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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長月(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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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突如其來的舉動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謝從幽本人,他瞪大了眼睛,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原著,彷彿在問:“你這是在做什麼?”

但原著並沒有給他開口的機會。他緊接著伸出一隻手,緊緊地抓住了謝從幽的衣領子,那力量之大,彷彿要將他整個人提起來,謝從幽被這突如其來的力量震得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

然而原著並沒有就此罷休,他猛地一用力,竟然真的將謝從幽整個人拎了起來,然後毫不留情地扔出了院子,謝從幽在空中劃過一個狼狽的拋物線,最終重重地落在了雪地上,濺起了一片雪花。

“我分明已經無數次告誡過你,不要來找我,不要糾纏我,你是耳聾嗎?”原著站在門檻之外,目光冷冽,彷彿能穿透紛飛的雪花,直視謝從幽,他的聲音裡夾雜著幾分不耐與決絕,在這寂靜的雪中顯得格外清晰而刺耳。

“對不起,長月哥哥,您別拋棄我好不好,求求您了,”謝從幽哭噎著站起身來,快速的跑到原著面前跪下來,謝從幽跪在冰冷的雪地上,身上的衣物被雪花打溼,緊貼在面板上,顯得格外狼狽,他的髮絲凌亂,臉頰上掛著未乾的淚痕,然後小手緊緊的抓住原著的衣角。

“我父母慘遭惡人之手,無辜喪命,而我的姐姐被無情地玷汙後,殘忍地扔進了冰冷的河裡,連屍骨都無處尋覓,我已經無家可歸了,長月哥哥我不投靠您我只有死,我並非死纏爛打,我只想有個地方待著,我知道您是好人,求您了,求您別拋棄我……”謝從幽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說著。

原著聽著謝從幽的哭訴,心中不禁泛起陣陣漣漪,他並非鐵石心腸之人,他轉身望向身旁的侍衛們,只見他們個個面露不忍之色,有的還悄悄低下了頭,顯然也被謝從幽的遭遇所打動,而遠處幾位聽聞動靜的長老們也緩緩走來,他們的眼神中同樣充滿了關切與勸慰。

\"長月公子,此事確實令人唏噓謝公子身世可憐,若我們真能伸出援手,也是積德行善之舉啊。\"一位長老輕聲說道,他的話音剛落,便得到了其他長老的紛紛附和。

原著沉默了片刻,最終輕嘆一口氣,目光再次落在謝從幽那滿是淚痕的臉上,“你起來吧。”

原著最終妥協了,他意識到,在這個複雜多變的世界裡,解決問題的方式並非只有單一的,所以也並非拒絕謝從幽才能改變他的命運,如果將他留在自已身邊的話,循循善誘他往正確觀念上走,或許也能改變他與姜止之間的命運。

“你,起來吧。\"原著的聲音低沉而有力,他目光深邃望向跪在地上淚眼婆娑的謝從幽。

謝從幽聞言,顫抖著雙手緩緩撐起身子,膝蓋因長時間跪地而微微發麻,但他依然堅持著站了起來,他的目光緊緊追隨著原著。

“從今天開始,你便留在除妖閣,什麼時候,你真正學成了,覺得自已有能力站在我身邊,那時候,我自然會另有安排。”原著語氣中沒有絲毫的猶豫或遲疑。

說完這番話後,原著輕輕點了點頭,示意一旁的侍衛前來牽馬,侍衛迅速上前,熟練地解開韁繩,將馬兒牽到原著面前,原著穩穩地跨上馬背,動作流暢而優雅,在原著即將離開的那一刻,他並沒有回頭望向謝從幽。

在謝從幽踏入除妖閣,全身心投入修煉的日子裡,原著並未有絲毫的懈怠,原著利用其廣泛的人脈與資源,他穿梭於各個勢力之間,或明察暗訪,或巧妙佈局,只為蒐集到一絲一毫的有關謝從幽家人被殺害的線索。

經過無數個日夜的努力,原著終於找到了殺害謝從幽全家的真兇,原著沒有絲毫猶豫,他將那些兇手一一剷除,為他們所犯下的罪行付出了應有的代價,隨後他穿梭於荒山野嶺之間,詢問過無數知情人士,終於在一個隱秘的山澗中發現了謝從幽姐姐那早已冰冷卻仍顯安詳的屍骨。

“長月?”謝從幽的聲音輕柔而細膩,他坐在原著的身旁,身體微微傾斜,手輕輕拄著腦袋,手指間不經意地纏繞著一縷散落的髮絲,目光緊緊鎖在原著的臉上。

原著似乎被謝從幽的呼喚拉回了現實,他輕輕轉過頭,與他的目光相遇。

“哦,想起來你以前死纏爛打,”原著回應,語氣顯得輕鬆而隨意。

謝從幽一聽原著的話,嘴角不禁微微上揚,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他輕笑出聲,“要不是我當初死纏爛打,想必我現在還只是個碌碌無為的普通人,更別提能學有所成,還能有幸在你身邊,盡我所能地服侍你了。”

