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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長月(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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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定是皇上的旨意嗎?”原著的聲音中透露出難以置信,他緊鎖眉頭,再次向沈樞求證,在他的記憶中,當今皇上雖已年邁,行事漸顯昏聵,但終究是一國之君,理應知曉民為邦本,怎會如此不顧百姓死活,輕易做出這等決策?這背後,是否隱藏著更為複雜的權力鬥爭與利益糾葛?

沈樞的神色同樣凝重,他堅定地點了點頭,聲音低沉而有力:“千真萬確,是皇上親自下的旨意,而且,”沈樞稍作停頓,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言辭。

“今日,我還從宮中密探處得知,皇上竟有意派你出征,攻打蒼梧國。”沈樞的話語如同驚雷般在原著耳邊炸響。

“蒼梧國?長公主不是嫁到了那裡嗎?”原著的聲音中充滿了震驚與不解。

沈樞見狀,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你也一定聽聞了長公主的死訊吧。皇上對此事極為關注,因為長公主的離世充滿了謎團,皇上曾秘密派遣使節前往蒼梧國調查真相,但那些使者卻如同石沉大海,有去無回。更令人不安的是,直到現在,我們依然沒有見到長公主的遺體,這其中的蹊蹺,不言而喻。”

原著蹙著眉頭,長公主的事情原著有聽謝從幽提及過,沈樞說的事情他已然知曉,只是未曾料到,在自已出征的這段日子裡,都城內竟悄然發生瞭如此多的變故。

攻打蒼梧,細細思量之下,原著覺得皇帝此舉合情合理,或許在外人看來,皇帝近年來沉迷享樂,對國事日漸疏遠,甚至對長公主的離世也似乎並未表現出過多的哀痛,然而皇帝還是掛念著長公主,決定攻打蒼梧為了替長公主討回公道,如果皇帝近幾日如果召見原著出征攻打蒼梧的話,就證明皇帝並未完全昏庸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原著嘆口氣搖搖頭,如果他選擇性不聽的話,選擇不管閒事的話,或許自已選擇不來這裡的話,就沒那麼多麻煩事,自已在家裡看看書寫寫字看看風景不好嗎?

然而即便心中有千般不願,萬般無奈,原著最終還是做出了決定,抿了一口茶水後站起身,目光堅定地望向沈樞,“事情我已知曉,這個案件,我會幫忙處理。”

原著說罷,他便與明幽一同步出了聚千院的大門,門外的月光依舊清冷。

明幽見狀,輕輕扯了扯原著的衣袖,疑惑地問道:“長月,你不是常說不想多管閒事嗎?怎麼這回還答應了他?”他的聲音裡帶著幾分不解。

原著聞言,苦笑了一下,轉過身來,無奈地搖了搖頭,他嘆了口氣緩緩說道:“那能怎麼辦?話都已經問出口了,而且我都已經來了,早知道會有這麼多麻煩,我就不來了。”

“哈哈哈,”明幽的笑聲清脆悅耳,他輕輕拍了拍原著的肩膀,那動作裡滿是理解,“你啊你啊,下次行動之前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別再這麼衝動了,不過這也正是你的魅力所在,不是嗎?”他的笑聲中帶著幾分調侃。

原著眉頭微蹙,對於明幽的笑聲,他雖感到無奈,他嘆了口氣自我解嘲道:“別笑了,我這心裡本來就亂得跟麻團似的,你再笑,我這心就更亂了。”言語間他也在暗暗責怪自已,為何總是這般衝動行事不多加考慮。

明幽見狀,適時地止住了笑聲,正色道:“好了好了,不笑了,既然事情已經這樣,我們就去現場看看情況吧,反正你現在也睡不著,不如找點事情做,或許能分散一下注意力。”

原著點了點頭,於是兩人便一同前往了第一個案件的案發現場,一條充滿陰森氣息的巷子。

一踏入巷子,一股濃重的血腥氣和妖氣便撲面而來,即便是時隔三個月之久,這些氣息依舊強烈得讓人難以忽視,原著和明幽不禁皺起了眉頭,相互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凝重。

“今日我在都城上空時,無意間發現整個都城都被一層厚厚的妖氣所籠罩,幾乎看不清都城原本的模樣了。”原著突然提及自已今日的所見所聞。

明幽聞言,心中一驚,連忙問道:“不會是我們和春孚的妖氣洩露了吧?”但隨即他又搖了搖頭,自我否定道:“不對,我們入城時都小心隱匿了氣息,絕不可能是我們,這妖氣如此濃厚,恐怕另有蹊蹺。”他的分析條理清晰。

