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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一夢千年』·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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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光奕當年從永恆裡帶出個身份地位極高的靈,為了讓他免於迫害,自己同少數人商量個計劃,找另外一隻靈去替代。

於是,就碰到了大林。這孩子根骨極佳,千年難遇,正是計劃的最佳人選。

很奇怪,大林遇見自己的時候,已經十歲了,可是事到如今他還是十歲的模樣。

但他為毛就是睡不醒?或者說為毛醒來搞這麼一出接著又睡著?

他每年必醒一次,每次醒來,做的事情,說的話都一模一樣,接著暈倒,繼續睡。

數不清多少次了,數不清幾千年了。

但是,雲老大一直有一個信念,這小子會醒,一定會醒。

可是?這樣的重複持續幾千年了,換你,你受的了啊!

幾千年了,雲老大滅了無數的惡靈,但卻沒忘了每年大林醒來的時間,不管外面的“工作“有多忙,大林的事情絕不怠慢。

最近,雲老大接觸到了敵方的核心區域,沒曾想遭人暗算,五個級別較高的選手合力對付雲老大,

雲老大當然是牛掰型的人物了,可是對方也是次牛掰型的人物,碰見一個那就是小菜了,碰見五個,說實在的也夠他“喝一壺”。

儘管咱有永恆第一神兵利器,奈何保不齊對方有二三四五六神兵利器。當然,白哥我就是打個比方。

雲老大受了重傷,傷的不清。傷的不清什麼意思,對他這樣一個高階別的人物,傷的不清就意味著,此處……略去幾個字。

雖然旁白哥我不是很爽他,但是,嗨,你懂的。

雲老大重新倒了一杯茶。自己這一身本事,多年以前有個徒弟,可誰曾想被一個小丫頭給拐跑了,碰巧那小子正處於青春期呢!

嗨,哪個少女不懷春,哪個少年不多情啊!

沒辦法就隨他去了,後來碰到大林了,就不想傳給別人了,眼瞅著自己現在時日無多,真不知道當初的選擇是對是錯。

當下可是指著大林繼承衣缽啊,從而完成那個宏偉的計劃。

此時喝茶太沒情緒,不是很應景。於是到酒櫃裡開了一瓶1982年的Lafite,酒杯都不用了,直接……看著旁白哥我這個心疼啊,別理解錯了,我是心疼那個82年的拉菲,那得多少錢啊!

對於雲老大老師,什麼82年拉不拉菲的,一個活了這麼久的靈,啥沒見過,啥沒吃過,啥沒喝過,啥沒……過。

在這個夜裡,好靜啊!在幾千年的這樣的夜裡,好靜啊!

多年以後,大林再回想那個時候,總覺得現在喘不上氣來。那裡空氣太好了,呼吸都可以療傷的。

次日清晨,些許的陽光照進別墅。樓上樓下各自睡著一個人。

雲光奕朦朦朧朧中聽到有人腳步的聲音,他的心怦怦的跳了起來,當然以前也是跳的。

這個人腳步的頻率和昨天那個是一模一樣的,雲光奕突然不敢睜開眼睛,不想睜開眼睛。

直到。

“雲老頭,不是,雲老大,你醒醒,醒了,能不能幫我弄點吃的啊,昨天的都餿了“,大林拽了拽雲光奕。

“啊,我說,你虐待……”兒童倆字還沒說呢?沙發裡的人不見了,大林,隨口一句:“我勒了去”,本能的往後仰一下。

回頭,發現雲老大在廚房忙乎呢?

大林懵了,懵了,是不是應該繼續去躺睡一覺呢?心跳太厲害了,難道這次改變了?

雲光奕:“好了,可以吃了,嗨,人呢?”

原來大林正在鳥悄兒的上樓呢?8點10分25秒還在樓梯上,2秒鐘後就像風一樣的坐在客廳的椅子上了,而且手裡還拿著一雙筷子。

雲光奕:“你叫什麼名?”

大林:“我?”

雲光奕:“我叫雲老大。“

“雲老大?你媽怎麼給你起個這麼土的名字,敢情像是黑社會的……叔叔,你這桌子菜做的挺好吃的”,大林往嘴裡猛塞,想來是餓壞了。

“好吃吧,好吃你就多吃點。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拜我為師,這些就都給你吃”,雲光奕不斷的給大林夾菜。

雲光奕說完這些話,大林好像意識到了什麼。

“不用說了,我都答……應,拜你為……”

大林就這麼一隻手拿碗,一隻手拿筷子。

這樣的鏡頭在夢裡重複了幾千次,自己怎麼還在做夢呢?怎麼就睡不醒了呢?

原本以為剛才的劇情有了些變化,因為雲老大突然從沙發消失了,可沒曾想現在自己還是坐在這張桌子上吃著幾千次來同樣的飯菜,他還是問我同樣的話,那就是說還是一樣的夢,還是一樣的不會醒。

吃,吃,吃,狠勁吃,做夢也需要力氣,大林硬往嘴裡塞,幾千次了,每次都知道自己在做夢,每次都想加點不一樣的情節,可是每次都沒有成功,倘若有一天醒過來,再也不想吃雞了。

“噦……”實在忍不住了,忍不住了。

吐了,哭了,痛了,醒了。

雲老大遞過一張紙巾:“你哭什麼?慢點吃就好了,吃的太快就容易吐。我做的也不難吃吧!”

大林接過紙巾,看了看牆上的鐘,8點40分,還差2分鐘。

身體漸漸沒有知覺了,又要開始重複的生活了,做夢算是一種生活嗎?

雲光奕這會兒奇了怪了。

(旁白哥我也奇了怪了,忍不住插一句:“雲老大,這會你是不是應該做點什麼啊?這是個怎麼情況,我看貌似不妙啊!”,結果雲光奕罵了:你丫閉嘴)

雲光奕仔細觀察著大林的情況,這幾千年來從未遇到這樣的情況,因為每次的劇情都在前一天就戛然而止了,還從未發展到這一步,不會又睡過去了吧。

8點41分30秒。

大林眉心之處,怎麼有團黑氣,雲光奕突然想起什麼?

只見雲光奕,雙手一前一後做出拉弓狀,一道羽箭嗖的一聲直奔大林眉心。

嗷的一聲,大林倒下了,可是這聲音可不是他發的。

一隻小蟲子,被射到了地上,掙扎了一下,便灰飛煙滅了。

雲光奕很是懊惱,“莫非,『一夢千年』?定是,定是,我太糊塗了。”

這『一夢千年』乃永恆一種蠱術,據傳說中蠱者會沉睡千年,而千年來會反覆做同一個夢。

可是,為什麼大林會中途睡醒呢?

難道『一夢千年』的真正奧義在於讓人分不清沉睡與清醒,每一次的清醒對被施蠱者來說都是夢一場,千百年來被施蠱者醒了無數次,可惜每次,他都以為是夢境,同一個夢。

於是,就在這樣的一種輪迴中經歷了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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