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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九如往常來到小餐廳和其他人一起吃飯，雖說是如往常一樣但是實際上自己又才來了沒幾天而已。
小口咬下酥軟的麵包，小麥和果乾的味道瀰漫在口腔。恰到好處的柔軟配合硬甜的果乾堪稱完美，以至於九九多咬了幾口吃了整整一片面包才開始感到噁心停止進食。
九九看著盤子裡殘留的麵包渣發呆直到管家讓自己去玩後才禮貌的離開了餐廳。
再一次來到書房九九繼續閱讀昨天挑出的書籍，明明自己已經是將死之人了明明很害怕死亡提心吊膽，但是內心仍有一絲的期盼。
死亡總是悄無聲息的到來，而在知曉自己的死期將至時又會覺得死亡是如此漫長堪稱酷刑。
如果說過去的九九以為自己會在那一年因為某些事而死去，那麼現在自己便在經歷比年更加漫長的天，自己不知道在哪一分哪一秒自己就會支援不住被性慾和詛咒燃盡。
九九看著書心不在焉，自己已經完全讀不懂這些書了，自己甚至開始懷疑自己這幾天到底有沒有真的在讀書還是隻是裝作讀書的樣子顯得自己還像是和正常人，只不過體弱多病了一點。
“九九。”九九扭頭看向身後的管家對方正拿著一身衣服站在自己身後“來試試衣服。”
[這有什麼意義嗎？]
九九的內心毫無波瀾但還是裝出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不好意思的點點頭“謝謝理查爺爺。”
管家看著迫不及待的九九有些尷尬扭過頭，九九則接過衣服躲到了書架後面。
管家給自己的衣服是是一件白襯衫和黑色的西褲，襯衫的袖口和領口有著精美的繡花而黃銅的扣子表面也刻著花紋。
換好衣服後九九走出書架把之前的連衣裙還給管家看著對方在端詳一番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挺好，沒問題的話就按這個號給你買了。”
[算了吧，自己都快死了估計也穿不了幾天。]
“不用啦，理查爺爺。”
“沒事，你也是這個家的一份子了怎麼能連衣服都沒有？”
“家嗎....”九九看著管家恍惚間想起了記憶裡已經有些模糊的身影，自己小的時候那個身影總等在幼兒園門口叫著自己名字給買糖吃....對方是什麼時候消失的呢？
模糊的記憶慢慢清晰，回憶中的糖果卻變得苦澀。九九有些羞恥像是無理取鬧又像是撒嬌般的說到“爺爺，你可以叫我....”
想不起來了....想不起來！自己怎麼都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明明自己還記得家人但是為什麼不記得名字？就好像那段記憶是假的別人的一樣！
“沒事....”
管家看著突然失神的九九輕輕抱住了對方摸了摸九九的小腦袋“沒事的九九，有爺爺在。”
“爺爺....”
咬著牙九九勉強沒有哭出來，在習慣面前老人溫柔的安慰後九九一邊感嘆自己怎麼心理跟身體一樣變小了一邊笑嘻嘻的說道“沒事啦，爺爺。”
“但其實再抱一會也可以.....”九九小聲嘟噥著聽的管家忍不住笑了笑一把抱起九九。
管家把九九輕輕放到椅子上“好了，九九。你先讀會書，一會爺爺再來看你好嗎？”
“嗯。”
看著管家轉身離開椅子上的九九早就羞紅了臉只不過自己剛剛把頭埋在對方懷裡對方沒有發現罷了。
[都已經是個成年人了還在撒嬌....啊啊啊，尷尬死了。]
雖然有些羞恥但是撒嬌的感覺還是很好的，尤其是自己變成了小孩反而顯得很正常。
因為書房沒有鏡子九九又回到了自己房間看看自己換裝後的樣子，雖然換了久違的男裝但是自己的臉看上去還是女孩子的樣子，如果說換裝前就是看著像女孩子那麼換裝後也不過變成了女扮男裝罷了。
不過管家給自己挑的衣服確實好看，白色的襯衫搭配黑色西褲顯得自己精神和幹練許多，相比起之前少了一份稚嫩多了一份成熟。
當然實際上無論自己穿的多成熟一旦搭配自己那張臉都會原形畢露變成小孩子裝成熟的可愛....
