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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明確重生之宿命,那名醫生叫柳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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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喘著粗氣,汗從額頰上流下來。

白素媛,真是令人聞風喪膽的三個字,生前就覺得她神通廣大,聽了菜花的解釋,原著才明白,自已一直生活在妖怪的恐怖之下。

至死原著都記得白素媛的容顏,那是一張彷彿被時間遺忘的娃娃臉,即便是即將步入不惑之年,她的面容依舊保持著二十歲少女般的純真與嬌嫩,沒有絲毫歲月的痕跡,她的五官精緻而和諧,每一個線條都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一張令人過目難忘的臉龐,她的身材凹凸有致,既不過分瘦弱也不顯臃腫,而她的面板,更是細膩得如同初冬初雪,白皙中透著淡淡的粉色,彷彿輕輕一觸就能感受到那份柔滑與溫潤。

白素媛的長相,不僅僅是外在的美麗,更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氣質,那種“綠茶”般的溫婉與柔弱,讓人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想要保護。

原著的腦海中突然湧現出白素媛初次踏入家門的場景,那時的場景,有一點模糊,那也是第一次見到白素媛的時候,自已莫名其妙叫了一聲媽媽,白素媛則是震驚的看著自已,一雙瞪大的瞳孔,彷彿演示著不可思議。

清晨第一縷陽光輕輕地在天邊勾勒出一抹溫柔的橙黃,這縷光線悄然無聲地穿透薄霧,穿透了窗戶的縫隙,悄悄地溜進了原著的屋內。

原著在這柔和而溫暖的光線中緩緩睜開雙眼,他的眼神中先是閃過一絲迷茫,隨即被這份突如其來的溫暖所震撼,他從未如此深刻地感受到早晨陽光的溫柔與美好,那種溫暖似乎能穿透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驅散掉心底的寒意。

他緩緩地坐起身來,身體的每一個動作都伴隨著輕微的痠痛,原著拄著在床上,看向窗外。

天空如洗過的藍綢一般清澈明亮,太陽正高懸於東方,那些枝丫在陽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翠綠欲滴,而那些花朵則綻放出最燦爛的笑容,散發著迷人的芬芳,就連清晨的第一顆露珠,也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它搖搖欲墜地掛在葉尖。

咚咚咚……

原著微微一怔,隨即循聲望去,目光自然而然地落在了那扇掩著的木門上。

“起了嗎?”是菜花的聲音。

一覺醒來,原著覺得菜花的聲音格外的親切,像是賣火柴的小女孩裡那一支僅剩的火柴,帶來了溫暖和希望。

原著連忙應了一聲:“起了,稍等。”隨即原著緩慢的下床去開門。

開門看到菜花,菜花今日身著一件純白色的衛衣,簡約而不失活力,衛衣的領口微微敞開,露出裡面細膩的肌膚,透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純淨與美好,下身搭配著淺藍色的牛仔褲,褲腳輕輕挽起,露出纖細的腳踝和那雙潔白無瑕的白色運動鞋,整體造型既休閒又不失時尚感,這身打扮看起來像是長期生活在陽光下的少年。

尤其是那頭微卷的髮梢,在陽光的照耀下,每一根髮絲都彷彿被鍍上了一層薄薄的金輝,閃爍著柔和而耀眼的光澤。

菜花微微一笑,眼睛微微彎起,灰褐色的霧氣眼眸中此刻正映照出原著一頭略顯凌亂的髮絲,帶著幾分未醒的慵懶。

“看來你睡得很好。”菜花的聲音溫柔而細膩。

“還好吧,”原著婉婉一笑,做了不該做的夢,也不知道是不是好覺。

“簡單洗漱一下,下樓吃飯吧,一會我們要出去一趟。”菜花的話打斷了原著的思緒。

“去哪?”原著看向菜花。

“醫院。”菜花簡短地回答道。

“去那幹什麼?”原著更加疑惑了。

“之前跟你包紮的醫生你應該知道吧。”菜花解釋道。

原著聽後,點了點頭,他看向菜花。

“他找到了地圖,你母親生前留下的地圖,那個傢伙在醫院工作。”菜花的話語如同平靜湖面一般。

“這樣啊……”原著低聲呢喃,回想起給他包紮傷口的醫生,那副模樣真的是讓人難以忘記。

“你收拾一下,好幾天沒吃飯了,”菜花說完,輕輕一笑,“而且你睡得夠久的了。”

“嗯?”原著猛地一愣,彷彿從夢中驚醒。

“你睡了三天三夜了,”菜花見狀,寵溺地笑了笑,伸出手輕輕撫摸了原著亂糟糟的頭髮,然後離開走廊。

原著目送菜花離開,心裡唸叨,我睡了那麼久啊!

