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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脖子蹦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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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凰這一找就是一天一夜,因為過分著急臉上瘋狂冒痘,嘴皮子因為嘀咕了10086遍不見了都磨幹了。

即便如此,她都不忘催促侍從:“找!再找!!找不到就一直找!!!”

其實經過一天一夜的時間,金凰已經把整個神島乃至私人地牢都翻了個遍,相當於變相的大掃除了。

可除了一堆灰塵,她連舒芋的影子都沒見到!

此刻,她都想去挖開姐姐的墓,去看看舒芋是不是把自己當做陪葬了!

不行,姐姐已經去了,這個外貌酷似姐姐的外甥女不能丟!絕對不能丟!若是丟了,她可怎麼正常的活下去?怎麼辦?怎麼辦......

金凰越想心裡越慌,甚至變得六神無主起來,眼神逐漸癲狂:“去找!快去找!找,找!都給我去找啊啊啊啊啊!”

她身後跟著的護衛和眾侍女哪裡見過金凰發瘋的場面,皆是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烏泱泱一群人,愣是沒一個敢上前安撫金凰。

“去啊!愣著幹什麼!等死嗎!!!”

金凰一聲破音的怒吼,嚇得她身後一眾人等四散而逃,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去幹嘛,只一謂的四處亂撞,可見被金凰瘋癲的姿態嚇得不輕。

頓時牢外、階梯上亂作一團,都仿若見到惡鬼一般,像無頭蒼蠅一樣瘋狂逃竄。可奇怪的是:他們看似慌亂到相互推搡,自始至終卻無一人跌倒,反而在搖搖晃晃間都出了地牢就要往外跑,距離某口越近的,眼中的慌亂越假。

那個距離最近之人馬上就要出去了,臉上裝滿了邪惡勝利的表情,卻見面前門外的金光猛地一黑——

“哧!——碰!”

劍刃和肉體的摩擦,屍體和地面的碰撞聲,成功讓“抱頭鼠竄”地眾人停了下來,看著面前的景象呆愣在原地瞳孔地震。

“呵~”

陸舒收回白色雲力形成的劍刃,環視了一圈面前慌亂的人群,微眯了狐狸雙眼,突得一笑:“別害怕呀~金凰只是讓你們找人,又不是讓你們去死。”

眾人聞言皆微鬆了一口氣,有幾個看起來機靈的,甚至想開口跟陸舒說些什麼,還來不及張口,就在下一秒驚覺脖子一涼!

他們不可思議的望向突然甩手對他們使出殺招的陸舒,至死都不明白這到底是為什麼。

“切~裝什麼啊!作為別人的眼線,還表現出不可思議的神情,是想讓我誇你們不愧是12位高官培養出的人才嗎?我呸!”

他邊說邊向下面的地牢走去,腳上的步子越走越快,恨不能直接跳下去,足見對金凰的關心。

正往下走呢,迎面就撞上了前來的金凰。

看著面前階梯上緩慢流下的血,金凰目眥欲裂,衝著陸舒懟臉怒吼:“你在幹什麼!殺了他們誰給我找?你說!你說啊!”

她邊吼著邊揪住陸舒的衣領拉向自己,兩個人幾乎額頭貼著額頭,明明是駭人的,卻因為陸舒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為兩人徒增一絲曖昧感。好巧不巧,那心疼一閃而過之時,金凰緩了緩滿是疲憊的雙眼。而陸舒一米八的個頭,愣是被金凰拉低到一米六,被迫垂首。

面對金凰的質問,陸舒的表情和語氣莫名就委屈起來,什麼偽裝什麼萬年無情,碎的那叫一個徹底。

“他們是眼線,有什麼不能殺的......”

可是這幾天的金凰滿心滿眼都是舒芋和姐姐,根本沒注意過別人對自己的感情,更別說現在因舒芋失蹤從而引發姐控病的時候,她的腦子是混沌的,心是亂的,哪怕陸舒抱著金凰哭一鼻子,她都不會有半點感覺。

此刻的她悲痛欲絕,瞳孔徹底被絕望佔據:“你懂什麼?!他們做了這麼多天眼線,又怎會不知她對我的重要性!只有他們,只有他們手中捏著人,才能拿捏我!只有他們會用盡全力尋找她的下落!”

