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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無聊的一章，銜接一下.....花花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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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稍片刻，李相夷帶著尚有餘閒的喬婉娩和另一名百川院弟子來到。
四顧門下“百川院”一培養人才，二負責刑案，雖建立不久，但因歸屬四顧門下，案件上訴十之八九打理解決地井井有條，也算是頗有聲望，受邀情理之中。
風自耳邊呼嘯而過，李相夷策馬眼底堅毅，一雙黑眸映出倍道而行的前路光景。
為何只是頗有聲望，這又不得不提到朝廷，以及李相夷此次接手朝廷的原因。
江湖朝廷案件的歸理十分之亂，朝廷下來管理案件的人有的荒淫無道，有的指鹿為馬。
江湖中有正義之派幫忙破出案，有時卻常常因為私慾燻心的朝廷之人插手，難得給死傷者一個公道。
想到這，李相夷又抬眼，與身旁兩人加快了策馬的速度。
朝廷有朝廷的律法，江湖有江湖的不平，兩者兼合管制，如此，太亂了。
晴眉下林薄，屋頭上炊嫋。
賀皇底府位於一處萬丈高山之下，宅子不大，偏樸素，宅裡最吸睛的還是是一處玲瓏精緻的樓閣。
實屬一幅“樓下水雲天，樓上萬丈邊”的美簾。
門口兩守衛極其恭敬地向翻身下馬遞過請柬的李相夷一行人彎腰行禮。
“不必多禮。”李相夷將馬繩丟給他們就邁進門檻。
出奇意外的，來者接踵而至，最終被留下的僅有李相夷一行人與另一人。
林川，一介略有名氣的刑探，無甚門派，形影獨之，忠愛探案，所接案件無一未破。
是一聰明絕頂的正義之輩。
李相夷默默打量了幾眼便失了興趣，觀察周圍一遭，倒是林川道了兩聲“久仰久仰”後饒有興趣地打量起這天下第一來。
一個年紀不大的毛頭小子。
府長作揖笑了兩聲，“有勞，有勞，入此兩位一看就皆是氣吞山河之志，絕頂聰明之人。”
林川大笑好幾聲，“直接說罷，劉府主，如今案事前何必再拘謹。”
劉府主這才嘆了口氣，神神秘秘地壓低聲音，“宮內進刺客了。”
門外馬車駛來，一行人一同上了車。“邊走邊說。”
“太監被殺也不算什麼天大的事，只不過這是什麼太監？”喬婉娩問道。
“侍奉皇上的太監被殺了。”劉府主嚥了口氣，“就連身邊常常侍奉的下人都被殺了，皇上不用說，更是憂心忡忡，這幾日護衛不離身。”
那倒是有理，皇帝身邊之人被殺，他如何能不惶恐。
“宮內進出人員都有詳細記錄，聽說兇手恐是武功高強，才能在人不知鬼不覺間在御膳房殺了李太監。”
這怎麼越聽越怪呢。
李相夷放在膝蓋的指節輕敲，“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我召集各位不久前，不過半天時日。”劉府主答。
“宮內軒轅蕭前輩可不是個吃乾飯的主，如果兇手當真能避開此等高手以及宮內輪輪巡邏溜去御膳房殺了去取膳的太監。”林川一頓，“如此武功倒有些匪夷所思。”
李相夷饒有興趣地挑挑眉，“莫非是宮內人行兇。”
妄自猜測總歸是無頭蒼蠅般亂亂竄。
賀皇底府本就離宮路途不遠，馬車倏然一頓，幾人一同下車，給護衛看了令牌之後瞭解大致了情況，得令去往御膳房。
御膳房周寂靜，繼出事後再沒有人來過。
眾人拂開門面，屋內太監的屍身還靜靜的躺在地上，沒有頭。
