人,看模樣都沒有超過五十歲,心中的猜想更多了。但是轉念一想,大半夜的老人也不會出來,似乎也很合理,可是再一想,五十歲根本也不算老,在她老家,六十多歲下地幹農活的比比皆是,更別提五十歲了。
雖然心中疑惑重重,但她還是開口想打圓場。
“大家冷靜點,我們只是想......\"
還沒有等她把話說完,就感覺身體被人拽著飛快的跑了出去,就如閃電一般,等眾人反應過來,眼前的二人已經消失無蹤了。
剛才發生了什麼?留下一臉懵逼的二人。
“追!”不知誰喊了一聲,眾人下意識的調轉了方向。
“算了!”廖成功也從大殿裡出來了,他整了整有些凌亂的上衣,“大半夜的很難找了,如果他們識相離開的話,我們就沒有必要再費事了。”
眾人點了點頭,相繼扛著斧頭回家了,只有廖成功站在大殿外出神,他的嘴角漸漸浮上了一抹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