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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我們分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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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是許久沒有睡過覺一樣,方希蕊躺在自已熟悉的小床上怎麼也賴的不想起來,手機響了半天之後方希蕊才懶洋洋的接起來電話,結果是公司裡面的同事打來電話報備,看看方希蕊到底是消失在了哪裡。方希蕊這才想起來自已急的回家,根本就沒有來得及告訴單位自已到底幹嘛去了,還好平日相處的好的同事幫忙給請了兩天假,這才不至於工作空窗。

在家的的日子,就像是完全忘記迴歸了自已最初的模樣。在工作的日子裡,每天要換一身衣服,每一天要洗一個澡,每天還會認真的洗三次臉,生怕留在工作夥伴面前的印象不好。生活的逼逼仄仄,節奏是緊緊張張,早上只要一睜開眼就像是變成了上了發條的機器一般,不敢有一絲停頓。

只有晚上關掉燈之後,才能有一絲絲放鬆自已的機會,發條機也在工作了一天的時候終於陷入的安靜。而現在,方希蕊雙眼無神的打量著天花板仰面而躺,頭髮有兩天沒有洗過了,臉也是早上隨意的抹過的,頭髮更是胡亂的紮在腦後,身上的衣服是寬大睡衣,在床上躺的要多扭曲就有多扭曲。

爸爸在廚房裡面吩咐方希蕊去買點小菜回來吃,方希蕊嗯了半天才慢吞吞的爬將起來,圾拉著拖鞋往小賣鋪走去。晃盪到了小賣店,老闆自已從小熟悉的鄰居,看見方希蕊永遠和煦的問一句:“這一次在家待多久啊?好久不見你回來了。”

方希蕊就看見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對方的臉龐帶著溫柔的光,嘴角眉間都是歲月帶來的溫柔味道,方希蕊甜甜的笑著,說:“待兩天吧,媽媽一個人在家怕爸爸照顧不過來。”手裡包裝好的饅頭還帶著一點點蒸騰的熱氣,冷盤的湯汁味道清淡,聞起來清爽可口。方希蕊還貪心給自已買了兩根糖水冰棒,就像是小時候那樣父親吩咐自已跑腿總會給自已一點好處費,讓自已找到一塊酸梅湯,吃到一塊小蛋糕。

一家人坐在餐桌上面慢慢悠悠的吃著晚飯,閒話家常。晚上月色不錯,星光滿滿。方希蕊看著天氣這麼好,想著母親應該很久沒有出門走過了吧,不知道是不是早就悶壞了。方希蕊提議道帶母親出去走一走,父親欣然應允,趕緊找來小車載母親出門。方希蕊就那麼衣著隨意的推著母親往小公園走,父親在一邊帶著兩杯水,走的虎虎生風。方希蕊笑眯眯的問母親:“媽媽,熱麼?”

“不熱不熱,倒是你推著媽媽累不累,要不然讓你爸爸來推一會兒也好。”方希蕊癟著嘴說:“爸爸個子那麼高,他推著一定累,我這身高正正好,就讓我推著媽媽走吧。”

小公園裡面大叔大媽都在隨著音樂跳廣場舞,爸爸跑去看別人下棋去了,方希蕊就坐在媽媽身邊的矮凳上面看著對面充滿活力的一群人熱情的跳舞。方希蕊打電話給郭正,他立即接了起來,聽著方希蕊那邊聲音嘈雜,好奇的問:“你在哪裡?”

“在陪媽媽看廣場舞,小公園裡面。出差感覺怎麼樣?”

“還好,我可能會提前回去呢,回去了有口福了。”郭正的聲音顯得輕快而閒適,連尾音裡面都帶著歡樂。方希蕊聽著他的聲音嘴角淡淡的抿起,柔柔的說:“回來了我幫你接風洗塵,你想吃什麼?”

“羊肉。”郭正的聲音透過電話大聲的傳來,但是方希蕊卻聽見了一個熟悉的女孩的輕笑。方希蕊抿著嘴輕輕的用鼻孔出了一口氣,說:“和劉倩玩的開心點,先掛了。”手忙腳亂的結束通話了電話,手腳頓時變得無比冰涼,捏著手機的兩隻手微不可察的慢慢的顫抖著。母親好久不見方希蕊說話,回頭一看,就看見方希蕊一臉的落寞神色坐在那裡,雙肩也緩緩的耷拉下來,抿著的嘴巴明確的告訴了別人,此刻方希蕊內心就是狂風暴雨,根本容不得被人踏進半步。

