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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二節:我為何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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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沃帝國的西北邊境~

坐落著廣袤荒蕪的稀樹戈壁。

這裡,被“瘋王”卡維爾·喬伊·弗里斯,親自敕令為,雪沃流放地!

廣袤的沙地荒野上,無數的罪犯和所謂的“重罪”者,不斷的遊蕩、苟活著。

在那戈壁的正北方,潔白的雪嶺,與這裡昏黃的荒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那帛絹般的雪嶺,靜靜的趴伏在詭譎陡立的黑山之下~

筆直的山峰,猶如尖刀、獸齒似的破出了地表,直指雲天,連綿不絕~

高聳的黑山,刀劈斧鑿般的稜角分明,筆直的林立在那飄雪之間,漆黑詭譎的山體,在絢麗的陽光下,沒有沾蓋著半點的雪痕……

綿延的雪嶺內,一個佝僂的身影,在深邃幽暗的石穴中,緩緩移動著~

清脆的敲擊聲與鎖鏈的摩擦聲,不停的作響,悠悠迴盪著~

隨著聲音的迴響,那佝僂的身影,慢慢走到了一處,斧劈刀刻的石室前。

緩緩的停住後,靜靜的站在了,石室的洞口~

幽暗的石室,端正、高大而又寬廣。好似一個巨大的四方體,筆直的嵌進了山中。石室平整的地面上,幾個修長的矩形石臺,整整齊齊的排列在石室的中央。平整的石面上,厚厚的灰塵積攢的和檯面一樣四方端正。唯有最靠近洞口的石臺上,一個人形的輪廓清晰可見。

“到時候了~”寂靜幽暗的石室裡,一個蒼老又沙啞的聲音,低聲自語著~

石室的洞口,那佝僂的身影,在蒼老與沙啞的聲音中緩緩轉後。震盪的鎖鏈聲嘩嘩作響,那個佝僂的身形也漸漸的遠去~

在鎖鏈不停的譁楞聲中,那石臺上的人形,突然動了!

原本毫無生機的他,突然猛的睜開雙眼!身體開始有了動作!

那本來死寂的胸腔和肚腹,突然緩緩起伏、慢慢的收、擴,佝僂著的手指,漸漸的輕微抽動、參差錯落~

覆蓋在身上的灰塵,隨著身體的動作飄散四落,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身形,緩緩的展現了出來……

甦醒了的男孩,吃力的坐起身來。僵直的動作,使得他的骨骼咔咔作響!嘶啞的呻吟,從他的口中,慢慢的飄蕩~

緩緩坐正的男孩,逐漸開始了更大幅度的活動。

脖頸、腰身、雙臂……咔咔的關節聲響,頃刻間此起彼伏。大幅的活動,使得他原本機械般的動作,開始越發的順暢;僵直的身軀,也開始愈發的靈活。

“下來~這邊~!”沙啞的聲音,在石室的洞口外緩緩飄來……聽到了聲音的男孩,迴轉著上身,側頭向著聲音的來源望去。

男孩用力的眨著雙眼,試圖看清石室外。那在黑暗中,似有似無的身形……

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後,男孩雙臂後展,用力拄著石臺,一點點的推動著身體,向著石臺的邊緣,慢慢滑去~

漸漸滑到了石臺邊的男孩,慢慢坐穩了身軀。他奮力的,試著抬了抬雙臀,順勢又簡單的活動了一下腰胯,見一切都沒什麼異樣,便開始向雙腿發力。

用力的伸直雙腿,繃直;隨後奮力的舒張著腳趾……

連續的咔咔聲,在男孩的關節間,再一次響起。隨著連續的聲響,男孩的動作幅度,越來越大,動作也更加的順暢,身體也越發的靈活……

再次活動了一番之後,男孩雙手撐著臺邊,身體慢慢的滑下,準備嘗試站在地上。

男孩慢慢的滑下石臺。雙腳剛剛沾到地面,刺骨的冰冷,便從腳底傳遍了全身。瞬間的刺激,一時之間,激得他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

