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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誓師北伐,天下震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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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安侯呼延博站定,四位將軍也各自找尋自已的位置去站好後。

靖安侯呼延博開口道:“諸位同僚,接聖旨!”

眾人紛紛低頭彎腰行軍禮,慶宋繼承了盛唐的傳統,軍中著甲,遇聖旨聖尊不跪。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北方狼族屢次聚眾禍患我帝國邊境,使我百姓不得安寧,朕多次警告未果,不與理會。現朕上稟蒼天社稷,下祭祖宗諸聖,得天篤厚,萬事具順,······命靖安侯上將軍······點齊兵甲四十萬······興兵討伐不臣!諸位將士,務必用命,務必用力,使一戰定乾坤,一勞永逸,永決北患,戰必勝!欽此!”

靖安侯呼延博宣讀完畢後,雙手舉過頭頂,帶領眾將接旨。

“微臣····末將···領旨謝恩”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將軍們除了震驚就只有震驚了,這次朝廷算是二十年磨一劍,想要一戰定乾坤啊,這意味著此次被徵調的部隊和將軍們有著無限的機會,激動萬分。

此時永寧皇帝帶領百官,在天壇祭奠上蒼後,前往了太廟,聖廟。就此朝廷北伐的訊息從神京城蔓延開來,迅速傳播至大江南北,朝廷發動滅國之戰,天下轟動。

十幾天後,萬州龍場。

肥胖商人章韶綱收到來自北方的訊息後,此時坐立難安,不知所措。頓時失去了方寸。但同時也在祈禱,希望雪傲天的計劃生效。

朝廷聚集了四十萬精兵強將,發動滅國之戰,對於長城以南的百姓們沒有多大的影響,也就只有一些軍人家屬會擔心一下,其餘人該吃吃,該喝喝,該做生意做生意。

其中擔憂的人就有悟道峰小院內的月蕊了,為此之前聽謝婷兒講神話故事的她,特意按著謝婷兒的描述,畫了玉皇大帝、如來佛祖等一眾神佛,日日燒香祈福李青龍的平安。

一向不信邪的謝婷兒,自從來到這個世界後,也就半信了,看月蕊這麼整晚整晚,睡不著覺的擔心,她就給想了這個辦法,最少能避免胡思亂想。

此時草長鶯飛三月天,悟道峰院子內,

謝婷兒和月蕊一起打理完那幾畝土豆和水稻田後,就各自忙各自的事情了。

今年開始謝婷兒已經不打算種植作物了,因為不划算,這辛辛苦苦種植的,還沒有自已去外面買的划算,但土豆和水稻去年的種子還有,買也沒有幾個錢,就當種著消遣了。

加上今年謝婷兒還施加了化肥的緣故,所以規模也就變小了,之前種植西瓜和草莓的地,也都種植了樹苗和花圃。

謝婷兒準備過段時間去龍場縣,視察一圈新廠的建設情況,以及去看看城裡的店鋪,在乾點什麼,

因為現在產品都打包給了田玉銷售,所有現在那商鋪也算是閒置了下來,閒置了但租金可不會免的。

之前發現萬州這邊的人對“辣”的吃法比較單一,嘻嘻!謝婷兒可不會放棄這機會,餐飲可是塊蛋糕啊,但謝婷兒不放心,所有準備先打聽清楚後在說。

過幾天順帶去一趟荊襄府或者潭州城,一方面帶月蕊去散散心,一方面是躲避一段時間“前男友”的糾纏,另一方面就是去這種大城市看一下,做市場調研一圈。

小院裡,月蕊在院子裡默默唸經祈福,謝婷兒則是坐在搖椅上悠哉的嗑瓜子曬太陽。

“長老!山下雪英少主求見!這次說的是有重要的事情要說”悟道峰女弟子甲稟報道。

月蕊睜開美牟,看向謝婷兒,謝婷兒還是氣定神閒的磕著瓜子,順帶給女弟子甲抓了一把,沒有波瀾的說道:

“哼,他每次不都是這種說辭嗎?也不換個新鮮的,呸呸,這瓜子怎麼是壞的,呸呸,你給回話就說我在閉關,過幾天要去李長老那裡參加大考,沒時間!”

