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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默知道牛醫生的脾氣，不敢忤逆，直接跪了下去。
“上香。”
程默二話不說在一旁的袋子裡抽出三根香點燃，對著前方行三拜禮，隨後將香插好。
“師傅，這些是咱們門派的祖師爺？”
“是你的九個師姐。”
程默愣了愣差點罵出聲，心說我靠啊，老頭你是真損，都特麼快損禿嚕皮了。
之前小爺要是不攔著，你莫不是要給我來九個鬼奶奶媳婦？？
這特麼又是哪本書的劇情啊？你到底有譜沒譜！！！
程默心中怒氣翻騰，瞪大兩眼看向牛醫生，頓時傻了。
只見牛老頭的臉頰上正滑落兩顆渾濁的淚珠。
程默心中怨氣消散大半，轉而充滿疑惑，看樣子這牛醫生是個很有故事的人，他心中不免好奇。
“師傅，你......”
牛醫生這時候蹲下身來，兩手抓住程默的肩膀。
兩個人四目相對，一個人眼神清澈到足以淨化世間所有罪行，一個人眼神深邃到足以裝下整個宇宙。
程默就這麼看著牛醫生，感覺這個人的眼神實在是有些可怕。
各種感情交雜，人類能有的情緒你都能從對方的眼神中讀出來。
不過最多的還是平靜，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平靜。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刻程默感覺牛醫生好像也沒那麼可氣了。
相反他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挺可憐的。
雖然沒聽過他的故事，但是這雙眼睛已經足以寫成一本小說。
“程默，你既然入了獸醫門，為師也就不瞞你了。”
“你的九位師姐不僅全都是人間絕色，還都是英雄。”
“巾幗不讓鬚眉的大英雄！！”
牛醫生話鋒一轉：“你入了我獸醫門，就要為你的師姐們復仇，她們九人皆死於一人之手，為師將會傾盡畢生所學助你踏上巔峰。”
“這條路若能行，未來你師姐們的大仇足以得報！！”
程默眉頭緊皺，他從沒見過今天這般失態的牛醫生，頓時大受感染，語氣堅定道：“師父，徒兒定當努力苦修，未來不負師父和九位師姐！！”
“不過，師父你能不能先說一說師姐們到底是被誰殺的？”
牛醫生站起身一扭頭輕聲道：“現在的你還沒資格知道，等你實力足以和對方抗衡的時候，為師自會告訴你。”
......
十五年後。
程默已經長成一個高高壯壯的帥小夥。
經過牛醫生十五年的培養和教導，他的神之根基也於八月十五月圓之夜這天徹底圓滿。
牛醫生揹負雙手抬頭45度角望著滿月道：“徒兒，你的天賦果然非同常人，僅僅只用了十五年時間就完成了為師的三十年築基計劃。”
程默站在他身後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語氣中滿是不屑：“我怎麼感覺我這天賦也不咋滴啊，只是築個基就花了十五年時間。”
牛醫生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心說這小子是擱這顯擺呢，這些年他日夜陪伴悉心教導才發現程默的天賦遠比他想象的更加變態。
自已曾經參悟了整整半年時間才初窺門徑的心法，這小子只用了三天就已經融會貫通，當時就差點給他氣到罵娘。
不止如此，他規劃的三十年築基，其實程默只用了八年時間就徹底達到了他的要求。
不過他也從程默的天賦裡找到了一條可以更上一層樓的路，這才讓程默又耗費幾年的時間，把其根基凝練至完美無瑕。
可以說，如今的程默在修煉之路的基礎上已經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就這牛醫生都感覺程默身體中還有很強的潛力沒被他發覺。
他也不想繼續了，畢竟就只是如今的程默已然同境界無敵，甚至可以輕鬆越級殺人，哪怕是高出一個大境界也未嘗不能一戰。
現在牛醫生只想趕緊把他打發走，這個小子實在是太妖孽了，繼續留在這裡，他感覺自已的道心都要被這小子給搞崩塌。
“徒兒，你走吧，如今為師已經沒有東西可以教你了，你應該去世俗界磨練磨鍊。”
程默同這個老頭一起修煉了十五年，兩個人早就產生了感情，忽然要他離開，他心中還是有些不捨。
他看了看牛醫生道：“師父，我走了你會想我嗎？”
“會！為師每天都會想你。”
程默擠出兩行熱淚，重重的點點頭縱身一躍直接離開了牛醫生家。
牛醫生這時候也掉下兩行熱淚，臉上全是喜悅，自言自語道：“走了，這個變態可算是走了！！”
程默回到家給父母和李大壯一家道了別，隨後快速消失在棒子村的馬路上。
牛醫生一個人坐在院中的搖椅上悠閒的享受月光灑落在自已身上，嘴裡喃喃自語：“小妖孽出關了，這下省城可熱鬧了。”
翌日清晨。
程默從江寧的一家普通酒店醒來，伸了個懶腰，快速洗漱出門。
來江寧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看望他心心念念十幾年的那個女孩。
江寧城東邊。
一片繁華的別墅區，中央是一棟佔地4畝的莊園。
莊園依河而建，充滿了田園風。
這是姜家家主的居住地沒跑了，姜若雪不出意外也在這裡。
程默如今雖然只有黃階九段的修為，但是其真正的實力不亞於玄階中後期的高手，要在凡俗界隱匿身形簡直不要太簡單。
踩著園區內的樹冠幾個縱身便來到姜家莊園的樓頂上方。
不巧，剛站穩身形就聽到樓下傭人說姜若雪一家全都去參加冷家家主的壽宴了。
程默眼中頓時浮現出一股森冷的寒意，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弧度，隨後躍下房頂快速離開此地。
江城皇冠酒店。
今日冷家家主冷鋒四十大壽設宴在此。
整個江城有頭有臉的人物悉數到場。
酒店大廳內，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人身著筆挺的酒紅色西裝，如眾星捧月般被一群人團團圍住，紛紛對其讚不絕口。
“冷少不愧有著天縱之資，就單論著氣質就不是你我能比的。”
“那是，不看看我冷哥是什麼身份，如今我冷哥可是青雲門太上長老的親傳弟子，未來成就不可限量。”
“冷少，咱哥幾個可都是打小一塊長起來了的，以後你平步青雲可別把我們哥幾個給忘了。”
冷文龍面露微笑敷衍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