關上門,走進洗漱間,刷牙洗臉之後,洗了頭髮,一切弄好後去衣櫃找衣服,開啟衣櫃只見裡面整齊地掛著清一色的白色襯衫和淺灰色的西裝褲。

“這……是誰的喜好?這麼潔癖?”原著站在衣櫃前,望著那排列得井井有條、一塵不染的衣物,不禁發出了一絲略帶調侃的吐槽。

儘管心中有所疑惑,但原著並未過多停留,他繼續翻找著衣櫃都是自已穿的尺碼,他隨意抽取了一件襯衫,原著是第三次穿襯衫,第一次和第二次穿都是在葬禮上,彷彿穿上它就意味著有人離他而去。因此他對襯衫總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牴觸情緒。

原著小心翼翼地穿上襯衫,搭配好褲子,站在鏡子前仔細打量著自已,出乎意料的是這套衣服竟然異常合身,剪裁得體,線條流暢,將他原本就清瘦的身形襯托得更加挺拔。更重要的是讓他看起來清秀了許多。

原著轉身下樓,輕車熟路的來到餐桌前,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餐點,香氣撲鼻,整整一桌。

四處打量,就連這個廚房和餐桌都是家裡的佈局,鍋碗瓢盆擺放得井井有條,灶臺上還殘留著未及清理的幾滴水珠,原著對面窗戶開著,微風穿堂而過,帶著一絲絲涼爽與清新,輕輕拂過他的臉頰,也吹動了他的髮梢。

“這麼快?”正當原著沉浸在自已的思緒中時,菜花的聲音突然在他身後響起。

原著轉過頭去,只見菜花正站在不遠處,一隻手拿著手機,臉上掛著一絲不耐煩的神情,“好好,我知道了。”菜花對著手機匆匆說了一句,然後用力按下了結束通話鍵,將手機放回口袋。

說完菜花掛掉了電話,“怎麼了?”看向原著問道。

“沒什麼,”原著微微一笑,他輕輕搖了搖頭,心中雖有對電話那頭人物的好奇,但考慮到與菜花尚屬初識,貿然詢問顯得不夠得體。

菜花似乎看穿了原著的心思,但並不點破,只是溫柔地解釋道:“我剛剛跟柳離打電話,就是那個給你包紮傷口的醫生。他上午有臺手術,所以讓我晚點再帶你過去。我們快中午的時候再去吧,那時候他應該就空閒了。”說著他自然而然地為原著拉出椅子。

“我讓根嫂準備了你最喜歡吃的食物,你嚐嚐看,合不合胃口?”菜花邊說邊輕輕按著原著的肩膀讓他坐下,他的聲音輕柔而溫暖。

原著看著眼前這滿滿一桌的美食,不禁驚撥出聲:“一桌子?!”他有些驚訝,這個餐桌確實不小,長兩米有餘,寬也有一米多,但即便如此也幾乎被各式各樣的菜餚填滿了。

“對啊,我知道你喜歡的種類還挺多,所以就讓根嫂多做了幾樣。”菜花笑著坐在了原著的旁邊。

“犯不上吧……”原著看著這一桌子的美食,心中既是感激又是過意不去。

然而菜花卻毫不在意地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沒什麼犯不上的,你開心就好。再說了,這些都是你喜歡的,我也跟著沾沾光嘛。”

“不知道你平時早上喜歡吃什麼,所以我就讓根嫂各個樣式、各種口味都做了一點。”菜花笑靨如花,他小心翼翼地遞給原著一個精緻的三明治,那三明治外層的麵包烤得金黃酥脆,裡面夾著新鮮的蔬菜和香濃的乳酪。

原著接過三明治,目光在滿桌的美食上停留片刻,他回想起自已生前在白素媛身邊的日子,那些日子裡他幾乎總是吃著冷飯剩菜,尤其是在父親去世後,連這樣的生活都成了奢望。

父親死後,原著考上了大學,在大學期間是前所未有的幸福時光,這期間他和杳生成了好朋友,但畢業後的事情,卻是原著不願提及、也不願去想的傷痛。

菜花敏銳地捕捉到了原著臉上那一抹不易察覺的憂鬱,她輕輕放下手中的餐具,目光溫柔地詢問:“怎麼了?”