“御膳房門衛記道，這是半個時辰後公主婢女小春來時發現的。”一旁派來交接的下人道。
“奇怪……”林川在屍身旁蹲下，“兇手在第一時間竟然未處理屍體。”
“半個時辰。”李相夷喚喬婉娩去叫來所來者，隨後也在一旁蹲了下來，略有些遺憾之色，“看來果真不是什麼武功高強之人。”
否則不會在半個時辰的時間還處理不掉一具屍體，不處理對兇手必定是百害無一利的。
“這血流的甚少，旁無血液噴濺痕跡，他是被先殺掉再砍的頭。”李相夷又道。
“李門主火眼金睛，在下佩服。”林川仰頭真摯道。
“當然。”李相夷懶洋洋抬眼。
“只是不知這屍體被割了頭又是何由？”林川拿著一個木棍扒拉了兩下，“兇手總不可能蠢到覺得把頭割了別人就認不出是誰了。”
“難道是分屍沒來得及，只砍好了頭？”
因為只砍了頭，所以也只帶走了頭，李相夷有陣失語。
“兇手逃跑還專門帶個頭？”
林川咳嗽一聲，“開個玩笑。”
兩人不歡而散，分別觀察起周邊來。
李相夷眼力絕佳，環顧一週後抬頭視線落在房樑上。
林川順著看過去，暗色的房樑上有一抹極細的血跡，“這是……”
不等他悟過來何意，李相夷就指了指旁邊，“火爐底那個，撿一下。”
林川起身看去，火爐下灰壇中儼然掛著一條細細的幾乎看不見的灰條。
“你怎麼不自已撿。”，他彎腰撿起，捂著鼻子抖了抖灰，才勉強看清。
“髒。”，李相夷拍拍衣服。
林川：“……”
這是一條極細的淡粉絲線繩，尾部焦黑，顯然這段是沒有燒完留下的。
“廚房裡應不會有如此一條韌性絲繩。”他剛剛抖在空中的灰還虛虛浮著，李相夷往後大退兩步，“如果沒錯的話，房樑上的血跡大概就是這細繩所劃上的。”
“繩上有血，兇手取下繩時劃過房梁……”林川喃喃。
“但我還有個問題。”
李相夷拿了一塊旁邊罐裡的蜜糖放嘴裡，邊問道，“什麼？”
“屍體的頭也不見了，先不說要用多少氣力，若是用細繩截頭不可能那麼完整，屍體脖頸處的橫截面分明是被砍斷的。”
“你沒發現這廚房裡沒有菜刀嗎？”糖很甜，李相夷微微帶上幾分愉悅。
但是很快，一群人隨在喬婉娩之後來到院內，在詢問後都一一表示沒有見到過什麼。
為首的婢女便是小春，她臉上戴著面紗，裸露的膚上紅斑點點，時不時撓一撓。
“你過敏了？”林川看了她半宿問道。
“我自小胭脂過敏，公主還小，不塗胭抹脂，我就被安排過去……無礙，準是不知何時染上了脂粉。”那侍女掩面吸了口氣。
“在御膳房前，你可有去過別的什麼地方？”林川一雙眼睛犀利，徐徐問道。
小春回想片刻搖了搖頭。
“那奇怪了，御膳房怎會有胭脂？”喬婉娩蹙眉看向帶來的一群人，“可是你們點了胭脂？”
這幾日去過御膳房被帶過來的除了每日按時送餐的下人，就只有三個婢女，兩個是旁宮二皇弟小妾的，一個便是小春。
幾人都連連搖了搖頭，“宮內向來不許下人抹胭脂的。”
“這麼說，兇手將細絲繩懸於房梁，只需稍微打個活結，想辦法把人頭套進去，然後抽動活結……”李相夷緩步走過來，“那就準是宮中有些許地位的女子所為。”
林川鬆了口氣，女子還好，如若是任何一個皇弟什麼的，都很難收場。
“如今作案手法找到了，兇手卻不好鎖定，宮裡女子正室也好妾室也罷，範圍太大。”
李相夷又繞著房間走了一圈，沒有發現別的什麼東西。
一時之間思緒到達冰點，喬婉娩又離去打問一些別的線索。
“啊呀…………！”
一道怪聲怪氣的叫喊劃破空氣。
眾人連連出走到鄰院，見一個戴著面簾的青衣婢女正舉著鐵鏟跌倒在地，眸色驚恐，像是看見了什麼不得了的東西。
李相夷走近，她許是在挖坑，坑內，儼然一顆被土包裹的球狀物。
但不難看出，土裡有血滲出，那是顆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