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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我們現在最好的選擇,便是不要再與秦國繼續對抗下去,快些派人去武關和秦王胡亥交涉,爭取讓秦國撤兵回武關!
范增的這番話,卻是讓的項羽一愣。
這種話在項羽眼裡和投降沒有什麼區別!
亞父,這樣的話,我們大費周章來此討伐秦國,可就真成了笑話了!
項羽著急的說道。
劉邦這邊情況也不容樂觀,很多士兵都產生了牴觸心理,對劉邦也不如以前那般信任了。
現在而楚懷王以及其他國家的君主也準備撤軍了,反正秦國已經同意列國復國,大家也沒必要再和秦國死磕了。
一說起秦國的軍隊,基本上都會脫口而出一個詞,那就是虎狼之師。
這個虎狼二字可不是後人對秦軍的評價,早在六國這個評價就已經存在。
因為秦國計程車兵一旦到了戰場上,那就是屬於不要命的狀態。
左手提著首級,右手抓著俘虜,你說就這種士兵,哪個國家計程車兵會是他們的對手。
而他們也透過一統六國來證明他們的戰鬥力的確是當時最強悍的。
而他們之所以強悍,完全是因為他們的制度問題。
眾所周知,秦國推行的是軍功爵制度,但實際上軍功爵制度並不是秦國士兵強悍的關鍵,秦國士兵強悍的關鍵在於秦國的法律。
誰都知道秦國的法律嚴苛,就比如在路上扔一個垃圾,就得處以黥刑。
但要清楚,如果不是秦國的法律嚴苛,士兵在戰場上就不會那麼拼命。
因為你要想不被處罰,就必須要用戰功來換,如果沒有戰功的話,那就只能處罰。
你在路上扔一個垃圾那都是好的,如果邁的步子大於一米二,你將會連一條腿都保不住。
“步過六尺者有罰,棄灰於道者被刑。一日臨渭而論囚七百人,渭水盡赤。”——《新序》
你說生活在這種國家,百姓能不在戰場上拼命嗎?問題就是出在這裡。
由於秦國士兵的強悍,秦國僅僅只用六十萬的大軍就統一六國。
而到秦朝末年,秦國的兵力也不在於少數,有整整四十萬之多。
但這整整四十萬之多的大軍,竟然在六國的手裡敗得一塌糊塗,全軍覆沒,直接導致秦朝的滅亡,這很難不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有的人或許會說,其中的二十萬不是來自於驪山工地嗎?說得難聽一點,不就是雜牌軍嗎?
四十萬大軍,雜牌軍佔了一半,敗在六國的手裡冤嗎?
要知道,這二十萬大軍可不是雜牌軍,其中有整整將近十萬的大軍是正規軍。
別忘記,秦國的都城咸陽也是有大軍存在的,這股大軍分別有三支,第一支是郎中令軍,第二支是衛尉軍,第三支是中尉軍。
這三支大軍都在戰場上歷練過,你說他們能是雜牌軍嗎?
更何況,驪山工地可是一群囚徒,說的簡單一點,就是一群亡命之徒。
十萬的虎狼之師,配上十萬的亡命之徒,你說他們的戰鬥力能不強悍嗎?這一解釋讓事情變得更加匪夷所思。
要知道,在秦惠文王一朝,秦國的總人口僅僅只有三百萬左右,而士兵僅僅只有二十萬左右。
但就是這種情況,他依舊能保持發展,也就是對外擴張。
他先是平定巴蜀之地,後是攻佔楚國的商於之地,再是將義渠打到元氣大傷。
要知道,這個時候的六國已經開始敵視秦國。
畢竟戰國時期是一個大兼併的時代,你一個國家不斷的吞併其他國家的領土,很難不引起別人的注意。
後世若是統一的話,其實老百姓過的也就那樣,甚至還不如分裂時期,因為分裂時期至少還有選擇,統一時期的話就只會是一言堂…
歷史沒有真相,只殘存一個道理。
很不幸,馬未都先生的這句話被很多人所不認同。
直到現在,後世的人一提起封建歷史上那兩個王朝就像打了雞血一樣洶湧澎湃。
一個是漢朝,一個是唐朝,尤其以漢武帝時期最為驕傲。
我們承認漢朝和唐朝確實是歷史上很能打的兩個封建王朝,地盤也是相當之大,但要說它們是盛世,那真得摸摸自已的良心。
強而不盛的漢朝
整個漢朝四百來年,朝廷對待遊牧民族外患的態度上發生過多次轉變。
自從漢高祖白登之圍,劉三老人家御駕親征差點折在半道以後,漢朝便對匈奴外患產生畏戰心理,為了避免與匈奴產生髮生軍事摩擦,大漢王朝走向以美女換取和平的發展道路。
直到劉三的曾孫漢武帝劉徹長大後,開始了一系列對匈策略。
鑿通河西走廊,建立絲綢之路,透過無數次遠征北伐,終於扭轉漢匈兩家的關係。
