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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好船後，銀狼便離開了據點。
走時還很好心的把工匠們丟在了卡芙卡門前——要是放在刃或是薩姆的門前很可能會被打死。放下魌鳧門前就血肉蒸發了。還不如刃跟薩姆仁慈呢。
希望卡芙卡能把他們放回原處吧。
銀狼悄咪咪的從空間站一個不起眼的角落出現。繞過監控後在一個空房間裡停下。
嘀！
銀狼掏出手機，是魌鳧發來的訊息。
“記得把樂園的枝杈切下來一段帶回來，我需要這個來壓制自己。”
“樂園，就是你看到的紅樹。”
？
“你怎麼知道？”
“……我就在你房間裡，那時候就站在你身後。你完全沒搭理我。”
銀狼仔細的回想了一會，發現當時自己查資料的時候，似乎，好像，大概確實有人叫自己？
“彳亍囗巴。”
“對了魌鳧，你為什麼在我的房間裡，怎麼進去的？我那兒什麼都沒有，零食也放在客廳啊。”
銀狼看著手機上的訊息嘴角抽了抽。
“卡芙卡讓我給你送東西，我就扭了一下門把手就進去了。”
笑死，扭了一下，人類這種物種真的能把那種門把手給破壞嗎？
想到自己定製的特殊合金門把手，銀狼嘆了口氣。
“可惜了，花了我不少錢呢。”
銀狼在手機上問道
“除了枝杈……等等，紅樹真的是棵樹？”
“嗯，要看著她，千萬不要移開目光，不然黑塔下一秒就到。或許你有機會看到紅天使？”
“天使？有點意思。”
銀狼看著暗下去的可達鴨頭像問道
“嗯？人呢？”
“真是的，說走就走……”
銀狼收起手機，然後黑入空間站的系統檢視著自己想要的東西跟魌鳧要找的東西的具體位置。
等到找到後，便即刻動身——真要是黑塔上線了，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銀狼收起以太編輯器，正大光明的從房間裡走了出去。根據她的探測，這裡短時間內不會有任何人經過。
只不過，等銀狼走了一段路之後才發現。黑塔空間站的很多地方依然有著戰爭之後的痕跡。
“反物質軍團在這兒住下了？真有意思，這快一個月了吧。還是說，又捲土重來了？”
“那些標記……居然還沒被發現？這怎麼行。”
銀狼來到自己之前做的標記面前，把上面的加密程式撤掉了一層，然後又利用以太編輯一個區域一區域的把之前的標記全部去掉一層加密。
說著簡單，做起來還是麻煩的，花了幾分鐘才把標記處理好，銀狼在保衛科的人來之前離開了這裡。
“一個在最下面，一個在最上面……完全沒動地方嘛。”
銀狼抬起頭，看向存放著朋克洛德卡帶的模擬宇宙主體的最上層區域。再低下頭看向最底層的“封鎖層”。
模擬宇宙好說，銀狼之前有給黑塔辦公室那裡留了個標記，只不過還不知道有沒有被黑塔消掉。
“先去把魌鳧的事弄完吧。紅樹，聽起來很有意思的嗎。”
一路乘坐電梯向下，能躲掉的監控就躲，躲不了的就是用以太編輯消掉自己的片段……太麻煩了，還是掩蓋住自己吧。
等到來到底層的時候，銀狼被這裡的慘狀跟味道驚到了。
滿牆灰黑色的乾涸血跡和不知名的殘渣……還有空氣裡瀰漫的腐臭味。
“這兒是怎麼了？為什麼……就連空氣過濾都完全停掉了嗎？”
銀狼打起手電——這裡一片漆黑，沒有任何燈光。
銀狼艱難的從腐肉跟組織殘渣中走到了盡頭，那裡有一扇被撕開的門。
