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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深夜。
君鏡忍不住道:“你們不回去休息嗎?”
景湛說:“不是你說的要玩一整夜的嗎?遊哥,原話怎麼說來著?”
遊淮澤:“早死晚死都得死,不如嗨死。”
君鏡閉了閉眼,道:“都回去休息,明晚再玩。”
遊淮澤:“行吧。”
景湛:“好的。”
君鏡望天,竟不知在這三人中,他的小太監竟是主心骨。
遊淮澤非要送他回營帳後,才和景湛回去。
月拂泠與其他太監住一個營帳。
君鏡等遊淮澤和景湛回了自己營帳後,悄身離開了營地,來到一處樹林中。
這會,他才能好好思考,到底他為何會上這小太監的身?
本來他以為是小月子身處危險時,他就會上身。
可今晚看來並非如此。
一共四次,時間、地點、他的行為、小月子的處境,完全沒有任何規律可循。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每次上身的時間不長,且他每次上身完,頭痛之症都有所緩解。
也不知是福是禍。
楓山樹密,樹葉遮擋了大半的天空,林子裡伸手不見五指。
這種情況下,耳朵會變得格外靈敏。
君鏡忽然側身,一記飛鏢擦著他的耳朵釘進他身後的樹裡。
緊接著,破空聲不斷傳來。
君鏡一手撐在樹上,翻身而起,避開全部的暗器。
再落地時,周圍殺意瀰漫,人影幾乎與黑暗融為一體,唯劍光忽而閃爍,可判斷出敵人有十幾人。
黑暗中,有人開口道:“月拂泠,你既已無心江湖中事,還請交出伏羲古琴與門主令,日後相見,我等還願尊稱您一聲琴主。”
君鏡漠然開口:“若我不交呢?”
樹林中死一般的沉寂。
沒一會,一聲低低的哨聲,仿若號令,殺意撲面而來。
黑暗中,君鏡背靠一棵三人環抱的大樹,與敵人纏鬥在一起,越打越心驚。
這些人個個武功高強,不在他之下。
只是不知為何,他們非常忌憚他,出招畏手畏腳,反而讓他佔了上風。
君鏡不欲與對方多作糾纏,趁著對方十分忌憚於他,攻勢愈猛,招招致命。
但對方卻突然開口:“都停下。”
這群人訓練有素,立刻撤招。
君鏡也立刻退離五步,警惕的盯著說話那人。
那人說道:“門主,您招招留情,不願意殺兄弟們,我們也跟您說句實話。”
君鏡:“……”
那人似乎是用盡了全部勇氣,說道:“近日北地四城城主被風翊帝調查,他們求到掩月門,開出高價求我們庇護。只要能保護他們離開風翊國,他們給的價錢夠兄弟們後半輩子衣食無憂。
但是他們只認掩月門門主,要看門主令。門主既以決定以身侍奉旁人,還請門主給兄弟們留條活路。”
君鏡道:“送四城城主出風翊,這可是公然與朝廷作對。”
那人奇怪道:“門主你從來都瞧不起皇室中人,從前最喜給他們添堵,只是……只是後來不那麼做了。”
君鏡心裡嘆氣:現在也沒少給他添堵。
他沉默半晌,開口:“北地如今有官兵把守,且都是京都派過去的良將,你們如何能避開他們,將人送出風翊?”
那人嗤道:“風翊帝派去的官兵個個廢物,擋不住我們。門主,門主令對兄弟們真的很重要。”
君鏡根本不知什麼門主令,道:“我不曾帶在身上,過幾日我會親入北地。”
“真的?門主你打算離開京都了?”領頭的人似乎很高興。
不等君鏡回答,對面所有人紛紛扔了劍,跪地抱拳,齊聲道:“我等恭候門主迴歸。”
對方來得快去得也快,君鏡在原地等了好一會,確認對方離開後,才往營地走。
月拂泠,這個名字他聽過。
不是什麼掩月門。
是曾經有一次截獲元宸國太子的密信,上面寫著:不惜任何代價,找到月拂泠。
第二天,月拂泠醒來就覺得很詭異。
她居然在君鏡的營帳裡。
她望著已穿戴好的君鏡,“皇上,你昨晚趁我睡著時候打我了?”
君鏡:“?”
月拂泠:“我全身都疼,感覺昨晚跟人打架打了一整夜一樣。”
君鏡默然,他力氣大,拳拳到肉,招招帶風,只怕是這小太監的身體承不住他的力,才會覺得身體痠痛。
想到昨晚,君鏡就想起月拂泠三個字,還有試圖從他眼皮子底下救走北地四城城主的掩月門。
月拂泠驚呆了,“皇上,你這眼神……好像我欠你錢。”
君鏡看著她,“聽說你昨晚給朕準備了辣椒小丸子和醋味雞湯?”
月拂泠怒斥,“遊淼淼這個叛徒!”
她巴巴的望著君鏡,無辜的眨眼睛,“皇上您大人有大量,我只是犯了所有太監都會犯的錯誤。”
畢竟,哪個打工人不想毒死自己的老闆呢。
君鏡睨她一眼,“朕看你還能倒騰出什麼新的刺殺方式。趕緊收拾好出來。”
待君鏡走出營帳,月拂泠撇了撇嘴,“被刺殺出被害妄想症了吧?天天覺得我要刺殺你。”
今日沒什麼大的狩獵活動,就是擺出架勢投個壺賽個馬。
對於月拂泠來說,這就是帶薪出遊。
從營帳出去,直接避開中間熱鬧的場地,準備去找遊淮澤和景湛玩。
卻在半路上撞到了丹棠郡主。
月拂泠嚇得當場急剎車,好險沒撞到丹棠郡主,兩人之間就差一掌距離。
月拂泠連忙後退,“拜見丹棠郡主。”
溫曦點點頭,“月公公,我有點事需要你幫忙,這裡都是男子,本郡主想來想去只有你最合適。”
“郡主您的婢女呢?”
“她去替我辦其他的事了。”
月拂泠扯了扯嘴角,“那還有其他宮女……”
“公公不願幫我嗎?”溫曦打斷她。
月拂泠連忙擺手,“不是不是,郡主想讓我做什麼?”
“隨我來。”
月拂泠一路跟著溫曦走進樹林,左繞右繞很快就繞迷了路。
她左右看路,打算記記標誌物,等她再回過頭來時,走在她前面的溫曦居然不見了。
月拂泠嚥了咽口水,調頭往回走。
一個時辰後,她默默看著眼前那顆被她纏了布條的樹,十分平靜的開口:“嗨,小白條,第五次見面了,怎麼的不還白條就讓人鬼打牆是吧?”
在同一個地方打轉,此刻她的精神狀態堪憂。
另外一邊,君弦實在忍無可忍,放了暗號,和風立刻出現。
“她怎麼還沒來?”君弦問。
他傷口的血都快流乾了。
和風也很迷惑,“不應該啊,按照丹棠公主帶她去的路線,只要往回營地的方向走,一定會經過這裡,沒有其他的路。”
一主一僕陷入沉思,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