然而原著一聽“服侍”二字,臉色微變,連忙擺手制止,語氣中帶著幾分尷尬與認真。“別,別說服侍我的話。”

氣氛稍稍緩和後,謝從幽收斂了笑容,轉而問起了正事,“話說,皇帝找你究竟有何貴幹?”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好奇與警惕。

原著聞言,眉頭緊鎖,彷彿想起了什麼不愉快的事情,“還能有什麼事?無非又是那些齷齪不堪、不要臉面的要求,他那個腦子裡,整天就裝著那些汙穢之事,真是讓人噁心透頂,”原著邊說邊搖頭,一臉的不屑與厭惡。

謝從幽見狀,忍不住又笑了起來,那笑聲清脆悅耳,“哈哈哈,也就只有你敢這麼直言不諱地評價皇帝了,換做旁人,恐怕早就嚇得魂飛魄散了。”

隨後謝從幽收斂了笑容,趴在桌子上,目光炯炯地盯著原著的臉,彷彿要從他的眼中看出什麼秘密來,“我認識你以來,你似乎總是穿著那一襲鮮豔的紅衣,容顏也未曾有絲毫老去,我很好奇,你是不是習得了什麼駐顏之術或是長生之法?”

“秘密,”原著輕輕吐出這兩個字,說完他緩緩起身,他沒有再多言,只是留給謝從幽一個背影,以及空氣中那淡淡未了的餘音。

謝從幽望著原著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絲疑惑與不解。

其實原著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容顏不見老去,或許與自身秘密有關,亦或許與這個世界有關,容顏不老的話說不定有一日他就能回到原來的世界裡,就能回到菜花的身邊。

“等一下,”謝從幽想起了重要的事情叫住了原著,他猛然站起身來。

原著聽後頓下腳步,隨即轉身過來問謝從幽:“怎麼了?”

“我有重要的事情忘了說。”謝從幽的聲音沉重,他輕輕抬手,示意原著走近些,一同坐下詳談。

原著聞言,眉宇間閃過一絲疑惑,但還是順從地返身走回,在謝從幽對面緩緩坐下。

“你知道蒼梧嗎?”謝從幽開口。

原著聞言,稍作思索後答道:“蒼梧國,自然知曉,它與我們空桑國相鄰,風土人情雖有所不同,但兩國之間一直保持著友好的關係,尤其是去年長公主的聯姻,更是加深了兩國的聯絡。”

謝從幽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是的,長公主的婚事本應是兩國友好的象徵,然而去年她嫁過去後,今年便傳來了噩耗——長公主在蒼梧難產而死,一屍兩命,令人扼腕嘆息。”

“什麼?!”原著聞言,臉色驟變,震驚之餘更多的是難以置信,“這怎麼可能?”

“蒼梧的使者傳話來說是難產所致,但皇帝陛下對此心存疑慮。”謝從幽的聲音低沉而有力,“首先他們並未將長公主及孩子的屍首帶回空桑,這於禮不合,也讓人難以信服,其次皇帝陛下隨後派出的使團前往蒼梧查探真相,卻至今杳無音信,這更加重了陛下的擔憂。”

“這麼說來,長公主的死因或許並不簡單。”原著緊鎖眉頭問道:“什麼時候的事情?”

“就在你出征後的幾日,訊息便如同晴天霹靂般傳回了都城,那時整個宮廷都被這個訊息震動了,尤其是皇帝陛下,他幾乎不敢相信自已的耳朵,你當時正率軍在外,我們擔心這個訊息會影響你計程車氣,所以一直秘而不宣。”謝從幽垂下眼簾說道。

“什麼?!竟然有這樣的事?那這個老頭怎麼不直接告訴我?”原著的聲音猛地提高,滿是難以置信與憤怒,他猛地站起身。

謝從幽聞言,眉頭緊鎖,緩緩說道:“什麼?陛下竟然沒有跟你提及此事?那他特意召見你,又是為了什麼呢?”

