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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走進歌德酒店，走上階梯，邊走邊聊著關於今天發生的事，特別是關於可可利亞。
一邊推測著可可利亞，一邊來到前臺。
“嗐，被你這麼一說，感覺有點嚇人……”
三月七聽到丹恆關於“看不見的人”的推測後說道
“什麼嚇人？”
“啊啊啊啊唔唔……”
紅葉捂住了三月七的嘴巴。
“我說幾位啊，這裡是大堂哎，你們還站在前臺議論可可利亞。是不是太過分了。”
“呸呸呸，紅葉小姐你手碰了哪裡啊？怎麼一股怪怪的味道，又苦又腥的……”
看著著紅葉怪異的表情，三月七趕忙補充道
“不是不是，紅葉額不，諾麗小姐，我沒有那種意思，也不是……算啦算啦，越解釋越奇怪，我整個人都要變奇怪了。”
三月七拍了拍變紅的臉，向紅葉問道
“諾麗小姐，是手套的緣故嗎？你的手上有種怪怪的味道。”
“味道？”
紅葉嗅了嗅手指，並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緊接著又伸出了舌頭舔了舔，也沒有感覺有什麼奇怪的。
“沒有啊。”
“是一種……苦苦的，就像是樹皮的味道，還澀澀的，像是那種……那種樹葉的味道。”
“樹葉？”
紅葉看著蜜汁臉紅的三月七，停下了舔手心的動作，來到三月七身前用手指戳著她的腦袋說道
“三月七小姐，你該清理清理自己的腦袋了，不要總想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你的臉跟剛才那個加熱器一樣紅了。”
在三月七尷尬和害羞的解釋中，紅葉盯著自己的手。
紅葉實際上嘗不出任何味道，所有的東西吃到嘴裡都是腥味。無論是水還是其他的什麼。
所以在這種情況下，紅葉自然而然的把自己身上的味道給忽略掉了。
這種又苦又澀的味道，說不定是之前維生艙的液體乾涸後殘留的。
“算了，誰知道這衣服之前經歷了什麼，回去洗個澡。各位，聊天之類的，還是回房間聊吧。”
“對對對，回房間，回房間，還可以枕頭大戰。”
三月七說著便順拐的跑進了酒店走廊。
“三月這是……害羞了？”
星向丹恆問道。
“差不多，跟上去吧。”
幾人跟著三月和紅葉走進酒店的走廊，然後去找到了自己的房間。
紅葉在洗澡和洗衣服——萬一這衣服上有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導致感染可很危險。紅葉又沒有命途護體。
還好紅葉定的房間是最好的，不僅有客廳，甚至還有獨立衛生間——比三月七她們的好太多了。
而一側三月七的房間裡，三月七撲在床上用被子矇住自己無聲的喊叫著。
“三月！你到底在想什麼！要被當成奇怪的人啦！”
“啊啊啊啊！”
紅葉把身體擦乾後，把衣服晾起來，穿著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門。星和丹恆已經在走廊裡等著了。
“三月呢？”
“還在房間裡吧”
紅葉聞了聞指尖，又伸出舌頭舔了舔——依然是熟悉的腥味。
“吶，星，要不要嚐嚐，應該沒有什麼奇怪的味道了吧。”
本來開玩笑的話，被星當真了。
她幾步走到紅葉身前，抓住紅葉的手指含在了嘴裡。
紅葉：●△●
丹恆：○△○
“沒，只有……一種很清香的味道。”
“洗滌劑的味道……星你沒事吧！”
紅葉和丹恆趕忙來的星的身前詢問道。
星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問題。
“不要亂吃東西啊，還好我這次只是碰了洗滌劑，要是碰了其他什麼不能吃的東西，就出大問題了！……好像洗滌劑也不能吃……”
