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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他明明快忘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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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趁著大家一起用膳的時候,簡單給範達提了一下,希望他能收下他們三人做小學徒。

誰知範達一聽就翻了臉,說道:“掌櫃的不要為難在下,在下只是一介平凡的郎中,在下這點平凡的醫術都是祖傳下來的,沒有祖宗的指意,在下斷不敢私自收徒,傳授這祖傳的手藝。”

白芨一聽,便也洩了氣,這師傅不願意收徒,他們又該如何是好。

藥鋪隨意換大夫,對藥鋪也是不利的,何況範達也沒有犯錯,又怎麼能隨意換掉。

既然師傅不願意收徒,白芨旁聽總可以吧。

做好手上的工作後,白芨就喜歡趴在範達的案桌上,看著範達望聞問切。

原本還能把望聞問切都做得極好的範達,在白芨趴在桌邊開始,便自動收斂起,只做到了望聞切,對於病人,不再問了。

白芨一臉狐疑地看著他,只見範達皺著眉頭,一副極不情願的給病人看病,也不問哪裡不舒服,簡單做了一番監察,便開始開藥寫單子。

病人倒是著急了,忙說道:“大夫,你還沒問我哪裡不舒服呢,我今天早上起來,嗓子有點疼。還有,我咳嗽一天了····”

白芨為了不耽誤病人治病,只好怏怏地回到後面。三人一同低下了頭頭,垂頭喪氣。

蘇關仲承諾的一個月之期,已經到了。他一回到王府,便立即讓趙管家去請白芨。

白芨原本在藥鋪和小新他們三人一起整理藥材,他們一起閒聊,還挺愉快,談笑風生。但是見到趙管家後,白芨的臉色就變了。

趙管家瞧著這臉色的變化,心裡暗笑,都用不著通報,他心裡敞亮著呢。

只是免不了又要對他耍點小脾氣,趙管家都願意受著,誰讓他這都是為了王爺。

趙管家只在門口站定,門口的馬車停在外面,白芨心不甘情不願站起身來,對白礬說道:“小弟,回去告訴阿孃,我今晚不回來了。”

白礬忙站起身來問道:“那哥哥,你要去哪裡啊?”

白芨有些惱,說道:“去王府一趟。”

白礬才坐了回去,說道:“哦。”

白芨上了馬車,趙管家駕著馬車慢慢走遠,小新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到了王府,趙管家將白芨扶下馬車,便開始吩咐:“公子,王爺緊趕慢趕剛回來就著急要見公子,公子莫跟老奴耍脾氣,快些去吧。”

白芨收回了手,更加的不願意走了,只是問道:“他才回來,不應該讓他好好休息休息嘛,明兒個再招我也不遲。”

趙管家陪著笑說:“王爺著急,許是這一個月未見,他想念你得緊。”

白芨不屑,他不過是一個寵兒,大概是王爺著急發洩私慾吧,才這樣著急見他吧。

趙管家著急地將白芨送到門口,白芨還未進去,趙管家便開始遣散周圍的丫鬟們。

聽見了腳步聲,蘇關仲就放下手裡的書冊,抬頭去看,他一直都在等白芨過來,也根本無心看書。

一個月未見,他倒是時常想念起這個還在藥鋪的人兒。

見著白芨過來了,蘇關仲也站起身來,等白芨到了跟前時,卻跪在他面前,向他請安:“見過王爺。”

然後便低著頭,沒有抬起頭來。

這與蘇關仲想的不一樣,他以為他們一個月未見,該有小別勝新婚的喜悅,但是現在他什麼都沒有看到。

他輕輕把白芨扶起來,抬起他的下巴,看著他的眸子,依舊清澈明亮,沒有任何波瀾,果然什麼都沒有。

倒是他的滿腔熱情遇到了冰山,撞了一個冰冷。

蘇關仲雖然有些失望,但是他還是把白芨抱在懷裡,揉了揉。輕聲問道:“有沒有什麼想要的,本王想送點東西給你。”

白芨有想要的,他太迫切需要了,或許蘇關仲真有辦法可以幫他,白芨驚喜地說道:“我……我想要醫書。”

蘇關仲狐疑,問道:“只要醫書?”

