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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萬事開頭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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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火車緩緩駛入太安市火車站,將我和羅瑜,晉寶三人送入了太安這座嚮往已久的大都市。

我們三個人都是第一次來到太安,太安是人們口中在街頭隨便走走都能被金錢砸到的夢幻之都,是全省的經濟命脈所在,這裡有無數人逆襲的傳說。但我對太安的印象,只停留在三個人身上,姚文輝、齊嶽、範萬金三個和我有過交集的人身上。

我和羅瑜、晉寶三人在一家小旅館住下後,便出來尋找適合開飯店的門店,在這個寸土寸金的地方,我們帶的錢甚至連一間像樣門店的半年租金都付不起。更別談裝修什麼的事情了。在連續找了三天後,終於在遠離市中心的地方,租到了一間10平米左右的小店面,屋裡甚至都擺不下桌子,只能適合做廚房。沒有辦法,身上的錢勉強只能支撐開起這樣的小店。

羅瑜倒是無所謂,她說是要和我在一起幹什麼她都願意。晉寶覺得這樣的小店適合開個早點鋪子,外邊支上幾張桌子,便可以開起一個早點鋪。於是,在三人幾經商量後決定開個小麵館,這樣既可以賣早點也可以賣午餐和晚餐,增加小店的營業額。

在交付了一年的租金後,我們三人的創業之旅便從一個不足10平米的麵館開始。晉寶當然是主廚了,得虧了晉寶廚藝真的是舉世無雙。在開業之後,因為味道好,價格實惠回頭客非常多,生意也是蒸蒸日上,開了個好頭。短短兩個月就將租金掙了回來。但也忙壞了我們三人,晉寶做廚師無需贅言,我和羅瑜做服務員跑前跑後,每天累的雙腿直打哆嗦。雖然累這小店的營業額卻不少。除去成本開支外,一個月的營業額能頂我上班時一年的工資。

在小麵館開業的半年之後,羅瑜懷孕了。晉寶開玩笑說:“蘇木,你小子每天累狗,還有心思整那事呀。”我說:“我那叫精力充沛。”玩笑歸玩笑,但眼下還是要給羅瑜租一個好一點的房子讓她安心養胎,現在住的地方狹小閉塞,說句不好聽的話放個屁味都散不出去。於是在和羅瑜商量後在小麵館的附近租了一間帶有獨立衛生間的房子,雖說也只是普通民居,但居住環境卻是得到了大大的提升。這也可以讓羅瑜安心養胎。

羅瑜的懷孕導致的就是我一個人要幹兩個人的活,以前是累的雙腿直哆嗦,現在是累的腿都麻木了。晉寶看在眼裡就說:“蘇木不行咱晚上直接關店算了,你也早點回去陪羅瑜,我也能好好歇歇。”我說:“如果你累的話可以。”晉寶說:“我是心疼你小子。”我嘿嘿一笑說:“現在正是用錢的時候,咱倆挺挺。等明年我們開個更大的飯店,到時候多僱些人就沒這麼累了。”晉寶說:“我看你這幾天人都瘦了一圈了,實在不行咱歇幾天吧,我說萬事開頭難,我們挺過這段時間就好了。”就在我和晉寶把小麵館經營的風風火火的時候,一天工商找上了門,說是有人舉報,我家麵館用的面有問題。後來我才知道是臨街一家飯店,看我們生意火爆竟買通了我們常去買麵粉的地方的售貨員,給我們進了幾袋有問題的麵粉,後又向工商舉報,工商檢查出問題麵粉後,直接一紙封條,我的小麵館直接歇了業。還被罰了款。小麵館被封后,我和晉寶喝酒解悶,晉寶憤怒說道:“要是讓我知道誰舉報的,非撕了他的嘴。”我勸晉寶冷靜我說:“還好沒把有問題的麵粉做給客人吃,這要是吃出個三長兩短問題更大。”晉寶說:“那現在怎麼辦?羅瑜懷著孕呢,你現在又沒了收入。這接來的日子怎麼過?”我說:“我準備這段時間先去打打零工,先掙點錢先挺過這段日子再說。你有什麼打算晉寶?”晉寶說:“我找個廚師的工作不難,只是可惜咱這事業還沒做起來呢,我是真不甘心。”我說:“晉寶你放心,咱們的事業還是要繼續的,咱倆先找工作,等挺過這段時間,再做打算。”晉寶說:“我聽你的蘇木,我這輩子就跟你幹了。”和晉寶喝完酒後,我回到了出租房內,看到羅瑜已經微微凸起的肚子對羅瑜說:“跟著我讓你受苦了。”羅瑜笑著說:“盡說那些沒有用的,和你在一起流浪街頭我也願意。”羅瑜的話讓我感動了起來,覺得眼前的困難也不是什麼困難了,我摟住羅瑜說:“店既然不開了,我明天出去找工作,怎麼也得讓你平平安安的把孩子生下來。”羅瑜躺在我懷裡說:“錢的事你別操心了,我還有些積蓄,挺個大半年應該沒問題。”

在九十年代初期的大學生還算是比較稀有的,像我這樣重點大學畢業的大學生在太安找份工作還是很容易的。在投出幾份簡歷後,立刻收到了面試的通知。在篩選幾家企業後,一份金國集團的法務的面試通知,讓我頗為心動,不止是開出的高薪,而金國兩個字讓我聯想到了幾年前的範萬金,如果這個金國集團和範萬金有聯絡,說不定會對以後的事業有幫助。想到此處,我決定去金國集團面試。而晉寶也應聘到了在一家大飯店廚師的職位。

