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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王爺字尚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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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白芨卻渾然不知。

蘇樂堔和魏丘看似在閒聊,實則悄悄拿眼瞧著白芨,他們已經是徐開明正式得學徒,而白芨連學徒都算不上,無非就是白芨想要好好表現,想要讓徐開明收他做徒弟而已。

但是偏偏讓蘇樂堔和魏丘看著非常地不爽。

他們每天在這傷兵營裡混日子習慣了,每天只在徐開明的眼皮子底下才乾點活,徐開明一走,他們就在一旁待著。

那些傷兵實在是疼了,就過來找他們要點傷藥或者止疼藥,他們就隨便將藥材一推,讓傷兵自己找了藥材和布條自己去包紮。

白芨沒來之前,他們覺得他們這樣做無可厚非,一點不混賬。

白芨來了之後,他每天忙裡忙外給傷兵包紮,而蘇樂堔和魏丘此時的行為,讓他們自己都感覺自己挺混賬。

白芨今天的新傷兵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正在給其他的傷兵換藥。

又從外面推進來十幾個傷兵,他們的身上,尤其四肢傷都傷得特別嚴重,有的傷口特別滲人,又深又長,還能深可見骨,汩汩地冒著血。

這些傷兵進來的時候,還帶來了一股子濃烈的血腥氣息衝了進來。大家都朝著他們望了過去。

“你先去看看他們吧,先給他們止血。”白芨正在給一個傷兵解開布條,那傷兵摁下白芨的手,對白芨說道。

白芨點點頭,然後去醫案桌上拿了金瘡藥和布條向那些新的傷兵走了過去。

“快,快看看他,他已經淌了好多血了,快幫他止血。”

一個只傷了胳膊的傷兵拉著白芨,要白芨幫他的兄弟止血。

白芨點點頭,連忙給這個還在淌血的傷兵上金創藥。

一連散進去好多金創藥,傷口還在汩汩往外冒血,其他的傷兵也還疼得一直忍著低吟。

那個傷了胳膊的傷兵在一旁著急,看了看白芨又看了看一旁的兄弟們,他們都在等待上藥止血。

突然,那傷兵捕捉到蘇樂堔和魏丘他們投過來的目光,順著他們的目光,他看到蘇樂堔和魏丘應該也是學徒,而且,他們正在閒聊。

那傷兵便朝著蘇樂堔他們走了過去,客客氣氣地對他們說道:“兩位小郎中,你們看那邊傷兵很多都還沒止血,麻煩你們幫幫忙吧。”

其實這傷兵的手臂也才剛剛止住血,沒有用任何藥物,自己止血的。

蘇樂堔卻火冒三丈,對著這傷兵一頓斥責:“誰給你的狗膽,敢叫爺做事情!沒看到我們在休息嗎?瞎了你的狗眼?”

魏丘見蘇樂堔生氣了,忙也跟著生氣,附和著對這傷兵罵道:“還不快滾,不要讓我們再看見你!”

這傷兵此刻也知他們不是什麼好惹的,能這樣豪橫的人,一般背後都會有人在撐腰,他不敢再造次,被罵了,也不敢回罵回去,只是心中不甘,也只能瞪了兩眼回去,轉身便想走。

誰知這傷兵的最後兩個眼神,也惹怒了蘇樂堔,只見蘇樂堔奮起一腳踢過去,這傷兵便摔在這地上,還滾了兩圈,才穩住身形。

眾人都看了過來,只見這傷兵從地上爬起來,不敢再看他們,而是直接跑回到白芨這邊來。

他手臂上的傷口被剛剛摩擦到了,又開始往外冒血,滴滴地從手臂上往地上掉。

這裡的傷兵都習慣了,不敢惹這兩人,這個是今天新來的,而且一看就是最近都沒有進過這傷兵營的人,對這二位,他還不瞭解。

白芨抬起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又趕緊給下一個上藥包紮。一番下來,累得腰都快要直不起來。

他就在自己腰上隨便敲了兩下,又拿起金瘡藥,準備給這個剛剛被蘇樂堔踢過一腳的傷兵包紮。

白芨走到這傷兵面前,他就將胳膊抬起來,非常地配合,此時還在淌血,只是比起剛才,要慢了許多。

白芨剛拿起金瘡藥,便聽見後面蘇樂堔在喊:“不許你給他包紮,聽見沒?”

蘇樂堔邊說還邊走向白芨,然後一把將白芨推開,睜著兩隻眼睛惡狠狠地瞪著白芨。

白芨睜著一雙無辜的眼回望著蘇樂堔,這個時候魏丘也過來了,指著白芨說道:“我哥說的話,你聽見沒,不讓你給他包紮,你就別包紮就行了,一邊待著去。”

白芨是一心想做大夫的,怎麼能有見著傷者不給治的道理,他低眉順眼地說:“他還在淌血呢,不包紮怕是還要淌很多血,還有可能會傷口潰爛,你打也打了,你罵也罵了,你就不要跟他計較了嘛。”

蘇樂堔指著白芨罵道:“我讓你少管,你沒有聽見嗎?你沒長耳朵嗎?”

