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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一生命運多坎坷,最終死於亂葬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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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這樣的場景我該怎麼面對?春鳥腦子快速的思考著。

“啪”的一聲響徹了空間,這聲響聲也是讓原著一驚。

春鳥奮力的抽出右手來,一個巴掌扇在柳離的左臉上,臉上頓時出現了一個巴掌狀的紅區。

柳離有些錯愕,捂著左臉後退一步,看著眼前已經坐起來的春鳥,左手拄著地板,右手捂住胸口,氣喘吁吁的說道:“瘋子!”眼睛怒視著柳離。

“瘋子?”柳離不明白,我這麼做怎麼就成瘋子了?她之前不也是被人這麼對待的嗎?而且有的時候她也是一臉享受啊!我只不過是照著他們的做法做的啊!為什麼他們可以?我就不行呢?為什麼呢?難道是那個人?

自從那個人出現在她的視線之後,春鳥就變了一個人一樣,沒有了以前的戾氣,多了幾分溫軟。

還是說我做得不對?

種種問題出現在柳離的腦海裡,到底哪裡做錯了?我為什麼不能碰你?你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

“是不是我哪裡做的不對?春鳥,你為什麼這麼反抗我?”柳離崩潰了,他之所以成人,無非就是想觸碰一下春鳥,想知道春鳥身上的體溫與氣味。

原著看到這裡,心裡似乎有了答案,看到春鳥憤怒的表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看到柳離沮喪又迷茫的神情,似乎這是一個臨近冰點的場面。

“原來,你不想玷汙他啊……”原著低語道。

“你為什麼生氣?”柳離看著春鳥,春鳥大汗淋漓,剛剛掙脫自已想必是用了全部的力氣。

“春鳥,你怎麼了?剛剛什麼聲音?怎麼有男人的聲音?”茶芽站在門口敲門問道,這幾日春鳥在她眼裡一直神神秘秘的,要不是最近客人比較多,抽不出來時間,她倒真想看看春鳥在做什麼。

春鳥聽到茶芽的聲音有些慌張,隨後就鎮定下來,不能讓她知道柳離的存在,“我沒事,你可能聽錯了吧。”

“真的?”茶芽擔心問道,或許春鳥屋子裡真藏有男人,也許是她的心上人也說不定。

“嗯,我沒事茶芽,我想休息,難得下雨,我想靜靜的待會。”春鳥趕緊找藉口支開茶芽。

“那個……春鳥,我一會要出門,你……要不要陪我去?”茶芽說話支支吾吾的,似乎另有隱情一般。

“我現在走不開,茶芽,你自已去吧,”春鳥趕緊打發茶芽。

“那好吧,”茶芽有些失落的離開。

春鳥看見茶芽離開,轉頭看向柳離,怒喊道:“滾!”

柳離先是愣在那裡,看到如此生氣的春鳥,柳離心裡也有了想要逃的想法。

於是柳離化作黑貓,喵的一聲跑進了院子裡,從院牆上跳出去。

雨水正在無情的拍打著地面,拍打著草地,拍打著院牆,樹上的枝丫被雨水壓的彎下了腰。

春鳥看著柳離化作黑貓跑走,地板上留下了浴衣,心裡也不由得擔心他會不會被淋溼感冒,但一想剛剛他發了瘋的動作時,心裡想到:不回來也好。

原著看到這裡,也不知道是繼續盯著春鳥看還是要追出去找柳離,看見春鳥無其他動作後,索性的走出去尋找柳離。

大雨澆他身上如穿身而過,原著似乎是一個透明體一般的存在。

原著漫無目的的尋找,還好雨下的比較大,街道上沒有行人,找起一隻貓來也算是不那麼容易。

走了幾條街,過了幾座橋,穿了幾個衚衕,最終在一處小巷子裡找到了柳離。

此時柳離前面正是一頭惡犬,看樣子似乎是流浪犬,而且還是大型犬種,只不過看不出品種。

只見柳離和惡犬同時齜牙咧嘴著,雙方都是屬於憤怒到了極點,原著看到這樣的情形,難道柳離這是把怒火轉移跟犬科打架上?