一個週末,按照金國集團面試通知的時間,我早早來到了金國集團的總部。金國集團總部坐落在太安市一個商業區。三十多層的商業大廈盡顯金國集團的強大實力。大廈頂部金光閃閃的四個大字金國集團在陽光照耀下發出令人炫目的光芒。走進金國集團的內部在集團介紹一欄,我看到範萬金的相片和名字赫然出現在集團領導介紹的第一位。範萬金集團董事長。

我心想,這下沒錯了這金國集團果然是範萬金的,幾年前還只是一個金國酒店,看來這幾年涉及了多個產業做大做強成了集團產業了。

上午面試的人加上我只有十幾個人,我排在第六位。前面幾個人面試完後,便輪到了我。而面試我的不是別人正是當年站在範萬金身後的戴金絲邊眼鏡的男子小喬,“或許現在該叫喬總了。”我心想。這個範萬金嘴裡的小喬,和幾年前變化不大,唯一變化的是用一副無邊框眼鏡取代了之前的金絲邊眼鏡。讓現在的他看起來比以前成熟了許多。這時一旁的工作人員遞上我的簡歷說:“喬總,這是他的簡歷。”喬總看了看我的簡歷,抬頭又看了我一眼,隨後愣了幾秒。顯然是認出了我。接著便對我說:“請先自我介紹一下。”我介紹完後,喬總和幾個面試官又問了幾個關於公司法務上的事情。就讓我出去了。我出來後正要離開,從裡邊走出來一名工作人員對我說:“喬總讓你在休息室等一下。”隨後,我就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下來到了休息室。

我心想:這工作應該沒問題了,喬總認出了我,而我的大學和我的專業在太安的人才市場上也是非常搶手的,如果金國集團不聘用我,我說句不好聽的我出去要我的人會搶破頭。果然在等待了近40分鐘後,範萬金和喬總一起走進了休息室,範萬金笑著握著我的手說:“小兄弟,別來無恙啊,蘇大夫近來可好,剛才小喬來我辦公室告訴我說之前給我醫病的小兄弟來了。我就迫不及待的過來了。”範萬金一如既往的將微笑掛在臉上,無時無刻不透露著他的精明和極高的情商。我說:“範總,好久不見,我爺爺身體很好。”範萬金笑著說:“那就好,那就好。”隨後介紹道:“喬明你之前見過,現在是集團的副總裁,負責人力和行政。”我微笑著向喬明伸出手說:“喬總,好久不見。”喬明微笑一下說道:“好久不見。”範萬金問我:“說來慚愧,當年也來不及問小兄弟名字。”我說:“我叫蘇木。”範萬金隨後問喬明:“小蘇來應聘什麼職位?”喬明說:“公司的法務。”範萬金說:“林躍的部門。”喬明點了點頭。範萬金又問:“符合公司入職條件嗎?”喬明說:“小蘇的簡歷我看過了,除了沒有做法務的工作經驗外,其他條件都不錯。”範萬金說:“沒有經驗可以學嘛,給小蘇辦理入職。”喬明說:“好的,我待會通知一下人事。”隨後範萬金又拉著我聊了幾句,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進來說:“董事長,馬上要開會了。”範萬金滿臉遺憾說道:“你看看我,每天時間安排的太緊,今天先聊到這,小蘇有什麼困難和問題就和喬明說。”我說:“謝謝範總。”範萬金站起身又和我握了握手就離開了休息室。喬明說:“小蘇,你明天來上班就行了。”我說:“謝謝喬總。”和喬明道過別後,就離開了金國集團總部。

晚上,我叫上晉寶和羅瑜一起來外邊吃飯,沒想到晉寶工作的地方是金國飯店,也是範萬金的產業。我和羅瑜、晉寶聊起了今天應聘的事情,羅瑜說:“沒想到在這裡還能遇到,真是緣分。”晉寶說:“這金國集團也是一家有實力的企業,今天去應聘的時候聽他們說,金國集團現在涉及產業有酒店、房地產、煤炭都是掙大錢的產業。”我說:“如果範萬金能幫我們一把,我們在太安就可以立足。”羅瑜問道:“蘇木你有什麼打算嗎?”我說:“我想著先在金國集團幹著,等哪天我們有實力了,讓範萬金投資我們,這樣比靠小麵館那樣的發展模式要快發展的快。”晉寶說:“蘇木,在範萬金那樣的企業想拿到範萬金的投資也不是件容易的事,雖說,你爺爺治過他的病,但是範萬金這種人精,不可能隨隨便便就拿錢出來的。”我說:“所以要在金國集團立足,這樣才能爭取到範萬金的資金。”羅瑜說:“你們說的我也不懂,但是蘇木你別太拼了,現在這樣我也很滿足了。”我握著羅瑜的手笑了笑。晉寶笑著說:“最煩你倆膩歪了。”吃完飯了後,回家後找出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準備來金國集團報到。

來金國集團上班的第一天,我見到了我的上級法務部的部長林躍,林躍是一名三十多歲微胖男子。也是恢復高考後的第一批法學高材生,是範萬金高薪從國企裡邊挖過來的。林躍對法律的專業程度是金國集團快速發展的道路上重要助推器。我找林躍報道時,他正在處理手上的工作,看到我進來後,簡單問了下我的情況後,就讓助理安排了我的工作就自己去忙了。

但對於我這名法學的高材生來說,金國集團的法務工作卻是乾的遊刃有餘,很快就引起了林躍的注意,在林躍助理提拔為部門經理後,林躍將我提拔成了他的助理。據喬明說:“我是集團提拔最快的。”我不知道這裡面有沒有範萬金推波助瀾,但卻是為之後工作的開展開了一個好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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