女弟子甲應聲離去,這參加大考可不是謝婷兒在編造理由,是真的要參加,因為李玉堂那裡,只有考過了大考的人,才可以教授騎術的槍法武技。

對此謝婷兒是很感興趣的,之前她們騎馬去潭州城,那一次就讓她找回了前世騎馬馳騁的快意。

但那次的馬也只是西南行省行省當地的矮腳馬,駑馬,不過癮,沒有前世她騎過的蒙古馬有感覺。

李玉堂教導騎術槍法,會選用戰馬指導的,這也是吸引她的一個關鍵因素。再加上馬上拼殺的武技,可不是想學就能學到的。

對此,月蕊則表示平評,但謝婷兒要乾的,她都表示隨同的。

悟道峰門口,

雪英神情懊惱兇狠,他也不知道為什麼會成這樣,他將這一切都怪罪給自已的母親盧氏,都怨她。

還有她謝婷兒的不理解他,他現在是童生,在最多過兩年,州府的科舉院試開始,他就可以考取秀才了,她謝婷兒不識好歹,活脫脫一個妒婦,不要也罷,咱們走著瞧!

看著滿臉兇狠的雪英離去,女弟子甲也是一陣膽寒,她也不敢置喙什麼。

這幾天下午陸陸續續來拜訪謝婷兒的長老弟子絡繹不絕,搞的女弟子甲疲憊不已,也不是宗門規定看守大門是有月錢可以領的,不然她打死都不會接這活的。

臨近傍晚時分,人終於少了,女弟子甲終於可以去休息一下了,下班嘍,

可正準備轉身離開時,山下又來了一女子。

定睛一看,此女子身穿是淡白色長裙,淡雅出塵,仙氣飄飄的,這不就是宗門第一美的雲佳怡嗎,她向著山門走來。

不用想女弟子甲一猜就知道,肯定又是來找謝長老的,可不管怎麼說,現在的她都有點惱怒:這一天天的,一個接一個的,還讓不讓姑奶奶休息一下了。

上班上班!天天都讓老子值班,我為了掙這兩幣子,延續自已的小命,還TM得加班!現在天都快黑了,我現在怨氣比鬼還重,你最好誰也別來惹我,我腦子現在有病,沒有道德法律的約束的了我,靠!

雖然很惱怒的認出了來人,但還是滿臉微笑很客氣的,對著來到面前的雲佳怡說道:“宗門悟道峰,請問有什麼可以幫您!”

“啊?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就是來者何人,所謂何事?”

“哦哦!”

雲佳怡看著逐漸暴躁的女弟子甲也不惱,向前鞠了一躬行禮道:“見過師姐,在下陣法樓弟子云佳怡,特來拜會謝長老,麻煩通傳一下!”

“嗯,知道了,門口等著”

說完女弟子甲將山門關上進去了,只留雲佳怡一人在山下等待。

女弟子甲也沒有理會雲佳怡的事情,想著今天的小人書還沒有看完,趕緊先看看幾章,一會在去給謝婷兒通報。

兩個小時過去了·······

天色逐漸的暗了下來,悟道峰道路兩旁的夜珠也亮了起來,此時在大門口,

打坐的雲佳怡,睜眼環視了一圈,也遲遲不見之前的通報去的女弟子前來,沒有多想什麼,還是一如既往的在路邊平地上打坐修煉著等待。

此時,吃過晚飯的謝婷兒帶著月蕊,準備下山去消消食,順帶去李玉堂師兄或劉威師兄那裡溜達一圈。

來到山門口,月蕊拉了拉謝婷兒的衣袖,提醒道:“婷兒,你看那是不是雲佳怡?”