惡犬先發制人,突然咬住柳離的脖頸處,柳離頓時發出哀嚎,同時柳離後腿猛蹬惡犬肚子。

柳離後腿爪子鋒利無比,霎時間惡犬肚子被劃傷好幾道裂口,裂口淌著鮮血,柳離脖頸處也被咬下去一塊皮肉,鮮血如泉水一般湧出。

惡犬隨即吐出一塊皮肉,但是肚子傷口太深,讓其站穩不住,柳離見狀上去就是撕咬,不顧自身傷口。

不到一分鐘,惡犬的哀嚎就停止住了,漸漸的變成了小聲抽噎,它躺在地上,鮮血順著雨水流進臭水溝裡,不到半刻惡犬就停止了呼吸。

柳離不假思索的開始啃食著它的骨肉,血肉夾雜著雨水進入口中,柳離狼吞虎嚥的咀嚼著。

原著看到這,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春鳥不對他有恩的話,說不定現在咀嚼的不是狗肉,而是春鳥的肉。

原著看著柳離如同野獸進食一般,便無心在看下去,而是回到遊女屋中。

原著看到春鳥正在蜷縮著坐在院門前,手裡攥著柳離脫下來的浴衣。

春鳥不懂,柳離為什麼突然發瘋,也不懂柳離口裡所說的愛這個字是不是真意,再者說,柳離原本就是一隻妖怪,妖怪怎會有愛上人類的道理?而且還是像她這樣身份的人類?

春鳥嘆了口氣,看向院子裡。

瓢潑大雨夾雜著電閃雷鳴,柳離離開也有三四個小時了,說實話春鳥心裡還是比較擔心他安危。

咚咚咚,一陣敲門聲響起,隨即門被劃開。

一箇中年婦女驚慌失措的走了進來,婦女穿著紫色的和服,衣著華麗無比,身上能帶的珠寶基本上都帶著,眼角和嘴角佈滿細紋,看模樣這就是所謂的媽媽桑了吧?

原著看著媽媽桑,這麼久以來一直是以春鳥為中心看故事,第一次看到這麼珠光寶氣的中年婦女。

“怎麼了?媽媽桑?是有客人嗎?”春鳥收好情緒說道。

“你看見茶芽了沒?”媽媽桑問道,態度有些焦急。

“她不是出去了嗎?她之前找我說要出去一趟。”春鳥疑惑說道,隨後站起身來。

“我只給她一個小時的假,這都四五個小時過去了,她到現在還沒回來,她不會出什麼事吧?”媽媽桑焦慮道,茶芽是中國人,在媽媽桑眼裡外國人的命不是很重要,但是最近死的人太多,治安又嚴,她怕影響她的生意。

“我不知道……”

“你跟她的關係最好,你要是不知道……”媽媽桑沒有往下說,但是春鳥知道她想說什麼。

如果換做自已消失四五個小時,媽媽桑也會這樣,當初自已當上花魁無疑是靠著美貌,雖說遊女屋裡美女眾多,但是與春鳥一比,基本上都是歪瓜裂棗,再加上男人們給春鳥送禮物,這才得到媽媽桑的賞識,當上了花魁。

春鳥趕緊穿好衣服,順便帶著浴衣,立馬出門尋找茶芽,出門時來不及帶傘,雨水瞬間溼透了她的衣裳,但是她管不了那麼多,茶芽對於她來說不僅僅是朋友,也是她故鄉的寄託。

春鳥一條街一條街的走,一邊擦拭臉上的雨水,一邊喊著茶芽的名字。

找了不知多久,一座橋也不知道走了多少遍,衚衕裡的垃圾也不知道翻了多少,甚至連開門的商鋪也不知道問了多少家。

就這樣沒有目的尋找,茶芽就如同人間蒸發了一樣。

“茶芽!”春鳥站在一座橋上喊道。

“茶芽!你在哪!茶芽!”