那傷兵也不想牽連白芨,有要往後退幾步的意思,他的傷還是另外想辦法吧。

白芨嘟著嘴,不想理會他,拿著金創藥就往那傷兵的胳膊上撒藥。

剛把傷口給撒上了,蘇樂堔便已是氣急敗壞,一把扯住白芨肩膀上的衣衫,掄起他的手,朝著白芨白皙光滑的臉上就是一巴掌。

白芨的臉上頓時紅了一大片,還有幾個手指印,紅裡透著白。

蘇樂堔再用力一推,白芨便摔在了地上,手都被擦破了皮,火辣辣地疼。

疼得白芨眼眶都溼潤了,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看著蘇樂堔,卻見著蘇樂堔還在那裡蹦跳,踢著一條腿,想過來踢白芨,卻被及時趕到的呂柏給攬腰抱著,向前不了半分。

“住手,世子殿下,你怎麼什麼人都打,他是王爺的人你也敢打,這下看你怎麼跟王爺交代。”

呂柏有些氣憤,語氣有些不善。

“誰的人我不敢打,打的就是不聽話的······你說什麼?他是誰的人?”

蘇樂堔終於是有所察覺,忙問道。

“王爺的人!”

呂柏一字一頓,說得極重,見蘇樂堔不再折騰,便也放開了他,留他一個人在那裡傻站著。

呂柏連忙把白芨扶起來,白芨還是很在意那句,他是王爺的人,硬是把頭低得極地,別過臉去,不看呂柏。

“沒事吧,臉都紅了!”

呂柏關切地問道,又看了看白芨的臉,然後轉頭對蘇樂堔說道:“世子殿下,瞧你把人打得。這下,你自己去跟王爺交代吧。”

魏丘拉了拉蘇樂堔的衣袖,惶恐不安地問道:“現在怎麼辦?”

蘇樂堔卻不耐煩地說:“什麼怎麼辦?人是我打的,他······他能耐我何?”話雖這樣說,不過,還是很沒有底氣。

呂柏又檢查了一下白芨身上,發現沒有別的傷,便也放下一顆心來,然後溫和地對白芨說:“你先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我派人過來幫忙就好了。”

白芨輕輕“嗯”了一聲,低著頭一步一挪地回了自己的小屋,心情也糟糕透了。

這兩天確實很累了,還出這樣糟心的事情,他脫下外面的衣衫,縮排被窩裡,連晚飯都不想吃了,只想好好睡上一覺,也許一覺醒來,就會心情好受些。

醒來之後,心情有沒有好一些還不知道,睜眼便對上一雙眼,直勾勾地看著他。

他突地從床上坐了起來,把在床邊上守著他的蘇關仲給驚了一下。

“幹什麼呢?一驚一乍,怪嚇人的。”蘇關仲質問道。

“王爺,我這一睜開眼,就看見一雙眼瞪著我,明明是王爺先把我嚇得不輕。”

白芨也不知哪裡來的勇氣敢這樣和蘇關仲說話,許是白日裡,受了些氣,沒地方撒吧。

蘇關仲倒是先笑了起來,說道:“是本王唐突了,真嚇著了?”

白芨愣愣地看著他,反倒不敢說話了。

蘇關仲坐在白芨旁邊,伸出一隻手,捧著白芨的右臉,小心地問道:“是這邊臉被打了嗎?還疼嗎?”

白芨心裡的委屈又湧上心頭,嘟著嘴盡力不讓自己表現出來。

倒是蘇關仲此時是不是也太溫柔了,白芨根本不敢奢求。

可是白芨仗著自己心裡那點委屈,還是大著膽子說:“疼!”還嘟著粉嫩嫩的小嘴,兩眼委屈地看著蘇關仲。

這可把蘇關仲都看呆了,他還從未見過此時這樣的白芨,真是惹人憐愛。

“都怪本王,事先沒有先告誡他一翻,本想著他是混賬了一點,而仁川你是恪守本分之人,斷不會招惹到他頭上的。誰曾想………”蘇關仲嘆息道。

“誰曾想他竟然那麼混賬!還打了你。”

原來蘇樂堔是昭王的嫡長子,論起來,還是蘇關仲的侄子。

他在京城了睡了禮部尚書崔大人的一房小妾,結果把人家肚子弄大了。

這崔大人一直忙於中元節的各種禮制事宜,那段時間幾乎累得幾天幾宿睡不上覺,底下的人都是新進的,他不放心,事事親力親為,已經忙活了足足兩個月有餘。

這兩個月他沒有去過任何一房小妾屋裡頭,但是偏偏有房小妾卻在那點時間裡懷了身子。

再三逼問那房小妾之下,小妾哭兮兮地說是蘇樂堔強迫她的,蘇樂堔才被暴露了出來。

崔大人就這一事告了御狀,先皇才將蘇樂堔貶到這裡來,交給蘇關仲管教,蘇關仲就讓蘇樂堔前去傷兵營學習,還給他找了徐開明這個師傅。

而崔大人的那房小妾卻被重新發賣給了伢子,賣的時候肚子裡還帶著一個,蘇樂堔也半點沒有把她贖回來的意思。

魏丘是蘇樂堔的表弟,蘇樂堔怕他自己一個人太無聊,硬是拉扯了一個聽話的狗腿子來聽差遣的。

其實蘇樂堔不願意學,徐開明也不願意教。

但是蘇關仲給了徐開明管理蘇樂堔的權利,蘇樂堔還是有些畏懼徐開明的。

仁川是白芨的字,蘇關仲的字是尚文。當初先皇看著蘇關仲文文弱弱的,便希望蘇關仲能夠在從文,能提筆寫文章。

但是先皇不知道的是,蘇關仲一直都好武,就因為身形修長,沒有那股魁梧之勢,就被先皇給誤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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