此刻菜花的問候將原著從回憶中拉回現實,腦海裡閃過自已被五花大綁地固定在冰冷的牆上,四肢無力,動彈不得,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只有那滴答滴答的聲音,在寂靜中顯得格外刺耳。

原著目光逐漸聚焦在眼前的餐盤上,嘴角勉強擠出一絲微笑。“沒什麼,只是突然想起了些不好的往事。”他低下頭,專注地看著餐盤中的食物,周圍的滴答聲彷彿再次響起。

菜花聞言,心中已有了幾分瞭然,原著生前的一切他都知曉的,便安慰他說:“要不要我幫你報仇。”

“什麼?”原著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他轉頭看向菜花,他不明白菜花說的意思。

“沒什麼,吃飯吧,去醫院還需要一段路程的。”菜花見狀,他輕輕搖了搖頭,嘴角勾起一抹溫柔的微笑,

原著聽了菜花的話,心中的疑惑雖沒消散,但他意識到可能是自已想多了,然後低頭吃起來食物。

那個家,如果以原價尚在人世時的視角去審視,其內部的構造與氛圍都顯得異常而詭異,在這個空間裡似乎存在著一種不成文的規則,那便是除了原價自已之外,家中的每一個成員都要不約而同地遵循著白素媛的意志,她宛若一位至高無上的女王,掌控著一切。

更為奇特的是,當原價與白素媛共處一室時,兩人之間的眼神交流並非尋常夫妻間那種充滿溫情與默契的對視,而是更像是在獵場上,獵手與獵物之間那種緊張而微妙的對視。

如果將原價比作水中悠然自得的魚,那麼白素媛便是那翱翔於水面之上,時刻準備俯衝而下的鵜鶘。

生前原著對白素媛的種種行為並未察覺出有何不妥。那些微妙的不和諧與潛在的威脅,被他輕易地忽略了,如今想來,原著才猛然發現,一切並非他所想象的那樣簡單,就好比自已為什麼被送進精神病院。

記得畢業之後,原本打算著要繼續修學業,白素媛的突然出現如同一陣突如其來的風暴,打破了他平靜的生活,她駕駛著那輛耀眼的豪車來接他,白素媛的眼神依舊犀利,而那精緻的妝容下,隱藏的是何種情緒,他無從得知,那時她身後還跟著同父異母的弟弟原傑。

同父異母的原傑,無論身高長相,還是性格,都和自已以及原價不像,要不是原著親眼看著他從產房裡抱出來,真的會懷疑他是抱來的。

原著被接回去後,進了自已家的公司,也認識了裴娜,一切現象都似乎是往好的方向發展,直到一年後。

原著看見自已頭頂上的那個綠帽子,而且這頂綠帽子還是自已好朋友杳生給的,不僅這樣,至今為止所有的努力都被杳生搶走了,公司以及未婚妻。

當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又被送進了精神病院,理由是失戀和背叛引起了精神錯亂,並導致精神分裂。

在那裡整天都暗無天日,一日三餐都是殘羹剩飯,並伴隨著言語辱罵,不知過了多久,原著的身子抗不過去了,昏倒了。

躺在病床上的那一刻,原著覺得世界突然崩塌了,心臟不停的不停的快速跳動,突然的心臟病突發,或許對自已來說是一種解脫,現在才想起來,鼻尖那處消毒水味道卻是這樣來的。

嗯?原著疑問一下,這就是我死亡的原因嗎?怎麼感覺哪裡不對勁呢?怎麼感覺記憶有點偏差呢?腦海裡不禁閃過一絲血腥的畫面,似乎能聞到一絲血腥氣和燒焦的氣味。

\"怎麼了?吃了一口就不吃了?\"菜花注意到原著突然停下了手中的筷子,眼神空洞地望著餐盤。

\"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了嗎?\"菜花小心翼翼地詢問,生怕觸及到原著內心深處的傷痛。

原著緩緩地抬起頭,目光逐漸聚焦在菜花關切的臉龐上,\"突然……\"他的話語斷斷續續,聲音低沉而沙啞,\"我想起了,我以前吃的飯。\"

這句話一出,整個餐廳彷彿都安靜了下來,只剩下兩人輕微的呼吸聲和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

