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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開古早的傷口很疼,有些往事只能深藏於心,不可傾訴於人,哪怕是最親密的愛人。
非太鬥不喜歡跟人傾訴!也不喜歡煽情的場景,那會翻起很多心殤舊事。
可幸夭月卻撲稜了雙眸,好奇心滿滿地盯著他,非太鬥只好秒升掌心熱度,對剛才威脅過他的兇器,發動了連綿不絕的排山倒海術。
此術玄妙無比,在《太癸始典》中僅次於持之以恆的移山填海術,用來轉移幸夭月注意力,是再合適不過的,春眠殿內很快就逸散出清新的果香。
被嬌羞的女人捶打是幸福的,非太鬥一邊在伏虎降夭,一邊不忘繼續說著鴻蒙計劃的往事:
“夭夭,在鴻蒙計劃實施中,出現了一個最大阻力,不是我武力能化解的,結果卻被冬皇武元英以外化解了,這讓我不得不認可謀事在人,成事在天的道理。”
雖然癱軟在非太鬥身上,但絲毫不影響幸夭月的靈慧,也很認可地說:
“的確是塊攔路石,玄爹有無為而治成為聖的執念,可在諸天萬界人族數量最多的凡人界,這種道義是行不通的。”
非太鬥點了點頭,沉聲地說:
“凡人界本是淘強汰弱的萬靈熔爐,唯有物競天擇的道義,才能大浪淘沙,為太初宇宙輸送潛力修者。”
“所謂無為而治的天下大同道義,讓凡人失去殘酷競爭的經歷,最終只會圈養出一群平庸者。”
在天憶十二道律具現成真後,逐漸掌握了人道律的幸夭月,未來之路必定是佈德施政的掌朝帝后,幸非二人堅信這個地位是無人可撼!
以她對非太斗的瞭解,特別是從鴻光那裡知悉軍道第九子很多事,得出:
假仁假義是他的人前形象,比如明明有能力救援虞城千萬寨民,卻胡說什麼來不及救援之類的話;
狠辣無情是他的為人本性,比如明明可以放過鴻蒙長老院的那些長老,卻直接大開殺戒,雞犬不留,還說什麼給潘婷創造好的掌宮環境;
無法無天是他的處世風格,比如黃金真庭艦隊已經戰敗,卻下令寧天吏趁勢全殲了真庭殘軍,那可是六百多萬億人族修者的命!他根本沒有敬畏天地之心;
操刀必割是他的行事格調,比如定下擒拿玄妙真神體的思路後,說幹就幹,立即率領自己五個人直接一波掃。
在他眼裡,除了自己人之外,其他任何生靈都應該活在水深火熱中,其他任何生靈都不該擁有安逸的生活。
就像現在那進退維谷的三百多萬億多玄蛇教教徒,被他嚇得不知所措,猶如待宰羔羊一樣,惶惶不可終日。
弟娃兒卻不管不問地熬著他們,逼著他們去明月宙道送死,或者在極南之地坐以待斃,偶爾還要破虛收割一茬!
就像他的敵人在叫陣時,最常用的一句咒罵那樣:
“兀那小白臉,最沒好心眼,心無半點憐!
既然枉為人,早死早成仁,下輩別為人!”
就像現在的他,振振有詞地把物競天擇的殘酷說得那麼合道,恨不能把凡人界變成人間煉獄。
總之,她的弟娃兒與善良仁義四個字沾不上邊。
可追隨他的將士,卻是軍道十軍中折損最少的一軍,活得最滋潤的一軍,戰功最煊赫的一軍!
可就這麼一個無情的人,卻有無數女子為他瘋狂為他痴,還擁有一個強大無比的粉絲團驃姚聯社!
可就這麼討人厭的傢伙,自己卻愛他愛到了骨子裡,謎一樣地信任他,啥事都縱容著他,啥事都第一個想到他!
