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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陽光透過木屋的小窗,斑駁的灑在齊熙華的棉被上,空氣中瀰漫著專屬於清晨的淡淡香氣。
她輕輕地伸了個懶腰,感受著肌肉在舒展中釋放的鬆弛感。
她側目端詳了一陣還在睡夢中的齊漣漪,再轉眼看向打地鋪的胥瑞達,又過了一日,或許可以讓小慄再治癒一番,到時候如果遇襲,也有力氣跑不是嗎?
她這樣想著,同時也對著系統下達著指令,但治癒力彷彿被限制了一般,感覺時間上比之前的縮短了很多。
她低頭嗤笑一聲,原來還想著早點好起來回到宮中去,畢竟那裡安全很多,哪知道連這個系統還要限制。
齊熙華一心覺著,活命比任務重要,奈何系統覺得任務更重要,她一整個直接被系統拿捏住。
算了,就這樣吧。
齊熙華選擇不與系統做任何爭鬥,她穿好鞋襪緩步走向小院,發現玉澤並不在院內,心中不免有些慌張。
他可是保命符呀,齊熙華這樣想著,開始警惕的環顧四周,生怕突然從樹上竄出什麼人來,將她們一網打盡。
本來剛睡醒的朦朧意志,因為玉澤的消失,也盡數消散。
齊熙華直直站立了一盞茶的功夫,也沒聽見周圍有什麼異動,她轉身拿起院落中的木桶,之前去林子中採菌子的時候,有見到過一條小溪,她想去打點水回來供大家夥兒使用。
一路上齊熙華也無法完全放鬆警惕,直到來到小溪旁,洗了把臉才緩和住了心神。
“哎!”
玉澤手中提溜著兩隻灰兔,喚了正在打水的齊熙華一聲,這差點把齊熙華手中的木桶嚇飛出去。
轉頭看到那黑金面具時,她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收了回去。
“你走路都沒聲音的嗎?”齊熙華稍微有些氣憤道。
“像我這種武林高手,怎麼可能留下腳步聲呢?”玉澤絲毫不謙虛的回道,說到此眉毛還刻意挑了挑。
玉澤原本就在附近尋找獵物,耳尖的他聽到這個方向有聲音,他才循聲而來,卻見到了出來打水的齊熙華。
齊熙華將打好水的木桶擱置身側,視線逐漸落在他提著兔子的手上,齊熙華思酌一番後開口:“我們四個人,兩隻小兔可能不夠吧?”
言至此,玉澤將目光落在齊熙華跟前的小溪內,他黑金面具下的唇角略彎,半帶輕笑道:“這不有現成的嘛。”
聽到他這麼說,齊熙華才將注意力轉移到小溪內,清澈的溪水中,隱約可以看到兩三鯉魚在其中戲水。
打水時,齊熙華一心只想著趕緊裝滿木桶帶回小屋,根本沒有心思去看溪水中有什麼,這要不是玉澤的提醒,可能會錯過這美味的河鮮。
“哈!瞧我的吧!”齊熙華喜笑顏開的說著,一邊把袖口挽上好幾道,垂下的裙襬向上輕撩,互相交疊繫好,便準備下水撈魚。
原先還在畏懼著周圍環境的齊熙華,因為此刻玉澤的出現,逐漸放飛自我。
小溪的水不是很深,赤腳下去最深也只沒過腳踝,讓她去摸魚,她是興奮的,但在一旁的玉澤不這樣想。
在他看到齊熙華裸露的腳踝時,下意識躲閃開目光,心中像是有什麼在敲擊一般,久久無法平靜,卻又忍不住,去看那少女的璀璨笑顏。
經過一番折騰後,齊熙華的褲腿被溪水沾溼一片,依然抓不住這狡猾的鯉魚,她嘴裡不禁咒罵道:“這小東西,也忒滑了!看姐不烤了你!”
玉澤實在看不下去,附身拾起幾枚石子,瞅準時機朝溪水中一擲,小小魚群中有幾隻便翻起魚肚白。
這一番操作下來,齊熙華頓時目瞪口呆。
不是……這……既然可以這樣我幹嘛還要費事下水吶?!
齊熙華在心中腹誹,她低垂著腦袋喪氣的上岸,找了塊空地坐著晾腳,本來還想上前搭話的玉澤見狀,遲遲不好意思靠近。
她不禁心生疑慮,本來還沒明白過來他到底怎麼了,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再看向他時,能注意到他的眸子時不時瞥向自已。
齊熙華這才恍然大悟,沒想到平常吊兒郎當,一口一個美人的,這個時候竟然害羞起來了。
她心中這樣想著,沒忍住笑了出來,之前的行為屬實無意,明白過來的齊熙華不想繼續逗他,沒等腳上的水晾乾,穿好鞋襪站起身,打吧打吧身上沾的灰塵道:
“小屋內的那些衣物,看起來像是新的,有適合你穿的嗎?”
齊熙華屬於是明知故問,這小屋本就是系統安排的,她們這夥人能落在這裡,估計也全都是劇情需要,自然會安排合適的換洗衣物。
玉澤低頭看了眼身上的暗袍,因為顏色較暗的緣故,血液乾涸在上面不是很明顯,他微微點頭道:“有合適的,沒來得及換。”
齊熙華轉念一想,確實,他回到小屋中只是小憩片一會便起來守夜,沒時間去在乎身上到底乾不乾淨。
“那就好,回去便換上吧。”齊熙華緩聲回道,她將被石子打暈的鯉魚裝到木桶中,當她想提起來時,玉澤上前攔住她的動作。
“還是我來吧。”
也不知道玉澤哪來的力氣,單手提著木桶,另外一隻手提著兩隻野兔,齊熙華想上前幫襯一把,他還搖搖頭表示不需要。
倒是輕快了很多。
齊熙華心中美滋滋的,本以為會是災難的野人生活,因為有了玉澤的存在,過的倒也算是舒心。
當兩人回到小院中時,木屋中傳出一陣陣抽泣聲,齊熙華的心頓時咯噔一下,她加快步伐跑到小屋內,入眼的是,齊漣漪跪坐在胥瑞達身側,默默的流著眼淚。
“這是怎麼了?”齊熙華輕聲出言詢問著。
齊漣漪帶著抽噎聲說道:“今晨起來時,我以為胥瑞達是累到了就沒喊他,可這都日上三竿了他還未醒,我這才過來看,他身上好燙,怎麼喊都喊不醒,這可怎麼辦啊……”
一邊說著,齊漣漪眼眶中的淚水如脫了線的珍珠串,不斷下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