站了在地上的男孩,慢慢支起了,倚靠在石臺邊上的身體,開始簡單的嘗試站立。

慢慢適應了一下後,男孩大膽的撤離了,扶著石臺的右手,妄圖脫離石臺的依託,獨自站立。

他的右手剛剛撤走,左手還扶在石臺邊時,他的雙腿便毫不受力的彎跪了下去。猛然間,他整個人,跪向了地面。

突然的身體下墜,驚的男孩瞬間一怔!心中不由得慌了起來。

慶幸的是,他只是回撤了一隻手,蹲跪下去的瞬間,他的左臂,還能搭在石臺上,把身體撐住。

男孩緊緊的搭住石臺,重新放回右手,奮力的支撐起了身體,整個人藉助石臺,緩緩站起。再次適應了一下後,男孩開始慢慢的,向雙腿,輪流施加重心,以便雙腿,能儘快的適應身體,儘快的適應站立。

隨著重心的反覆更替,男孩的雙腿,逐漸的適應了受力。漸漸的開始能夠支撐起身體,滿足他站立的需求。

隨著自己,逐漸可以完全自主的站立,男孩開始了嘗試行走!

這次的他,吸取了之前的教訓,沒敢再輕易脫離石臺的支撐,而是雙手緊扶著臺邊,一點點的向前移動。

男孩緩緩移動到石臺的盡頭。

他的身體也剛好適應了雙腿交替、抬落、前伸的感覺。

望著前方的石室洞口,男孩再次大膽嘗試。勇敢的將雙手鬆開石臺,奮力的向著洞口的方向走去!

隨著踉踉蹌蹌的步伐,越發的穩健,男孩逐漸的適應了行走。他的動作,越發的流暢,步伐也不再機械般的僵硬。反倒是一路輕快的,走出了石室,快速步入了,幽暗的石穴之中~

男孩快速行走著。好似要奮力追上前方黑暗中,若隱若現的身形。

只可惜,無論他怎麼樣更快的邁步,剛剛才靈活的身軀,始終無法給他提供更快的速度。兩個身影,就這樣在黑暗中,不遠不近、不緊不慢的一前一後,慢慢前行著……

黑暗中,男孩一刻不停地向前走著,緊緊跟隨著,前方不斷傳來的,鎖鏈的聲響。

漆黑的環境,使得他根本看不清前方的一切。只能勉強看見腳下的地面。這糟糕的能見度更別提,還想要追上前方那,若有若無的身形了。

隨著男孩不斷的深入,原本冰冷的地面,開始變得不再冰冷刺骨。反倒是漸漸有了一絲絲溫度。漆黑的環境,也逐漸開始有所變化,漸漸的溫暖了起來……

男孩無聊的行走著,速度愈發的慢了下來,隨著他繼續緩緩的向前,他的左前方,一絲若隱若現的淡淡光點,逐漸顯現了出來……

原本一片漆黑,只有石壁的石穴內,不知從哪裡湧出了水。清澈的水流從凹凸不平的石壁上傾洩而出,彷彿一道一人多高的小瀑布。

傾洩而下的水流,沿著地面的凹陷,緩緩流入了對面石壁下的一處裂隙中,沒在地面留下任何一處的積水~

小瀑布的構造,宛如天然而成的淋浴,靜靜的矗立的那裡,等待人們的使用。在這天然的淋浴間,一股淡淡的微光,給整個瀑布提供著照明。

幽暗的光線,在漆黑的石穴中,顯得格外的刺眼。使得不得靠近這裡的男孩,不得不眯起雙眼,奮力的適應這光亮。

隨著男孩越發的接近,潺潺的水聲也逐漸開始明顯。潺潺的流水聲中,男孩漸漸適應了淡淡的光亮。他停住腳步,仔細的觀察著眼前的一切,彷佛這一切就是給他準備、讓他欣賞的……