\"不是開心的事情就不要想了,\"菜花輕輕地嘆了口氣,他伸出右手,溫柔地握住了原著那隻不知何時又開始顫抖的手。

原著感受到菜花手心的溫度,身體微微一震,這才意識到自已的右手又在不受控制地抖動,自從他在那個冰冷刺骨的精神病院裡度過無數個日夜後,只要一起想起來,他的身體就會不由自主地做出這樣的反應。

菜花見狀,更加用力地握緊了原著的手,\"都過去了,現在你在這裡,有我在你身邊。”

“如今想起來,似乎一切都很合理了,”原著雙手放下餐具,憂憂說道,“我就覺得奇怪,杳生怎麼就突然背叛我了呢?他因為什麼背叛我?杳生他一直在說,對不起,他在對不起什麼?我怎麼想不起來了?我是如何死的呢?”原著剛剛想起那些他感覺很不真實,感覺那些記憶如同做了夢一樣,存在夢裡然後有搬到了現實裡,既然白素媛是妖,妖就可以迷惑一切,那麼自已的記憶存在偏差是不是白素媛所致?還有自已的死亡真相在腦子裡如謎團一般是不是也是白素媛所致呢?

“那麼白素媛從出現到現在,居然算了那麼大的一盤棋,看來白素媛不僅僅有一枚棋子,知道不能殺我,就讓我的精神產生崩潰,一崩潰心臟病突發,我就死了。”原著喃喃道。

“什麼意思?”菜花聽到,對於原著說的話雲裡霧裡的,聽懂了一部分,“杳生突然就背叛你?什麼意思?”

原著看向菜花,菜花說過自已的事情他都知曉,便說道:“我不知道,我覺得他背叛我是有理由的,背叛嗎……”原著不確定的說道,因為記憶模糊加上不相信所儲的記憶,原著覺得自已說的話不僅不著邊際還很混亂。

“原來如此,”菜花心裡有一種不祥預感,他感覺原著還對杳生抱有好感。

“不說這個了,”原著輕輕嘆了口氣,緩緩抽回那隻方才被緊菜花緊握的手,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了餐廳角落那面簡約風格的時鐘,秒針滴答作響,陽光透過半掩的窗戶,斑駁地灑在他的臉上,“是不是該走了?”

菜花見狀,迅速抬頭看了一眼牆上的時間後,他溫柔地笑了笑,“嗯,時間確實不早了。你再多吃點,我這就去把車開出來,十分鐘後我們在門口見,好嗎?”說著,他已站起身,動作輕盈地離開餐桌。

隨著菜花轉身離開,只留下一串淡淡的香氣和空氣中未散的對話餘溫,原著的目光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那扇門輕輕合上,才緩緩收回,他重新看向面前擺放整齊的餐盤,那些色香味俱全的食物此刻卻失去了往日的誘惑力,顯得格外冷清。他拿起叉子,機械地戳了戳盤中的食物,卻怎麼也提不起食慾。

右手上似乎還殘留著菜花指尖傳來的溫度,那是一種細膩而溫暖的觸感,但是原著不知為何心裡很難過。

回憶起杳生,原著的心情就像是被春風吹皺的湖面波瀾起伏,那段大學時光,彷彿被陽光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而杳生就像是一縷不期而遇的溫暖陽光,突然闖入了他的世界,杳生的笑容燦爛而明媚,讓原著不由自主地被他吸引。

兩人不經意間就生出了情愫,原著以為杳生就是他生命中的那道獨一無二的光時,然而命運似乎總愛捉弄人,就在他以為一切都已塵埃落定之時,天空卻突然佈滿了烏雲。

原著至今都難以相信,那個曾經讓他心動不已、視若珍寶的男孩竟然會背叛他。

十分鐘後,原著終於收拾好自已的心情,緩緩走下幾個臺階,穿過客廳,然後穿好鞋子開啟門。

院裡一輛黑色的賓利轎車靜靜地豎著停在門口,車身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

“你知道柳離的醫院在哪嗎?”原著望向菜花問道。

菜花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知道,上車吧。”菜花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他邊說邊走到車旁,非常紳士地為原著拉開了車門。

原著看了他一眼,然後輕手輕腳地坐進了副駕駛座,車內的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讓原著緊繃的神經稍微放鬆了一些。

菜花見狀,細心地幫原著繫上了安全帶,兩人的手指在不經意間輕輕觸碰,一股微妙的電流彷彿在他們之間流淌,原著眨了眨眼睛,試圖掩飾自已內心的慌亂與羞澀,他的鼻子似乎嗅到了菜花身上那股獨特的冷淡香味。