“茶芽!你到底在哪!你可千萬別出什麼事啊!”春鳥的聲音被雨聲覆蓋,漸漸壓下去。

原著站在一旁,心裡只是乾著急,也不能為春鳥打傘,即使找到茶芽他也無法告訴春鳥。

就當原著失落的時候,他看見春鳥的身後的河裡漂著一個物體,原著走過去,扶著橋定睛一看,是茶芽。

春鳥似乎也感受到了一般,回頭望去,看見茶芽漂在水上。

茶芽頭髮漂散在水中,全身赤裸,雙手握拳放在胸口,胸口肋骨下被掏出一個血洞,血洞裡漂出縷縷血絲,雙腿有無數道刀痕。

春鳥看見趕緊跳下河裡攔住茶芽,好在河水不深,只到春鳥的胸前。

春鳥用盡全力將茶芽撈出來,在河岸上,春鳥哭的泣不成聲。

如果當初她叫我跟她去的話就好了,她就不會死,如果早點給她送回國就好了,如果……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茶芽。”春鳥嘴裡唸叨著,眼淚混合著雨水流下來。

春鳥看著茶芽身上的血洞,伸出顫顫巍巍的手去觸控,摸到裡面時突然發現,心臟、肝臟、腎臟、子宮、大腸、小腸,就連膀胱都沒有了,腿上的刀痕像是肆意劃傷,每一道深可見骨。

春鳥想到,之前六個中國人都是這麼死的,她沒想到茶芽居然會是第七個!

她心如死灰,嚎啕大哭,哭聲連雨聲都覆蓋不了。

原著看到這有點揪心,茶芽都夠苦的了,沒想到死的還這麼慘。

“春鳥?”柳離不知何時站在春鳥的身後,就連原著也未曾發覺,他赤裸的站在那,嘴角還殘留著血跡,歪著頭看了看春鳥懷裡的茶芽屍體。

春鳥把茶芽放下,掏出浴衣,轉身替柳離將浴衣穿好,頭都沒有抬的跟柳離說道,語氣兇狠:“你不是要幫我實現願望嗎?幫我復活茶芽,她活過來了,我就是你的了。”

“這個不可能,人死不能復生。”柳離淡定的說道。

“那……就幫我殺了他,我要替茶芽報仇!”春鳥兇狠的說道。

春鳥抬頭,柳離從未見過眼裡充滿殺氣的春鳥,說道:“好,等我。”

柳離說完,一個瞬移離開,只留下春鳥站在原地,看著泥濘的地面被雨滴拍打。

過了半晌,柳離出現在春鳥面前,舉著傘,浴衣流淌著血液,血液蔓延在雨水裡混進土地之中,似乎想成為這個大地的養分。

春鳥抬眸看他,看著頭髮滴著血的柳離,便知道自已的願望實現了。

“你要去看看嗎?還是說我幫你帶過來?”柳離問道。

春鳥沉默不語,柳離見狀將傘遞給春鳥,春鳥接過,柳離一個瞬移離開,過了三秒左右柳離出現在春鳥面前,右手拎著一個男人,男人死狀跟茶芽一樣,柳離說道:“這個屍體你要怎麼處理?”

“是日本人嗎?”春鳥問道,語氣很平淡。

“嗯,”柳離看向茶芽的屍體,問道:“你還想知道什麼?”

“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吧。”

“這個男人假扮成中國人,騙取茶芽的信任,然後找準時機謀害性命,奪走被害人的內臟煮了吃,之前那幾個中國女人都是這樣的,她們都是活著被人宰割,以及活著被掏空了內臟,”柳離說道,心裡有些鄙夷這種人,專挑弱者女人下手,果然是廢物中的廢物。

“活著……”春鳥有氣無力的說道,那得多麼痛苦,看著自已身上出現一道又一道的割痕,感受著一遍又一遍的割骨之痛,還要眼睜睜的看見自已的臟器被掏空,想到這,春鳥似乎被人捏爆了心臟,鑽心的疼痛感上來,內心裡的一座城堡就這麼被人摧殘了,讓她的寄託也就此泯滅了。