謝婷兒順著月蕊眼神看去,果然看到了在路旁夜珠燈下打坐修煉的雲佳怡,而此時雲佳怡也從修煉中醒來,四目相對,對視著的謝婷兒的眼神有點閃躲,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慌。

雲佳怡此時起身,向謝婷兒鞠躬行禮問好。

“謝長老安!弟子云佳怡前來拜見!”

此時一頭霧水的謝婷兒,這大晚上的,怎麼主角都喜歡在門口等機遇嗎?在這裡故意等我!要不是在悟道峰山門口,謝婷兒都有種對方該不會要打劫殺人的感覺了。

“你一直在這裡等我?”謝婷兒試探的開口問道。

雲佳怡也有點不解,但也隨即回覆到:“回長老的話,弟子一直在這裡,之前稟報了一聲,就在這裡一直等候了,不敢離去。”

“稟報了?給誰稟報了?我之前一直在院子裡,沒有見人來啊?”謝婷兒心裡想著。

隨即開口道:“那你找我何事?”

“弟子前幾日冒犯了長老,特來向長老請罪的”雲佳怡繼續抱拳鞠躬行禮道。

謝婷兒聽後想了想,還以為什麼大事,這多大點事啊,搞的這麼隆重,怪緊張的。

擺擺手說道:“哦,那沒事,那才多大點事,你不用往心裡去,我沒有放心上的!這事過去了!”

謝婷兒見雲佳怡不說話也沒有要走的意思,隨即問道:“現在還有事情嗎?”

雲佳怡之前想了很多的說辭,都沒有說出來,連禮物都準備了,可就謝婷兒這麼一句輕飄飄的沒事,就過去了,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

“啊,沒事了長老,弟子這就離去!”

說罷雲佳怡就轉身行禮離開了,想著這長老人怪好的嘞!謝婷兒也沒有多想什麼帶著月蕊去了李玉堂那裡。

女弟子甲因為看小人書,看的入迷,忘記了時間,反應過來時,晚飯都錯過了,急忙跑去了悟道峰山門口,先看雲佳怡在不在了。

“嗚呼,還好,不在了,剛好省的我在來回跑,嘿嘿!”

就這樣平靜的日子就這麼過著,青洛聖地也顯得格外的平靜。

神京城皇宮太和殿內,

朝廷每逢一旬才會組織召開一次早朝朝會,在京城有官職的文武百官都要前來。

太和殿廣場上依次有序的站立著在京城的五品以上的官員,殿內也是分列兩旁站著的是四品以上的朝廷文武。

此時天矇矇亮,殿內周圍都在龍珠的映襯,宛如白晝。

不是每一次的早朝都會這麼早,今天是內閣提前十天請示的皇帝,因為要彙報商討決議的內容比較多,所以時間就提前了兩個時辰。

永寧皇帝端坐在大殿龍椅上,龍椅由九條金龍脊骨打磨光滑拼接,在澆築黃金溶液覆蓋之上製作的,顯得格外神采耀耀。

朝會由內閣首輔東方懿主持,各部尚書和三府的長官彙報事宜。

“臣,監察府巡察御史劉邕有本奏陛下!”此時首輔東方懿還沒有開口說話呢,一個御史就走到大殿彙報的中央,三拜九叩後拜倒著要求上奏!

首輔東方懿神情不悅的看向下首的監察府府臺御史大夫馬吉芳,嚇的他不知所措,

連忙眼神澄清,表示不知道,不瞭解,這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愣頭青。

首輔東方懿也只好作罷,轉身向皇帝的方向拱手示意,永寧皇帝也是無厘頭,不明所以,這給自已的大綱裡沒有這個環節啊,這又是誰在整么蛾子,但還是示意身旁的內官上官雲相。

上官雲相安排小太監將奏摺拿來,隨即大聲開口道:“准奏”,此聲殿外都可以聽的一清二楚。

巡察御史劉邕連忙謝恩後,高聲說道:“臣參奏內閣首輔禮部尚書東方懿專權,亂壞朝廷禮法,枉顧社稷,矇蔽聖聽,不顧國家安危,裹挾輿論,讓兵戈再起,使得北境百姓民不聊生。”