白芨點頭,一臉期待地看著他。

蘇關仲輕輕笑了,說道:“好,明兒個我就讓趙管家去搜羅整個上朔關的醫書給你。只要上朔關有的,都給你搜來。”

白芨難得地笑了,會心地笑了,如果真是這樣,那太好了。

蘇關仲趁機吻住了他,白芨之前的陰鬱也一掃而空,很是配合地張了嘴,感受到了他的入侵。

白芨將手抵在蘇關仲的肩膀上,被迫吞了幾口口水,腰被緊緊摟著,深吻都快讓他喘不過氣來,蘇關仲才放開他。

隨後將抱起來,放在床上。他的身上總有一股淡淡地藥味,蘇關仲在他脖頸間吸了兩口,總感覺這股味道就是屬於他獨有的。

白芨羞愧得閉上了眼,任由蘇關仲替他褪去衣裳,他還是不習慣。

這次蘇關仲沒有吻著脫,每一件衣裳離開身體的時候,都能清晰地感覺得到,自己又露在外面更多。

等蘇關仲壓上來的時候,反而覺得自己沒有被人盯著那樣的侷促。

蘇關仲吻上了他,白芨知道此時不反抗就行了,等一下,連反抗的機會都不會有了,蘇關仲帶給這身體的感覺,會讓身體主動去迎合蘇關仲的動作,完全由不得白芨。

雖然白芨打心裡並不願意,可是身體卻是愉悅的,他感覺得到。

趙管家把醫書送到藥鋪的時候,他們三人都高興壞了,白芨將一盆常青樹挪開,書冊堆滿了那張桌子,比起他們人還要高出幾分。

白芨本來睏意十足,伏在軋藥材的軋刀上都差點睡著了。但是看到醫書時,睏意全消,拿起醫書,就放不下來了。

蘇關仲在早上白芨要離開之時,對白芨說過,他要立即回軍營,要再等一個月才能回來見白芨,白芨很大度地點頭同意。這樣也挺好,一個月才一晚,也挺好。

虞雙看著一堆的醫書,只要沒有抓藥的時候,眼睛都是盯著這些醫書的,藥鋪沒有客人的時候,她就站在這些書冊面前,也不敢伸手去拿。

倒是白芨和白礬,就坐在那裡翻越書冊,連軋藥,搗藥都忘了做。

小新一個人坐在另一側搗著藥,冷冷地瞧了兩眼那邊。

不用想,這是昨晚白芨找蘇關仲要的,也只有蘇關仲才有這樣的實力,收集這麼多的醫書。

白芨突然抬起頭來,看見虞雙站在一旁,兩眼直直地盯著書冊,又不敢動手拿,才想起來,沒有掌櫃的發話,虞雙是不敢拿任何東西的,也包括這些書冊。

白芨笑著對虞雙說道:“虞雙,等會打烊之前,我們把這些書冊搬到後院去,以後這些,你也多學習學習,不用我督促你吧。”

虞雙忙擺手,回道:“不用,不用,謝謝掌櫃,謝謝掌櫃。”

虞雙抱起書冊,就往後院搬,白芨也放下書冊,叫上白礬一起搬書,小新只是抬眼看了兩眼,繼續軋著藥。

搬完之後,白芨順手拿出幾本塞給虞雙,說道:“這幾本拿回家背,過幾天我要檢查的。”

虞雙接過來連連說道:“是,是,掌櫃。”

看著醫書上的學習,頂多也是紙上談兵,看了幾日之後,他們三人都有些疑慮重重,可是範達嘴巴很緊,半點不給他們解釋。

白芨用過午膳後,趴在桌上想著自己這幾日看完書後的困惑。

看病的病人依舊很多,每日都要排很長的對,有個老太太拉著一個小孩排著隊,那小孩的手裡拿著一個烤紅薯啃著,卻不小心掉落了一塊下來,然後又被後面的人不小心給踩了一腳。頓時,地面,那人的鞋上,全是紅薯。

老太太很是緊張,她受傷又沒有別的東西可以擦掉這些紅薯,唯有一塊手巾,只好咬著牙拿著手巾去擦,可還是擦不乾淨。

白芨見狀,趕緊拿出後院的掃帚來清理,老太太連聲說著:“實在很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白芨抬頭笑著看了她一眼,又聽得她在咳嗽,便問道:“大嬸,你咳嗽啊?”

老太太開始便拉開了話匣子:“是啊,我這都咳嗽了好幾天了,也不見好,才過來這裡瞧瞧。”

白芨又問道:“那你還有別的不舒服的嗎?”

“我還有些嗓子疼,鼻子也不舒服······”

這個老太太說的,白芨都記在心裡,回頭便找了一張紙,記錄了下來,然後等老太太拿著範達開好的藥單給虞雙抓藥的時候,白芨又悄悄將老太太的藥單也抄了一份下來。

隨後根據記錄下來的與白礬和虞雙一起分析,隨後,白芨又用同樣的方法,拿到了不少的病例。

就算範達發現了白芨做的這一切,他也毫無辦法,範達已經阻止不了白芨他們學習醫術的決心了。

白芨換下虞雙去抓藥,讓虞雙和白礬一起看看書,小新依舊坐在扎刀前給藥材切片。

一個小兵模樣的少年,匆匆趕來走到小新面前,對小新恭敬地說道:“左護衛,王爺有請。”

白芨本來已經抓在手裡的藥,就在白芨聽見這句話後,又都散落回了藥箱。

蘇關仲回來了?這才剛過半個月,他竟然提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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