“洗乾淨再過來~!”沙啞的聲音再次從遠處傳來。聽到後的男孩,質疑的看了看前方,輕眯了下雙眼,十分不解的抬起手臂,仔細端詳了一番。

藉著那淡淡的微光,男孩這才發現,自己的雙臂上積滿了厚厚的灰塵,整個身體呈現著一股土灰之色。男孩放下雙臂,靜靜的走進,涓涓的流水中。仔細的沖刷起了自己的身體。瀑布的地面,在經久的沖刷下,早已潤亮又光滑,好似踏了在一塊玉上;衝身的流水受到石穴的影響竟然毫無涼意!反倒帶有著一絲的溫熱~洗的男孩,舒服至極~

在水流的沖刷和男孩的揉搓間,原本貼在身上的老舊衣物,開始逐漸破碎。裹挾著衝搓而下的灰土,跟著水流,一起被衝進了對面石壁的裂隙之中。瀑布的沖洗使得男孩,格外的舒適,細滑的肌膚,在水流中逐漸展現,稚嫩的面容也可以一覽無餘。

逐漸清洗乾淨後,男孩抹了抹頭上與臉上的水漬,下意識的一抬頭,終於看清了,那瀑布微光的真正面目。小瀑布的斜上方,石壁中的凹陷處裡,幾株蘑菇緊緊貼合著石壁,由內而外的泛著一股,淡淡的、青白色的光……

男孩看著那蘑菇,漸漸的出了神,一時間,竟傻傻的站在了那裡,一動也不動……

黑暗中,一件毛皮的大氅,猛的飛將而來,重重的砸在了男孩的身上,瞬間蓋住了他。突如其來的衣物,將男孩驚的一顫,注意力瞬間迴轉了過來。

“這~邊~!”蒼老的聲音再一次響起,語氣中充滿了嚴厲與催促。

聽到聲音的男孩,連忙裹上衣物,徑直朝著前方的黑暗中,快步走去。疾迅的步伐,讓人絲毫看不出,他才剛剛適應了行走……

男孩飛快的步伐,頃刻間便讓他穿過了細狹的石穴。來到了一個截然不同的地方。

穿過石穴,男孩的面前豁然開朗!這裡的一切,都與剛剛做工粗糙,工藝簡陋的石穴通道,截然不同!

拱形的大殿足有七八百平寬!菱形的石雕緊密的爬滿了所有的石牆!起尖式的拱頂,黑濛濛一片,好似凝聚了一層薄霧,讓人看都看不清……

男孩驚愕的看著面前的一切。偌大的石殿內,詭異的泛著的淡淡幽光,使人完全處於一種,說有光?但看又看不清,說太暗?但又能看見些東西的詭異環境之中……

男孩仔細的打量、環視著大殿。昏暗的石殿內,一組石頭桌椅,端正的擺放在,自己前方的不遠處。弧形的長桌上,奇怪的“孤燈”悠悠的閃爍著,各種各樣的物品擺滿了整個桌面。自己的身旁,一截與他等高的石柱,孤立著。上面靜靜放置著一個,又高又長的陶盞。

“喝了它,然後過去~”蒼老又沙啞的聲音,從弧形的石桌的前方突然傳來,提醒著他,接下來該做什麼。

男孩聽到他說的,毫不猶豫的一把抓起陶盞,豪放的飲了起來!大口的吞嚥,使得他的咽喉上下連動,清澈的泉水也順著他的嘴邊,肆意的流淌。

隨著泉水的入腹,男孩的身體,頓感一陣的舒暢。乾癟的雙唇與喉嚨得到了充分的滋潤;僵硬的舌頭也頓感一絲順滑,開始越發的靈活了起來。男孩捧著陶盞,靜靜的走到了桌邊,隨手將它放在桌上,隨後一屁股坐在了桌旁的石凳上。