“臣再參,程國公,三軍都督府陸軍大將軍朱克勤瀆職,枉顧陛下信任,私自媾和首輔,排程陸軍兵馬之事,隱瞞朝廷用兵,目無法度,權貴當權,濫用職權”

“臣參奏,監察府府臺御史大夫馬吉芳失職,對朝廷社稷之大事,糊糊塗塗,對內閣對首輔對朝廷,未盡監督警示之責,失職”

“請陛下聖裁,治三人亂權、瀆職失職之罪”說完劉邕在此拜倒在地,等候永寧皇帝的決斷。

此話完,首輔和御史大夫馬吉芳對視了一眼:什麼情況?你老小子想入閣?這們狠的嗎?安排人自已都參?

皇帝也不明所以的看向臺下的首輔等人,叫過聲旁的上官雲相準備說什麼的時候,武將那邊亂起來了。

位列在武將首位的程國公朱克勤當初不顧禮儀直接發飆,對著身後跪著的劉邕又是吐口水,又是上去打罵的,

“你這黃口小兒,誣衊老子,老子幹不死你!”

此時跪在地上的劉邕有點沒有反應過來,就被程國公朱克勤從正面一腳踹翻。

翻身起來的劉邕也不慫,自已本來就人高馬大的,在加上是對方先動的手,二話不說,將笏板別在腰間,揮拳幹了上去,兩人就這樣完全的肉搏在一起。

周邊其他的將軍、國公、侯爺們急忙上去拉架,費了老大的勁才將兩人拉開,要不是拉著點,這會劉邕和朱克勤的臉上指不定來個“熊貓妝”。

兩人都不敢攻擊對方的官服,這要是一個不注意,撕壞了官服,那可是實打實的一頓板子,所以兩人就只敢攻擊彼此的臉。

上官雲相在得到永寧皇帝的准許後,大聲呵斥:

“肅靜,成何體統!朝堂之上,聖上威嚴所在之地,豈容爾等放肆!快快站好!”

此話完畢,武將、國公、侯爺們才放開了程國公朱克勤和劉邕,眾人紛紛站好。

兩人打架,旁邊的文官們不為所動,只是靜靜的看著,六部侍郎們在偷笑,御史們像是分工明確似的,一個個拿著出小本子,詳細記錄著武將國公、侯爺們的姿態,狠狠的寫上“殿前失儀”,

大殿內西南和東北角小書桌前的幾名太監,也快筆書寫記錄著今天發生的一切。

只有有點吃痛的劉邕,默默的擦掉自已的鼻血,理正自已的官帽和官服,傲然的向程國公朱克勤示威了一下,繼續彎腰行禮道:“請陛下聖裁!”

永寧皇帝也見怪不怪了,每次早朝朝會,沒有人幹架,那都奇了怪了。所以皇帝很淡定,示意眾人安靜。

永寧皇帝起身緩慢的走下龍椅,沒有理會臺下的劉邕,讓他就那麼鞠著。

“朕首先說明一點,出兵草原,朕在二十年前就已經知會過諸位了,內閣和三軍都督府是依照朕的旨意在辦差,監察府不知實屬正常;不事先公開北伐的事宜?”

永寧皇帝走下臺階,單手虛扶起劉邕,繼續威嚴的說道:

“哼哼!朕已經公開了二十年,愛卿不知?”

劉邕此時也無話可說,只能再次微微拜服。

皇帝然後示意安撫了程國公一眼後,轉身走到臺前說道:

“為保證此戰一戰定乾坤,出其不意,才選擇先發兵,後辦手續。兵貴神速,兵不厭詐!”

此時殿內除了,奮筆疾書的聲音,再無其他聲音。永寧皇帝坐到了龍椅上緩聲說道:

“諸位卿家愛卿,可在有疑慮!”