……
看著痴笑地凝視自己的幸夭月,似乎想啥想得有點魔障了,非太鬥連忙緊張地晃了晃手,可幸夭月卻依舊跟花痴一樣地傻笑著。
“啪!”……
於是非太鬥就借題發揮,趁機對著幸夭月的弦月就是一頓狂拍,報復她剛才劈頭蓋臉的威懾。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可惜非太鬥從來就不是君子,他是能一邊揩油,還能一臉正氣說事的正經人:
“夭夭,在風飆布探太初後,我才知道太初宇宙的魔神之患,氾濫成災,這讓我有了緊迫的危機感。”
“於是鴻蒙計劃又晉升了,確立了皇匪二道齊頭並進,今夜得知瞬移許可權的玄奇妙用後,鴻蒙計劃也加速終焉了。”
“不出意外的話,在我成長之後,就能立即展開第二計劃,騰龍!”
早已被拍得去以六息,水擊三千里的幸夭月徹底沉淪了,哪裡還聽得進去這個計劃那個計劃的,只能哼哼唧唧地應答。
非太鬥微笑了,輕柔地抱著她,就這樣深沉地睡著了,這就是幸非二人高樓當此夜的夜生活。
卯時一刻,太月小院廚房,昨夜星辰昨夜風,今晨早點今晨忙,非太鬥依舊在忙碌著,以一日三餐悟三大元道。
自從幸夭月把家分了以後,幸非小家只有九口人,要做的份量少了很多,不過非太鬥還是做了全部人的早點,等出現一些剩餘後,再慢慢減少份量。
當非太鬥把做好的早點,帶回一半放在星辰晶桌時,齊寧夯卉四小和蘭花三姐妹早已坐在桌旁,個個嗷嗷待哺,這讓非天廚很有滿足感。
幸卉一邊呼嚕著靈米粥,一邊含糊不清地說:
“鬥哥,我們落花生艦隊,於昨日午時一刻,追殲了最後一艘真庭星艦,圓滿完成了夯哥下達的軍令,你看要不要分出一部分去天山星隕,突襲玄蛇艦隊。”
非太鬥不滿地看了她一眼,用筷子指了指早點,又指了指嘴巴,大概的意思是食不言,有事幹飯後再說。
蘭花三姐妹一看就懂,連忙扒拉起面前的靈鴿肉餅湯,血蘭指了指肉包子,非太鬥連忙幫她拿了兩個,接過包子後,她就大口大口地啃咬起來。
在三姐妹中,血蘭的飯量最猛,個頭一樣高,長相體形一樣可愛,但她的力量是最強大的,氣勢也是最奶兇的,一旦發起脾氣,除了幸夭月,誰都拿她沒辦法。
幸卉飛速解決了飽的問題,就要繼續剛才的話題,非太鬥指了指自己的嘴,表示自己還沒吃飽,這可把幸卉著急得抓腮撓頭。
非夯也幹完飯了,長得很威猛的他思路卻很清晰奇正,還學著非太鬥看幸夭月那種神情,寵溺地對幸卉說:
“明白鬥哥的意思了吧,玄蛇教主的神體被咱們鎮壓了,如果不是星堂將士,只能從宙道進出星系,咱們現在急啥?玄蛇教比咱們著急多了。”
“象這種圍殲戰要怎麼打才舒服?要像兩人喝酒猜拳一樣,對方先出手後,咱們再出手,這樣就能穩操勝券。”
非夯說完這些廢話後,幸卉的神情明顯虎起來了,隨時準備暴起發作,痛揍這自以為是的傢伙一頓。
星辰晶桌上的氣氛有點火,心蘭和靈蘭吃飯的速度明顯放慢了,血蘭卻虎視眈眈地盯著幸卉,只要幸卉敢動手,她就準備嚎啕大哭大鬧一場,把那位在睡什麼美容覺的母老虎吵起來。
遇到這種事情,蘭花三姐妹從未指望過非太鬥,四小對非太鬥只有敬愛,沒有敬畏,指望非太鬥解決四小的混戰,那就跟指望太陽從西邊出來一樣。
非太鬥不管家人,只掌軍。
幸夭月只管家人,不掌軍。
不過非太鬥放下筷子後,緩緩說了一句話,桌上的氣氛瞬間變得活躍起來,這句話很簡單:
“咱們今天準備轉移,為鴻蒙星系錨定下第二個星系座標,以此遮掩第一星標和秋國國祚,然後咱們就能安心大力發展壯大鴻蒙星系和秋老虎星堂。”
幸寧昂頭喝完粥,興奮地問:
“鬥哥,去哪裡?是天人界嗎?”