眼淚似海浪般,隨著一句句話語湧上金凰的眼眶,一滴一滴漫過眼瞼、滑過臉頰,滴落在她墨綠的直裾上,滲透進摻著金絲的綢緞中。

陸舒本來還陷入委屈巴巴的情緒無法自拔,結果看到金凰眼淚出來的那剎那就變了,委屈瞬間變成心疼、慌亂無措,只知道笨拙的哄人。

“我我我錯了,我知道錯了,不...不哭了好不好?你你你打我,你你罵我,罰我好不好?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他說著半蹲下身,弓著腰想給金凰擦眼淚,奈何金凰手勁太大,死死的攥著他的衣領,他總感覺自己手伸過去會把金凰的眼睛戳瞎,試探了兩三次最終放棄了。

陸舒只得一個勁兒的垂眸恭敬認錯,耐心哄著金凰別哭。哄了半晌,眼淚是哄住了,可這衣領卻被攥得更緊了:“我罰你有屁用!你趕緊下去找到姐姐才是最重要的!她一個人在外面風餐露宿,不能,不能讓她在外面受苦!你聽到沒有!!!!”

金凰說這番話的時候,眼睛似是要瞪出來,額角的青筋暴起,加上臉頰瘋狂生長的痘痘,看起來像個惡毒的女巫。

陸舒沒被金凰這容貌嚇到,卻被她的話嚇得不輕。因為金凰的姐姐紫凰於幾日前在金凰刀下化作塵埃,是他親眼目睹的!

原本他打算在那天向金凰表明心意,不經意間聽到金凰叫姐姐,他便循著聲音跟了過去,沒想到就撞見金凰背對自己捅向紫凰的一幕!他到現在還記得紫凰不讓他上前阻止的表情,和衝他無聲說對不起的口型。而在紫凰化作塵埃的同一時間,金凰就發出瘋一般的哀嚎!哀嚎過後她便暈了過去。

也是因著紫凰的反應,才讓他堅信金凰不是殺害紫凰的真兇,可她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他卻無從得知。

因為唯一知道事情全部真相的金凰,自那日暈倒後便得了一種怪病——一旦有人提起紫凰或姐姐這類字樣,金凰的記憶就會混亂,精神隨之瘋癲,在她自己說出姐姐二字後就會昏迷過去。等到下次醒來,她還會持續昏迷前的病症,一直到能剋制病症的人出現為止!

陸舒心下不安,忙抬眸看去,就見金凰和上次一樣出現丟了魂的神態,雙目逐漸迷離,最後維持在迷離的狀態驟然昏迷!

“金凰!金凰!夢兒?夢兒!夢兒......”陸舒壓下心底的慌亂,跪下雙膝將金凰攬入懷裡,而後小心翼翼地抱著她,在她耳邊一遍遍喚著她的小名,好似這樣就能把她從瘋魔的昏迷中喚醒一樣。

可金凰一點反應也沒有,甚至呼吸都比上次微弱,似乎下一秒就會停止一般!

陸舒只感覺腦子一片混亂,耳邊嗡鳴聲一片,抱著金凰的手顫抖不停,一時間呼吸都停住了,壓根想不起找醫生來為她檢視。

短暫的大腦宕機後,他才像從海里游出水面般大口呼吸幾順,強撐著半軟的身體,將金凰攔腰抱起往神殿後面的寢室奔去。

半路遇上前來尋人的心腹,大喊著叫醫島的族長來,而後便一頭扎進金凰寢室。

陸舒輕柔的將金凰放在床榻之上,手指抬起小心翼翼往她鼻尖探去,卻離了老遠就調轉方向,轉而微微顫抖著撫上她緊緊蹙起的眉毛,一路向下滑到眼睛,鼻樑,就是不敢去探她的氣息。

“夢兒...你不要離開我,你不能丟下我!我...”陸舒的手最終停在金凰的眉毛上,顫抖著嘴唇一遍遍輕撫著,好像這樣就能撫平她緊緊蹙起的眉頭。

“你還沒...你還沒知道我的心,我...我不允許,不允許你這樣無情!你身邊,你身邊不止紫凰和舒芋!你還有我呀!你還有我啊!!!你怎麼...”就是看不到呢?

陸舒半跪在床邊,半個身子都挨著金凰,想知道她還在不在,又害怕到不敢。

他的眼眶早已蓄滿淚水,又倔強著不肯讓它們破出眼瞼,好像讓它們落下來,金凰就真的不在了一樣。他就這樣半跪著猶豫了許久,久到醫島族長趕過來時,還是沒敢將手指移到金凰鼻尖處。

醫島族長被眼前的瓜砸到,一時間不知自己要不要出聲,轉頭求助帶她來的人。

陸舒親信見狀暗想:你別看我呀!我也不敢出聲!

但為了明天陸舒和金凰的瓜不滿天飛,他還是深吸一口氣大吼一聲:

“陸大人!醫島族長到了!”

