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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你竟敢笑話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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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芨也聽出了蘇關仲的不快,不敢再違逆他,這個藥鋪怕是不收也得收。

正在此時,白芨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傷兵營裡的老兵咳嗽不止的樣子,和另外一個老兵縮在被子裡瑟瑟發抖的樣子。

白芨頓時開悟了,拉著蘇關仲的胳膊,有些欣慰地問道:“王爺,這個藥鋪真的給我,我就可以隨意支配,你真的不會管?”

蘇關仲疑惑,但是也很肯定地說:“當然,本王說話算話。”

白芨大喜,忙謝道:“那我多謝王爺厚愛,王爺等等我,我這就去安排一下。”

隨後他跳下馬車,奔著藥鋪裡而去。剛想叫那個管事的老者,卻突然發現,好像還不知道該如何稱呼他,最後喚了一聲:“大叔。”

“誒,誒,掌櫃的叫我李管事就好。”老者連忙跑了過來,不敢絲毫怠慢。

“哦,李管事,我知道那五百兩該如何安排了,你幫我安排便是。”白芨說著,有些激動。

剛想把自己的想法都一股腦兒全說出來,卻突然看見白礬從內室走出來,對白芨行禮,喚了一聲:“哥,你又回來了?”

白芨簡單的應了一聲:“嗯。”然後向李管事問道:“李管事,藥鋪裡現在是有剛好五百兩銀子嗎?”

李管事回道:“除去所有支出和預支,剩下的是五百三十一兩。”

白芨點點頭,說道:“那你拿出十兩銀子給白礬,剩下的五百二十一兩,按著我們藥鋪平常進貨的分量,幫我另外購置一份,你快些去辦,過兩日,我走時要一併帶走。”

李管事一臉疑惑,問道:“請問掌櫃的,是五百兩都買嗎?買這麼多藥材掌櫃到底要帶哪裡去?”

白芨也沒有隱瞞,淡淡一笑,說道:“帶去軍營。”

想著這些老兵的舊疾終於能得治了,白芨心裡非常欣慰。

“礬,你拿著這十兩銀子去給孃親和你自己購置一些冬衣,這裡處於北境,冬日比不得九奉那裡暖和,多買點衣衫,小心凍著受了寒。”白芨拉著白礬吩咐道。

“哥,你放心吧,娘有我照顧著呢,我也有工錢的,我也可以給孃親買的。”白礬笑著說。

“好,我們白礬也長大了,娘應該很高興,這十兩你也拿著,這是我孝敬孃的,你替我挑選些好玩意送給她吧。我總不在,只能靠你照顧她了。”

“哥,你就放心吧。”

交代完之後,白芨又重新上了蘇關仲的馬車,一路向前。

冬日很快就要到了,蘇關仲也需要備些用品,他是要給自己備,卻想要樣樣俱全,把該想到的,用得到的東西,全都備上一份,並每一樣都給白芨也同樣備上一份。

白芨知道自己不可以拒絕,要不然會惹得蘇關仲不高興,好在這些都不是貴重玩意,比起一間藥鋪,還真的是小巫見大巫。

這裡最貴重的還是屬於兩件裘皮大衣,都是按照白芨喜歡的黑色給買的,量身定做。

景東酒家是上朔最豪華的酒家,馬車直接停在了這裡的門口,蘇關仲帶著白芨找了一間廂房休息,順便用個晚膳。

蘇關仲把點菜的機會讓給了白芨,白芨倒是毫不客氣,奔著節約的目的,白芨只點了五個菜,兩人吃已經足夠了。

要是給蘇關仲點菜, 白芨擔心他會點上一桌子,富貴人家出來的人,向來奢侈慣了,白芨還是明白的。

菜上來之後,白芨的口水都嚥了好幾次了,在傷兵營裡條件不好,哪裡能吃上一頓好的美味,都是勉強能吃飽,現在看著眼前的色香味俱全的山珍海味,那口水差點沒能包住,差點沿著嘴角淌下來。

這番模樣,倒是一點不落的全讓蘇關仲看在眼裡,但是上來之後只有五個菜,還是讓蘇關仲皺了一下眉頭,不過,他心裡都明白,也只當預設了白芨這一做法,只是催促著趕緊用膳吧。

白芨嘴裡包著,眼卻還看著桌上的,不免吃得有些狼吞虎嚥,但是也很快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連忙看向蘇關仲,莫讓他發現最好。

但是看在蘇關仲在吃的時候,也沒有那麼文雅,和他一樣都在努力地往嘴裡扒著飯菜。

白芨捂著嘴,忍了好久才忍住沒笑出來。

蘇關仲感受到他那股異樣的眼光,抬頭看他時,他卻在強忍著笑,蘇關仲慢慢端起茶杯,優雅地喝了一口茶,把嘴裡的飯給吞了下去之後,才幽幽地說:“敢笑話本王了?本王在軍營裡吃的也比你的好不到哪去。”

白芨收了笑,給蘇關仲夾了一塊肉擱在他碗裡,說道:“那王爺那麼辛苦,得多吃點。”

蘇關仲咧嘴一笑,說道:“嗯,都要多吃點,吃吧,你點的,你要負責吃光,不許浪費。”

白芨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不過憑著他們兩人,應該沒有什麼問題。

“等會用完膳後,讓趙管家送你回家吧。”

“哦?”