菜花看著原著那雙明亮的眼眸,心中不禁湧起一股電流,他意識到自已剛才有些失態,於是迅速回過神來,快步走到駕駛位旁開啟車門坐了進去,他啟動車輛、掛擋、踩油門,一系列動作流暢而連貫。

一腳油門猛然踩下,原著的身體瞬間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推向椅背,與座椅來了個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他驚呼一聲,聲音中帶著幾分驚恐與不滿,情急之下,一句髒話脫口而出。

菜花彷彿沒有聽到原著的驚呼與責罵,他的眼神專注而冷靜,緊盯著前方的路況。

原著的視線緊隨菜花的動作,只見她眼睜睜地看著車子正直直地朝著那扇敞開的大鐵門衝去,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菜花迅速轉動方向盤,車身瞬間側滑而出,一個完美的漂移動作在狹窄的空間內完成得行雲流水,車子在發出陣陣尖銳的輪胎摩擦聲後,竟然奇蹟般地避開了大鐵門,穩穩地回到了道路上。

這一刻,時間彷彿凝固,原著的心臟在胸腔內狂跳不止,彷彿要跳出胸膛一般。

待車子平穩行駛後,原著終於鬆了一口氣,但心中的怒火卻難以平息,他轉頭看向菜花,語氣中帶著幾分責備與不滿:“你幹嘛呢!我差點以為我要英年早逝了!”

菜花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微笑,眼神中卻透露出幾分歉意與無奈:“抱歉,我只是想試試新學的漂移技巧,沒想到會嚇到你。”

原著聽著菜花的解釋,心中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些,但還是有些後怕:“我剛活過來沒多久,你又想把我送回去嗎?”

菜花連忙搖頭:“當然不會,我保證以後不會再這樣冒險了。”他邊說邊放慢了車速,讓車子在平穩中繼續前行。

“真的有那麼嚴重嗎?”菜花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無辜,他目視前方,語氣很輕鬆,似乎並沒有把剛才那驚險一幕當回事一樣。

原著緊皺著眉頭,突然意識到一個關鍵問題,他看著菜花,眼中閃爍著疑惑:“你在哪考的駕照?”

菜花聞言,微微側頭,用那雙充滿好奇的眼睛看著原著,反問道:“這東西要考嗎?不是會了就開嗎?”

原著愣住了,她沒想到菜花竟然會這麼說。她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無證駕駛?”這四個字幾乎是從她牙縫裡擠出來的。

菜花聽到“無證駕駛”這四個字,臉上終於露出了幾分困惑,他轉過頭來,認真地看著原著,“需要什麼證嗎?”

原著徹底被驚住了,她看著菜花那張無辜的臉,心中五味雜陳,她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自已的情緒,然後解釋道:“當然啊!駕照是駕駛機動車的合法證件,沒有它你怎麼能在路上開車呢?”

菜花聽了原著的解釋,眉頭緊鎖,過了好一會兒,他無奈地抱怨了一句:“你們人類真麻煩……”

“這不是麻煩!這是責任!”原著目光炯炯地看著菜花,然而他的話音未落,一個突如其來的變故打斷了他們的對話。

車子彷彿穿越了時空的裂縫,猛然間穿過了一個無形的空氣屏障,在車身與屏障接觸的瞬間,一圈圈五彩斑斕的光芒從四周湧現,將整輛車包裹其中,這些光芒如夢似幻,絢爛奪目,讓人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原著只覺眼前一花,原本還清晰可見的山野密林景象在瞬間變得模糊起來,緊接著一種強烈的空間轉換感襲來,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旋轉、扭曲,他緊緊抓住座椅扶手,心中充滿了驚訝與不安。

而當光芒漸漸消散,車子重新穩定下來時,原著發現自已已經置身於一個截然不同的世界之中,剛才還是鬱鬱蔥蔥的山野密林,此刻卻變成了一條繁忙的高速街道。一排排高樓大廈如同巨人般矗立在街道兩旁,玻璃幕牆在陽光下閃耀著耀眼的光芒,而那些原本只是點綴在山林間的墨綠色樹木,此刻卻如同被施了魔法一般,變得異常鮮豔奪目,就像是精靈王國裡精心佈置的糖果樹。

