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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弦生氣的拂袖而去,拐出街道時,和風出現在他面前。
和風看了看月拂泠的方向,“王爺,她對您態度如此,會不會是因為丹棠郡主的原因?畢竟丹棠郡主針對她,您又對丹棠郡主好。”
“所以本王給溫原寫信,暫時讓溫曦去邊城,可她對本王的態度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君弦蹙了蹙眉,“不能再這般縱容她胡鬧,刀二說她主動接下與傅驚寒的交易,最後傅驚寒卻說不需要本王幫他,現在傅驚寒離開了京都,這中間一定是她做了什麼。”
和風道:“她難道是因愛生恨,報復王爺?”
君弦:“很有可能。”
和風:“至少她還沒有把王爺您的事告訴皇上,說明她心裡還是沒完全放下。”
君弦不知如何是好,嘆道:“本王會讓她再次回心轉意,畢竟以她的武功,最好拉攏。”
君弦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道:“溫曦那邊如何?你怎麼回來這麼快?不是讓你多送丹棠郡主一程?”
和風立刻拱手道:“稟王爺,溫大將軍早派了軍隊在官家驛站等候,不許我等護送,還收了馬車,讓郡主與士兵一起風餐露宿,騎馬趕路。”
君弦:“溫原不愧治軍嚴格之名,路上就已開始教訓溫曦。”
和風點頭,“丹棠郡主大發脾氣,但那幾個都是大將軍的親衛,十分不近人情,郡主最後哭著上的馬,只帶了乾硬的饅頭和水。”
君弦勾唇,“這樣也好,溫原對溫曦越是嚴厲,本王的信便越有效。”
“王爺要給丹棠郡主寫信?”
“嗯,等本王的信成為她唯一的情感寄託,她自然會按照本王的意思做。”
君弦望著邊境的方向,“溫原是個好將軍,很可惜,他選擇了君鏡。”
另一邊,月拂泠也正在給溫曦寫信。
御書房內,君鏡縮在桌案一角,看據月拂泠所說她丟了半條命帶回來的要挾信。
桌案的大部分都被月拂泠佔據,紙團扔了滿地,在五隻毛筆頭上留下了牙印後,終於再次落筆。
君鏡視力極好,抬眼看去,信上開頭寫著:丹棠郡主,近來可好?我知道你很不好,但我很好,這就夠了……
他忍不住出聲,“這就是你說的要用真心感化丹棠對你的恨意?”
月拂泠回頭瞪他,“噓!不要破壞我此刻悲傷又同情的狀態,這些感情都是能透過一筆一劃表現出來的。”
她怕一個繃不住就笑出聲來。
君鏡把手上的信遞到她面前,“讓你把這封信給朕的,都是些什麼人?”
“不知道,功夫一般,不像江湖人。幸好我反應快,不然他們拖我走的時候,我差點就還手了。”
月拂泠低頭看那封信,“……發狂殺人,形容可怖,殘害鄉里,人人懼之。”
君鏡道:“前朝丞相,呂豫。在千瀾做丞相之時,他告老還鄉。呂老謙和慈悲,門下學生無數,世人皆言是千瀾設計讓他辭官,他便留下話,言千瀾比他更合適丞相之位,他想在人生之末回報家鄉,就此壓下輿論。”
月拂泠:“可這封信上的意思是他殺了很多鄉里人,這是在找皇上你告狀?可告狀為什麼要提發狂,好像給他找藉口一樣。”
君鏡:“聰明,這封信的關鍵就在於發狂二字,但具體是什麼意思,就要去問這位微愉姑娘了。”
那封信裡除了一頁紙,還有一方薄薄的絲帕,散發著幽香,絲帕角落繡著兩個字:微愉。
這時,高歌從外面進來,“皇上,查到了。城郊極樂間有一名花魁,名微愉。喜好用這種薄絲帕,店家說她總是買很多。”
月拂泠看著那兩個字,摸了摸絲帕薄薄的材質,總覺得眼熟。
她好像也有這麼一張絲帕,就在她的櫃子裡,壓在最下面。
不同的是,她那張絲帕除了名字,還繡了一彎月亮。
她慌張跑回司監院,找到那張絲帕,再一次對自己的性別產生了懷疑。
她怎麼會收藏著青樓花魁的絲帕的?!!
她承認自己有時候有點變態,但不是這個變態方向啊?