柳離點了點頭。

“你吃人肉嗎?”春鳥問道。

“吃,不過我怕吃了他這種人鬧肚子。”柳離回道。

“那還是算了吧。”春鳥說道,回身看向雨中的茶芽。

“你接下來想怎麼做?”柳離問道。

“我想把她火葬,把她的骨灰帶回國,”春鳥蹲下身來,將傘遮住茶芽的頭,然後輕輕擦拭茶芽臉上的雨水,雙目緊閉的她似乎不知道現在春鳥有多麼傷心欲絕。

“我知道一個地方火葬,只不過在那之前我先做一件事情,”柳離說道,看著春鳥的後背,雨水無情的拍打著她的肩膀。

“什麼事?”春鳥回頭問他。

“我先把他吃了。”柳離看向腳邊的屍體。

“你不是怕吃了他鬧肚子嗎?”

“沒關係的,如果人的肉體遭到了支離破碎的摧毀,那麼他將會永世不得超生,那麼你轉回頭去,好了我在叫你,”柳離從容的說道。

春鳥照做,大雨傾盆開始變成了毛毛雨,春鳥只聽見了肢體分解的聲音,肋骨被掰碎的聲音,頭顱被擰掉的聲音,以及大快朵頤的聲音。

原著看到柳離吃食的場景,胃裡不由的翻江倒海,吃什麼都見過,吃人的還是第一次見,還好這裡偏僻沒有什麼人,要麼指定把人嚇死。

吃完後,柳離擦了擦嘴角,剩下了骸骨和肉沫,柳離看了看四周,發現河岸邊有一布袋,於是將這些碎料包在布袋裡。

“走吧,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柳離說道。

春鳥跟著柳離,柳離扛著茶芽的屍體,春鳥則是懷抱著布袋,兩人在朝著西南方向走去。

原著看到,這幸虧那個方向沒有房子啥的,都是樹木荒草,要不然這兩人指定成為通緝犯。

很快雨停了,夜晚也來臨了。

柳離帶著春鳥來到樹林深處,在雜草成群之中有一間廢棄的屋子,屋子點著燭火。

柳離推開門,一個鐵匠在那打著鐵,鬍子拉碴,衣服上都是鐵鏽,露在外面上的臂膀肌肉都連著絲,鐵匠眼睛盯著炙熱的鐵液,只是往後撇了一眼,這種場景他司空見慣了,粗獷的嗓音說道:“這是這個月第幾個了?”

“幫個忙,幫我火化一個人,順便幫我把它燒了,”柳離把屍體放在地上,然後包裹丟在地上。

“我這是鐵鋪,不是你的焚化爐,”鐵匠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

“幫一下忙,”柳離則是毫不客氣的說道,似乎是老大在跟小弟說話一樣,“女人我要骨灰,那個你當作柴火燒了吧。”

“話說的輕巧,這骨頭難燒的很,”鐵匠撿起包裹開啟,隨手將包裹扔進爐子裡,“嘖,怎麼還帶肉?”

春鳥聽兩人的對話有些目瞪口呆,這都這麼……隨便嗎?那可是人骨頭啊!人命啊!

原著也是聽的瞠目結舌,這都這樣了嗎?沒有王法了嗎?沒有法律了嗎?這不被人發現嗎?

“女的你得等一會,坐在那吧,小姑娘,你是這個傢伙的心上人吧?”鐵匠給兩人倒了兩杯水,看向春鳥說道,昏暗的燭光下映出鐵匠從容不迫的神情。

“這……”春鳥一時不知怎麼應對。

“他第一次帶活人回來,而且還是個女人,以往他都是帶那些東西回來,”鐵匠指了指身後的爐子。

“啊……”春鳥弄得有些緊張生怕下一個進爐子裡的是自已。

“你不要害怕,我是人,而且沒有惡意的,”鐵匠看到春鳥緊張兮兮的樣子,便笑著解釋道。

“那你為什麼要替他毀屍滅跡?”春鳥好奇的問道。

“他救了我,而且他一直以來吃的都是壞人,所以他在某個意義上算是好人。”鐵匠笑道。

“他都吃人了,還算是好人?”春鳥疑惑道。

“怎麼不算?他不是也沒傷害你嗎?”鐵匠說完,扛著茶芽的屍體向後面走去,離開了屋子。

被鐵匠這麼一說,春鳥感覺自已的三觀和他們的三觀簡直都不是一個世界上的。

原著也突然覺得鐵匠說的很有道理,心裡想到:或許自已真正的三觀跟鐵匠一樣吧。

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左右,鐵匠懷抱著一個黑色罈子出來,看到春鳥說道:“骨灰在這裡面了,這骨頭確實不好燒,”鐵匠把骨灰遞給春鳥,不時打趣道。