“這……”原著驚訝得說不出話來,他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我們只是出了結界,然後瞬移過來。”菜花的聲音適時響起,他平靜地開著車,彷彿這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中,他的話語簡單明瞭。

“為什麼不瞬移去醫院?”原著本以為菜花擁有如此神奇的能力,能夠直接帶他們到達目的地,省去路上的時間。

菜花微微一笑,目光專注地掃過車載導航螢幕,輕聲解釋道:“因為我沒去過醫院,我的瞬移能力受限於我已知或曾經到過的地點,所以我們只能依靠導航指引,慢慢開到那裡。”他說完,目光又回到了前方的道路上。

原著聞言,他順著菜花的指引望去,只見導航上顯示的距離並不遠,只有大約一公里左右。

“我只來過剛剛天橋那,”菜花繼續說道,“所以,我的瞬移能力也就只能將我們帶到那個我們剛剛出現的地方。”

原著聽了菜花的話,原本想要責備他無視交規的念頭瞬間煙消雲散了,嘴角不自覺地上揚,“還……挺方便的。”他輕聲說道。

車內陷入了短暫的沉默,只有導航的聲音和車窗外偶爾傳來的風聲打破了這份寧靜,突然車子停在了一個紅綠燈前,菜花卻在這個時候打破了沉默:“你是不是有喜歡的人?”

原著猛地一愣,臉頰不禁微微泛紅。他驚訝地看著菜花,“什麼?”心裡想到,他怎麼會知道?

菜花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杳生嗎?”隨著綠燈的亮起,他啟動了車子,繼續向醫院駛去。

“你怎麼知道的?”原著的聲音裡帶著幾分難以置信。

“我不是說過嗎?”菜花輕笑一聲,“我知道所有的事情。”

原著聞言,他沒想到菜花會如此直接地提及他的心事,他問道:“所以你問這個做什麼?”

菜花轉頭看向她,:“沒什麼,就是想知道,他背叛傷害了你,你會不會報復他?”

原著沒有立即回答,而是陷入了沉思。

車子穩穩地停在醫院停車場的一角,原著望著菜花迅速下車離去的背影,心中不禁泛起一絲疑惑,他暗自嘀咕,自已對於是否報復那個人的決定,與菜花又有何干系?但這份不解並未持續太久,他隨即整理好心情,跟著菜花走進了醫院大樓。

醫院內空氣中瀰漫著淡淡的消毒水味,原著跟在菜花身後,穿過繁忙的走廊,走到電梯前,等待著電梯到達。

當電梯到達,電梯門緩緩開啟,他們一同踏入,按下十五樓的按鈕,隨著樓層數字的上升,原著的心情也有些緊張。

當電梯門再次開啟,他們來到了十五樓。走廊上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腳步聲打破了這份寧靜,菜花輕車熟路地走向左側,停在倒數第三個房間前,輕輕推開門。

房間內光線柔和,柳離醫生正坐在辦公桌前,他戴著無邊框眼鏡,專注地寫著什麼,神情認真而專注。陽光透過窗戶灑在他的身上,為他鍍上了一層金色的光輝。

開門的聲音打破了室內的寧靜,柳離抬頭,看見菜花站在門口,臉上露出了一絲驚訝:“這麼早?”他的聲音溫和而富有磁性。

菜花沒有立即回答,只是徑直走進房間,彷彿對這裡的一切都非常熟悉,柳離見狀,更加好奇了,他放下手中的筆,“怎麼了?你看起來有些不對勁,出門前電話裡你不是挺開心的嗎?”

原著站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這一幕。他發現菜花和柳離之間的關係似乎非常親密。

“沒事。”菜花的聲音中帶著幾分刻意的冷漠。

原著站在一旁,敏銳地察覺到了菜花情緒的變化,但他心中卻是一片茫然,不明白菜花為何會突然生氣,他只能儘量保持微笑,試圖緩解這尷尬的氣氛。

“你好啊,”柳離的聲音裡充滿了溫柔與寵溺,他輕輕地笑了,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你好。”原著回應著,聲音雖輕卻清晰,然後他輕輕地將門關上。

柳離見到菜花一副黑著臉,嘴角勾起一抹忍耐的笑容,他輕輕搖了搖頭,用一副看破不說破的語氣對菜花說:“不要在我這耍脾氣,菜花。”

