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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他,地位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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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嚴家。

嚴老夫人第一時間就知道嚴如雪的未婚妻換人了,她急得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結果等了一晚上都沒等到人回來。直到半個小時前,夜一告知人快到家了,她趕緊叫上嚴如雪的父母一起坐等。

嚴如雪帶著明落塵走進嚴家,前者和離開前沒有任何變化,周身的冷厲,後者腳步有點跳,進屋後左顧右盼,頻頻點頭。

“如雪回來了,她就是?”嚴老夫人率先說話,語氣焦急又擔憂。

“奶奶。”嚴如雪停在嚴老夫人面前一米之外,這是長年累月養成的習慣,他怕一身煞氣折了奶奶的福氣,“明落塵,叫奶奶。”

明落塵跟著嚴如雪站住,她甜甜地笑著叫人,“奶奶好。”

“如雪,你還要不要命了?”嚴老夫人沒應明落塵,她急得跺了跺手裡的柺杖。

嚴如雪知道換人的事肯定會讓奶奶等人心緒難安,他本意是想當面解釋,結果沒想到他們跟著明落塵回了趟道觀,而他有了更能說服奶奶的理由。

嚴如雪面對家人關懷的目光,沒有隱瞞,“她是明瞭大師的徒弟。”

嚴老夫人不敢置信地站起來,她顫顫巍巍地伸手指著明落塵,眼神晃動,“她是明瞭大師的徒弟?”

“嗯。”

“快快快,好孩子,快過來讓奶奶好好看看。”嚴老夫人心裡那沖天的不滿和疑慮隨著明落塵的身份煙消雲散,她重新坐好,然後急忙地對明落塵招手。

明落塵兩步上前,又叫了一聲,“奶奶好。”

嚴老夫人眼眶含淚,激動得不能自已。她握住明落塵的手,稍微有點用力,“好孩子,好孩子......”

“媽,您別激動,會嚇著孩子的。”嚴如雪的母親慕秋雪同樣激動,她從座位上走過來,扶了嚴老夫人的手,穩住老夫人的情緒。

嚴老夫人畢竟大風大浪都見過了,激動過後情緒很快平復,她緊緊地抓著明落塵的手,開始打量眼前的孩子。

本來一心只在乎孫子的嚴老夫人自然沒把明落塵看仔細,她就覺得這女娃子長得可以,這會兒仔仔細細一看,眉頭直接皺起來,怎麼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她不敢當著孩子的面問,只想著過後再說,“好孩子,你叫什麼名字?”

“明落塵。”

“那奶奶以後就叫你落塵,可以嗎?”

明落塵點頭。

“落塵真乖。”嚴老夫人眉展目笑,突然哎呦一聲,站起來,“秋雪,你快扶我上樓。”

“媽,您別急,您要拿什麼,我幫您上去拿。”嚴書禮瞪了兒子一眼,這小子就不能提前告知一聲嗎,害得他們一點準備都沒有。

嚴老夫人說了個物件,嚴書禮上樓。

長輩們紛紛給見面禮,明落塵笑得酒窩都酥了。

嚴如雪早已經坐下來,任由奶奶他們圍著明落塵轉,他靠著椅背看著明落塵把奶奶她們哄得喜笑顏開,就感覺以後家裡肯定熱鬧。

“爺,落塵小姐說的見面禮要不要全搬進來?”夜十二走到嚴如雪身邊低聲詢問。

“搬。”小姑娘都要望穿秋水了。

明落塵幾乎沒有與長輩交流的機會,她真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讓嚴老夫人他們開心,而她卻時不時瞄向門口,心想她的見面禮怎麼還沒拿進來,她快沒話說了。

兩大簍子的石榴被搬進會客廳,嚴老夫人他們看到後都覺得有點奇怪。

“奶奶,這些是我帶給你們的見面禮。”明落塵收了那麼多貴重的見面禮,一點都不覺得自己的見面禮有多輕,“希望你們喜歡。”

“石榴多子多福,我喜歡。”嚴老夫人笑著說,她忙不迭讓人把石榴拿過來。

面見了,禮送了,明落塵硬撐的精神勁松了,人捂著嘴打哈欠。

“是不是累了,那回房間休息一下,中午陪奶奶吃飯。”

明落塵自然沒客氣,打著哈欠跟著傭人上樓了。

**

會客廳不宜談事,眾人等明落塵上樓後,他們也去了書房。

嚴如雪早在三年前就從嚴書禮的手上接過整個嚴家的產業,書房那張巨大書桌後面的位置,也成了他的專屬座椅。

夜一和夜十二都站在嚴如雪身後,彰顯了家主的身份。

“莊家要換人,你事先知道落塵是明瞭大師的徒弟嗎?”嚴老夫人問。

嚴如雪雙手搭在座椅的皮扶手上,“不知道,她說了玉佩的事,並告訴我她可以壓制我身上的煞氣,我才同意換人的。”

“落塵可以壓制你身上的煞氣?”嚴老夫人瞪眼,“她是這樣說的嗎?”

“嗯。”

“那你怎麼知道她是明瞭師父的徒弟?”

嚴如雪叫了夜十二。

夜十二開始把昨天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甚至連他爬樹摘石榴那段也沒遺漏。

“明瞭大師以前告訴我,緣分到了事情就會逢凶化吉,我一直都在想什麼時候緣分才到。現在看來,他說的緣分,就是你和落塵的緣分。你以後要好好對落塵,她要是受委屈了,我可是站在她那邊的。”嚴老夫人當場表明立場。

嚴如雪沒有輕易點頭,“如果她能做到她該做的事,我自然會對她好。”

“你和落塵有了婚約,以後她是要嫁給你的,你有什麼理由不對她好?”嚴老夫人白了他一眼,“早知道如此,之前我就不該動心思給你定親,等外面的人知道你又換了個未婚妻,還不知道要怎麼說三道四呢。”

“您不動心思,我和她就沒有緣分。”

嚴老夫人聽孫子一說,好像還真的是這樣,“知道落塵是你未婚妻,你就好好愛護她。不過這孩子看著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也不知道身體狀況如何。秋雪,中午讓廚房那邊做點有營養的東西,晚上再給那孩子燉點燕窩。”

“媽,您放心吧,我已經交代下去了。”

“對了,那孩子多大了?”嚴老夫人終於想起關鍵的地方。

嚴如雪回答,“十八歲。”

嚴老夫人一聽,嘆氣,“十八歲,還是個孩子,那些石榴挑一些送人吧,如雪暫時用不上。”

“明落塵說,多吃,對我好。”

“落塵說的嗎?那留著吧。”

他,地位岌岌可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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