極樂間。
“這是一座花樓,裡面美女無數,擅長唱跳rap……啊呸,擅長唱跳彈琴。”
遊淮澤指著極樂間的大門,好像那是他的家。
月拂泠和景湛一左一右盯著他,目光充滿譴責與鄙夷。
遊淮澤舉起雙手,“我冤枉啊!是趙玉成,弟你不給他拔針,他就瘋了一樣纏著我,還帶我來這種罪惡之地,試圖賄賂我,我堅決的拒絕了他!這些都是他天天唸叨我才知道的。”
“還知道什麼啊?”月拂泠問。
遊淮澤道:“花魁!這家的花魁聽說特別漂亮,但不賣藝也不賣身,想不想見都看她心情。”
入夜已好一會,此刻的極樂間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門口來來往往的人,還有許多小販趁機擺攤。
換了平民服飾的君鏡準備進門,被月拂泠攔住,小聲說:“等等皇上,你這樣進去不行,要見花魁咱們必須得裝裝樣子。”
君鏡:“比如?”
月拂泠衝他邪魅一笑,“看我的。”
她理了理衣服,搖著扇子,一邊進門,一邊嚷嚷,“人呢?本少爺這麼久不來都不認識了?還不讓姑娘來伺候?”
大堂內所有的男男女女都看著月拂泠。
月拂泠上前攬著一個男人的肩膀,“喲,今天來這麼早,來來來,好久沒來了,今天本少爺請客,走,喝酒!再叫幾個姑娘來!”
遊淮澤跟在君鏡身後,小聲說:“皇上,我弟不像是演的,建議嚴查。”
景湛說:“小月子是太監啊遊哥。”
遊淮澤不滿,“她不讓我跟姑娘說話,自己左擁右抱的。”
此刻月拂泠的確是左擁右抱,不知說了什麼,逗得兩個姑娘都咯咯直笑。
君鏡看不下去,招來老鴇,給了她一錠金子,“微愉姑娘可在?”
“喲,這位公子出手可真大方,您貴姓啊?”
君鏡道:“呂。”
老鴇花一樣的笑容立刻消失,不捨的把金子還給君鏡,“那可真是不巧,微愉姑娘今日不在呢。”
“若是不在,你便不會問我姓氏,要如何才能見到她?”君鏡又加了一錠金子,遞給老鴇。
“哎,不瞞公子。”老鴇四下看看,壓低聲音,“微愉姑娘不算極樂間的人,她老早就給自己贖了身,還掛名在極樂間是因無處可去,偶爾現身彈一曲,要見她得看運氣,她不賣藝也不賣身的。”
月拂泠見君鏡在看她,忙走過來,“可能見到微愉姑娘?”
老鴇剛要說話,先前被月拂泠擁著的兩個女子跟了過來,嬌嗔道:“月公子好無情啊,說走就走。你方才可是說你唯一的缺點就是缺點我的。”
遊淮澤震驚且心痛,“弟你偷我臺詞!”
月拂泠略尷尬,正在她準備打遊淮澤一頓毀屍滅跡時,老鴇突然道:“月公子?你姓月?”
月拂泠點頭。
老鴇看了看君鏡,又看向月拂泠,“你們是一起的?你也要見微愉姑娘?”
月拂泠立刻擺出一副紈絝的樣子,“就要見,你今天不讓爺見她,爺砸了你的店!知道我是誰嗎?我告訴你……”
老鴇默了片刻,道:“月公子請隨我來,微愉姑娘在後院。”
月拂泠被打斷施法,愣了一下。
她腳步沉重,對君鏡說:“果然,我最大的缺點就是太受歡迎了。”
君鏡要跟,被老鴇攔住,“這位呂公子,微愉姑娘只見月公子。”
“為何?”
“因為他姓月。”
遊淮澤舉手:“我遊家姓申請出戰,不比姓月的高貴嗎?”
景湛舉手,“我姓景。”
老鴇哎喲一聲,“幾位公子別為難我了,微愉姑娘就喜歡姓月的。”
景湛垂頭喪氣:“遊哥,我們敗了。”
月拂泠撩了撩頭髮,嘆氣,“百家姓現在多少有點配不上我了。”
三人目送月拂泠跟著老鴇去了後院。
遊淮澤不服,“這哪裡是青樓啊,這是他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