泉水飲入後,男孩的肚腹,很快開始了咕嚕作響,五臟六腑彷彿合奏般的,此起彼伏不斷交響。隨著肚內的聲響過後,男孩頓感十分飢餓,靈敏的嗅覺,敏銳的察覺到了桌上的芳香。“吃的!”面對這似曾相識的芳香,男孩心中一喜,藉著飢餓的衝擊,毫不顧忌的,隨手抓起桌上陶罐盤碗中的東西,大快朵頤了起來……

男孩那宛如狂風般的進食,令長桌前方,仰坐在黑暗中的老者,十分的歡喜。他嘴角上揚著,一臉成就感的緩緩說到“不急~有很多呢~”聽聞有人叮囑自己,男孩顧不上好好回覆,只能接連的點頭,用嗯嗯聲,以示回應。填的滿嘴都是的男孩,下意識的去摸,放在桌邊的陶盞,一時的抬眼,讓他猛然,看清了眼前的一切。

弧形的長桌前,是寬廣的大殿盡頭。一個若隱若現的老者,靜靜的棲身在黑暗與陰影之間!

巨大的石椅上,老者仰躺在中間,寬大的衣袍遮蓋了他全部的身體,陰暗的環境,讓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輪廓,只有臉上那猩紅的雙眼,在黑暗和陰影間猩紅閃爍,格外的明顯……

看著前方的男孩,雙眼警覺的緊盯著老者,左手摸索著握住了陶盞。一邊向下低伸著頭,一邊大角度的傾斜著陶盞,以一種極其警覺的姿態,大口的喝起了泉水。

老者滿意的看著男孩,陰暗的環境根本顯現不出他得意的笑容,唯有那冒著紅光的雙眼死死凝視著對面……

“你吃著,不用回答~聽我說~!”“你姓沙~名國威!是雪沃大帝國,開國六大族中,沙氏一族的餘裔”“你的部族在新王登基時被新王和袁氏一族,在權利的交換中犧牲掉了。你是我在外面時,撿到的,時隔多年終於甦醒了。”“我這裡並不適合你生存,你要離開這,去看看,這變化更迭的,大千世界~”“然後~再仔細想想~你該做什麼~”

石椅中的老者,緩緩坐起了身軀,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手杖。手杖的頂端,一顆菱形體驀然漂浮、屹然不動,尖銳分明的形狀彷彿一顆赤鑽般,猩紅耀眼!

老者看著大吃大喝的男孩,不緊不慢的對他講著,紅光閃閃的雙眸,充滿著興奮與期待!

此時的男孩,依舊大塊朵頤著,根本無法及時回覆他,上頭的食慾,讓他根本沒有在意老者所說的內容,只是頻頻點頭不斷的嗯嗯作答……

“你要記住!出去以後,只能報名!不能言姓!你的姓氏,在外面是禁忌,不能輕易告人!尤其~是在雪沃的領地~”“一旦言出!你的性命便會朝不保夕,兇險至極!到了那時~可無人救你~”

老者最後的幾句,聽的國威越發機警起來,咀嚼的動作漸漸慢了下來,手上的動作也不禁緩了下來,雙眼不自覺的眯了一下,目光緩緩向下的同時,仔細思索了起來……

“走吧~穿上它們,跟我來~”老者見國威略加思索的樣子,起身提點了他一句。乾枯的手掌,一把握住了手杖的頂端!用力拄著手杖,緩緩站起……

老者一起身,國威便驚愕的看著眼前的一切。原本尖銳赤紅的菱形體,在老者拄握下,竟然消失不見!緩緩起身的他,背後竟連著六根巨大的鎖鏈!寬大的鎖鏈,在他躺坐在那裡時,根本沒有絲毫的顯露!反而是在他起身行走時譁楞作響……

