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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故人已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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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位勇士已就位,除了左逸和胖子有豐富且成功的作戰經驗,其餘的十二位恐怕只能簡單的防禦,所以首要之務是制定合適的作戰計劃,否則單憑左逸一個人作戰,其餘人看戲也不是個辦法。

“大家坐下來商討下作戰計劃吧。”趁著大家熱情高漲,左逸安排了起來。

“對對對!”眾人附和,然後就地坐下,將十四位勇士和老天師圍在中間。

“不知兩位有何高見。”老天師看向胖子和左逸,率先發話。

“我有一計,大家看是否可行。”左逸順勢接過話,“參照今天和異人的戰鬥,我發現異人雖然有使不完的力氣,但是沒有智力,只有蠻勁且不會發力,你看一群異人趴在門上只會不斷用手指抓門卻不會向前推。所以我計劃將后土殿的前門開啟一個口子,僅夠一人進入,放進來一個就合上一些,讓剩餘的人進不來。門口兩人手持木棍,重擊異人腿部,將他們擊倒,擊倒後如果有異人想進來,也可以用木棍頂住,這樣也不會有危險。裡面再安排四個人,兩人按住跌倒的異人,兩人負責將異人捆綁上。再有六人安排負責開門和關門,我和天命靈活補位,哪裡需要就去幫哪裡。”

左逸一套詳盡得計劃說完,大家頻頻點頭,似乎頗為認可,此時大殿內很是安靜,都在細品左逸的計劃,畢竟事關生死,即使無需參戰的人也在認真思考其中的利弊,生怕出一點錯就滿盤皆輸。

“六個人能頂得住門嘛?”片刻,就有人提出了自己問題。

“我們可以用桌子這些頂住一扇門,只需要控制另一扇門就好,畢竟門幅有限,六個人差不多都可以很好的發力。”學過力學的都知道,靠近門軸那邊發力的效果肯定沒有另一邊好,而且門外一扇門也就趴了十來個人,左逸和胖子還能隨時補防,應該問題不大。

“要是沒控制好,進來兩個怎麼辦?”

“我和天命會隨時補位的,別說進來兩,就是進來五六個,我們的天命兄也能輕鬆應付。”左逸真是給足了胖子面子,抓住機會就一頓誇。

“拿什麼綁呢?”

“撕異人身上得衣服就好。”

……

隨著眾人七嘴八舌得討論,發現這個方案還是很完善的,即使有一些不足,也能隨時靈活調整,所以眾人安危還是沒什麼大問題的。接下來,左逸又分了下隊伍,由雲清子和雲真子道長負責持棍擊倒異人,四位負責天師府後勤的師傅(張馳,王峰,劉楠和陸子兵)在裡面控制異人和捆綁,其餘的六人(雲沐子,雲曌子,雲闕子,陳翔,馬群和李大江)就負責開門和關門。

分配好之後,左逸和胖子就帶著十二位勇士向後土殿走去,殿內的眾人目送大家離去,一聲聲“保重,注意安全…”不絕於耳,大家的希望都寄託在前面的十四個人身上了。左逸和胖子倒是很輕鬆,剩餘的十二位表情就沒那麼輕鬆了,大多都是強顏歡笑和眾人告別,不得不說五位道長還是很鎮定的,看來天師府的外門也並非徒有虛表。隨著三清殿的大門關閉,十四位勇氣都目光向前,都知道此時已是破釜沉舟的時候,由不得自己後退,這麼想著,士氣也逐漸高漲了起來。

很快眾人來到了后土殿,關上後門,十四個人去前門演練了幾番。

“都清楚自己的職責了嗎?”左逸再做最後一遍確認。

“沒問題!”眾人齊聲道,隨著幾番演練下來,對各自的分工還是比較明確的。

左逸給胖子使了個眼色,“好,那我們各就各位,準備開門。”胖子也心領神會的下達了命令,畢竟在大家眼裡,胖子才是那個可以拯救眾人於水火的英雄,左逸多少有些沾了胖子的光。

眾人瞬間歸位,目光都朝向門外,殿內異常的安靜,而門外異人的“嗚嗚呀呀”聲此時卻異常刺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開!”隨著胖子的一聲令下,門後的六人緩緩地拉開了大門,隨著門縫越來越大,最前面地異人一隻手已經探了進來,被胖子用手緊緊地鎖住,看著胖子如此輕鬆地應對異人,眾人心裡也多少有了些底氣。

門縫越開越大,終於第一個異人整個身子探了進來,另一隻手剛進來就被左逸用手鎖住,左逸和胖子兩人一左一右將異人拉著,動彈不得。“關門”胖子見機又下達了關門地指令,此時第二個異人也只是伸進來了一隻手,又被左逸輕鬆地鎖住,門被順利地關上,留下了一隻手地間隙,計劃在有條不紊地進行,眾人一陣欣慰。

