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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晚歸第二次——說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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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平藍全力以赴準備這重要一攻時,遠處一個小女孩的聲音打破了本來的緊張氣氛,平藍回頭一望,竟然是小咩咩急吼吼地跑了過來!她怎麼來了?今天約著來這鬥牛之前,是和她說了一聲,不過小姑娘沒啥興趣,隨口附和了一聲哦,就回家寫作業去了。這會只見小咩咩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到球場邊叫住了平藍,容不得喘口氣歇會,就告訴平藍他媽媽在找他,並且很生氣的樣子,問了她才知道,本想直接過來找到平藍要訓斥的,但一方面家裡正好有點家務,更主要的方面還是小咩咩見狀腦袋機靈一轉,想著她代替跑一趟把平藍哥哥叫回家會緩和一點,因為她預感到平藍的媽媽很生氣,所以避免平藍在外面被訓斥,才勸說讓她跑過來叫平藍回家的。

聽到這,平藍也是一陣擔憂,因為媽媽之前確實說過不要再上這裡打籃球,再一個現在回家又晚了,除了打球鬥牛本身,還不是因為阿黃遲到了才會晚,可是現在說這些沒有用,唯一要做的還是趕緊和小咩咩一起回家!

不對啊,我光想那頭了卻忘了手頭了,我還有這重要一攻呢,平藍才發覺這矛盾的局面!

“怎麼了,平藍,你進不進攻,還是說要放棄啊,要放棄的話那就是你輸了啊!”,阿黃理直氣壯又帶著盛氣凌人地說道。

“額,等會讓我考慮下,額我要攻的,額不行······”平藍此刻腦袋有點懵,因為馬上回家都肯定會被媽媽訓斥,如果再拖延更了不得,所以最好是放棄,可是放棄的話,我不就輸了?好勝心驅使他要至少完成這一攻,但一貫的乖巧習慣迫使他儘快回家,誰也無法想象當時的平藍有多麼矛盾。

“你怎麼回事啊,支支吾吾的都說不清,到底是進攻還是放棄?!”阿黃不耐煩地簡潔明瞭讓平藍做選擇。

“那我放棄,不攻了”,說完這句話,平藍由之前的猶豫掙扎變的滿臉沮喪,異常難過。他還是艱難地作出了決定,一個看似只是孩童之間爭強好勝,無關緊要的卻又深深紮根在一個夢想初現的少年心中影響長久的決定。

“哦,那這樣我就不戰而勝啦,呵呵呵”,阿黃笑的格外大聲,聲音彷彿都能穿透整個籃球場,在他看來不僅贏了籃球鬥牛,更重要的是完全搶到了風頭,感覺像奠定了在場的小夥伴的領袖地位一樣。

而此時的平藍已經又急又惱,又無可奈何,他拋下了另外場邊為他惋惜又為他擔憂的小夥伴們,更沒有理會阿黃,和小咩咩一起飛奔回家,路上邊哭邊跑,當下他來不及消化鬥牛這樣的結束方式和結果,得馬上回家接受媽媽的批評,因為一貫他都是很乖巧的,而且之前媽媽還送了個心愛的籃球給他,但他一來沒有聽從不來這邊技校打球,二來再次晚歸,快到家時平藍充滿了擔憂。

果然,當他怯怯地走進家門口,媽媽在那裡等著,嚴肅的表情更讓平藍膽戰心驚,但許久才問道,為什麼這麼晚回家?第二次了?!

這時候一同回家的小咩咩本想幫哥哥解釋,但懾於平藍媽媽的怒氣,不敢說話了,只得耷拉著腦袋回自家去了。

當下的情景就是平藍和媽媽互相沉默的狀態,這樣的氛圍壓抑極了,平藍腦海轉過很多的想法,首先還是覺得應該實話實說,可是確實這次錯了,沒有聽從教導,和上次是不同的。但剎那間,竟然他冒出了個僥倖而自覺高明的理由,解釋說:“我去幫助大鑫和他堂哥,和他們一起玩,為了讓他們能更加要好。”

很明顯平藍說謊沒有經驗,那語無倫次的表述,顫抖的手腳,一下被媽媽識破了。氣不打一處來,開始找到個鬆緊帶開始抽打平藍,這種情形對平藍來說從沒經歷過,開始大聲哭出聲來,但媽媽沒有停止抽打,而是開始訓斥,說道竟然會說謊了,以為她不知道,明明就是跑到技校籃球場去玩了,而且忘記時間回來晚了,和阿黃爭強好勝鬥氣,回來還說謊,這一系列的事情多像個調皮搗蛋,沒有教養的壞孩子啊,說著繼續抽打平藍!

平藍止不住抽泣,尤其當他聽到壞孩子三個字,內心都崩潰了,鬥牛的事關鍵時刻放棄還沒來得及難過,回家這頓收拾可把他的心理防線瞬間突破了,他習慣了被誇獎被稱讚,比起抽打的疼痛更讓他心痛的是他被否定的感覺!

但平藍此時只能承受,因為他確實犯錯了並且說謊了。沒一會兒媽媽也停下來了,只說了句讓平藍站在原地好好反思,想明白了再吃晚飯,另外也沒收了那隻籃球,以及絕不允許再去那個籃球場,除了學習外就只能看看電視玩玩遊戲棋,和籃球告別!

平藍的心境從放棄最後一攻,到回家被打罵,跌落到了谷底邊緣,但那句和籃球告別是真正的擊潰了他的心理防線,真的跌落谷底一般。悲和哀是不同的,而此時他的心境就是從悲到哀的變化!

對於一個少年來說,在原地反思良久並不會有太深刻的認識,只是重複想著自己犯錯了,當然他也納悶為什麼媽媽對真相那麼清楚,直到多年以後才知道,原來當年就是阿黃使壞,故意遲到先跑到平藍家和他媽媽提前告知了籃球場鬥牛的事,才有了那樣一場訓斥,和告別籃球影響深遠的痛苦!當然這都是後話了。而晚歸說謊事件在當時結果就是讓平藍被迫告別了籃球,告別了一個萌芽不久的夢想!

而由此也開啟了平藍註定或許又是偶然的學業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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