有些後世人每次提到漢武帝常年征戰的歷史,內心立刻萌生出前所未有的自豪感,好像漢朝的長安宮是他們家一樣。
殊不知,這是在窮兵黷武,代價是數以萬計的大漢壯丁化為累累白骨。
史書上說,漢武帝北擊匈奴取得絕對性勝利。
這種說法是可信的,匈奴當時的人口不足300萬,經過漢武帝多年圍剿,大約消滅了10萬匈奴人,相當於三十分之一。
但取得這份勝利的代價太沉重?漢軍具體死傷多少人已經沒有準確的數字,數量很大是鐵定的事實。
因為農耕步兵主動征伐遊牧騎兵,戰場上的死傷代價是其次的,最大的損失在補給線上。
在漢朝時期,一個遠征軍人的糧食需要100個農夫來保障。
相當於當初派17萬人出兵時,至少需要1000萬農夫徒步奔走在補給線上,源源不斷地往前線運送戰略物資。
漢武帝時期,人口最多不超過5000萬,也就是說整個大漢所有成年男壯丁全部被強徵到這次對外戰爭中。
大家想象一下,一個國家中所有的男壯丁都派去打仗,這是一幕什麼樣的場景,用毀滅性來形容絲毫不過分。
以上是理想狀態下,奔走在補給線上的千萬農夫累死的、凍死的、餓死的不在其數,保守估計能有一半活著回來已經是燒高香。
當然,所有問題都具有兩面性。
漢武帝為後來徹底解決匈奴外患奠定了基礎,但是犧牲了當時太多無辜人的利益和生命。
漢朝強悍沒有問題,但要稱它漢武盛世難免會讓人有所爭議。
現在說起唐朝,很多人都會想到它的兩個特點。一個是文化的極度開放,一個是版圖的如此之大。說唐朝文化開放,這是事實。
但說唐朝的版圖幅員遼闊,純屬有點自我鼓吹。民科歷史愛好者說唐朝的邊界觸及到哈薩克,多少有點自我洗腦的意思。
過去那種跑馬圈地的版圖根本不能稱之為疆域,沒事牽著一群馬匹向外跑出去一千里地,然後說是自已的土地,本身是一件極其不靠譜的劃界方法。
因為你根本對那些圈來的土地沒有絕對的控制權,你前腳剛走,遊牧民族後腳立刻回到這裡,沒有任何實質的意義。
何況大唐也沒有想把它們劃入疆域的意思,完全是後人一廂情願。畢竟,農耕時代的大唐沒有能力也沒有必要去經營那些西域土地。
而所謂的巨唐盛世也摻雜著大量的水分。讀歷史不能只侷限於皇家正版的歷史,更要兼顧非正規的民間史料。
唐朝的窮人生活水平並不強於其他朝代,那些羅曼蒂克的浪漫生活只不過是有錢人的世界。
有身份的人在哪個朝代社會都能過上幸福優雅的生活,用他們的生活實錄去看待歷史,那是對普通人的極大不公。
在唐朝,有一種身份制度叫賤戶制。被列入賤戶的人是沒有任何權利可言,世世代代都得做人家的奴隸。雖然奴隸制在宋朝以前的封建社會長期存在,但盛唐的賤戶制度達到歷史之最。
在唐律疏議中,曾提到過認定是否為賤戶的標準多達一百多條,而整部唐律也只有六百條左右,相當於兩成的條款是為賤戶準備的。
有賤戶,便有良戶。良民是真正意義上的大唐子民,享有科舉、住房等權利。但是賤戶沒有那麼幸運,他們被排除在唐朝基本公民以外,屬於主人的私有財產,可以被主人任意處置。
很多人印象中的唐朝是自由開放的。殊不知,真正的大唐比你想象的要嚴苛。
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則故事,說唐太宗李世民把犯人放回家中幹農活,農忙季節過後,犯人都自覺回到獄中,沒有一個犯人逃跑。
聽到這,很多人都被唐太宗把犯人感動的故事感動了。
事實上,這些感動背後的真相是一套嚴格的管理手段,即連坐制。
那些被放回家幹農活的犯人並不是被唐太宗的仁愛所感動,而是被唐太宗的酷法震懾住。
唐太宗把戶籍和連坐制度進一步完善,所有犯人的宗族親戚全部登記在冊,只要犯人敢逃跑,一票親戚全部跟著遭殃。
在這種狀態下,相當於拿捏住犯人的軟肋,他們只能在高呼“吾皇聖明”中乖乖回到大獄。
所以,有些封建盛世並不值得嚮往,也不是想象中的完美,迴歸到大多數普通人的生活也只不過勉強地活著。
而那些詩詞歌賦中描繪的封建盛世,掩蓋了大多數人生存現狀,是跳出絕大多數框架以外的極少數既得利益者的生活,與普通人並沒有多大關係。
所以啊,統一併不適合所有人,擺爛做秦王有何不可?
胡亥看著列國送來的請和書信,笑了笑:
所以啦,秦國還是不要太貪心了,做秦國幾百年,不比秦朝十五年吃香嗎?
父皇,大秦早就沒有皇帝了,只有秦王胡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