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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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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辰在學校裡閒逛,全然不知自己已經無意間捲入了一個遠比自身更為宏大的事情之中。漫無目的地遊蕩之後,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掛著書本標誌的地方,看起來像是圖書館。跟隨螺旋樓梯走進學校亭閣,楚辰突然想起穆念慈現在可能在做什麼。由於分心,他沒有注意到自己上樓時引來的一些異樣目光,也懶得去關注那些竊竊私語。

“那是誰?”有人抬頭問道。

“別管他了,如果他能進入那個圖書館,那肯定是得到了授權。如果沒有被允許進入,自然會有其他人來處理他的懲罰,我們不必多事,以免自討沒趣。”

聽到這話的學生們紛紛點頭贊同,他們地位不高,並不清楚到底誰有資格進入這個圖書館。而楚辰所不知道的是,這條樓梯直通玄武學院圖書館的五樓。他在尋找中並未發現主入口。

然而,無人阻止他的主要原因與這些入口從不設守衛的原因相同:一方面,沒有人敢輕易破壞規則;另一方面,學校專屬區域的准入權取決於你能否承受住靈魂壓力。

當楚辰陷入沉思時,甚至沒有意識到有什麼正在對他施加靈魂壓力。更準確地說,對他而言,那種壓力微乎其微,幾乎不值一提。

周圍的人群只能驚歎地看著這位年紀看上去不超過十八歲的少年,輕鬆地攀登連同齡天才都難以企及的樓梯。不久,楚辰來到頂層,眼前是一個帶有低調木門的小陽臺,但他發現門上竟然沒有把手,這讓他愣住了。

“還有別的入口嗎?”

楚辰正打算離開去找另一個入口,但突然靈光一閃。他的眼睛閃爍著金色和紫色的光芒,看向那扇門。當他發現一個陣法印記時,嘴角不禁泛起一絲微笑。

那只是一個較低層次的宗師級陣法,對楚辰來說,若想透過,其實可以輕易繞過。但他察覺到此陣法應有一個觸發媒介,於是回想起橡樹叔叔給他的徽章,將其舉至門前。

*咔嚓*

門緩緩向內開啟,楚辰走了進去。

人群中暗自鬆了一口氣,慶幸自己沒有貿然去招惹一位不僅能夠走上五樓,而且顯然擁有準入許可權的年輕人。而楚辰對此依舊渾然不覺,只是沉浸在眼前的古風圖書館之中,隨著身後的門輕輕合上,整個空間只有他一個人。他聞到了古老書籍和皮革封面散發出的陳年氣息。奇怪的是,房間內竟一塵不染。

圖書館內一排排的書籍整齊排列,卻沒有一處可供閱讀的座位。

楚辰注意到房間遠角處有一條昏暗的走廊,不過他決定暫時不去理會,而是開始瀏覽書架上的書籍。

“我應該找關於靈魂及其顯化方面的內容……天鹿宗為何不用這種技術,一定有原因。”

楚辰心中有幾個困惑之處。首先,他感到奇怪的是,他只知道天鹿宗與精靈王國是盟友關係,是從柳阿瓦關於王重陽在精靈森林世界開啟儀式上講話的記憶中得知的,而在師傅的記憶中卻未曾提及此事。其次,如果雙方真的是盟友,且天鹿宗專注於靈魂修煉,為何精靈族不分享這種獨特型別的技術呢?明顯這不是什麼嚴防死守的秘密技術,否則穆念慈不會告訴他,只要他願意就可以使用。

第二點讓楚辰有些不安。他很確定穆念慈對人類世界並不熟悉,這一點在他得知她是半人半精靈後顯得尤為奇怪。既然穆念慈對人類世界不瞭解,她很可能誤認為楚辰也能使用一種實際上只有精靈才能使用的技巧。

這種技術若是精靈族獨享,就能解釋天鹿宗為何沒有將此技術納入武庫——如果人類無法使用,又何必保留?

楚辰只能搖頭,集中精力尋找關於獨特型別技巧的書籍。然而,他越翻閱就越感到困惑不解。

書中完全沒有提到人類不能使用這項技術的內容。事實上,楚辰仔細想想,如果他都能進來,身為校長之女的穆念慈怎麼可能沒來過這個圖書館?如果有任何關於人類不能使用該技巧的資訊,作為半個血統的她,在嘗試使用此技術時應當會有所顧忌,並且她理應明白楚辰為什麼在大多數戰鬥中無法使用靈魂修煉類攻擊。

楚辰心頭一震,這隻能說明一件事:這項技術隱藏在他的師傅封印的記憶之中。這意味著精靈王國、他們與天鹿宗的關係以及所有相關的事物,都與天鹿宗的覆滅有著直接聯絡。

楚辰深知必須查證。他摘下戒指,把它塞進兩本書之間。剎那間,他消失在戒指之內,然後走向天鹿宗的圖書館。他曾以為,既然師傅記憶中的所有技巧都已經傳授給他,他就無需再踏入那裡,但現在他需要親自確認。

經過長時間的行走,楚辰終於來到了存放著他師傅及其丈夫遺體的大樓前。他恭敬地鞠躬行禮,走過那裡,朝著師傅記憶中圖書館的位置走去。

和別處一樣,圖書館一片狼藉。書架被毀,書籍被撕裂並扔在地上。在這裡能找到一本安放在原書架上的書實屬罕見。

楚辰嘆了口氣:“這裡根本不可能找到任何東西。”

楚辰閉上眼睛,身體開始微微顫動,水晶開始在他周圍形成,並逐漸變形,自行編織成一個複雜的陣法。

楚辰將自己的第六感注入陣法中。突然間,他對房間內的每一件物品都有了無比清晰的感覺。很久以前他就明白了天樞鹿晶的作用:它們能增強陣法煉製效果。然而,這其中蘊含的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往往被人忽視:如果它們能增強陣法煉製,那麼是不是也可以間接增強其他事物呢?

這就是水晶意志的放大路徑。藉助它,楚辰可以提升感知力等能力。對於例如在數百萬本書中尋找特定資訊這樣的任務,可謂完美適用。

“就像現實生活中的‘Ctrl+F’查詢功能。”楚辰一邊想著,一邊笑著坐在了凌亂房間的中央。

時間流逝,楚辰彷彿同時閱讀了數百本書籍。無關靈魂的,他忽略;不是技巧的,他忽略;沒有出現“顯化”字眼的,他也忽略。

“也許我只是過於疑神疑鬼了?……”

楚辰的思緒突然一陣悸動,他立刻跳了起來。

很快,楚辰來到了一堆被撕碎的書籍前,他開始快速翻找,直至找到一本看似未遭破壞的書。

“果然在這裡……這背後到底有什麼故事?”

楚辰手中握著一本薄薄的六寸見方小書,他輕輕地拂去封面的灰塵,深吸一口氣,讀出了書名。

《獨特型別靈魂修煉顯化術——作者吳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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