“謝了,”柳離看到,對鐵匠鞠躬表示謝意。

“免了,下次你來的時候我希望是空手來,”鐵匠開玩笑說道。

“我們走吧,春鳥,”柳離說完,拉著春鳥走出屋子。

春鳥回頭看,看見鐵匠正對著春鳥揮手拜拜。

“別回頭,”柳離將春鳥的頭轉過來。

“怎麼了?”春鳥抱著罈子疑惑問道。

“他不是人,是妖,喜歡燒骨頭的妖,”柳離解釋道,眼神淡定。

“那他說他是人……”春鳥想想剛剛對她揮手,開始有些後怕。

“沒事的,他是我朋友,你是我的人,他不會害你,那麼說是讓你放輕鬆,”柳離微笑道。

“確定?”春鳥還是心怵。

“我這幾日有事要做,我不能陪你了,”柳離停下來,看向春鳥,“之前你說你就是我的,還算不算話?”

春鳥猶豫了一下,那時說的話完全是狠話,為了能殺了那個變態給的條件,之前心想著不想玷汙這麼清純的少年,但是看到了柳離做的事以及他和鐵匠的對話,清純也只是表面現象吧。

“嗯,”春鳥點頭。

柳離高興的像個孩子一樣,“真的?”

春鳥不知道他高興什麼?想睡一個花柳女子有什麼好高興的?而且還是所有男人都能得到的女人。

“嗯,”春鳥點頭,茶芽死了之後,春鳥覺得沒有什麼牽掛了。

柳離將春鳥送到遊女屋門口,跟春鳥告別:“我就離開幾天,回來時我找你要。”

春鳥點頭,也不問柳離去哪,去做什麼,而是抱著罈子轉頭回屋。

原著有些猶豫,不知道是跟著柳離還是跟著春鳥,既然故事圍繞著春鳥,那自然是跟著她,於是原著跟了上去。

路過的遊女看著春鳥成了落湯雞,懷裡還抱著一個罈子,便開始竊竊私語,話到春鳥的耳朵裡猶如蚊子一樣。

春鳥回到自已的屋裡,媽媽桑也沒有來看望,周圍人也沒有人來問候,就當茶芽不存在,就當春鳥只是抱了一個醃菜罈子一樣。

原著疑惑,那罈子明明看起來就是個骨灰罈子,是個人都能看出來,她們為什麼不來問候?那個媽媽桑不管這群遊女的死活嗎?她們都是冷血動物嗎?