倒是雲清子和雲真子兩位道長,見異人已被鎖住,便不在用木棍打擊,左逸趕緊示意後面四人來把這個異人接過去困住,於是計劃按住異人的兩人張馳和王峰上前,都不敢大意,都用雙手鎖住異人,左逸和胖子才敢鬆手。饒是兩人有心理準備還是被異人的蠻力給驚到,差點脫手,幸好兩人平時乾的都是些體力活,手上的老繭清晰可見,逐漸就適應了異人的力氣。

兩人反手將異人壓跪在地上,然後劉楠和陸子兵也趕緊上前,掏出了僅存的一把刀,割開了異人的衣服,快速的撕扯成條狀,先捆住雙腳,再捆住雙手,為防止意外,又將雙手和雙腳綁在一起,異人以一種奇怪的姿勢被捆著,只能頭朝下無力的嘶吼著。

順利地解決了一個,眾人發出一陣歡呼,比想象中還是要簡單一些的。“再放一個進來吧。”胖子又一聲令下,又一個異人被放了進來,這次由雲清子和雲真子兩位道長一左一右鎖住了異人,交給張馳和王峰,大約五分鐘,一個異人就被輕鬆的捆綁住,然後就是下一個。

隨著眾人默契的配合,五分鐘一個的異人很快縮短到三分鐘就可以搞定一個,大約搞定了十幾個異人之後,這次放進來的是一個身穿道袍的年輕道士,左逸明顯一愣,表情瞬間冷了下來,“小霄子!”雲清子悲痛地喊了一聲。其實之前手伸進來地時候大家心裡就開始擔憂了,畢竟躲在三清殿地道士大家都心裡有數,還剩下三個道士沒有發現,其中就有這位小霄子!悲痛歸悲痛,雲清子等幾位道長也沒敢懈怠,還是快速地將小霄子給捆了起來。

處在身後的左逸此時面無表情,腦海裡不斷浮現著這位年輕道士的點點滴滴,小霄子是負責專門給內府送生活補給的小道士,平時內府有什麼需求,也是由小霄子代為傳達。還記得第一次見面時,小霄子也不過七八歲,卻堅定的告訴左逸自己叫雲霄子,將來一定要當上天師!往後每次小霄子過來,兩人都嘰嘰咕咕個沒完,左逸只有從小霄子的口中才能瞭解外面的世界,無論是靈異怪談還是時政熱點,亦或是八卦新聞,兩人年齡相仿的人幾乎無話不談。可以說,這位年輕道士是左逸唯一的朋友,也是這麼多年來唯一可以聊得來的夥伴,左逸還是不能接受小霄子就這麼被傳染了。

左逸就這麼靜靜地看著被捆住的小霄子在用力的嘶吼,想掙脫手腳上的束縛,重獲自由,可是啊,自由在成為異人的那一刻就煙消雲散了,你還是你嗎,你還能成為你嗎,你知道我入世很大程度上也是想和你一起去兌現這些年得諾言,說好的一起去闖蕩,去降妖除魔,去救死扶傷,去實現你心中的道義,去做你的天師。一直沒敢告訴你,我是天師府真正的天師,受的是張道陵的真傳,本想在你成為天師的那一刻告訴你,要是你不服氣,也不是不可以傳授你點外府沒有的道法,然後再一教高下。左逸想著這些美好的畫面,可惜都實現不了了。

一旁的眾人也熟練的解決著一個又一個異人,由胖子監督有條不紊地進行著,終於迎來了最後一個,此時大家都有些精疲力竭,只剩下捆綁的四人還在忙活著,其餘的人已經坐在地上休息了起來,四周放置著捆好的異人,眾人開心的笑了,然後放鬆警惕地看著最後一個異人。突然,這個異人發力,瞬間掙脫了雙手,掉頭就就朝最近的張馳咬來,還好左逸反應的快,一腳踩在了異人的頭上,嚇得張馳已經癱倒在地,還好王峰和胖子反應及時,又趕緊壓住了異人得雙手,這才將最後一個異人解決掉。

“都小心些,不要大意了,不然丟得可是你們的命。”左逸雖然對著張馳說,但其實說給眾人聽,他們總要自己面對的,轉而又心裡暗暗發問,“小霄子,你是大意了還是救人把自己搭進去了啊?”可惜答案已無從知曉。

“謝謝,謝謝!”張馳攤在地上一個勁的道謝。

“嗯。”算是回應張馳了吧,“你們休息會兒,將異人都固定在柱子上或者桌子上吧,別讓他們跑了。我和天命去外面檢查一下有沒有漏網之魚。”

左逸說完,便帶著胖子從前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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