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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樣了？”
慕冬敲敲桌子問看守者。
“經過特定的培訓，自然是更像她了。”
衣著白大褂的人推推眼鏡，得意地遞過一張紙，一串串的資料看下來，對面的人也笑了起來。
“好，我會親自驗收。”
他伸出手同看守者握手，順著指示往裡走，推開門，看到了坐在角落裡的女孩。
自從那次在公園，劃傷了他的妹妹後，就被自已送來了這裡，改造？或者說——是訓練。
名字……是叫林雪嗎？總之，現在只是那女孩的複製品，尤其是把記憶抽離後，看起來是比之前要聰明瞭不少。
他抬起手為她帶上一枚粉鑽的戒指，饒是他見過諸多樣式的戒指，也不得不承認這枚戒指的獨特性。
首先就是尺寸方面的獨斷專橫，跟灰姑娘的水晶鞋一樣。其次則是戒圈的設計，完全是兩種風格的對撞，最後那枚突兀的粉鑽，如同玫瑰的刺一般，張揚而熱烈。
而對面的女孩戴上之後，手指卻是完全的合適。
“勉強算不錯的玩具。”
她張開手隨便看了眼點評道。
“很好。”
慕冬伸出手為她紮起頭髮，順帶遞過去了一隻手機。
“你也清楚接下來的計劃？”
“當然。”她偏過頭斜斜地瞥了他一眼，“忽悠竹家的大少爺和我發生關係，而後我就可以拿回屬於自已的記憶。”
“是的。”
慕冬為那頭黑髮別上了一枚髮卡，抬手掃去花瓣上的點點血跡。
“我向你保證。”
他扶起她的額頭對著鏡子端詳，最後滿意地勾起了嘴角。
“請吧，這位小姐，有人可是恭候你多時了。”
……
“喂？竹苑。你還回不回來了？”
她勾著髮梢說著話，手指更是不耐煩地敲了敲桌子。
“馬上。”
竹苑看了眼還在頭頂冒熱氣的爸媽，決定趁此機會開溜，利索地揮手道別奪門而出。
完了更是一腳剎車油門就跑回了家，進門卻有點驚訝，因為林霜今天竟然沒有一手薯片可樂摸黑看電視，而是趴在桌子上擺弄花瓶裡的玫瑰。
“無聊，扎手。”
看見自已回來，她嫌棄地瞥了一眼後又裝作沒看見，這點倒和以前挺像。
“回來了？做嗎？”
“咳咳！咳。”
竹苑驚得差點把到口的茶噴出來，他承認林霜在一些事情方面直白了點，但也不會跟個流氓一樣急不可耐……
大抵是覺得自已的話不合適，端坐著的女孩也是俏皮地笑了笑，走過來點點他的臉說。
“好啦，親愛的，開個玩笑而已，你不會因此而疏遠我的，對吧？”
“那是自然。”
竹苑按下她不安分的手，併攏後放回她自已身邊。
“你真冷漠，親愛的。”
她抬起一雙泛著淚的眼睛瞥了他一眼，而後立馬垂下，連聲音都染上了一層哭泣的聲音。
“你不會這樣叫我，發生了什麼？”
竹苑沒有強迫她抬頭，只是站在她身邊，輕輕按了按她的肩，以示安慰。
“你是在懷疑我嗎？！”
她只喊了這麼一句話，而後就溜到了沙發上哭。
嗚嗚咽咽的聲音瞬間填滿了整個房間。
“對不起。”
竹苑脫下外套，嘆了口氣，看著地板去倒了杯水，回來時連同一包紙一起遞給她，而後就這麼坐在旁邊等她平復情緒。
“你真是個冷漠無情的死腦筋！”
她一邊抽紙擦眼角，一邊把廢紙扔向他，在看到對方準備起身的動作後，則是一鼓作氣鑽到了他的懷裡。
那兩隻手想把她扒拉開，卻被抱得更緊了。
“你不愛我。”
“怎麼會。”
“那你不喜歡我。”
“絕無可能。”
哈哈，她輕笑了一聲，而後抬起頭眨了眨眼睛，像一隻小貓在蹭頭，但是沒有人接這份戲。
“你累了，休息吧。”
竹苑摸了一下她的頭髮，丟下這句話好像要走了。
“不，不要！”
叮鈴的一聲響，竹苑回過頭，看到那枚戒指被摔到了地上，淺粉色的光無比耀眼，以至於奪走了他所有的目光。
“如果你真的愛我，就滿足我的要求。”
她一面解開釦子，一面散開頭髮，滿不在乎自已赤身裸體的樣子，只是走近他，試圖捧起那張臉。
而下一秒，就被掐住臉扔到了沙發上。
“不要繼續浪費時間。”
那雙眼睛裡的冷漠從瞳孔中滲透出來，整個房間彷彿都充斥著一股低氣壓。
“呵呵，竹大少爺，你在說什麼？”
他沒有理她，只是當著她的面，把那枚戒指戴到她手上，又摘了下來。
“她在哪？對方是誰。你要多少錢。”
“我要你陪我做。”
她試著抬起手拍拍他的臉，又被按了回去。
意料之外的，他沒有再多問一句話，只是搖了搖頭，把自已丟下，而後站在陽臺那裡打電話。
一切做完後，她看著那個背影，好奇地問了一句。
“為什麼？你是怎麼……”
“她不會不合時宜地催促，期待一件事時不會敲桌子，碰我的臉不會那麼小的力，喜歡湊著嘴角掐而非兩頰，高傲得像個公主而非寵物，從不說別人冷漠無情，只會直接陰陽怪氣……”
他頓了頓，好像笑了一下，又好像沒有，最後快步走過來，湊近了她，斜著頭說了一句。
“當然，這都是我編的，你不會信了吧？”
“當……當然沒有。”
她咧開嘴笑了，手卻縮在一起發抖。
“那好，這位尊貴的小姐，請隨我走一趟。”
“什麼……意思？”
她站在原地，舔了舔自已的嘴唇。
“字面意思。”
竹苑轉回頭，看著她，也只是看著。
眼裡的火光像是要把她焚燒一樣，腳下的地板更是滾燙。
“竹……”
名字還沒說出口，就聽到砰的一聲。
她抬起頭，看到對面的男人突然捶了一下門檻，敲擊聲把她的話撞得粉碎。
“她是你姐姐，”他抬起頭，聲音冷的彷彿一攤死水，“她沒有算計過你。”
又是一陣沉默，最後只剩下一句。
“我真想把你們都投到監獄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