在這利益重燻的地方,勾心鬥角早就是常識,那些人巴不得春鳥和茶芽去死,到時候這裡沒有外國人,她們就能當上花魁。

春鳥將骨灰罈子放在衣櫥旁,就是靜靜地坐在那,看著它,想著和茶芽有關的故事。

過了四日。

雖說茶芽死了,但是春鳥還是得在悲傷中工作,只不過這幾日裡沒有了茶芽的歡聲笑語。

黃昏時刻,春鳥送走了客人。

春鳥在屋裡聽到了一陣陣腳步聲,以及腳步上樓的聲音。

“山本上將大人前來有什麼事?”媽媽桑站在廳堂上說話,客客氣氣的語氣引起了春鳥的注意。

“奉天皇命令,你的遊女屋被皇家徵用了!”山本客氣的說道。

“徵用?”媽媽桑慌了,她知道徵用是什麼意思。

“為天皇效力是你們莫大的榮幸啊,田中小姐,”山本對媽媽桑說道,語氣還算是和藹。

“可是,您知道的,這間遊女屋是我的命啊,”媽媽桑祈求著。

這時春鳥出來了,看見山本帶著一群下屬站在那,下屬各站兩側,手握著槍,山本則是一手握著刀柄,一手掐著腰。

山本看見春鳥下來,畢恭畢敬的點頭。

“山本上將?”春鳥開口說道。

“春鳥小姐。”山本一副官腔回道。

“您來這做什麼呢?”春鳥問道。

“天皇選了這間遊女屋去前往中國,陪同我國軍人一起,一起為國家效力。”山本解釋道。

春鳥早就聽過日本人會選擇一些遊女屋去當做軍中的慰安婦,不僅僅是遊女,他們還會欺騙一些婦女去跟著打仗,沒想到這個噩耗來到自已頭上。

“之前我找春鳥小姐時,想和春鳥一同前去,但是您不同意,所以我沒有辦法,畢竟上面安排的。”山本一臉正經的說道。

春鳥冷笑了一聲,一同前往?只不過是你專屬的玩具而已。

“上將大人,您看通融通融一下吧,”媽媽桑還想要賄賂一下,她知道這一定是同行的報復,嫉妒她的遊女屋生意比較好。

但是山本用一記眼神,立馬讓媽媽桑閉嘴,“天皇的命令,我等不能違抗啊,”山本好聲好氣的說道,但是話裡也帶了刺,讓媽媽桑徹底失去了遊女屋。

“都收拾一下吧,晚上八點就出發。”山本說完離開,留下下屬站在那。

山本說完,那些聽到的遊女害怕了,想要逃出去,有人實施這個想法,但都被軍隊開槍解決了,剩下的那些人看到,則是乖乖聽話收拾東西。

到了八點,遊女們都收拾好了行李,春鳥知道此去凶多吉少,貴重物品沒有帶,而是留給了媽媽桑,順便把骨灰罈子也給了媽媽桑,吩咐媽媽桑要把它送到中國。

春鳥知道如果要是帶著罈子走,到時候罈子指定會破碎,她不想讓茶芽在沒有找到父母的情況下,連骨灰都不復存在。

當遊女命運似乎被安排好了一樣,不是死的很慘,就是死的晚一點,相對於那些被人瞧不起或者流落街頭的遊女,那些人的命運或許會好一點。

眾人被迫坐了船,這種昏暗的船是春鳥第二次坐。

在船上不僅僅有遊女,還有很多良家婦女,以及少女,春鳥看到少女的模樣頓時覺得日本人真的喪心病狂,連花季少女都不放過。

路途中眾人被擠在一個船艙中,船上的官員們知道當中有花魁,便一時興起叫春鳥上去,春鳥這一去就再也沒有回來,直到船上岸,春鳥才得以下床。

坐完船,又坐了一天一夜的卡車,這才讓春鳥得到休息。

春鳥一路上看著似曾相識的風景,心裡難免有些失落,她此次的身份不是歸國,不是回家,而是上戰場給人當玩具。

來到軍營,眾人下車,軍營的西北方向肉眼能看見一個坑,坑裡的屍體都堆成山冒了出頭。

她們帶進軍營裡,被洗乾淨身子,一個一個的當菜品一樣送到每一個營帳裡,春鳥則是被那群高官享用。

不知過了多久,每日都重複一樣的動作,每日來的人都不一樣,春鳥早已麻木了。

春鳥有些後悔了,在柳離說要走的時候就應該挽留他,或者跟他一起走,或者說她應該帶著錢早些的逃離遊女屋,早些逃離日本,再或者說她應該讓柳離將自已殺了,免得受這樣的罪。

自已為什麼要留下來呢?為什麼啊?明明有機會反抗的,是看淡了嗎?不是吧?應該是懦弱,自已本身就是個懦弱的人,如果當初父親想要賣我的時候,我就逃走的話,或許我現在會在課堂上教書,或許我會相夫教子,或者我能浪跡天涯。