菜花聞言,眼神很平靜,他沒有直接回應柳離的話,而是以一種更加平淡的語氣反駁道:“不愛看你可以轉過去,我又沒礙著你什麼。”這句話聽起來像是在賭氣一樣。

“坐啊,”柳離微笑著,聲音溫柔而富有磁性,他輕輕揚了揚手,示意原著坐下來。

原著微微點頭,他輕步走到椅子旁,緩緩坐下。

“地圖呢?”原著剛一坐穩,菜花便開口問道

“吶,”柳離輕聲細語,他從抽屜中緩緩抽出一個長方形的盒子,盒子表面泛著柔和的光澤,他輕輕地將盒子放在桌上。

“不知道準不準,”柳離微微蹙眉,眼神中閃過一絲不確定。

菜花聞言,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拿起盒子,隨著盒蓋的緩緩開啟,微黃的紙張映入眼簾,紙張捲曲著,中間用一根黃金色的繩子緊緊繫著。

“你怎麼知道有地圖的?”菜花抬頭望向柳離。

“說來奇怪,地圖這事一直沒有聽說,也是最近才開始傳到我耳朵裡,我一直在找,但是找不到,今早在家門口它就莫名其妙的出現了,不僅如此,我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也沒有任何人類氣息和妖氣,”柳離說道,站起身來。

“奇怪的事情越來越多了。”菜花眉頭緊鎖喃喃道。

原著雙充滿好奇的眼睛在柳離和菜花之間來回掃視,顯然對這段只有他們二人知曉的對話內容充滿了興趣,他忍不住開口問道:“有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嗎?”

柳離聞言,目光溫柔地轉向原著,隨即他看了一眼菜花,看見菜花不言語,便緩緩開口:“是關於如何打敗那位幾乎擁有萬年修為的狐妖白素媛的,最近一直有個流言,說要戰勝她,必須找到三樣物品,然而這三樣東西究竟是什麼,卻從未有人能夠明確地說出。”

說到這裡,柳離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他繼續解釋道:“直到最近才開始流傳起關於這三樣物品的具體線索,而其中哪張地圖就在今天早上奇蹟般地出現在了我的家門口。”

菜花在一旁默默地看著原著,他輕嘆一口氣,轉而向柳離投去詢問的目光,聲音低沉:“她最近有什麼動靜嗎?”

“不知,”柳離聞言,輕輕搖了搖頭,眉頭微蹙,“自從她入駐原著家後,便鮮少外出,整日閉門不出,看那樣子似乎是在閉關。”

說到這裡,柳離不禁輕嘆一聲,“現如今,妖裡面,聽到白素媛或者是春孚這名字,都要敬怕三分,她強大到離譜了。”

柳離停頓片刻,似乎在整理思緒,隨後繼續說:“她現在手裡三個地方,這三個地方給她提供源源不斷的法力來幫助她恢復法力一是賭場,二是擂臺賽,三是假面舞會,這三個地方一般人還進不去呢。”

“什麼意思?”原著聽到有點懵。

“她不僅經營著你家公司,還經營著這三個地方,賭場每天開始,拳擊場每月開始,假面舞會每年一次,”柳離說到這裡輕嘆了口氣。

原著看著菜花和柳離,心中已經大致猜到了這三個地方絕非善類所能涉足之地。

“行了,我知道了。”菜花的話語簡短而有力,他輕輕地將那個神秘的盒子合上,盒子被緩緩放置在桌上,發出了一聲細微的響動。

柳離見狀,眉頭微蹙,似乎有話未盡,他深吸一口氣,目光轉向菜花,語氣中帶著幾分嚴肅與認真:“對了,雖然春孚現在選擇留在原著家裡看似與世隔絕,但你們千萬不要掉以輕心,你們的一舉一動她都在觀察著。”

菜花聞言,眉頭緊鎖,原著看到菜花凝重的表情便問:“我們會有危險嗎?”

柳離沒有立刻回答,而是沉吟片刻,似乎在斟酌言辭,最終他緩緩開口,一字一頓地說道:“隨時隨地,只要出了山神結界,隨時隨地。”

“這個不用你操心了,”菜花說完,他輕輕拉起原著的手離開。

走出醫院大門,外界的喧囂逐漸湧入耳中,原著忍不住轉頭看向菜花,眼中閃爍著好奇與不解,“我們為什麼這麼怕白素媛?”他輕聲問道。

菜花停下腳步,轉頭望向原著,沉吟片刻,最終緩緩開口:“她比較強,生性殘暴。”

