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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正如計劃所預料(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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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海在星核內部的維生器中睡下,轉移思維到紅葉和萬化人偶中,兩個視角的感覺很奇妙。

紅葉的血條一直在掉,雖然一直回血,可回血的速度趕不上掉血的速度。

神速沒有人族的醫療機,也沒有蟲族蟲後的回血,對於生命的損壞,他們只有那麼幾種方法,靜滯倉,維生器,以及卡拉。

還好星鐵裡消耗品補血效果顯著——森海在被追殺時得出的靠譜結論。

紅葉在吃了一份大宇宙炒飯後血量便已經回滿——儘管口感十分噁心——紅葉吃什麼東西都只有腥味。

距離與空間站的會面還有一段時間,森海要熟悉紅葉的身體,以後大機率都要全程操作這具身體了。

在不斷的練習和探索中,會面的時間很快就要到了。

紅葉來到網購的快速登陸艙前走了進去,由折躍稜鏡載著。

萬化人偶調整成正常人類的樣子,挑了幾十名沒什麼用處的低數值的員工,推著一個巨大的箱子進入了折躍稜鏡內部。

這次要交付的異想體,“穿刺樂園”。WAW級異想體。它的造型像是一棵紅色的樹。它有著一根從地板上延伸出的莖稈以及兩塊翅狀的分支。其主體呈紅色,在中心長有一個巨大的紅色眼球,一些較小的眼球長在其他部位。

就像是兒童繪畫中最常出現的只有兩瓣葉子的草一樣——當然,這是在穿刺樂園修剪之後的。

並不同於遊戲裡的設定,星鐵中的的異想體可以存在相同的多個——只要條件符合。

這裡面複製最簡單的就是穿刺樂園,只要剪下它的枝杈,丟幾個員工進去,讓他們閉上眼,不一會就出現另一個穿刺樂園了——這也是森海不在星球上設定腦葉公司的原因,一旦失控,很容易導致異想體的無限複製,比方說漫山遍野的微笑的屍山之類的。

對於穿刺樂園來說,只要有人看著它就好,眨眼之類的事情它能忍受,不會失控。可一旦轉移視線,那麼紅色的翅膀將會展開,翅膀,沒錯,就是翅膀。

就彷彿一個被遺忘的神明收取它的祭品一般,那血淋淋的翅膀會蓋滿整條走廊。順便帶走所有的生物

它的翅膀上還掛滿了果實——由新鮮的屍體所組成的果實。而這些果實不久就會發育成新的穿刺樂園。當穿刺樂園達到一定數量,視線,就不再發揮作用了。

如果這樣仍然沒有吸引到你的注意力的話,那些莖幹將會向著光亮處延伸,進而阻礙整個公司的運作。

它的翅膀將會伸向天空,遮住太陽,就像個天使一樣。

如果你終於決定要把你的視線從虛無中拽回來並看向它時,那還有些希望。

它會回到那黑暗隱蔽的角落裡。收起它的翅膀。

當然,前提是你還活著的話。但,一隻穿刺樂園可以接受一個人的目光,可以承擔萬人的視線。可穿刺樂園多起來後,視線被它們分割,就不再生效,它會無止境的蔓延下去。直到被母艦焚成灰燼。

視線,正如它的名字一樣。

當你專注於某樣事物,一根看不見的細線會把你們連線在一起,控制著它,束縛著你。

當然,現在有將近五十個人在看著它,翻不起水花。

這些人都是要處理掉的次等品。

最開始森海並不喜歡處決員工——他們畢竟也是人——直到他發現這些員工可以穿模後——儘管星鐵本地人看不到。

踏上折躍稜鏡,森海開始思考今天明天的計劃。

先用折躍把稜鏡送出星系,然後加速折躍前進,明天差不多九點左右就能到達。然後登站,藉助星核獵手處決員工釋放穿刺樂園,讓紅葉趁機進入。借員工之名向黑塔他們提出要求。

然後……阻止穿刺樂園,只有看到主幹才能制止,看到翅膀和枝杈沒什麼作用。跟黑塔交流,交付異想體。差不多星或是穹要被列印出來的時候,開拓列車也就到場。那時正好順理成章的把紅葉收下。