“回去吧,過兩天回去,本王過來接你。”

“好。”

“那,本王回去可是要犒勞的喲。”

“好。”

最後一句好,小聲得差點聽不見,還是蘇關仲看著他動了嘴了,才確定他確實是說了好的。再看他,耳朵都紅了。

一間茅草屋,一條家犬,簡單幾個傢什便組成這樣一個簡陋的家,從屋裡走出一個年輕的小農,隨意綁紮著頭髮,眉眼之間細長而彎曲,嘴角上翹,配合著眉眼的舒展,讓他看起來輕鬆愜意,遠沒有身在農鄉的困苦,反而有著一種自娛自樂得休閒。

那條普通的土家犬朝著他搖尾示好,他將手裡碗中的飯菜倒進了那條狗的飯碗中,摸著吃得正歡的狗子,卻突然看向了躲在牆角偷看他的呂柏和小新。

剛才還是萬里晴好的天空,突然變成了烏雲密佈,猶如他的臉一樣,變化得讓人猝不及防。

呂柏拉著小新走了過去,站在他的面前,他一臉不屑地看向了一邊,不願意多給呂柏兩個眼神。

“小子,我這次把你哥哥帶過來了,你總該信我們了吧。”呂柏先開口,叫住了這不耐煩地小子。

他叫唐晉,從小生活在這遙溪的邊角里,一個人住著,雖說日子清苦,靠著自己的努力,倒也可以吃飽穿暖,好不容易長大到了十九歲,還想著攢些錢給自己討一房媳婦,安安穩穩地過日子。

偏偏蘇關仲和呂柏過來找到他,說他在東晏國還有一個哥哥,這怎麼可能嘛,唐晉不為所動。

上一次蘇關仲沒能將他帶走,這次他們竟然還真給他找來一個哥哥給他,唐晉真的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被他們給盯上了,到底能在他身上得到什麼好處。

唐晉抬頭看了一眼這個所謂的哥哥小新,卻只見小新也在看著他,眼珠子眨都不眨一下,只是眼神卻很冷淡,根本沒有半分見著自己失散多年的弟弟那樣的激動。

唐晉笑了笑,無可奈何地說道:“你們到底意義何為?若是用得著在下,在下能幫上你們,一定會幫你們的。”

這話讓呂柏再也忍不住,上前一步拉起唐晉胸前的衣衫,唐晉臉上的笑依舊,還出聲指責道:“對嘛,有什麼事情明說,用不著拐彎抹角,給我找哥哥,靠著這樣的親情來讓我替你們賣命。”

呂柏真沒見過如此不識好歹的人,真想上來給他幾拳,上次王爺就是被他給連累的,差點險些命喪在遙溪。

小新一把拽住他的手臂,讓他把拽著唐晉的手臂收回來,唐晉站好之後,理了理衣襟,很是不屑。

“你脖子上掛的玉牌,能不能給我看看?”小新到了這裡之後,這句話還是他說的第一句話。

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冷峻的外表,冰涼的眼神,卻有著溫和地聲音,溫婉而平靜。唐晉再次抬起頭來看著小新,卻忘了他剛才說的什麼了。

“你能不能讓我看看你脖子上的玉牌?”小新又請示了一遍,與唐晉的眼神相碰,小新的眼神還是那樣平淡,沒有任何波瀾。

而唐晉卻先躲開了小新的眼神,從脖子上取下那塊玉牌,遞給小新。

小新將玉牌輕輕撫摸了一遍,然後順著拇指翻了過來,這是一塊白色雕刻著大小高低各不同的三朵蓮花,而在那塊玉牌的背面,在最下方的地方,還有著一個小洞,只有針眼大小,那是小新很小的時候拿針戳的小洞,而如今這個小洞依然還在。

小新又將那個小洞撫摸了幾遍,然後說道:“你想知道關於這個玉牌的故事嗎?”

唐晉聽得小新的聲音發愣,卻好似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只是認真地聽了下去。

蘇顏是東晉國赫赫有名的鎮守邊關的大將軍,娶了夫人後,攜夫人一起鎮守邊關,後來他們生下了一個兒子,便送回了京城,與皇室的皇子一起長大。

又過了幾年,他們又生下一個小兒子,伴在膝下多年。等到長子年滿八歲,才被接回邊關,一起享天倫之樂。

可惜好景不長,邊關戰亂,蘇顏手下賣國求榮,裡應外合攻破了邊關,蘇顏誓與闌城共存亡,戰死在沙場上,蘇顏夫人拼命護著兒子往外逃,卻仍不幸,小兒子在逃跑時摔了一跤,摔了出去,不幸被瀘西國人給抓走了。

只有大兒子逃了回去,回了京城,而蘇顏夫人也因為重傷不治,死在了逃亡的路上。

而這塊玉牌正好是小兒子被抓時,帶在身上的那塊。

“我是蘇顏長子蘇新,這塊玉牌在你手中,你願意隨我回東晏也好,還是留在瀘西國也罷,我不為難你,我給你兩天時間考慮,兩天後我們再來,你再給我們答覆。”小新淡淡地說著,好像說的不是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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