老者緩緩走過桌邊~背部的鎖鏈全部搭垂到了地面,在他行走的過程中不斷的與地面作響~

走過桌邊的老者,用手杖,從桌底,勾出了一堆衣物,緩緩看了一眼國威,接著向前走去……

被驚愕住了的國威,望著老頭的動作,頓時明白,趕忙將陶盞傾覆,用裡面的泉水快速的清洗起雙手和嘴部,奮力的加速咀嚼,隨後囫圇的吞嚥下了口中的食物。

老者漸行漸遠。國威甩了甩手上的水跡,抓起衣物,仔細端詳了一番,快速的穿在了身上……

厚厚的衣物,整體還算合身,只是稍稍寬大了些,厚重的感覺讓人感到溫暖且舒適,好似讓被包裹了一般,細細摸來,柔軟皮面順滑無比,裡面還充滿了絨絨的軟感了。

寬厚的鞋子,柔軟而溫暖,讓他原本一直踩在地上的雙腳,格外的舒適~

厚重的衣服上還帶有一個兜帽,連線在衣頸處,帽沿的四周還縫合著絨厚的獸尾,細膩順滑的同時,又保暖舒適。

國威穿好衣物,簡單的活動了一下,隨手拿起了之前披裹在身的皮毛大氅,簡單抹拭掉在上面的水漬後,驚奇的發現,裡面竟是細膩的柔毛的!沒有沾染半點的溼意。國威暗自欣喜,甩手將它披在身上,重新系好,當作皮毛披風穿。

國威整理好身上的衣物,不禁嗅到了一股輕香。清淡的氣息,幽香淡雅,沁人心脾。只是一吸,便令國威精神百倍、活力四射,胸腔腹內傳達著無比的舒暢!

國威欣喜的在身上尋找,想要知道這香氣的來源。

“快走~”之前的老者,在遠處的黑暗中,低聲催促著。國威仔細的聽了聽,確認好了老者的方位,快步向那走去,想要趕緊追上,把剛才的話仔細問個清楚。

就在這一動一靜之間,衣服上一朵淡藍花邊的白色小蓮花,忽然顯露了出來,小花的花莖被穿插在他衣服的左肩前,隨著他的動作,不斷遙動,花香襲襲……

跟順著鎖鏈的聲響,國威走入了一個低矮的石門,拱形的結構,讓他只能勉強抬頭。根本無法看清前面的道路。隨著國威的深入,黑暗再一次襲來,低矮的石道內也逐漸開闊,原本平整的地面也愈發凹凸,每一次落步,甚至都能嗅到淡淡的灰塵味……

國威仔細的聽著老者身上鎖鏈的聲響,生怕自己走錯了方位。

在這漆黑無比的石道中,他可不想找不到出路,迷失在這裡。

國威不斷前進著,遠處的黑暗中,一團亮光逐漸彰顯,明亮的光團,刺眼奪目,深深的吸引了國威的注意,國威大膽的前進著,向著那束光亮大步走去……

不斷的前行,令國威感到,一股寒風逐漸充斥了前方的石道。越發的靠近,使得國威逐漸看清了,那束光亮的真面目!

那是一處天然的洞口,整體和他一般高。寬闊的洞口,靜靜的吸收著外面的光線,照亮了洞口附近的石壁。

看清了一切的國威,更加快步的向前,好奇的站在了洞邊。

奇形的洞口,鬼斧神工般的,開在了百米的絕壁之上,明亮的陽光,肆意的傾瀉在大地上,照耀著絕壁前,那一望無際的雪原~

那雪原與絕壁之間,大片大片的雪松林,不斷的連綿,頂著一頂又一頂的雪帽,矗立在天地之間~

站在洞口的國威,興奮的看著這眼前的美景,就算被雪風吹拂,他也沒感到一絲的寒冷。面對這般絕世美景,國威貪婪的大口吸食著風中的空氣,新鮮的空氣令他身心俱暢!整個人亢奮異常!不由得笑了。

笑的,是那麼的開心、笑的,是那麼的舒暢~

在這一切的美好間,只有背上突然感覺到了一絲異樣……

蒼天雪嶺間,陽光照耀著高山、雪原和林海。

在這絕世美景中,一個黑影~

在連綿的雪嶺間,疾馳而下,墜向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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