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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人嚥了咽口水，湊近二人道：
“兩位小老闆，今天這事讓您二位受驚了，我代表百香樓再次給您二位道歉。”
“另外，我已經吩咐人安排了一桌飯菜，給兩位小老闆賠不是，還請二位不要推辭。”
程默這時候一心思考怎麼賣豬呢，壓根沒有在意這人的話，語氣平淡隨口一答：
“吃飯就不用了，我們還有事要辦呢。”
中年人一聽，我靠啊，這是不滿意我的安排啊，這不完犢子了嗎？
頓時冷汗順著他的頭皮滑落，嚥了咽口水，既然你們對我開出的價碼不滿意，那我只能來一招順水推舟了。
中年怯生生的問道：“那個，不知兩位小老闆要去辦什麼事，劉某願盡綿薄之力。”
程默還在沉思呢，話都沒過腦子，脫口而出：“賣豬。”
“賣豬？”
中年人愣了幾秒，頓時反應過來，這是找我要賠償呢。
“兩位小老闆，何必捨近求遠，你們的豬百香樓要了。”
見程默遲遲不說話，中年人將臉都快湊到他面前了，問道：“小老闆意下如何？”
程默頓時驚醒。
“啊？”
“什麼？”
中年人一愣，這又是什麼招數？
“不是賣豬嗎？”
“我說賣豬了嗎？”
我靠啊，又換招式了？暗度陳倉？
中年人兩眼一轉笑著道：“什麼賣豬，是買豬！”
“又買豬了？”程默心裡也打鼓了，你他麼到底有譜沒譜。
“對，兩位小老闆，你看，是這樣啊。”
“我們天香樓今天的豬肉賣完了， 沒有了，不知道您二位有沒有豬能賣給我們？”
說完中年還衝著程默不停眨眼，那意思是，我懂你！！
程默哪裡知道他心裡在想啥啊，看他擠眉弄眼的，還以為這貨有病，但是聽到說他要買豬，頓時來了興趣。
今天干啥來了？可不就賣豬嗎。
“你，要買豬？”
“對啊。”
“當真？”
“當真。”
“果然？”
“果然。”
中年人回答的異常乾脆。
“這不巧了嗎這不是。”
“怎麼說？”
“我這裡就有豬啊。”
中年人心說咱就別演了成嗎？你開價我出錢，不聊豬了行不行，這有沒有豬你心裡沒數嗎？
他很無語，但是又不敢反駁，還得繼續配合。
兩手一拍，面色大喜：“這不巧了嗎這不是。”
“你要賣豬，我要買豬，咱倆這算是對上號了啊。”
“那可不。”
“成了，今天菜場豬肉一塊八一斤，我給你湊個整兩塊一斤，不知道小老闆的豬有多重啊。”
中年人說完看著程默又眨了眨眼，那意思你懂的吧，要多少你報個數。
程默一聽，你當我三歲小娃娃呢，那家養的豬能和野豬比嗎？
開什麼玩笑！！
“我這豬可不是一般的豬。”
得嘞，這還是不滿意啊。
“小老闆啊，我只是個打工的，買豬花的都是老闆的錢，價格要是超出太多，有些說不過去。”
中年人委屈巴巴的訴苦，但是兩個人現在壓根不在一個頻道啊，程默怎麼理解啊？
“但我這真的不是普通豬。”
“行了，我懂了，三塊可以嗎？這已經超出市場價快一倍了。”
程默搖了搖頭：“不行啊，你說的這是白豬的價格，但我這頭是野豬！！”
我靠啊，兄弟，你差不多行了成嗎？
那特麼野豬市場價起碼十塊，你這是要獅子大開口啊。
“小老闆啊，我也是苦命人，你別這樣搞啊， 今天這豬我要是買了，整不好工作都得丟。”
程默一陣無語，至於嗎？
“但是，我這真是野豬，騙你是小狗。”
我靠啊，今天我死定啦。
中年人心中快速衡量，大不了自己貼錢，今天這豬必須買，不然他倆要是把趙剛找來，那就不是錢能解決的事了。
“行，這豬我要了，小老闆你說個數，我現在就去給你取錢。”
“我說多少就多少嗎？這不得過稱嗎？”
中年人懵了，心說大哥，咱能不能別玩了，我求你了，趕緊說個數我給你錢，你走我回去工作行不行啊。
“有，有必要嗎？”
“那可不，咱做買賣主打就是一個誠信。”
“稱，馬上稱。”
中年人招呼兩個保安搬來稱，放到面前，中年看著程默問：“稱，什麼呢？”
“稱豬啊稱什麼？”
程默都無語了，合著我跟你聊了半天你他麼以為我跟你鬧著玩呢？
中年人也懵圈啊，心說大哥你哪怕拿塊石頭來也行啊，我現在上哪去給你弄頭豬來。
“那， 兩位小老闆稍等，我去搞頭豬過來？”
“你搞豬來做什麼？”
“不是要稱豬嗎？”
“對啊。”
“沒豬怎麼稱啊。”
中年欲哭無淚，快被程默整瘋了。
“你沒豬，我有啊。”程默現在只覺得這人腦子有病，真想給他兩個大嘴巴。
“你賣豬還是我賣豬？”
“你賣啊。”
“對啊，我賣豬你牽頭豬來過稱算怎麼回事？”
中年人“......”
“那，你有豬嗎？”
“我靠，你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沒豬我賣什麼豬。”
中年人哭了：“豬呢？”
“那不在車上呢嘛。”
程默來到三輪車前，把上面蓋著的稻草撥開。
中年人也走過來，頓時愣住了，心說你來真的，還真有豬，準備的真齊全。
這不完犢子了嗎，市場價十塊，我起碼要出二十啊，不然這頭豬算怎麼個事。
兩名保安把豬搬到稱上一稱，正好220公斤！
“小老闆啊，440斤，夠夠的。”
“咱們黃水鎮不大，能吃得起這玩意兒的人也不多，所以價格沒有那些大地方高，但是也能賣到十塊一斤。”
“要是在省城的話，這種品質的野豬，15不成問題。”
“這樣，我就以省城的價格收購，你看怎麼樣。”
“啊？”
程默都蒙圈了，你這麼做生意這工作確實幹不久。
中年人一看程默震驚的表情，還以為他不滿意呢。
重重嘆了一口氣，心一狠，牙一咬，伸出右手彈起兩根手指道：
“20行嗎？，最多隻能這麼高了，省城都沒有這個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