兩人一邊交談一邊繼續深入巷子。

“你能感覺出來是什麼妖嗎?”原著的聲音在空曠的巷子裡迴盪,他目光緊盯著前方,期待著明幽能給出答案,然而回應他的卻是一片死寂。

原著心中一緊,連忙回頭檢視,卻發現明幽的身影不知何時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四周靜悄悄的,連一絲風都沒有,彷彿連時間都在這一刻凝固了。他大聲呼喚著明幽的名字,但回應他的只有自已的回聲,在空曠的巷子中久久不散。

原著迅速環顧四周,試圖找到任何可能的線索,但除了那依舊濃重的血腥氣和妖氣之外,巷子裡空無一人,也沒有任何異常,他知道以明幽的實力是不會有什麼危險的,但是怎麼做到自已沒有發覺到明幽不在的呢?而且從進來到現在還不超過十秒中。

他回憶起與明幽進入巷子後的每一個細節,想要找到一些蛛絲馬跡,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異常之處,接著他嘗試感知明幽,但未有結果,於是他決定先沿著巷子繼續前行。

原著剛邁開步伐,突然間一陣詭異至極的笑聲如同陰風般悄然瀰漫開來,穿透了四周的寂靜,讓人毛骨悚然,那笑聲尖銳而刺耳,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寒意,彷彿是從地底深淵中爬出的惡魔在低語,又似是無數亡魂在夜風中淒厲地哀嚎。

桀桀桀——

這笑聲不斷地在原著的耳邊迴盪,時而近在咫尺,時而又遠在天邊,如同鬼魅般如影隨形,讓原著瞬間汗毛直豎,全身的神經都緊繃到了極點。

原著迅速環顧四周,目光如炬,想要穿透這厚重的黑暗找到那笑聲的源頭,然而四周除了黑暗還是黑暗,那笑聲彷彿無處不在,又似乎根本不存在於這裡

“誰?”原著沉聲呵斥,但回應原著的除了那愈發猖狂、愈發詭異的笑聲之外,再無其他。

“到底是誰?裝神弄鬼!”原著的聲音在寂靜的夜空中驟然響起,帶著幾分憤怒,他的面容在微弱的月光下顯得堅毅而決絕,雙眼緊盯著四周,不放過任何一絲異常。

原著咬破了自已的右手食指,只見一滴鮮紅的血液從傷口處緩緩滲出,原著迅速抬起右手,輕輕一甩,那滴血液便如同被賦予了生命一般,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最終懸停在空中,閃爍著妖異的光芒,就在這一剎那,緊接著一道紅光從原著緊握的拳心中迸發而出,迅速擴散開來,將周圍的黑暗瞬間照亮,待光芒散去,一把血紅色的打刀赫然出現在他的手中,刀身流轉著詭異而誘人的光澤,彷彿是由最純粹的鮮血凝結而成,充滿了不祥的氣息。

原著再次仔細觀察,目光如鷹隼般銳利,他心中暗想,這究竟是亡魂的怨念在作祟,還是某個強大的妖怪故意為之?亦或者兩者皆有。

“怎麼了?突然間這般火大?長月,哦不,應該是原著。”一個低沉而詭異的男聲,在夜色中悠悠響起,如同幽靈般穿透了寂靜,讓原本就緊繃的氣氛更加壓抑,這聲音裡帶著一絲戲謔,讓原著的心猛地一緊。

原著猛地轉身,目光如炬,試圖在四周的黑暗中搜尋這聲音的來源,但四周除了他自已急促的呼吸聲和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鳥啼鳴,再無其他聲響,他緊握著手中的血紅色打刀,手指因用力而微微發白。

“你到底是誰!”原著幾乎是咆哮著喊出這句話,聲音中帶著幾分憤怒與恐懼。他意識到這個聲音不僅知道他的名字,還似乎對他的過往有所瞭解。

“呵,原著啊原著,你果然還是這麼敏感。”那個聲音再次響起,這次似乎離他更近了一些,彷彿就在耳邊低語,原著能感覺到一股寒意順著脊背蔓延開來,讓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