媽媽不知道方希蕊發生了什麼事情,只好完全不去打擾女兒的世界,強自安靜的看著別人跳舞。方希蕊沒有感覺到母親的目光,冷冷的用鼻孔吐了一口氣,不知道自已到底該用何種表情來面對郭正了。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郭正心虛的時候就像是十分得理的時候是一樣的表現,永遠不會主動去聯絡方希蕊,方希蕊忍不住想,郭正到底的理直氣壯不願意理會方希蕊的質疑還是做賊心虛害怕自已的問話露出馬腳,但是哪一個理由都不是自已想要的選擇。越是理直氣壯,就越會目空一切,越是做賊心虛就越是寒語傷人。推著媽媽往回走的時候方希蕊顯得心不在焉的,媽媽問了很久之後方希蕊才回神說到:“恩恩,知道了。”其實知道了什麼呢?方希蕊自已也不知道。

在家待了幾天,方希蕊必須返程回去上班了,提著爸爸媽媽給自已準備的大包小包的零食,方希蕊無奈的只能選擇成為一個辛苦的搬運工,像是一個小民工一樣帶著這大包的東西趕上回程的火車。幾天不穿高跟鞋,方希蕊居然覺得有點淡淡的腳痠,看來,閒適的日子真的會讓人放鬆了鬥志,卻又是這麼的溫暖讓人想要一直留在那樣的日子裡面。

郭正就像是掐著秒錶一樣出現在方希蕊的門前,方希蕊微笑著看著郭正,說:“你回來了啊,我們分手吧。”一點不見波瀾,就是那樣平靜的看著郭正,好像是看別人的一樣,說的話也是別人的話一樣,只是一直微笑的臉龐出賣了她 ,眼角里面紅的發燙的紅血絲出賣了她。

一路上坐車的方希蕊就像是被抽空的力氣的一個空殼,只知道穩穩的站在那裡,微微而笑。郭正看著眼前的姑娘,在一起這麼久的姑娘,第一次這麼狠心的說出這句話的姑娘,伸手要去搭方希蕊的肩膀,方希蕊一側身,說:“不用了,你的溫暖有點太冷太少了,而且只能溫暖的是你,是她,獨獨沒有我。”

郭正欲言又止的看著方希蕊,也不置一詞,也不移動身體讓開。方希蕊假裝無意的揩了揩眼睛,說:“郭正啊,我好像問你一句,你不說話,是你完全不在意,還是你根本就是害怕我抓住你話語裡面的把柄呢?你到底喜歡我什麼?或者換一句話話說,是不是我的善良和愛,讓你這樣放肆的對待我,讓你就是喜歡腳踏兩隻船,讓你就是喜歡被我發現蛛絲馬跡,然後逼著我離開?”

方希蕊一直笑著,笑著讓人心疼,只是眼淚已經不再受控制了,只能一點點在臉上開通的著溝渠,直到大水漫山,淚雨滂沱。郭正一把抱住方希蕊,方希蕊的下巴擱在郭正的肩頭,硌得得難受。方希蕊扯動了一下嘴角,冷哼的一聲說:“我第一次發現,你也會有這麼有力的擁抱,而且不是我主動要求來的抱抱,真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知道我要離開,連動作都開始這樣的讓人迷戀。”

郭正不說話,只是摟著方希蕊,一言不發,卻又死後不放開。

“我不想你恨我。”方希蕊說道,淚意已經少了很多,“你走就好了,現在,離開,馬上,趁我還沒有來得及後悔。”

“我不走,我不走。”郭正重複著這句話。

“呵呵,我累了,想回家睡覺了,拜拜。”狠心的推開郭正。郭正一直記得方希蕊曾經和自已說過一句話:“我不喜歡說拜拜這兩個字,我想和你的每一句告別語是晚安,是想你,是安好,甚至是再見,但是獨獨不可以是拜拜。因為在我的眼裡,那是我覺得最沒有溫度的字眼,我只會對陌生人去說那樣的話,但是對你,我不要。”現在的方希蕊冷冷的對著自已說了這兩個字,在方希蕊的眼裡,自已就是陌生人了吧,就是毫無關係的陌生人了吧。

方希蕊推開郭正的時候,用了很多很多的力氣,所以一個人站在那裡的時候,覺得有點頭暈目眩的難受,笑了笑說:“你走吧,我真的累了,累的很厲害的那種。”擺了擺手就開門往裡面走,但是不知道從哪裡感覺到一陣眼前發黑,方希蕊就失去了知覺,眼前影影綽綽的看著門扉漸漸變成黑色,身體失去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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