此時,國子監祭酒禮部外事司侍郎:孔先熙出列,行禮說道:

“老臣請問陛下,北境草原也是我人族,同根同源,如此徒增殺戮,有傷人和。再加上我們禮部外事司也在積極謀劃這“融合計劃”,講求兵不血刃化解來自草原的禍患危機。”

“所謂上兵伐謀,可內閣輕舉刀兵,那我們之前所作的一切將都付之東流,這樣勞民傷財值得嗎?還望陛下明見!”

內閣次輔韓瑜準備上前說什麼,但被首輔東方懿眼神示意給攔下,搖搖頭,不讓他說什麼。眾大臣也閉口不言。

皇帝在龍椅上還沒有坐穩,就起身邪魅一笑,當著眾臣的面威武的講道:

“朕的意志,不容質疑。朕也不是要滅族了這些草原外族,朕也不喜刀兵,但為了讓他們今後變的載歌載舞、能歌善舞起來,來博朕一笑!朕覺得值!你說呢孔卿家!”

孔先熙搖搖頭苦笑一聲,緩緩的拿下頭上的烏沙,跪拜在地:

“老臣,國子監祭酒,禮部外事司侍郎,臣如今已垂垂老矣,請乞骸骨,回鄉頤養天年,祝陛下萬康!慶宋萬年!北伐萬勝!”

周邊武將到是一臉的無所謂,文官有點惋惜,有的不為所動的,都默不作聲,龍椅上的永寧皇帝不悅道:

“難道朕只要做的不和老師心意,老師就要請辭?老師之前教朕的,難道都是空話?”

孔先熙苦笑的搖搖頭,深深的跪下,飽含滄桑的跪著回道:

“非也,老臣確實老了,自已已經古稀之年了,之前就有了乞骸骨的想法,現在見陛下已有雄主之氣,老臣很是欣慰。老臣老了跟不上朝廷的步伐了,該給年輕人騰位子,老臣也好回鄉過幾天悠然耕讀的日子,請陛下准許!”

看著這位教導了自已二十多年的老師,皇帝此時眼角溼潤,但他不能讓眼淚流下,而且也不能表露自已的情緒出來。

他此時哽咽的無法開口,只能轉過身去,默默的揮揮手,上官雲相見此心領神會。

上官雲相走下臺去,來到孔先熙的身旁扶起,輕聲說道:“老大人,皇上准許了,老大人可否在留京一段時間,容我送送大人”

孔先熙看著這位同樣兩鬢花白的上官雲相說道:“好,上官兄送我,我哪有拒絕之理啊”

眾多文武,紛紛拱手目送著孔先熙的離去。上官雲相安排太監,將孔先熙扶回家中,將官帽遞給了太監收下,返回皇帝身邊。

永寧皇帝也目送著其離去,無力的坐回龍椅之上,在位上發呆,上官雲相也不好說什麼,示意一旁的首輔上前,沒有打擾皇帝。

首輔東方懿上前拜過永寧皇帝:“臣,代表內閣,彙報今年朝廷的發展綱要及事項。”

得到皇帝准許後,首輔東方懿便開始主持整個朝會了。

“今兵部的前線奏報,呼延將軍已按計劃深入草原尋找戰機········”

而龍椅上的永寧皇帝思緒已經飛了到二十幾年前:

當時自已的哥哥嘉革皇帝膝下無子,爆發內亂。

自已臨危受命登基主持朝政,在身邊無可用之人,自已手足無措的情況下,在王府主簿周澤輔和王府太監上官雲相的建議下,由周澤輔親自前往曲阜請當時的大儒孔先熙出山輔佐自已。

孔先熙不負眾望,自已在他和周澤輔、上官雲相等人的輔佐下,坐穩了龍椅。

之後自已拜孔先熙為老師,老師是二十年如一日的盡心輔佐自已,教導自已,老師是儒家之人,但他教導皇帝的卻用的是法家和道家的思想。

自已優柔寡斷,遇事不決,是老師力排眾議,早已快花甲之年的他,帶著自已去軍營和將士們吃住在一起,參加新兵的練膽環節,那校場殺的都是些作奸犯科必殺之人。

在災荒之年,自已說出“百姓沒有吃的,怎麼不去山裡抓動物來吃”的可笑言論時,是老師不顧眾人的勸阻,拉著自已到災區一線,實地去感受,言傳身教、現身說法,看著他如何安置流民,和災民同甘苦。