幾乎是同一時間,陸舒猛地收回手,唰一下站起來,面無表情的轉頭看向醫島族長:“有勞。”

話落,他便閃出房門,好像有什麼東西在他屁股後頭追著一樣。

親信見狀朝醫島族長行了一禮,而後跟了出去。

才出門,他就聽到陸舒的命令:“醫島族長知道的有點多。”

短短一個夾雜著殺意的陳述句,就讓親信瞭解到其中的幾層意思——一、一會敲打出來的醫島族長;二、醫島族長不聽話可以殺;三、醫島族長聽話也要有把柄拿捏她,否則按第二個意思處置。

親信默默點頭,心裡卻在吐槽:你自己沒忍住,還怪人家知道的有點多。哎...什麼時候你倆能正大光明啊!這醫島族長已經是我這幾天以來要拿捏的第八個了,再多幾個我可真忙不過來!

相比親信的吐槽,陸舒心裡想的就簡單多了:醫島族長沒出來,那應該是活著呢,太好了!我的夢兒還在!~

兩人心思各異的在門外侯著,沒想到等待的時間越來越長,長到親信都覺得不對勁,想要破門而入的時候,寢殿內忽得傳出一聲巨響和東西掉落滾動的聲音,接著便聽金凰中氣十足的怒吼自門縫傳來:“滾!”

隨著這字的話音落下,陸舒面前的門唰一聲從裡面被開啟,醫島族長頂著滿身銀針,提著被摔掉一角的藥箱,出現在門外兩人的視線內。

陸舒現在心裡就剩下金凰了,哪管其他事,一個箭步上前詢問金凰的情況。

“金凰...金凰她,嘶哦!她精神錯亂了!臣,嘶~臣不知如何醫治,為今最要緊的,還是將舒芋小神子找回吧!嘶!”

她一邊說著,一邊呲牙咧嘴的拔下自己身上插入不深的銀針,疼得五官都扭在了一起,看起來有些搞笑。

親信自是注意到了,抿著嘴無聲笑了笑,抬手請醫島族長移步“喝茶”。

陸舒則一點沒注意到,因為他已經健步如飛的跑到金凰床跟前單膝跪地了。

“你來了,姐姐回來了嗎?”

不等陸舒開口,金凰上來就跟沒事人兒似的問出這句話,讓跪在床邊的陸舒愣是張著嘴,吐不出一個音來。

“怎麼了?說話呀!”金凰看陸舒表情不對勁,眼睛略微轉了轉,而後自顧自說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姐姐肯定是又生我氣了,這才不願回來。罷了,我先好好幫她管理著族長們,等她回來還能誇誇我呢~對!工作,我該工作了!”

金凰陷入自己的思想情緒中走不出來,自言自語的下了床塌往寢殿外去了,留在床邊的陸舒雖知道她是病發,可還是被她的幾句話說迷糊了,甚至自我懷疑起來。

親信見金凰完好無損的離開了,以為事情已經解決了,結果進來卻聽陸舒帶著深深的自我懷疑問出一句話來:“紫凰,是去世了吧?”

親信:......?

“是啊!不是您親自辦理的紫凰大喪嗎?”

陸舒聞言身子頓時頹了下來,喃喃自語著:“完了,更嚴重了。她竟然認定......”紫凰只是生氣而不是魂散!明明上次不是這樣的,她醒了後很明確的知道紫凰已經不在,只是忘了是她捅了一劍。可這次,這次她竟然連人已經去世都忘了!

金凰不是因為舒芋失蹤才崩潰的,而是在她看見自己親手殺死紫凰的那瞬間,就已經崩潰了!

至於舒芋?只不過是金凰將對姐姐的心思寄託在她身上而已!這也是為什麼金凰無比看重舒芋,因為舒芋,繼承了她母親同款深紫色的眼睛!金凰一直都將舒芋當作姐姐一樣對待!!!

金凰口中一句句的她,從來都不是她的外甥女!而是她的親姐姐紫凰!

金凰的反應和她說出的話語一點點在陸舒腦海中拼接起來,她崩潰的真相就這麼擺在他的腦海裡,揮之不去。

陸舒一時難以接受,一滴淚順著妖冶的臉頰緩緩滑落,彷彿在嘲笑他的痴情一般。

從頭到尾,金凰不僅看不到他,連自己的外甥女都看不到!她的心裡,從始至終只有她姐姐!只有她姐姐!!!

此時此刻,他的思想已經擰巴起來,只剩下一個想法:活著真累。

可即便如此,他的大腦還是準確無誤的想到保護金凰不再昏迷的辦法。

親信正好“敲打”完醫島族長回來覆命,就聽陸舒有下了一道命令:

“現在馬上找一個有隱藏物品能力的人來做守墓人,讓他只要見到金凰就隱藏紫凰的墓碑。另外全雲空下發禁紫令!一切和紫色有關的全部禁止,只可在家中偷偷觀看,如有堅決違反或刨根問底者,直接抓我地牢!快去!”

