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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丞剛踏入聚香樓,彷彿一陣清風掠過,帶來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嗯,今日有何不同尋常之事?”司丞大人的聲音平靜而深沉,如同古井不波。
“回大人,一切如舊,並無異動。”門房恭敬地回答,聲音中透露出一絲謹慎。
“甚好。”司丞大人微微點頭,目光如炬,掃過四周,“少卿,你怎麼不進來?”
陳靈均站在門口,目光在“聚香樓”三個大字上游移:“聚香樓,你果然死在了青樓。”
其實在此之前,陳靈均還想過刺史會死在哪裡,直到看到那些小妾後,他就能確定刺史絕對死在青樓裡面。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陳靈均搖頭輕笑,步伐堅定地踏入了這座繁華之地。
“刺史是在哪個房間死的?”陳靈均向著門客問道。
“回大人,是在三樓的貴賓房。”門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顯然對此事也感到驚恐。
陳靈均沉吟片刻,又問:“能否將當時服侍他的那位姑娘帶來一見?”
“大人,那位姑娘已經失去了理智,陷入了瘋狂。”門房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奈。
“瘋了?”陳靈均的眉頭緊鎖,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是的,大人,我們發現她時,她已經徹底失去了理智。儘管我們嘗試了各種方法,但仍無法使她恢復正常。”
陳靈均心中暗想,這也太寄吧巧了吧。
“司丞大人,我打算先行上樓檢視現場。”陳靈均向著武夏說道。
“我與你同往。”司丞大人回答道。
聚香樓,金陵城中最為璀璨的青樓,匯聚了無數傾城佳人,如同繁星點點,令人目不暇接。
城中的權貴富豪,無不以在此揮灑金錢為榮,彷彿在這裡的消費成了一種身份的象徵。
久而久之,聚香樓成了一種炫耀的場所,即便是那些虛榮心作祟之人,也願意為了一時的歡愉,不惜一切代價。
聚香樓的三樓,貴賓房內,一片死寂。
床上的血跡已經乾涸,如同時間凝固的證據,桌子上的水壺破碎一地,彷彿在訴說著當時的驚恐與混亂,而房中的其他物件卻依舊保持著原有的位置,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
單憑這案發現場,只能推測出兇手一刀致命後匆匆逃離,至於更深層次的線索……陳靈均又沒有天眼通,自然無法洞察一切,真相依舊深埋在這片寂靜之中。
“就……只有這些嗎?”陳靈均向著武夏問道。
“不然呢?”武夏也是很無奈,他們也查過那個瘋了的妓女,但毫無收穫。
“這聚香樓是誰家的產業?”陳靈均追問道,“謝家嗎?”
“你懷疑謝家?”武夏有些意外。
“我只是覺得他們可疑,但我也是有自知之明的,就憑我們兩個就想扳倒一個世家,我還不如想想明天就能修行到天門境。”陳靈均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覺得謝家沒有什麼作案動機,刺史跟謝家也算交好,謝家也不會幹這種費力不討好的事情。”武夏給出了自已的理由。
“也是。”陳靈均也是肯定的點了點頭,“對了,司丞大人,能否讓我去見一下那位瘋了的姑娘。”
“沒問題。”司丞沒有拒絕,“來人!”
“司丞大人!”
“帶少卿去見如花姑娘。”
“是!”
“如……如花?”一聽是這名字,陳靈均腦中突然閃過一堆畫面,最後停留在一道坐在橋上的“倩影”。
“少卿大人,請吧!”
等到陳靈均走遠,武夏才不慌不忙沏了一壺茶。
“果然是年輕人,熱血難涼呀!被人稍微捧一下,就上頭查案去了。不像我現在……嗨……”武夏一聲長嘆,又有幾分無奈。
……
叩叩叩
“來了來了。”回應者語速緩慢,聲音沙啞卻又帶點揉進骨子裡的媚。
面容憔悴,眼神黯淡,衣衫襤褸,言語中藏在幾把辛酸和無奈,不難猜出她是聚香樓的老鴇。
“大人。”見到是監妖司的人,老鴇低下了頭,“大人是來找如花姑娘的吧。”
“沒錯。少卿大人,這位便是聚香樓老鴇。”
“幸會。”陳靈均禮貌的問了一句好。
老鴇倒是被陳靈均一句幸好給整不會了,這些年來她接待的達官顯貴可不少,但像陳靈均這樣的人卻很少。
不過多少年的精明與計算,她也是很快控制住了表情。
“大人,如花姑娘就在裡屋,我帶您去吧。”老鴇恭恭敬敬的說道。
“好。”
這座院子不大,但擠了非常多的人,一股濃濃的胭脂水粉的味道,令人不適。
“如花,又有一位大人來見你了。”老鴇向著屋子裡喊了一聲,“大人,如花姑娘就在這間屋。”
“好,我一個人進去問話,你們就在門外等著。”
“好嘞,有什麼吩咐就請說。”
說罷,老鴇便走遠了。
推開門,只見一位姑娘瑟縮在被子裡,身體不時顫抖。
“如花姑娘。”陳靈均輕聲呼喚。
“走開,走開!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
癲狂且脆弱,這是陳靈均對如花的最初印象。
然而,陳靈均並不完全相信第一印象,尤其是對他人展現出的初印象。他對莫唯兮和武夏都曾保持警惕,更何況他連對方的長相都未見到。
陳靈均快步走到床前,猛地掀開被子。
一位身著褻衣的女子蜷縮在床上,身上還有幾道刺眼的傷疤。
被子被掀開後,如花彷彿失去了最後的防線,茫然地坐在床上。
“如花姑娘,我們可以談談嗎?”陳靈均將被子蓋回,只讓頭部露出。
“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是一個人,他拿刀殺了他。我什麼也沒做,什麼也沒做。”如花雙手抱頭,瘋狂地搖晃著,甚至自殘般地敲擊腦袋。
“你看清楚他的臉了嗎?”
“他也想殺了我,我也要死。不,我不會死……不會死……不會死。”
陳靈均嘆了一口氣,覺得自已真的是煞筆,監妖司估計都問過話了,自已還來自討苦吃,真不知道自已是怎麼想的。
不過也不是毫不收穫,比如如花身上的傷疤。
根據他多年來修行的經驗,這些傷疤不像是遭人虐待所受的傷,更像是刀劍這樣的銳器所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