老師教他帝王之術,遇事沒有調查瞭解之前不應該輕易的發表言論等等。

他從來不教自已禮儀規矩,條條框框。老師為了避嫌,拒絕了太師和入閣的機會,只說自已散漫慣了,去了也不習慣。

內閣在商業改革時,自已當時因畏懼世俗輿論的壓力,而苦惱時,作為儒家話事人的老師,帶頭打破世俗的枷鎖,將自已的親孫女,嫁給了商戶出身的沈家。

不顧儒家千年的體面,面對被孔家除名的危險,任由外界的髒水向他潑來,一力將自已護在臂膀之下。

種種一切,自已從小是在哥哥嘉革皇帝的庇佑之下長大的,老師給自已填補了父親的那一份感情。

一個可愛、慈祥、睿智、又倔強的老頭。

他教自已每要幹一件大事之前都要深入一線,聽取多方的建議,要顧及社會最底層平頭老百姓的死活,他只要求自已做一個守成之君即可。

老師得知自已繼續推行改革決心是因為的哥哥“嘉革皇帝”,為其正名,證明他推行的改革是對的,嘉革皇帝不應該被授以“康”的諡號。

自已拼命的訓練新軍,一切的改革為新軍服務,要以這二十八年的改革的成果,收回北境草原,來告慰哥哥的在天之靈。

(嘉革只有八年,加上永寧現在的二十年)

老師則不顧及自已一大把年紀,深入民間、世家,宗門去挖掘外交人才,制定了一套“同化”草原的計策,努力的去避免干戈,動搖國本。

按照老師的話來說:戰爭有太多的不確定性,沒人擔負的起兵敗的後果。

早朝結束後,

永寧皇帝換上便裝後,和上官雲相來孔府為自已的老師孔先熙送行。

孔先熙也是拒絕了永寧皇帝所有的賞賜,說道:自已來的時候是孑然一身,走的時候也就什麼也不帶了。

叮囑了永寧皇帝多加註意身體後,在沒有說什麼,交還了之前皇帝御賜的府邸和田產契約後,一人一馬一壺酒的輕裝離開了。

很多和他的好友,朝廷的大臣,都準備要送他的,誰料想,這老頭不安套路出牌,就這麼走了。

時間來到了慶宋永寧二十二年四月,塞外草長鶯飛。

長城外拒虜關鎮三十里外的軍營轅門前,

靖安侯呼延博提前受到斥候的通報,帶著一眾將士迎接一位老朋友的到來。

遠處三個小點不斷的策馬急馳過來,身影不斷的放大,兩名身著玄鐵直身札甲,腰胯連弩環首刀的斥候,護送著白鬍子老頭,孔先熙的到來。

“老夫特來投奔將軍啊!”孔先熙勒馬,飛身下馬來到呼延博身前,軍禮抱拳說道。

呼延博也是十分開心的說道:“老哥哥,這是哪股風把你給吹來了這裡,可是有聖上的旨意?”

孔先熙滿臉笑容的說著:“將軍見過傳旨沒有儀仗的?老夫已經辭官,特意來將軍帳前聽命效力的。”

呼延博以為孔先熙在開玩笑,也就沒有當真,邀請進軍營大帳,幾番瞭解下,呼延博才真的確定這位老大人是辭官了來投奔自已的。

“我說老哥哥,我安排人送老哥哥回去吧,你老哥哥要是有個意外,就是把我劈了都補償不了啊。再說了我現在手底下的人手實在是捉襟見肘了,老哥哥你看?”呼延博為難的說道。

“哎!將軍,這是哪裡的話,老夫說了是來將軍帳前效力,那就是來效力的,老夫我好歹也是不息境八十二級的修為,戰場上拎刀砍幾個人還是綽綽有餘的吧”

孔先熙撫著鬍鬚哈哈的說著,但呼延博確實是一臉的為難。

“老哥哥,你是文官,這戰場上的兇險想必你也知道的,可不是兒戲啊”

“這個將軍放心,我既然說了是來效力的,所以只帶了眼睛和耳朵,我絕不干預將軍們的指揮”

呼延博此時是真的很無奈,挺想報警的,這純純的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啊,無奈的嘆了口氣。

“唉!”