就在兩人對星不到叮囑的時候。三月七走了出來。
四人來到紅葉的房間。
星開門見山。
“紅葉小姐，希露瓦維修要一百五十萬信用點哎。我沒錢。不過可以翻垃圾桶。”
“可不可以把你的垃圾桶放一放啊！”
三月七吐槽道。
幾人交流一番後，依然沒有得到紅葉的信標地址，也沒有勸服她買一部手機。不過倒是得到了很多冬城盾——足足七千六百枚。
“它不會是……”
看著紅葉的眼睛，三月七把話嚥了回去。
“對了，能聯絡一下姬子女士和楊叔嗎？我有些問題想問一下……關於命途的。”
……
根據姬子所說，只有在命途上特別突出的生靈才能獲得星神的垂目，而從古至今，所有被星神垂目的生靈都成為了令使。
所謂令使，就是在命途上更進一步，更深一步的存在。
可以把命途理解為一堆沙子，星神是創造沙子也被沙子所塑造的，目前沙堆的擁有者。
而令使就是被沙堆和沙堆主人所喜愛的生靈，受到沙堆和主人的雙重關懷。
普通生靈就像是沙堆上拂過的微風和落下的輕塵，或多或少都不會變動沙堆，也不會使主人厭煩。
而有一些生靈很突出，像是晨曦間的花香，又像是微蒙的雨霧——主人和沙堆都喜歡。這就是令使。
他們可以直接借用沙堆的力量，就像星神一樣，只不過就是能借用的力量極少罷了，而且還可以借用星神的力量。
但相比於普通生靈來說，這些借用來的力量就很可怕了。
總結下來就是。命途，星神，令使，行者。層層分封。
星還補充道，每個生靈在使用命途力量前是擁有放棄當前命途而轉向另一個命途的可能的。
這個可能，按照楊樹和姬子的理論來說，取決於星神的命途性格。
越強勢的，越不容易轉移。
但一旦使用，就沒有轉移到可能。
這麼看來，姬子當初所說的，紅葉有被星神垂目的能力，好像確實很強大的樣子，跟星核不相上下。就是不知道姬子如何看出來的。
倒是森海誤會姬子了，看來姬子讓紅葉上車是真心誠意的。
只不過……星神垂目。
森海擁有豐饒賜福，但森海跟紅葉一樣，沒有確定的命途，他從來沒有主動使用過命途的能力。
只是外在表現為豐饒而已——儘管森海沒有一點關於如何使用豐饒能力的記憶。
紅葉接著道
“那……這屬性，是怎麼一回事？”
星念著手機裡姬子的話，又反問道
“紅葉小姐，不知道你們對於屬性是怎麼定義的呢？”
“紅葉，你為什麼不買一部手機，反而要我當傳聲筒。”
紅葉笑了笑，吐槽道
“宇宙中有些公司的廣告能力很可怕，買一部宇宙通訊的手機會被煩死的。”
“我們對於屬性的定義嗎……是性格波動，個體真實性格的外在表現受到具體命途影響的波動呈現。”
“好，好專業的句子。”
三月七震驚道
“宇宙中並沒有對屬性的專門定義，眾說紛紜。有元素說，有基質說，不過最主流的還是天賜影響學說。”
“他的主要理論就是指，每個人是屬性是天生的。一般來說是風火雷冰全部具備，虛數量子則是看父母，有機率遺傳。在個體生長到一定程度時，如果走上命途，則會在星神的影響下顯現一種屬性。”
“其中，如果個體處在一種泛屬性……額我開始看不懂了，一會再問問楊樹叔吧，我繼續念。處在一種泛屬性的環境下生存，那麼在其踏上任意命途時，其屬性便會偏向與這個環境所呈現的主流屬性。”
“這種環境影響遠比先天和星神的影響要大。理論上來說，可以人為選擇屬性，從而塑造絕對軍團……這又是啥？”
星皺著眉頭把手機推開，緊接著又拿了回來繼續讀著
“絕對軍團就是指有著相同屬性的軍隊，能夠發揮，完美髮揮屬性作用的軍隊。楊叔還挺仔細的嘛。”
“姬子說，總結一下就是屬性天生的，表現出的則是看環境。”
星把手機遞給紅葉。
紅葉看完後向瓦爾特提了一個問題
“那麼物理……真的就是單純的沒有任何屬性嗎？”
然後得到了肯定的回答。
紅葉看向星。
紅葉看著星。
紅葉盯著星。
