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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手術非常成功。”
阿扎爾慢慢睜開眼，只覺得過了漫長的時間。
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水深淵使徒那張畸形的臉。
就在阿扎爾還在重啟大腦裝置的時候，又聽見水深淵使徒一臉“慈愛”的說道：“恭喜你，你變母了。”
……嗯？！
阿扎爾只記得自己因為要換掉身上的老皮，經歷了一場數小時的痛不欲生，到最後實在無法堅持，直接疼暈過去。
“什麼……”
他的聲音因為過度的嘶吼而變得暗啞低沉，其中又透著幾分虛弱感。
水深淵使徒怕他沒聽明白，又重複了一遍：“你變母了。”
……
這下徹底清醒了！
他下意識摸下去，確定鈴鐺和火腿還在後，才鬆了口氣。
“開個玩笑而已，來看看你的新面孔。”
剛完成整容手術的阿扎爾還很虛弱，他顫抖著手接過深淵使徒遞過來的鏡子。
“那是……我？”
阿扎爾有些不敢相信，鏡中的人看上去極為帥氣，劍目星眸，稜角分明，彎彎的眉毛下，有著一雙杏眼。
“你們居然連我的聲音也改變了？！”
他的手微微顫抖，撫摸上自己的臉頰，柔軟的像是剛剝殼的雞蛋，水潤且富有彈性。
水深淵使徒作為他的主刀醫生，刀法相當了得。
在無人的角落裡，還放著一個水桶，裡面的血水濃厚，還泡著剛剝下來的人皮。
“其實我們一致覺得，換個性別才更穩妥些……”他深表遺憾。
畢竟在落魄的成年男性和成年女性之間，人們會更同情於後者，這樣更能出色的完成任務。
而臉部的好看度，更能加分。
他們甚至專門請盜寶團善於品鑑美女的人，合夥設計了幾張當下流行的女性人臉，只要殿下同意，他們立馬執行！
阿扎爾敢怒不敢言：“……”
這哪裡是什麼深淵魔物？
這分明是一群深淵魔鬼！
“但是王子殿下很仁慈，他說，看你表現，如果不行再給你割了。”
為什麼總想迫害他的兄弟啊？！
他完全沒有感覺到什麼“仁慈”！
這些話他也只敢在心裡說，表面上還是保持微笑。
水深淵使徒看了看時間：“先休息半天，之後你就能下床活動了。”
從開始到結束，一共八個小時。
將剩餘的收尾工作交給丘丘人來處理後，深淵使徒便獨自來到大殿，向深淵殿下彙報情況。
此時的深淵空，正舒舒服服的躺在新買的沙發上，好不自在。
開著社群頁面，漫不經心的刷貼，順便水評。
橘子皮味的書：“哈哈，距離卡池重新整理還有五個小時，這次大保底拿下達達利亞！”
與天理同床：“種門發展起來後，神子的就業空間也大了，這角色必抽啊！”
我真的會屑：“但是自從神子cv有瓜後，我就對這姑娘沒什麼好感了。”
妹妹不懂哥的心：“什麼瓜？好奇捏。”
我真的會屑：“網上搜一下就知道，大概是八重神子的配音開小號罵人。”
哦，就這啊？
玩家眼裡容不得任何瑕疵嗎？
反正潛水這麼久，空也瞭解了這些玩家的成分，極為複雜且奇怪，簡直堪稱極品。
“王子殿下，阿扎爾的進展很順利。”
空瞥了他一眼：“哦，知道了。”
“屬下不明白，為什麼要留著這樣一個沒什麼力量的人類，還為此消耗了教團內那麼多材料。”
“進入教令院需要有腦子的人，而不是你這種只會問“為什麼”的魔物。”
空稍稍坐正，只是說話依然懶洋洋的。
他的卡池裡能抽到不少四星角色，與須彌地區有關的，只有蕈獸和鍍金旅團，還有一個阿扎爾。
“記住，他可是我們這裡唯一有文憑的。”
不僅是有文憑，還是高管退休。
就靠這點，他就得留著。
“屬下也可以去考編！進入教令院，為您拿到一切資料。”
水深淵使徒簡直就是空的狂熱腦殘粉，他的熱情，令深淵殿下感到無從下手。
空真的不明白，對方為什麼如此堅持要做這些，明明追星已經讓他的腦子不好使了。
“……別，你還是留下來就好。”
繼續當個留守兒童，乖乖給他守深淵大本營。
水深淵使徒只能在內心安慰自己：王子殿下是信賴自己，才會讓自己留在教團內的，他一定會兢兢業業培養那些魔物，為殿下出力！
馬雲說過，能夠自己PUA自己的員工，才是真正的好員工。
當晚，阿扎爾剛下床活動，就收到了來自深淵殿下的召見。
本來還在低頭刷社群的空，在阿扎爾出現的那一刻，沒忍住爆了粗口：“艸，你誰啊？”
要不是那身大賢者的衣服，空都以為是敵人入侵了。
五官俊郎，稜角分明，墨色的短髮，搭配一身學者服，看著就是個文化分子。
“屬下阿扎爾願為王子殿下瞻前馬後，誓死相隨！”
這句話他說的真情實切，絕無二心，一方面是想報復草神大人，另一方面，則是保住自己的兄弟。
“咳，留給你的時間不多，你的背景我已經擬造好了。”
偽造的沙漠出生證明，歷經千辛萬苦來到須彌城。
“是要潛入教令院是嗎？”
“對，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我會將你的記憶清除，確保草神不會聽到機密。”
深淵教團的底蘊和能力，僅僅只是露出冰山一角，就足夠讓阿扎爾震驚。
須彌的潛在麻煩很多，最根源的問題便是信仰，沙漠子民信仰赤王，森林子民信仰草神。
赤王死後，沙漠子民受到了來自教令院的區別對待，資源越發匱乏，條件落後。
用沙漠子民這個身份混進去，即使被發現了，空也能再利用輿論衝突，加大沙漠子民與森林的割裂。
順便也能借這個機會，試探一下草神的真實水平。
做的好，她名利雙收；做的不好，最多也就是內戰而已。
今天的深淵殿下，也在暗搓搓的想要搞事情，自從瞭解自己的定位後，他便毫無顧忌自己的想法來。
平等的創死每一個玩家和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