“咦!將軍這是何意?莫非是嫌棄老夫礙事?”

“沒有沒有,老大人國士無雙,在下豈敢!”

“老夫也不是吹,老夫生於亂世,當年也是帶領山東豪傑舉兵保民的,死在老夫手上的異族和亂賊,不知幾何!八石的角弓,老夫還是拉的動的。”

“呃,這!那這樣老哥哥你看我帳中缺一後勤協調文書,老哥哥要是不嫌棄,就留下來幫我,可否!”

孔先熙立即行軍禮回到:“一切聽從將軍的安排!”

聽到孔先熙同意後,呼延博才暗暗的鬆了口氣,安排人帶孔先熙先去領取軍用物資和帳篷後,立即寫信給皇帝密奏,讓傳令兵加急秘密送往神京。

做完這一切後,呼延博又是一臉嚴肅的拿起桌子上,十四天前西路軍的奏報,看著地圖細細分析著,思緒回到一個月前,

“本次作戰涉及機密,故而隱瞞大家,為的也是迷惑鐵狼汗國。現在本將部署作戰命令”呼延博嚴聲說道。

說完一旁的軍檢司的將官命令到:“全體立正!”

“譁”

軍帳內所有的將官都扶著自已的軍刀或者配劍,嚴肅立正站好,一個個神情激動的,等待呼延博的軍令。

“本次作戰分為東、中、西三個戰場,東戰場目標消滅蠻熊族和迅豹族的主力騎兵,以及牽制大興安嶺一帶的金雕族!鞠文恭聽令!”

“末將在!”

“命你部,皇家禁軍第三兵團兩萬新軍為主力,帶遼東軍團、山東軍團和晉州軍團,合計步騎八萬前去!你是老將,多餘的話我不多講,任務不惜一切代價全殲和阻擊妖族騎兵向中路增援!”

“末將領命!”皇家禁軍第三軍團長忠勇伯鞠文恭,上前從呼延博手中接過軍令。

呼延博繼續拿起一個軍令旗,指著牆上的作戰地圖說道:“西路軍路線比較迂迴,需要沿著長城,走祁連山一路向西,過金昌府後,沿荒漠戈壁一路直插阿爾泰山走廊,阻斷敵軍西退之路。嶽傳庭聽令!”

“末將聽令!”

“命你部,皇家禁軍第二兵團一萬五千人為主力,帶陝甘軍團和川蜀軍團,我只給你四萬步騎前去,但我不干預你的指揮,帳中將領由你挑選,任務阻擊西逃之敵,伺機而動,隨時策應中路!”

“末將保障完成任務”嶽傳庭看向呼延博帶來的四名將領,思量了一下開口道:

“末將只有顧將軍一人!”

呼延博也是眼神微眯,像是在說,你這老小子,老子給你客氣一下,你就給我挑上了,而且還是我的先鋒官!但話已經當著這麼多軍團長將軍的面說了也不好在反駁。

嘴角微微一咧有點心疼,但還是厲聲的說道:“龍騎將軍顧瑾!出列!”

只見佇列裡出列了一位,身著明光鎧、頭帶獸面鏨刻盔,腰胯的玄鐵鎏金鐧的顧瑾,英姿健碩,面帶殺氣,聲音低沉卻又磁性的行軍禮回到:

“末將在!”

“命你從破虜軍序列中離開,加入皇家禁軍第二兵團,去嶽將軍帳前聽命!一切服從嶽將軍安排!”

顧瑾面無表情神情冷漠的回應道:“末將領命!”