“唉,”原著重重地坐下,語氣中滿是無奈與諷刺,“他不是說了嗎,這段時間不見我很是想念,還……還摸了我的手。”說到這裡,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臉上閃過一抹厭惡與尷尬。

“皇帝的為人你又不是不清楚,昏庸無能且荒淫無度早已是朝野皆知的事實,長公主的死,陛下在初聞噩耗時會很悲痛,身為一國之君,政務繁忙,加上後宮佳麗眾多,新的寵幸與歡愉很快便填補了他心中的空缺,於是長公主的死他就忘了,”謝從幽輕輕搖頭無奈的說道。

“那你跟我說什麼?陛下都不關心,我關心有用嗎?”原著目光直視謝從幽。

“你不覺得長公主的死,整件事情都透著一股蹊蹺嗎?”謝從幽的目光突然變得銳利起來。

她的話語像是一把鋒利的劍,瞬間劃破了空氣中瀰漫的沉悶與無奈。原著聞言,也不由得微微一怔,隨即陷入了沉思。

“那跟我有什麼關係?”原著在短暫的沉思後說道。

“你不關心嗎?”謝從幽不敢相信的問道。

“關心?關心什麼?空桑滅亡嗎?新帝上任嗎?跟我有什麼關係?我不想管這些閒事。”原著目光空洞的說著這些話,說完這番話後,原著便起身離開,沒有給謝從幽喊住他的餘地。

原著的眉頭緊鎖,心中那股不安與疑惑如同潮水般洶湧而來,他感到事情遠非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記憶中,出征之前他並未聽聞過長公主有任何懷孕的跡象,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他感到異常蹊蹺。更令他難以釋懷的是,長公主的暴斃對任何人來說都是一場沉重的打擊,尤其是作為父親的新帝,理應沉浸在無盡的悲痛之中,又怎能如此迅速地走出陰影,彷彿一切都未曾發生過?

原著想到這嘆了口氣,心裡告誡:絕對不要多管閒事。

下午陽光透過古老的屋簷與窗欞,斑駁陸離地灑在石板路上,形成一片片光與影的交錯,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草木香與炊煙的氣息,那是家家戶戶開始準備晚餐的訊號。

婦女們或在水井邊洗衣,或在廚房中忙碌,她們的身影在夕陽的餘暉下拉長。

孩童們結束了半日的嬉戲,三五成群地回家,或捧著從田間摘來的野果,或談論著今日的趣事,歡聲笑語在巷弄間迴盪。

老人們則喜歡坐在門檻上,或是村口的大樹下,手持菸斗,眯著眼睛享受著這溫暖的午後時光。

遠處的山巒在夕陽的映照下,顯得更加雄偉而壯麗,一片片雲朵被染上了金邊,緩緩飄動,偶爾一兩隻歸巢的鳥兒掠過天際,留下一串串清脆的鳴叫聲。

原著緩緩地睜開沉重的眼皮,眼前的世界彷彿被一層柔和的濾鏡覆蓋,讓他一時難以分辨是夢境還是現實,他輕輕地揉了揉太陽穴,他不知道自已幾時睡著的,當自已醒來時,太陽已悄然西下,天邊染上了橘紅色的晚霞,將整個世界溫柔地包裹。

原著支撐著身體坐起,慢慢地下了床榻,雙腳觸碰到冰涼的地面,讓他不禁打了個寒顫,卻也瞬間清醒了許多,他彎腰拾起布靴熟練地套在腳上。

隨後原著邁開步伐,緩緩走向桌旁。視線所及之處木桌上已擺滿了菜餚和水果,有的還冒著熱騰騰的蒸汽,升騰起一道道細膩的霧氣,而在菜餚的旁邊,擺放著幾盤水果,有的水果表面還掛著晶瑩的水珠,那是清洗時留下的痕跡。

咚咚咚——一陣深沉而有力的敲擊聲在寂靜的屋內迴盪。

原著坐下來,他輕輕放目光平和地望向門口,低沉而有力地說了一聲:“進。”

隨著話音落下,房門緩緩開啟,一陣微風夾雜著外界的喧囂悄然侵入,帶來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一位身著鎧甲、面容嚴肅的侍衛步入屋內,步伐穩健而恭敬。他先是環視四周,確認無誤後,目光最終落在原著身上,隨即深深一鞠躬,語氣中帶著幾分敬意與急迫:“稟報將軍,齊縣衙門有急事相告,齊村近日頻發怪象,民眾人心惶惶,官府束手無策。因聞將軍大人精通法術,能解世間難解之謎,故特遣我等前來稟報,懇請將軍大人移步前往,指點迷津。”

原著聞言,眉頭微微一皺,眼中閃過一絲疑惑。“齊縣衙門?”他重複道,聲音中帶著幾分不解與思量,“衙門處理民間事務,歷來井井有條,此番為何會尋到我這裡?我雖略通法術,但終究非官府中人。”

