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一秒記住【微風小說】地址:www.wfxs.info
“昭昭”鎮國王看向自已的長孫女,想問問她的意思。
“爺爺,我累了。”谷雲昭只淡淡說了這幾個字。
“既然昭昭累了,那昭昭先去休息,徐管家,帶大小姐去休息。”
鎮國王吩咐身旁的老管家。
“爺爺,她是大小姐,那我是什麼?”鵝黃衣衫的女子,聽到鎮國王說谷雲昭是大小姐。
再也顧不得母親的阻攔,指著谷雲昭,嬌喊。
“你算個什麼東西?”谷雲昭,眼都沒抬,嘴角輕蔑一笑,淡淡的吐出幾個字來。
“你才是什麼東西?我是安平郡主,我娘是大齊的順嫻公主,我舅舅可是大齊的皇帝。”
谷敏手指谷雲昭,頭上珠釵亂飛。
見谷雲昭停都沒停,眼睛更是看都沒看她,像小公主般長大的谷敏,哪受的住這個。
幾步追上谷雲昭,作勢就要扇谷雲昭。
谷雲昭,眼中寒光一閃。
揚手握住谷敏的手腕:“你連東西都不算,不過是個妾生子,與自已姐夫偷情生出來的下賤玩意。”
谷雲昭盯著谷敏,一字一字,冷冷說完,一甩谷敏的手腕,揚長而去。
世子妃順嫻公主,聽到谷雲昭說自已女兒的話,一瞬間,臉色蒼白,搖搖欲墜似再也沒力氣站穩身子。
猶記那年。
她年十六,母妃當時恩寵正盛,便求了父皇,讓身為公主的她親自擇一佳婿。
那日,滿長安城,各官員府邸,未娶的少年公子,都齊聚於皇宮之中,任她挑選。
她看著那或俊逸或瀟灑的少年公子們,半點興趣也無。
因為在她心裡,藏著那麼一個人。
他劍眉星目,身姿挺拔,只看一眼,只那一眼,她便喜歡上的男人。
可是,她對於那個男人的愛慕,她不能說,也不敢說。
因為她看上的男人,是自幼與長姐長平公主定了親事,也已和長姐成了婚的,鎮國王府的世子爺谷傾城。
愛慕自已的姐夫,哪怕自已的母妃,是如今高高在上的皇貴妃,是父皇的心尖尖,她也不能提。
看著那滿御花園的少年郎,和母妃一個一個介紹她們的家世,她一個字都聽不進去。
她想,她好想,去見見他。
只見一面,只見一次。
就這一次之後,她就聽從母妃的意思,嫁給母妃看中的高官之子。
是誰都行。
她以身體不適為由,告退了母妃。
一番裝扮,和侍女紅蓮偷溜出了宮門。
她為了騙出姐夫來見她一面。
和紅蓮一路去了城外,假裝出城遊玩,崴了腳,請人通知姐夫谷傾城,請姐夫來接她,並請護她回宮。
那日,玉白的梨花林中,姐夫谷傾城焦急的找到崴了腳的她。
姐夫見到崴了腳的她,二話沒說,就要抱她去馬上車上。
她雙手摟住姐夫的脖子,看著那張近在咫尺,她日思夜想無數次的臉龐。
她幹了這輩子最瘋狂的事情,好吻上了那張臉。
她以為她會迎來他的謾罵,他眼中的嫌棄。
可是,沒有。
抱著他的男人,站立不動。
她忍著羞憤抬頭看了他一眼,就那一眼,她看到他眼中再也藏不住的濃烈愛意。
原來,原來並不是她一廂情願麼。
那個下午,滿樹的玉白花瓣躺在她的身下,而她玉白的身體躺在那強壯的男人身下,開出一瓣瓣嫣紅…
從那以後,她總能在宮中的梅樹林,偏僻宮殿碰到他。
他們如干柴如烈火,她一次次沉淪在他愛的澆灌中。
終於,有一日,她發現自已胃口不佳,總想嘔吐。
母妃招了最得用的御醫,要給她看診,她見再也瞞不下去,竟實和母妃說了她和他的事。
“胡鬧。”平時嬌聲軟語的母妃,當即就甩了她一巴掌。
她跪地祈求母妃,保一保她,保一保她肚子裡的孩子。
母妃不依,要處理了孩子。
她不依,她肚子裡,懷的可是他最愛的男人的孩子。
她頭撞柱,以死逼迫母妃,母妃終是心軟,依了她的心思。
母妃那樣的女人,高高在上的父皇心尖尖上的女人,怎肯吃下這個悶虧,怎肯讓自已的女兒,高高在上的公主,與人偷情生子。
短短一個月,長姐的母后德仁皇后就死在了宮中。
那時長姐,已身懷六甲,聽了這個噩耗,當即就動了胎氣,產下一個不足九月的孩子後,也撒手人寰。
母妃又以,長姐的孩子無人照拂,讓她下嫁了自已的姐夫,鎮國王世子谷傾城。
早產生下女兒谷敏。
從此她心滿意足。
多少年了,是多少年了,從她的兄長坐上皇帝的寶座後。
她已經多少年沒有聽到,人們說她是妾生女,說她逼死長姐,偷情姐夫了。
看著眼前越走越遠,和姐姐長得一模一樣的那張臉,連臉上的輕蔑和傲慢都如此相象的女孩子。
世子妃順嫻公主,軟下了身子。
“是姐姐回來復仇了吧…”
她口中喃喃自語,只有離她最近的紅嬤嬤聽了個清楚。
“世子妃,世子妃。”紅嬤嬤抱住順嫻公主的身子,著急呼喊。
“你個不孝女,一回來就氣暈了自已的母親,你怎麼不死在外面。”
谷雲昭冷冷看著,一腳踢開她房門,大步走進來,指著她鼻子破口大罵的男人。
鎮國王府真是要落末了。
聽到男子喋喋不休的罵聲,谷雲昭如是想到。
聽聽,聽聽這一王府世子,是怎麼說自已親生女兒的。
怎麼不死在外面,大抵仇人間相罵時,也不過如此罷了。
“你到底有沒有聽到我說話。”
谷傾城罵了半天,見谷雲昭半點反應都欠奉。
頓時更氣了。
“父親可有事?”
谷雲昭見谷傾城沒在罵她,淡淡回了一句。
“你為什麼剛回來就把你母親氣病了?”
谷傾城見谷雲昭回他了,怒火稍消,一甩衣袖,自顧找了張頓子坐下。
“我倒是想氣死我母親呢,她不是在你谷家祠堂裡睡著嗎。”
谷雲昭聲音雖清冷,說出的話,卻如刀子般,直刺谷傾城的心口窩。
“你…”谷傾城氣的拍案而起。
谷雲昭像沒看見谷傾城的怒火般:“父親覺得的說的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