呼延博將軍旗,軍令遞給了嶽傳庭後,顧瑾就跟著他站到了第二兵團的隊伍裡。

忠勇伯鞠文恭此時有點不樂意了,一個勁的在臺下給呼延博使眼色,擠眉弄眼的,像是在說,那我呢,我也想要一個副將!

但呼延博沒有理會他,自顧自的繼續安排任務,之後就是剩餘的軍團部隊,統一打撒編入北境軍團,由他親自坐鎮帶領,和鐵狼金帳汗國決戰,

散會後鞠文恭找到了呼延博,軟磨硬泡下將常勝將軍顏承宗給要走了,帶去了第三兵團。

在朱日和鎮磨合集訓一個月,而大戰也將在一個月後,也就是三月爆發。

而就在三天前,斥候來報西路軍的糧草補給線,被猛虎族騎兵阻斷,與嶽傳庭的第二兵團失去聯絡,已經十四天了。

東線忠勇伯鞠文恭帶領的第三兵團戰果可以,出其不意之下,突襲蠻熊族和迅豹族,使其真氣大傷下全部北遁,只有金雕族,至今不知下落。

中路也在半個月前和鐵狼汗國打了一場遭遇戰,雙方不分伯仲,在得知西路軍失去聯絡後,呼延博只能帶領大軍在離拒虜關外的險要之地紮營對峙,一求先拖住鐵狼汗國的主力,伺機而戰。

“嘟嗚!噹噹噹!”

思量著如何抉擇的呼延博,突然聽到了軍帳外傳來緊急的號角和鳴鏑聲。

“報!稟報侯爺!大營西北方被突然出現的一千狼騎攻擊!”親兵甲緊急彙報道。

“找死”呼延博一錘在案桌上,對著親兵甲說道。

“傳盧真卿前來見我!”

片刻功夫盧真卿帶領著一支三千身著鐵甲、頭戴覆面鐵盔、手持狼牙棒、腰胯勁弩的具裝騎兵從中軍殺出,向著狼騎圍剿過去。

狼騎一支由人族和狼坐組成的部隊,他們個個身著墨綠色皮甲和半身鐵甲、肩披暗雪色披風、手拿銀月彎刀、斜跨牛角速射弓箭,胯下騎著渾身長滿暗白色鱗甲、脖頸處官滿鋼針一般鬣毛的狼坐。

狼騎見到慶宋的具裝騎兵向自已殺來,放了一波弓箭後,就立即撤退,向著草原深處疾馳而去。

殺神將軍盧真卿帶兵前去追了三里地,就不見狼騎的蹤影,氣的盧真卿在後面直罵娘。

確認狼騎走遠後,這才帶著三千具裝騎兵返回。

盧真卿一到大營就找呼延博的軍帳走去,進門就說道:“侯爺!末將無能,未能追殺狼騎!”

“無妨!驅趕就行。這幾日你先帶著一千輕騎兵,隨時在大營周邊警戒,隨時支援各營。”呼延博安撫了盧真卿一會,就讓他退下了。

此時親兵甲前來稟報:“侯爺!前線呼延將軍傳來訊息!”

呼延博接過親兵甲遞來的軍報,看後滿意的點點頭。

前軍五千具裝輕騎兵,在他孫子飛將軍呼延爍的帶領下,用襲擾戰的方式,已經破滅了三十多個大大小小的部落,戰果收穫頗豐。

他孫子繼續執行著他的三光政策,用襲擾的方式打擊敵軍的後勤保障力量。

此時草原一處河流:烏蘭河北側的一處小山丘上,一支雪原狼圖騰的大纛豎立其上,圍繞著山丘周邊氈房無數,行當里人族狼騎、虎族騎兵、金剛銳士,還有少部分的熊族步兵和豹騎兵,在其中巡視或遊走忙碌著。

遠處陸陸續續的,密密麻麻的,從四面八方趕來的部族,帶著全族男女老少,趕著牛羊馬匹物資,向著鐵狼汗的大纛方向聚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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