“幹嘛，看的星都尷尬了。”
三月七伸出手把紅葉的腦袋扭了回來。
“咳咳，我就是，就是想看看星而已。”
“我肯定也會有屬性的！以垃圾桶起誓！”
“誰要那種誓言啊！”
“物理，跟星的球棒很符合呢……對了，星，你問一下姬子，瞭解嵐嗎？”
“嵐？我問問哦。”
“姬子說她對於星神的瞭解不怎麼多，但對於嵐的話，仙舟知道的會比較多。仙舟就是一艘跟星球差不多大的船——宇宙裡航行那種。”
“姬子還說，如果想要具體的瞭解所有星神，等這一次開拓結束後，回黑塔空間站。那裡有很詳細的資料，列車上也有，但是很雜亂。”
紅葉點了點頭，陷入了無聲的沉默。
沉默。
沉默是今晚的……
“紅葉小姐是睡著了嗎？”
三月七問道
“應該是，紅葉小姐還沒有命途，本身又是女性，就比較柔弱。趕一天路應該很累了。”
三月七熟練的抱起紅葉放到床上。
然後六目相顧無言。
“我有個小問題。”
三月七說道
“為什麼都要叫紅葉小姐？明明我們都直接喊星，星的。”
丹恆搖了搖頭，說道
“星是單字，自然就這麼叫，再不然就是星姐星妹之類的稱呼。”
“而三字，一般會取後兩字名的部分，或是像三月這樣，取好讀的，不易誤解的部分來稱呼。一般用來表示親切。”
“當然，面對長輩，像是姬子女士，黑塔女士和楊叔，自然會在後面加上特定的字尾……如果你願意叫姬子阿姨也是沒問題的。”
“可兩字的名字。不享有這一點。”
“你們會叫我丹恆，別人為了禮貌則會叫我丹恆小哥或是丹恆先生。”
“可對於女性，在小姐和女士間，往往取前一個來表示親切。大概……就這麼叫紅葉小姐了？”
三月七聽完後，緩緩點了點頭。
“有道理。”
……
黑塔空間站。
黑塔人偶們正在盡力的封閉一道艙門。
“我說，到底怎麼回事，這個鬼東西怎麼突然失控了！”
“黑塔女士，好像是有人用測分搶對穿刺樂園進行評分。”
“這個混蛋！你們怎麼看的！不是說了不能有任何空間站成員知曉，靠近這裡嗎！”
“……”
艾絲妲沉默了。
畢竟她也沒想到真的有人能夠無視自己和黑塔兩人的警告靠近這裡。
要知道，黑塔就是空間站的標誌。所有的科員都視黑塔如同……信仰。
或許有人會違反艾絲妲的命令，但沒人會違法黑塔的旨意。
這一次，艾絲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阿蘭，關閉附近的電梯，不能讓其他科員靠近。”
“那艾絲妲站長你呢？”
“還不快去，晚了的話就麻煩了，這裡有黑塔女士，我沒什麼問題的。”
阿蘭快步離開。
數個黑塔人偶用巨大的人造鑽石封住了艙門。
“艾絲妲，準備做好最緊急情況的準備。這鬼東西，可比什麼反物質軍團難纏多了。”
艾絲妲表示同意。
一旦沒有觀測到就會瞬移的枝幹，輕輕一蹭就直接撕裂骨骼的枝幹，被貫穿沒有任何救治可能的枝幹。
這個名叫穿刺樂園的異想體，根本沒有看起來那麼溫和。
也沒有剛剛送來時的那麼安穩——它要求全天候無時無刻的注視，雖然可以接受眨眼，但卻無法接受走神，也就是說，需要近乎無時無刻都有人陪著，看著。
另外，它要求的注視是“具有靈魂”的注視，所以黑塔人偶待機狀態下的注視是不生效的。
不過在天才俱樂部第八十三席黑塔的努力下，還是製造出了一個能夠全天候盯著穿刺樂園的裝置——但它終究沒有靈魂，所以一旦受到波動，就會失效。
原本以為在黑塔和艾絲妲兩人的命令下，這個安置穿刺樂園的區域不會有任何科員或是保衛科的人靠近。
可沒想到，黑塔只是下線了半天，便有不安分的科員進入，甚至還拿了測分槍妄圖測試這個異想體。
科員被穿刺樂園分了塊，同時也把黑塔的裝置破壞掉了。現在包括黑塔人偶在內，能控制穿刺樂園的東西，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