親信:.....我除了垂首應是還能說什麼?

他只得帶著生無可戀的表情,沒有停歇的轉身去找人。

與此同時,因過度用腦想劇情舒芋趴在黑衣人肩頭上睡得正安穩,忽然像感應到什麼似的打了個噴嚏。

“阿嚏!”

這個噴嚏之大,把舒芋打得腦瓜子嗡嗡響,一時間有些迷糊。

‘我是誰?我在哪?我在幹什麼?’

下一瞬,她就清醒了,自己在心裡回答道:‘舒芋、在被殺手擄走的路上、睡覺。應該快到目的地了吧?’

想到這,舒芋抬眼一瞧——嘿!一天一夜了,這黑衣人還在高層荒蕪的雲島上晃悠。好嘛,照他這速度,她都不用去見哥哥姐姐們了,等到目的地的那一刻直接嘎!主打的就是一個炮灰中的炮灰人生。

“你怎麼這麼墨跡?就你這個速度,執行任務的時候怎麼跑掉的呀?啊?你怎麼不說話?”

舒芋實在沒忍住吐槽道,她自己去都比他速度快!

想到她就說出口了,誠實生活每一天。

“你這還不如把目的地告訴我,我自己去都比你快!”

黑衣人聽到這句話,暴脾氣噌噌上漲,直接一個急剎就把舒芋從肩膀上抓起甩到地上:“你走!我看你個三歲小屁孩給我怎麼走!”

舒芋:“......”對不起,忘了自己穿到炮灰三歲的時候。

“走啊!”黑衣人氣得再次怒吼,把舒芋嚇了一激靈,小身體猛地顫了一下。

“咳,那個,我就說說嘿嘿......”舒芋在原地尬得摳腳,小眼神在周圍飄來飄去,不好意思去看黑衣人。

黑衣人大大地翻了個白眼,上前一步將她撈起重新扛在肩上,發出一聲熟悉的悶響。

再次受到重擊的舒芋咬唇忍痛:咳......這次算我活該。

經過這麼一鬧,舒芋徹底清醒了。她默默調動體內的能力,發現這個炮灰的體內和自己現實中一樣即有神力又有云力。她在手上召出看了下,是自己那個熟悉的紫色,就連雲力都是一樣的冰屬性。

“阿嚏!”黑衣人感覺自己脖子處突然有涼颼颼的,凍得他狂打噴嚏。

舒芋見狀忙停止調動。

她能感受到,體內的雲力和神力都是剛剛進階不久,非常不穩定。所以才會不好控制,導致黑衣人這麼快就有了她雲力帶來的反應。

好在黑衣人並未認為剛剛打噴嚏的原因是因為她,而是嘀嘀咕咕說有人罵自己。

舒芋由此推斷:這次拐走她的殺手竟然並不知道她的雲力屬性。那看來這個組織不咋地,都不查清楚目標的方方面面就敢出手。

舒芋哪裡知道,人家不是不查,而是唯獨在她這不查。實在是她自己的為人就不咋地,整個雲空在乎她的除了金凰再沒別人。而他們的目的就是把她帶走控制住,同時讓金凰發瘋。

所以對她查什麼?壓根沒什麼好查的。倒是金凰被他們查出精神有問題的事,這次的行動也是為了試探這件事。

舒芋不明真相的繼續推理,實際上是回想起書中寫炮灰被帶走後發生的事。

‘我記得炮灰被拐走是有目的的,當時還專門看了,是啥來著?’

她抬起自己的一隻短胳膊,肘在黑衣人肩膀和脖子的連線處,費力回想:‘好像是為了打擊小姨。想起來了!小姨得了一種怪病,拿我的話來說就是姐控引發的一系列精神問題。然後...然後!啊?然後小姨就徹底瘋了!’

“我去!”舒芋一時沒忍住驚叫出聲,扛著她的黑衣人很想給她兩巴掌讓她安靜。

舒芋壓根沒注意到黑衣人的怒火,而是沉浸在回想中震驚不已:‘不是,什麼情況?小姨因為這個事就瘋了!?嗷,也對,畢竟唯一一個像姐姐的也離開她了。對於一個姐控來說,這的確是致命打擊。咋整啊?我目前離開的也不是很遠,現在回去來得及。但是那樣就改變書中劇情了啊!可是真的不想看小姨發瘋啊!!!哎呀好糾結啊!’

在種種糾結下,舒芋一想到幫助小姨,就調動自身雲力使周身溫度驟降;一想到劇情的發展又停止調動,周身氣溫回升。

馱著她的黑衣人就自己的脖子在冬天和夏天來回蹦迪,很難不注意到脖子蹦迪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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