最後人偶再和紅葉一對峙,把釋放的鍋丟給她就能徹底洗清關係,然後就可以撤退了。

嗯,就這樣。

“出發吧。”

人偶,不對,現在應該叫摩西薩對著折躍稜鏡的操作員說道。

折躍,開始。

黑塔空間站。

“阿蘭,都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艾絲妲站長,我們調來了兩隻武裝小隊,哪怕明天虛卒入侵也沒有問題的。”

“不要說這種喪氣話,阿蘭。”

“我知道了。”

臉上有著“X”型傷痕的白髮黑皮男孩答應了一聲後便不再說話。

……

另一邊,黑塔正在和天才俱樂部的阮梅,螺絲咕姆進行著激烈的交談。

大致的意思是,阮梅和螺絲咕姆都不贊同甚至反對黑塔把這個“異想體”加入模擬宇宙中去,其中,阮梅指出,世界之翼公司對其員工的洗腦或是精神控制能力與「同諧」不相上下,他們的員工,哪怕是外派員工都能抵禦「記憶」命途的探測——他們的記憶空空如也,甚至連正常的生理反應的記憶都沒有。

對與異想體的加入,必然會導致模擬宇宙的不穩定,甚至會導致星神的“異常”。

一番交流過後,黑塔認同了她們的觀點。

“異想體只能待三十五天嗎?”

在得到阮梅肯定的答覆後,黑塔陷入了思考,同時向螺絲咕姆問道

“你要不要來這裡,來看一看那個所謂的異想體?”

螺絲咕姆拒絕了黑塔,說道

“斯蒂芬還在水果店裡研究他的絃樂,我現在正在去他那裡的路上,要把成果拿回來。要是去先空間站,再去見他的話,估計就只能看到他沉溺絃樂的樣子了。”

螺絲咕姆跟阮梅和黑塔告別,說道“我的觀點跟阮梅一樣,這就是今天上線主要乾的事情,我得繼續趕路了,水果店營業時間可不等我。”言畢,便離開了會議。

黑塔看了看阮梅,又看了看空間站,也告別離開。

阮梅一個人看著手中的來自星際和平公司對於世界之翼的“解讀”。

「世界之翼公司對其員工進行了徹底性的洗腦,將其記憶完全刪去,從而避免記憶命途的探知,從本質上來看,這些員工已經成了一具空殼。」

「異想體,具體形態不明,但其為一種高度危險的存在,一旦失控會導致區域性甚至星球性的災難。詳情見“赫達芬裡-裸巢感染事件”」

黑塔知道這件事情,這也是黑塔第一次接觸世界之翼的起源。

“裸巢”,關於它的一切非文字記錄都被刪除了,但黑塔設法恢復了一部分,看到了那些感染者的樣子。

正從綠色轉向褐色的面板,遍佈表面的空洞以及在內蠕動的蟲群——數以萬計的,變成這個樣子的感染者在赫達芬裡這個不知名星球的不知名區域遊蕩著。

星際和平公司嘗試對其進行治癒,但都失敗了。緊接著,一個名作世界之翼的公司出現,從星際和平公司手裡接過了這爛攤子。

他們割下了所有感染者的腦袋,然後用奇特的火焰焚盡了赫達芬裡,包括這片區域內剩餘的,未被感染的平民。緊接著,世界之翼的人就消失了。

星際和平公司封鎖了關於裸巢的相關資訊以防止這種東西透過某些介質進行傳播。

而阮梅知道的比黑塔更加詳細,就比方說,她知道裸巢可以無視很多東西進行感染,只要他們有著名義上的“孔洞”。

……

“艾絲妲站長,開拓列車來了。”

“來了嗎?還因為他們還要停在宇宙中一會呢。走,我們去見一見。”

“咳咳,我來做一下自我介紹,我叫三月七,這位是丹恆,還有……”

就在列車組與空間站碰面的時候,森海利用折躍離開了羅姆尼撒星團。

當他們一行人前腳剛剛離開星團監視範圍,後腳就被各種各樣的“人”給跟了上了來。

有星際和平公司的人,還有仙舟的雲騎軍,隱藏在行星帶裡的毀滅艦隊——總得來看差不多近百艦隊跟著。

“主管?”