齊縣離原著所住的都城未央城有著一百公里的路程,原著沒想到他們居然能找到都城來了

侍衛見狀,連忙上前一步,微微彎下腰,聲音更加謙卑:“將軍大人有所不知,此次齊村之事非同小可,非尋常手段所能解決。齊縣衙門中人幾經探查,皆無功而返,甚至有幾位捕快因此受傷。百姓們更是議論紛紛,傳言四起,恐有妖邪作祟。衙門上下皆知將軍大人法力高強,心懷慈悲,故斗膽前來相求,此刻齊縣衙門的人已在大門外等候,只待將軍大人示下。”

原著聞言,沉吟片刻。他深知自已雖非官府中人,但是若真有妖邪作亂,傷及無辜,他亦不能坐視不理,於是他站起身,目光堅定:“既如此,我便隨你走一趟,帶路吧。”

侍衛聞言大喜,連忙應聲道:“是,將軍大人請隨我來。”言罷,他轉身疾步走向門口,引領著原著向門外行去。

門外,夕陽的餘暉灑落在青石板上,將兩人的影子拉得長長的。

踏入大門前未及幾步,原著的視線便與門前靜候的一行人交匯。

為首者正是齊縣大人,他身著一襲官服,繡著精細的圖案,顯得莊重而不失風度,齊縣大人的身旁,幾位隨從或持劍而立,或手捧文案,皆是一副嚴謹認真的模樣,見到原著的到來,齊縣大人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迅速轉換為恭敬之色,領著隨從們整齊劃一地向前幾步,躬身行禮,動作間透露出良好的教養與對長月大將軍身份的尊重。

原著見狀,臉上浮現出一抹溫和的笑容,他輕輕擺了擺手。

齊縣大人直起身子,目光中滿是對原著的讚賞與欽佩。他心中暗自驚歎,傳聞中的長月大將軍,不僅英勇善戰,威名遠播,更有著如此俊美的容顏,那容貌之美,超越了性別與年齡的界限,讓人不禁聯想到“傾國傾城”這樣的詞彙。

“齊縣大人不必多禮,今日到訪,乃是有事相商?”原著率先開口。

“正是如此,大將軍明鑑,小的此番前來,實屬萬般無奈之下才決定跨越千山萬水,親自前來求見大將軍,望大將軍能體諒在下的苦衷,寬恕我的唐突。”齊縣大人聞言,連忙再次深深一躬,腰彎得更低了些,語氣中滿是誠懇與急切。

原著微微頷首,目光深邃,似乎在審視著齊縣大人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微的表情變化。他緩緩開口,聲音沉穩而有力:“大人所言,我自然能夠理解。但本將軍有一事不明,既然此事如此棘手,為何大人不先向大理寺或是刑部求助,他們乃是國家司法重地,處理此類事務應是責無旁貸。”

齊縣大人聞言,臉上閃過一絲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他抬頭望了望原著,又迅速低下頭去,聲音中帶著幾分沉重:“大將軍有所不知,此事牽涉甚廣,非比尋常。它不僅僅是一樁普通的案件,更關乎到一些超自然的力量,以及深藏不露的陰謀。大理寺與刑部雖為司法中樞,但面對這等超越凡人理解範疇之事,恐怕也是力不從心。”

說到這裡,齊縣大人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接下來的言辭。他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唯有像大將軍這樣,不僅武藝高強,更精通法術之人,方能洞察秋毫,解開這重重迷霧,還百姓一個真相,還世間一片清明。因此,在下才斗膽前來,懇請大將軍出手相助,共克時艱。”

說完這番話,齊縣大人再次深深一躬,等待著原著的回應。他的心中充滿了期待與忐忑,既希望長月大將軍能夠應允,又擔心自已的請求太過唐突,會引來不悅。

原著聞言,心中不禁微微一動,於是他輕輕點了點頭,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溫和與耐心,緩緩說道:“既然大人如此信任本將軍,願意將此事和盤托出,那我便洗耳恭聽,請大人詳細講述事情的經過吧。”

齊縣大人見原著願意傾聽,心中大喜,連忙站直了身子,整理了一下思緒,開始娓娓道來。

“具體來說,那是發生在齊縣下轄的一個偏遠村落,齊村的弟弟殺害了哥哥和父母,這位弟弟還喪心病狂地將哥哥的血肉分給了周圍的鄰居食用。起初,鄰居們並未察覺異樣,只以為是普通的饋贈,直到有人偶然間發現了那些肉塊中夾雜的骨頭碎片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驚恐之下,連忙報了案。”

“當我們接到報案,火速趕到現場時,屋內只有三具已腐臭的骸骨,還有一個後背長滿瘤子的弟弟,據說是弟弟把那三具屍體吃了,身上才長了瘤子。”說到這裡,齊縣大人的聲音微微顫抖,顯然這起案件給他帶來了極大的心理衝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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