“為何知道我的姓名?這個問題問得好。”聲音中透露出一種莫名的愉悅。

原著的眉頭緊鎖,他努力平復著自已的情緒,但那個聲音卻像是故意在逗弄他一般,說完這句話後便戛然而止,不再發出任何聲響。

四周再次陷入了死寂,只有夜風依舊在吹拂,帶著一絲絲涼意,原著站在原地,手中的打刀緊緊握著。

原著深吸一口氣,理性分析當前的狀況,他意識到無論對方是誰,都絕非善類。

“既然你知道我的名字,那麼你為何不現身一見?”原著沉聲問道,聲音雖不大,他手中的打刀微微顫動。

然而回答他的只有夜風的低吟和遠處樹葉的沙沙聲。那個聲音彷彿從未存在過一般,徹底消失在了夜色之中,原著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哼,不管你是誰,有什麼目的。”原著冷笑一聲,“我長月從來不是任人擺佈之輩,你若敢現身,我必讓你有來無回!”說完他猛地一揮手中的打刀,一道耀眼的刀光劃破夜空,刀光過後,四周再次恢復了死寂。

片刻,只見在原著正前方不遠的虛空之中,一隻前所未見的巨大血眼緩緩凝聚成形,這血眼之大,其眼白部分呈現出一種病態的枯黃,密佈著蜿蜒曲折的紅血絲,如同古老森林中錯綜複雜的藤蔓,那巨大的紅色瞳孔,刻正毫不掩飾地映出了原著謹慎而警惕的模樣,原著蹙著眉頭緊盯著它。

原著看見血瞳眨了眨眼睛,纖長的睫毛如蒲草一般,隨著眼瞼的緩緩下垂,血紅的眼瞼邊緣,它輕輕覆蓋在瞳孔之上,就像是一塊巨大的血色幕布,而在這血色幕布之下,那些錯綜複雜的紅血絲並沒有因此沉寂,反而更加瘋狂地舞動起來,它們如同被激怒的毒蛇,在眼瞼的縫隙間穿梭遊走,發出細微卻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響。

“你到底是誰!”原著終於開口打破了這令人窒息的沉默。

血眼再次眨了眨眼睛。這一次,眨眼的過程更加緩慢,隨著眼瞼的緩緩下垂,那些錯綜複雜的紅血絲突然間活躍起來,它們開始以一種奇妙的軌跡匯聚交織,只見這些紅血絲逐漸匯聚成一個模糊的人形輪廓,這個輪廓起初只是淡淡的影子,但在血眼眨眼的瞬間,開始變得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凝實,緊接著這個由紅血絲構成的人形輪廓上,竟然開始出現了肌膚的紋理。這些肌膚看起來既真實又虛幻,它們逐漸覆蓋了整個人形輪廓。

當最後一片肌膚紋理出現的時候,一個與原著長相驚人相似的人站在了他的面前。這個人影與原著幾乎一模一樣,從髮型到面容,從身材到氣質,都彷彿是原著的映象一般。

“我是誰?你還不知道嗎?”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與原著的嗓音驚人地相似,隨著男人的話語落下,他身後的血眼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只留下一片淡淡的血色餘韻在空中迴盪。

原著猛地握緊手中鵪鶉,隨即他向男人發起了猛烈的攻擊。

然而男人的反應卻異常敏捷,他輕鬆地舉起雙臂,彷彿早已預料到原著的動作一般,輕易地抵擋住了原著的攻擊,原著的攻擊未能給對方造成傷害。

“我不管你是誰,找到你必殺之!”原著的聲音因憤怒而顫抖。

但男人卻似乎並不在意原著的威脅。他面容輕鬆地笑了起來,那笑聲中充滿了對原著的輕蔑與不屑,“哈哈哈,”他大笑道:“殺我?你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原著啊原著,你還是那麼天真呀。”

話音未落,男人的身影突然變得模糊起來,緊接著他彷彿融入了空氣之中一般,瞬間消失在了原著的視線裡,原著驚愕地瞪大了眼睛,但還未等他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男人的聲音卻再次在他耳邊響起:“原著啊原著,你的實力還遠遠不夠呢。”

這一次,男人出現在了原著的右側,他的眼神中充滿了玩味與挑釁。

原著咬緊牙關,他搞不清楚眼前之人到底是誰,為何和自已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聲音也一模一樣,他突然想起之前借給他力量的黑影,莫非是長月?

“你是長月?”原著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

然而男人卻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微笑。“不,我不是長月。”他的回答簡單而直接。

“我不是說過的嗎?”男人繼續說道,他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我是你這裡,”他伸出手指,輕輕點了點自已心臟的位置,然後又指向原著的心臟,“我即是長月,也是原著。”

“什麼?”原著聽到男人的話,臉上不禁露出了詫異的表情,彷彿有什麼東西正在他的內心深處悄然甦醒。

男人微微垂下了眼眸,他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嗎?我跟你說過的,你殺了她對吧?”這句話如同一把鋒利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原著的心臟。

原著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見狀,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他抬起眼眸再次看向原著,那眼神中充滿了玩味和挑釁,“我可是你的另一面,殺戮哦。”他輕描淡寫地說道。

“不,這不可能……”原著說道,他的聲音中帶有一絲顫抖,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什麼另一面?什麼殺戮?這不意味著眼前之人是自已的黑暗一面嗎?