神族折躍稜鏡駕駛員問道

“不用管他們,我們就正常速度趕過去就好。”

駕駛員點點頭,把折躍稜鏡的等離子護盾功率開到最大,然後向著黑塔空間站趕去。

森海看著呈環型包圍穿刺樂園的員工們,思緒開始發散——雖然這些資料沒什麼用,但畢竟也長得跟人一樣。可他們每一次死亡,再次重新整理出來後,他們的數值就會重新整理,相當於重新開了個號……要是死的快,豈不是能刷出能跟中央空間站那樣的數值爆表的員工?

湛藍星,外空間,黑塔空間站棧橋。上午9:45。

一道藍光浮現在遠處的宇宙空間之中。正當空間站的員工看向它時,這道藍光以近乎瞬移的速度來到了空間站。

「折躍稜鏡」抵達!

“這是……什麼?”

在森海下意識的指令下,折躍稜鏡並沒有同正常船艦一樣停靠在棧橋上,反倒是展了開來。

空間站的人員看著如同一顆衛星一般的船艦懸浮在空間站上方,瞪大了眼睛。

“這是星海里什麼新科技嗎?沒見過啊,站長不是說正常船艦嗎?”

“……我不知道該怎麼跟你解釋,畢竟我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文職人員。

“你!”

艾絲妲和黑塔站在二層看著折躍稜鏡。不同於艾絲妲的興奮,黑塔看著這艘“船”皺起了眉頭——雖然人偶做這個動作很難。

嗡~

一道淡藍色的光柱從折躍稜鏡的中心射了下來,很快,空無一物的地面便被不斷浮動的藍白色方塊填滿,緊接著,摩西薩和員工便這麼出現在了空間站的地面上。

他們身後則是一個巨大的銀色佈滿孔洞的“籠子”。

摩西薩抬起頭,看向二樓的兩人,招了招手。

“摩西薩,溫刻·摩西薩,世界之翼主管之一。”

“你好,我是艾絲妲。”

“黑塔。”

“很高興見到你們。那麼,我把異想體帶過來了。”

摩西薩身後的員工將“籠子”推了過來。

“穿刺樂園,四級危險。”

員工將裝置上的擋板扯下,露出了裡面透明的玻璃。

“這是……樹?”

艾絲妲好奇的問道。

“可以這麼理解。我們管它叫做紅天使。”

摩西薩命令員工們推著裝置跟上艾絲妲兩人。

“那麼,黑塔女士,關於模擬宇宙……”

“我都整理好了,到了辦公室我把登入裝置和後臺埠交給你。”

黑塔人偶停下來,看著摩西薩說道“但你們不能把修改後的設定上傳到主宇宙。”

摩西薩笑了笑,說道“我們只是想去測試一樣東西,成功了就不會再去使用了。放心。”

三人就這麼一路前進。員工把穿刺樂園往下層運,而摩西薩三人則是前往黑塔的辦公室。

“……滋滋……站滋長……虛卒入侵!”

艾絲妲收到後愣了一下,下意識的看向棧橋上停靠的折躍稜鏡。

“跟我們沒有關係,我們跟外宇宙軍團沒什麼交集。”

“不,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說,我是黑塔空間站的站長,我得去看看,失陪了。”

等摩西薩來到黑塔辦公室的時候,交戰的聲音已經能聽到了。

“給。”

黑塔把一件背心交給了摩西薩。

“穿上它就能進入模擬宇宙,可以對這個宇宙進行設定修改,但我勸你不要去動關於星神的設定。”

“好。”

“每天只能一次,時間長了會對靈魂有損壞,可以隨時退出,就按下背心上的按鈕就好。”

“好。”摩西薩一邊答應著,一邊研究著,突然,摩西薩向黑塔問道。

“聽說,黑塔空間站有一顆星核?”

“嗯?”

黑塔腦中閃過幾道想法,但都被她否決。

“為什麼這麼說?”

黑塔向摩西薩問道

“沒什麼,就是想看一看,只不過,看來是沒機會了。”

摩西薩把背心收好,對這黑塔說道“我們下去吧,我來給你介紹一下,穿刺樂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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