對，撕開的。
銀狼看著這熟悉的撕裂程度，不由得想到了魌鳧……還是魌鳧可怕，最起碼這種空間站的艙門強度完全比不上那艘飛船。
銀狼從貼著紅色封禁線的有缺口門裡擠了進去。
門裡跟門外漆黑一片的樣子不同，這裡有著很微弱的燈光。
“這麼多黑塔小人？為什麼這兒還有？”
銀狼抓起一個黑塔人偶，掰過她的腦袋了看著她的眼睛。
“完全不眨的嗎，壞掉的？”
把人偶放下，銀狼看向被數十個黑塔人偶看護的玻璃室內的……紅色大樹。
長著眼睛的樹，銀狼的確是第一次見。
挑了個乾淨的椅子拖過來後，銀狼爬了上去，嘗試著把之前留在黑塔辦公室的那個標記啟用。
“奈斯！”
連線好後，銀狼便直接把自己投射了過去。現在是半夜，工作人員大多都在休息。或許危險區或是前線的地方會有人全天候的巡邏。
但黑塔辦公室這種既私密又安全的地方，根本沒有人。
甚至那個黑塔小人都已經閉上了眼睛。
銀狼進入模擬宇宙，順著自己之前留好的記號再一次走到了那面光屏後面。
卡帶就在後面。可是銀狼進不去，她的許可權不夠，哪怕這已經是她能獲取的最高許可權了——跟黑塔人偶同等的許可權。
看來必須要等黑塔本人來或是其他有著後臺許可權的人來才行了。
銀狼在光屏上留了一個新的塗鴉，並用自身一切所學把這個塗鴉完全隱藏了起來。
如果銀狼沒有座標和秘鑰，連她自己也探測不到也發現不了這個塗鴉。
滿意的收回投影后，銀狼看向房間正中的那棵噁心的樹。
正要出刀切割的時候，手機一聲震動讓銀狼尖叫了一聲。
“……真是的，誰啊。”
銀狼，記住，不要讓樹或是天使碰到你，不然，以太修改也救不了你。你會變成新的果子——如果你喜歡紅色的話。
“什麼啊，魌鳧什麼時候變成謎語人了，蒸烏魚啊！”
把魌鳧的訊息記在心裡後，銀狼開啟玻璃室，剛進入其中就被玻璃裡面那濃郁到噁心的血腥味燻了一個痛苦面具。
“這……嘔……黑塔是那活人獻嘔……祭嗎？”
擦去眼睛裡因為乾嘔產生的淚水，銀狼切下了一段枝杈。
正要離開玻璃房的時候，銀狼寒毛倒立，立刻就地一趴，躲過了身後穿刺樂園的攻擊。
連滾帶爬的跑出玻璃房關好門後，銀狼帶著冷汗看向房間內抽搐的穿刺樂園。
“這是什麼鬼東西！這種速度……真的是植物嗎？”
銀狼走到一旁看著被戳出裂痕的玻璃，不由得後怕道
“這種玻璃都能擊碎，還好只是擊碎。”
銀狼急忙掏出手機問道
“魌鳧，這東西是啥？”
“自私的紅天使。”
“……不要當謎語人。”
“……回來再說，記住，不要用肉體碰到天使的任何地方，她會吃掉你的。”
看著魌鳧的訊息，銀狼擦了擦冷汗，雖然還不清楚，但……這玩意好像是個活物，很邪性的活物。
把樹枝包在憶泡裡，銀狼抱著憶泡離開了房間，臨走時還不忘把黑塔人偶放回原位。
……
“魌鳧，紅樹，紅天使，到底是什麼？異想體還是扭曲？”
“是異想體，一顆，能榨乾星球的樹哦，她會伸開自己的翅膀，讓那些不願注視她的人注視她。”
“那種注視？”
魌鳧四處看了看，把銀狼的小熊軟糖的頭撕了下來，串在了一旁的亞朵樹枝糖上。
“就像這樣。痙攣的肢體果實會死死的注視著紅色的天使。”
“銀狼不會有危險嗎？”
“只要不變成果子，都有救。誇張一點能讓她回來的快一點。”
卡芙卡看著認證的魌鳧，突然就笑了。
“你跟銀狼會成為好朋友的。嗯，我確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