“那我們現在不怕被她發現嗎?還有柳離那麼調查不怕危險?”原著的聲音裡帶著一絲緊張與不安,他環顧四周,彷彿害怕白素媛的身影會突然出現在某個角落,醫院的白色牆壁在陽光下顯得格外刺眼。

“所以我們才要快點回去,”菜花輕輕嘆了口氣,繼續說道:“柳離那傢伙他自已會好自為之的。”

踏出醫院的那一刻,正午的陽光如同烈焰般熾熱,毫不留情地傾瀉而下,將整個世界都籠罩在一片耀眼的金黃之中。柏油路面在這烈日下彷彿被烤得融化,蒸騰起一陣陣扭曲的熱浪,空氣裡瀰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悶熱感,四周的景象在這一刻變得既熟悉又陌生,每一縷光線、每一絲熱度都似乎在訴說著生活的殘酷與無情。

菜花與原著並肩走在這樣的陽光下,兩人的影子被拉得長長的。

原著稍微放慢了腳步,任由這份炙熱滲透進肌膚,也滲透進心底,她曾以為自已已經看淡了世間的一切,沒想到如今重生了卻發現,是自已小看了,自已不過是這裡的小螞蟻,即使身份在富有,也會被大象碾壓。

逃不掉的終究逃不掉。

“其實我有很多事情不明白,”原著坐在車的副駕駛上,身體微微前傾,他剛剛繫好安全帶,轉頭看向正要駕駛的菜花。

菜花聞言,手中的方向盤微微一緊,隨後又迅速放鬆下來,他輕輕嘆了口氣,似乎是在整理思緒,準備回答原著的問題。“什麼事讓你這麼好奇?”他反問。

“為什麼柳離提到賭場、擂臺賽、舞會,你和他臉色大變?”原著不解地問道,他的目光緊緊盯著菜花。

“其實告訴你也無妨了,那三個地方是最戾氣的地方,傳聞賭場和擂臺賽是隻進不出的地方,你進去了一輩子都出不來的那種,假面舞會嘛……傳聞是妖吃人以及汙穢之地。”菜花的聲音在車內緩緩流淌,深吸一口氣,他不想把這些殘暴的事情告訴原著。

“這些地方我沒去過,我周圍有妖去過,聽說場面很血腥,白素媛也是因為這,成了妖裡面的老大,也不僅僅這樣,她的死對頭你母親死了,沒人制止的了她了。”菜花說到這裡,微微側頭,目光穿過車窗,落在了外面匆匆行走的路人身上。

“活了近萬年的妖,幾乎是神一樣的存在了,況且她現在在人類世界裡權大錢多,快無敵了。”菜花說著說著不由嘆氣,顯得有些無力。

“她就是一個禍害,無論是對妖還是人。”菜花語氣裡的認真與嚴肅彷彿要溢滿車廂。

“那山神打不贏她?”原著疑惑,他看向菜花問道,山神起碼還是一個神明吧。

菜花輕輕搖頭,眼中閃過一絲憂慮,“山神雖然是妖,但是他一旦當了山神就是靠著神力,近幾年沒有了供奉,神力減弱了,神力來源於世間的供奉與信仰。當這些供奉與信仰逐漸消逝,神明的力量也會隨之減弱,甚至可能面臨消失的危險。”

“時候不早了,我們快回去吧。”菜花邊說邊發動了車子。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空氣中突然泛起一陣奇異的波動,一道耀眼的光芒如同閃電般劃過,瞬間穿透了他們的身體。兩人不約而同地閉上了眼睛,本能地想要躲避這突如其來的光芒。

當光芒消散,原著再次睜開眼睛時,眼前的景象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著環顧四周,發現自已竟然身處一家陌生而詭異的影院之中,影院內部環境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燈光從天花板上的幾盞小燈中透出,勉強照亮了整個空間,座椅排列得並不密集,只有十排左右,每排座椅之間都隔著相當的距離,給人一種空曠而又壓抑的感覺。

更令原著感到不安的是,前面的投影布上正播放著一段模糊不清的畫面,那畫面忽閃忽閃的,彷彿隨時都會消失一般。他試圖尋找菜花的身影,卻發現她並不在自已的身邊。一種莫名的恐懼感油然而生,他大聲喊道:“菜花!你在哪裡?”然而回應他的只有影院內迴盪的自已的聲音和遠處投影布上那斷斷續續的畫面聲。

“這裡是哪裡?”原著的聲音在空曠的影院內迴盪,帶著幾分驚恐與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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