九九對自己的容貌已經有些絕望了，雖然不是醜的絕望但是自己估計一輩子也擺脫不了可愛這個標籤了。
回到書房的九九明顯心情好了不少最起碼書已經可以看進去了，九九一邊看書一邊拿著鉛筆在白紙上臨摹著書裡的法陣。
“在學習魔法啊？”
九九扭過頭不知何時安娜來到了書房站到了自己身後。
“嗯。”
“需要我來教教你嗎？再怎麼說我也是青白天級魔法師教你肯定夠了。”
“那個，青白天是什麼意思？”
安娜驚訝的看著九九擺出一副你在開玩笑嗎的表情，直到確認九九真的不知道後才無奈的開始解釋。
“遠古種的機械把人分為1到10級，拋去無法使用魔法被稱為0級的人，剩下1到10級都是可以使用魔法的正常人。”
“其中1到4級被分為初階每階三段，人們俗稱入夢境、窺星境、探星境、攬星境。”
“5級和6級是中階每階四段，俗稱青白天和赤耀天，一般這也是人類和一部分精靈的極限了。”
“安娜姐姐原來是5級嗎？好厲害！”
安娜驕傲的仰起頭似乎對九九的誇讚很受用“那當然了，人類的極限就是青白天極個別可以到赤耀天。”
九九仔細打量著安娜透過對方髮絲的縫隙可以隱隱約約看到不太明顯的長耳朵。
[是精靈嗎？]
“7級和8級是高階每階六段，俗稱耀星和驕陽，能到達這個級別的存在幾乎都是各個種族裡的霸主。”
“而8級外還有傳說中的階外階，所有人對於階外階都一無所知只知道它們的存在。比如精靈的大賢者、人類聖徒與勇者、惡魔的魔王與魔神、不夜族的不夜之王等等....”
“那遠古種呢？”九九好奇的問道，自己對於遠古種這個滿是謎團的存在充滿好奇。而且普通人不知道不代表遠古種不知道，如果不知道也不會創造出能檢測出階外階的儀器了。
“額....”安娜有些尷尬她並不是研究遠古種的考古專業的，對於這個滿是謎團的種族一直以來也是敬而遠之。
“咳咳，遠古種大部分都不會超過探星境，他們不可能升到階外階....”安娜似乎突然又想到了什麼補充了一句“大概吧？”
“大概？”九九看著明顯不想說的安娜雙手合十開始賣萌祈求“為什麼啊安娜老師？”
安娜看著九九雖然對方此時穿著男裝但看上去依舊像是女孩，賣起萌來自己還是有些招架不住。
“好了，也不是什麼太秘密的事情。”
安娜突然施展魔法把兩人包裹其中，像是一層薄膜的魔法屏障隔絕了外界的聲音屏障內安靜讓人窒息。
“遠古種有很多不同的藥物，這些藥物作用千奇百怪。從足以讓死者復生的藥劑到治癒一切疾病的萬能靈藥什麼都有可能，其中有一種藥劑可以改變自己的等級。”
“但是這種藥物很稀有的，而且因為無法分辨各種藥物區別每注射一次都是在賭博，畢竟最常見的遠古種藥劑是可以讓人虛弱的藥和治癒輕傷的藥。”
[如果可以復活....那如果自己死後再注射藥物復活後的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擺脫詛咒了？]
這個想法剛剛冒出九九就瞬間放棄了，畢竟按照安娜的說法這種復活藥物本身比寧神寶石還要稀有。
但也說不定....自己可以閱讀遠古文字，也許可以試著撿漏？
打定主意後九九看著安娜好奇的問道“那怎麼樣可以買到遠古藥劑呢？”
安娜冰冷的目光審視著九九看的對方有些發毛“別想了，所有遠古藥劑都會保管起來等到需要時使用。”
聽著安娜的話九九已經想到了一個醫師對著死人挨個試藥直到對方復活或者所有藥劑都被用完的場景了....
雖然自己能閱讀遠古文字但是九九並不打算暴露出來，而安娜則看著九九的表現內心猜測著對方問題的目的。
於是兩個各懷鬼胎的人都裝出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繼續扮演著老師與學生的角色，一個在心不在焉的講課，一個在認真聽課之餘又思考著如何自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