可是一切都晚了啊,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啊。

春鳥流著淚,最近她總感覺下體有點疼,而且還長了一個個小疙瘩,她知道自已得了花柳病了,最近頻繁的待人,不得病才怪,既然得了病,那麼大家一起得吧。

原著一直在營帳外,裡面的聲音早已讓他麻木,他沒想到自已的上一世居然會落得如此下場,感覺跟桃香差不了多少了。

春鳥的花柳病日漸嚴重,也最多撐了五日左右,日本人得知了情況,不僅不給春鳥看病,還痛打了一頓春鳥,打到春鳥雙腿血肉模糊被廢掉,後背皮開肉綻露出脊骨,最後春鳥被一槍打中心臟而死。

日本人把春鳥丟棄在西北角的亂葬崗裡。

原著看到亂葬崗裡不僅僅有春鳥,還有穿軍裝的日本男人,穿和服的日本女人,還有一些農民,一些婦女,一些革命軍人,甚至還有老人和小孩,就連襁褓嬰兒都不放過,有的人衣不遮體,有的人渾身燒黑,有的人亂搶打死,有的人被砍成了兩半,坑裡面沒有一萬至少有兩三千人。

原著似乎能看到縷縷黑色怨氣飄在空中。

原著突然聽到一貓叫,低頭看到一隻黑貓正在扒拉著春鳥的屍體,黑貓尾巴系一個鈴鐺,他知道這是柳離。

柳離辦完事情回到遊女屋,發現遊女屋裡只剩下了媽媽桑,便問她得知原因,柳離聽到快馬加鞭的趕到這裡,到最後還是晚了一步。

柳離拼命的扒拉著春鳥,試圖想要將她喚醒。

突然菜花出現在柳離的身後,柳離似乎察覺到身後有人,便警惕的轉身,對著菜花呲牙。

“嗯?貓妖?”菜花疑惑了一下,頭又看向春鳥的屍體,看到屍體時菜花眉頭皺了一下,一副我沒能保護好她以及我無能為力的神情。

“喵嗚~”柳離聲音粗獷,似乎在警告著菜花不要靠近。

菜花看到,沒有管柳離,則是一個瞬移來到春鳥身旁,仔細看了看,似乎察覺到不對,於是蹲下摸來摸去,摸到肚子時,突然放大眼睛。

柳離看見立馬伸出利爪對著菜花亂撓,菜花見狀伸出左手掐住柳離的脖子,柳離瞬間被制止住,一時呼吸不上來。

菜花似乎在肚子裡摸到了什麼,右手伸進肚子裡,突然一條白色的鎖鏈從肚子裡拽出,鎖鏈在空中漂浮,原著認得這條鎖鏈,這是西恩,他記得菜花給明幽發的資訊,說西恩是他的孩子。

菜花將西恩收回身體裡,順手將柳離丟擲,說道:“這裡怨氣很重,而且這幾千人趕上萬人的怨氣,對於你這種只有一百年道行的貓來說還是可以,想必你現在已經沒多少壽命了,之前是不是替換壽命了?”

聽到菜花一說,柳離先是一驚,隨後又開始了警覺,“你怎麼知道?”

“貓有九命,一命二十年,每年換命基本上是秋天,看你應該是剛剛換了第六條命吧?”菜花解釋道。

“確實,”柳離回道:“我之前跟春鳥說有事處理,也是因為我第五條命到期了,我要去換第六條命,每次換命時間都很長,基本上要十四天左右,沒想到這次換命將春鳥的命換沒了。”

“如果我在忍忍,說不定春鳥就不會死,”柳離自責道。

“她的怨氣不比旁人輕,而且她跟我說,謝謝你,謝謝你幫她報仇,請原諒她沒有兌現承諾,她還說你一直以來都是她認為最乾淨的存在。”菜花說完,突然化作一陣煙霧消失。

柳離聽到黯然神傷,最乾淨的存在?可是他的雙手沾滿了鮮血啊,他望著屍堆若有所思,嘴裡唧噥:“我吃了那麼多人就是為了早點成人與你相識,可是我卻弄丟了你……”

原著還打算看下一步時,突然一道白光閃在自已面前,他立馬閉上眼,等再次睜眼後,他發現自已身處在一個房間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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