然而男人卻只是微微一笑,“接受吧,原著。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們是一體的,無法分割。”他的話語如同冰冷的雨水。

原著顫抖著身體,他感到自已的世界正在崩塌。

但就在這時,男人的聲音再次在他耳邊響起:“別逃避了,原著。”

“其實你很享受殺戮的感覺吧,那些在戰場上被你殺死的人類,那些死於你劍下的妖怪,其實你很享受吧,”男人的聲音充滿挑釁與誘惑,在一步一步引誘原著直往黑暗的深淵走去。

原著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他的心跳加速,彷彿有一隻無形的手在緊緊扼住他的喉嚨他試圖反駁,但喉嚨卻像被堵住了一般,發不出任何聲音。

原著不願意承認,男人說中了他的心聲,在那些激烈的戰鬥中,當他揮舞著劍刃,將敵人一一斬殺時,他的心中確實湧起過一種難以言喻的快感,那是一種切割肉體的享受,對生命踐踏的刺激,渴望掌握別人的生死,然而這種快感卻如同毒品一般,讓人上癮又讓人恐懼。

正當原著內心激盪,準備開口反駁那男人對他的誘導時,一隻細膩如玉的手悄然搭上了他的肩頭,原著猛地一顫,他迅速回頭,只見明幽站在那裡,那雙清澈的眼眸看著自已,他的右手輕輕地按著原著的肩膀。

原著的目光在明幽與空蕩蕩的四周之間來回掃視,卻再也找不到那個男人的身影,他深吸一口氣,試圖平復自已因緊張而加速的心跳。

“你怎麼了?長月?頭上冒了這麼多汗,”明幽見原著愣在原地,遲遲沒有動作,不禁有些擔憂,他再次輕輕拍了拍原著的肩膀。

原著這才意識到自已的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他轉過頭看向明幽。在他的注視下,他張了張嘴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從何說起,最終他只是勉強擠出一絲苦笑,用顫抖的聲音回答道:“我……我沒事,只是剛剛好像有些走神。”

明幽聞言,眉頭輕輕蹙起,“長月,你剛剛的樣子可不僅僅是走神能解釋的,我喚了你幾聲,你好像聽不見似的,對周遭的一切毫無反應,眼睛死死盯著前方,你到底怎麼了?”

原著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勉強扯出一抹微笑,“明幽,你多慮了,我真的沒事,可能是最近有些累了,身心都有些疲憊,才會出現那樣的幻覺吧。”

明幽凝視著原著,他沉默片刻,沒有繼續追問。“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先回去吧,這裡找不到什麼線索,再待下去也是徒勞無功。”

原著聞言,感激地點了點頭,兩人轉身欲離,就在這時,原著突然停下腳步,鼻翼輕輕翕動,似乎捕捉到了什麼不同尋常的氣息,那股氣息既熟悉又陌生,像是春日裡盛開的花朵散發出的清新香氣,卻又夾雜著一絲難以名狀的、令人不悅的異味,但原著並未理會,而是跟著明幽離開。

回到將軍府,春孚坐在石椅上等著他倆回來,一看見明幽和原著進門她就開口問道:“你倆去哪了?這都什麼時辰了。”

回到將軍府,春孚身著淡綠衣裳,正端坐在庭院中的石椅上,手中輕搖著一柄繪有桃花的團扇,她不時地抬頭望向府門的方向。

終於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明幽與原著的身影出現在了府門的拐角處。春孚一見到他們,立刻站起身來,臉上露出了一抹責備的神情。“你倆這是去哪了?怎麼才回來?”她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埋怨。

原著聞言,微笑著走向春孚,“我們剛剛去辦了一些重要的事情。”

“都什麼時辰了,還出去,”春孚聽後,無奈之情溢於言表。

明幽見狀,連忙接過話茬,:“春孚姐姐,這麼晚了怎麼還不睡呢?”

春孚輕輕搖了搖頭,“還不是等你們倆回來?”

“春孚姐姐大可不必等我們的。”原著說道。

“長月,怎麼感覺你憔悴了不少?”她的目光緊緊鎖在原著略顯蒼白的臉上,眉頭不自覺地輕輕蹙起。

原著聞言,勉強擠出一絲微笑,“可能是近日勞累的原因,我先去睡了,”原著說完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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