非齊嫌棄地幫她擦去米粒,舉止沉穩地說著老氣橫秋的話:
“寧兒,成熟點吧,以咱們秋國現在的戰力,去天人界立足,那是找死!天人界弱肉強食比凡人界更甚。”
幸寧對非齊愛得很沉迷,從不計較他的話裡有話,反而繼續問:
“那咱們去天河防線,有鬥哥的八位老兄弟在,總能護道咱們成長吧?”
非齊摸了摸幸寧的頭,長嘆口氣,緩緩地說:
“融元歸真後,你和卉妹的年齡就和夭姐一樣大,都成年之了,還長不大啊,真是愁死我了。”
這話觸及幸寧天下太平的胸襟,她立即站了起來,一把揪住非齊的耳朵,咬牙切齒地說:
“有屁快放,敢再磨嘰,別怪老孃大清早的把你抓回家,收拾一頓!”
非齊囧了,瞬間社死當場的他,立即好言寬慰了幾句,在幸寧鬆手後,清了清嗓子,一臉風清雲淡地說:
“鴻蒙星系遷移真人界都很勉強,更不要說去天人界或諸天星河,那裡的虛空源炁濃度是凡人界一千萬倍和一億萬倍,根本不是咱們現在能夠煉化修行的。”
這話把幸寧點悟了,但一旁的幸卉卻不解地問:
“咱們可以待在齊寧二域中修行,只要不離開星艦就好,在哪裡不是修行。”
非齊不好教別人的老婆,哪怕這位女子是自家兄弟的老婆,非夯連忙插話:
“卉兒,不同人界時間流速不同,諸天萬界一日,凡人界一億日,咱們在天河防線修行一日,在凡人界能修行二十七萬七千七百七十七年零九個月零九日零三個時辰零三刻,如此懸殊的時間差,咱們怎麼能去天河修行。”
這種不加約束的爭執,卻讓幸寧和幸卉以及蘭花三姐妹都深刻明白了,不同人界的虛空源炁和時間流速差異,這是一味地填鴨子說教,無法達到的啟悟效果。
非太鬥微笑地點了點頭,等她們都理順了這些常識後,才繼續說:
“咱們遷移的星標是七•六•六•八•九•一•三六九•三六九•三六九•三六九。”
“夯弟,你把這個星標輸入夯天艦,同時也把第一星標:七•六•六•八•九•一•一零八•一零八•一零八•一零八,一起輸入,這兩個星標你們一定要記住,牢牢記住!”
非齊不解地問:
“鬥哥,星標輸入星艦就可以了,咱們為啥還要記住?”
事關生靈投胎轉世,非太鬥也不知道怎麼解釋,幸夭月知道,但她每天不到日上三竿不起床,這個作息還是非太鬥親自慣出來的,他只能含糊不清地說:
“星標是咱們今生的根腳之一,萬一隕落了,在地府過奈何橋時,負責生靈投胎的府吏孟婆會問你要去哪裡?”
“記得鴻蒙星系的星標,你就能順利投胎到回來,記不得星標的生靈,就會被她隨機投胎。”
幸卉連忙問:
“鬥哥,天域星艦不滅,器靈不死,萬一都滅了,我們四個人還能投胎嗎?”
非太鬥囧了,他被問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