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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落塵的一聲停下，司機在路邊停車。
夜十二坐在副駕駛座上透過車窗看了眼旁邊的禁停標誌，罰單妥妥的有了。
明落塵下車前對嚴如雪說：“讓司機找個地方停車吧，我們沒那麼快。”
“嗯，”嚴如雪回答。
夜十二下車前拍了拍司機的肩膀，“我那邊也有張罰單，改天去交罰單順便幫我交了吧，謝謝。”
司機一臉無語，還是沉默地點頭同意了。
他們下車的地方正好是一處交易市場外面，正對著交易市場的是一間醫院。
“落塵小姐，是不是交易市場？”夜十二指了指身後碩大的市場招牌，這處交易市場面積很大，他進去逛過。
如果方向感不強的人進去，是很容易迷路的。
明落塵卻看都不看交易市場，她的目光落在南區第五人民醫院的門牌上。
“醫院？”嚴如雪注意到明落塵的視線。
“對。”
夜十二沒想到自己猜錯了，訕訕地摸摸鼻子。
明落塵朝醫院邁步，嚴如雪自然跟在她的身邊，夜十二趕緊跟上。
醫院的大門口附近就有醫院的平面圖，明落塵的目光落在平面圖上。
過了幾分鐘，明落塵看完了，“這醫院真小。”
夜十二微張著嘴，“落塵小姐，你看了幾分鐘，然後就得出這個結論？”
“不然呢，你想讓我得出什麼結論？”
醫院只有兩棟主體建築，一棟就是眼前二十五層高的新建的第一大樓，另一棟則是在第一大樓後面的小樓，只有十層高。平面圖上標得清清楚楚，所以一目瞭然。
夜十二想問，一張平面圖看了幾分鐘，不應該是一眼就看出來這醫院很小嗎，但他瞄到爺的表情，他乖乖閉嘴。
“不用理他，那和尚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們慢慢找吧。”
醫院裡混雜著死氣和生氣，一團團黑與白交織在一起，其中還有別的，她看得眼花繚亂，所以她趕緊控制，眼前一片清明。
醫院的人流量很大，夜十二走在前面，他看看周圍的人回頭，“落塵小姐，我們從一樓開始找？”
“跟著我吧。”
於是這一天下午，在醫院看病的人就看到有個十幾歲的小姑娘掐著手指走在前面，後面跟了兩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其中一個眉目桀驁不馴，冰冷寒霜，另一個有點嘻嘻哈哈，笑容很陽光。
“媽媽，那個大姐姐在幹什麼？”一個看病的小男孩抓著媽媽的衣服，怯怯地看著明落塵三人。
男孩媽媽看了一眼過去，“乖，媽媽也不知道大姐姐在幹什麼，我們不看了，你該去打針了。”
有個中年男子看到明落塵的手勢，哼了一聲，“裝神弄鬼，一個丫頭片子會什麼，專門騙人的。”
上了年紀的阿婆抓著老伴的手，她嘆了一口氣，“老頭子，你說這孩子在給誰引路呢，不過東西準備得不齊全，我們要不要過去告訴他們？”
“不用，那孩子很厲害。來，老婆子，你的腿腳再走走，快輪到你了。”
明落塵偶爾會側耳傾聽旁人的話，有時候抿唇，有時候微笑。
嚴如雪的心情也隨著她的表情發生微妙的變化，他自己沒有察覺，跟在他旁邊的夜十二是忐忑不安，生怕爺有點不如意，然後有人遭殃。
他們從一樓到二十五樓，全部靠走路。然而沒有結果，所以他們走錯了地方。
“可以坐電梯下去嗎？”夜十二問。
明落塵看向他，“不然呢？”
落塵小姐是不是和他有仇，怎麼總針對他......
夜十二那個委屈，可他一個大男人，委屈的表情不太適合他，尤其是眾目睽睽之下，很丟人啊。
“妖孽，你今天下午不用工作嗎？”這時候，明落塵才想起這個事，她有些好奇地戳戳妖孽的袖子，“每天都穿西裝，不難受嗎？”
“不用。”嚴如雪看著被小姑娘戳了有些發皺的衣袖，沒有說什麼，忍受了，“不難受。”
夜十二想說，爺可是放了一群高管的鴿子出來的，下午的會，高管層可是準備了半個月，他真替他們感到委屈。
“我好像還沒見你穿過別的衣服，不過你穿西裝很帥，超級帥。”
電梯裡，小姑娘的讚美聲讓嚴如雪的心情有些輕飄，他差點沒忍住要伸手揉一揉小姑娘的頭。
“等等！”
明落塵突然叫了一聲，可電梯哪裡會等她，他們之前按了一樓，所以電梯一直往下，直到降到一樓。
“在上面！”電梯門開啟的瞬間，明落塵說道，然後他們三個人站在電梯裡，沒有出去。
“一樓，你們要不要出來？”電梯外面的人等著明落塵他們出來，結果等了幾秒沒見動靜。
明落塵擺手，“不，我們還要上去。”
“那早說啊，真是的！”電梯外面的人抱怨，不過大家都趕時間，所以紛紛走進來後就沒什麼了。
電梯還要往下，但沒人要出去，所以負一二樓的人根本進不來。
電梯又得重新按鍵，站在按鍵前，身後被嚴如雪包圍的明落塵憑記憶幫大家又按了一次，“還有沒按的樓層嗎？”
沒人回應，那就是都按到了。
電梯里人很多，陸陸續續出去了一批，又陸陸續續進來了一批。電梯停在十二樓的時候，明落塵叫嚴如雪他們出去，夜十二被擠在了最裡面，所以他艱難地從人群裡擠出來。
“怪不得說醫院是最賺錢的地方，真的是人太多了，我情願上樓的時候走樓梯。”
明落塵沒搭理夜十二，她重新在十二樓裡走動，可是還是沒有感覺。
剛才在電梯裡的感覺是很微妙的，但是她能感應到善習和天命的存在，可是到了十二樓，為什麼又感應不到了呢，難道是十三樓？
明落塵又領著嚴如雪他們上了十三樓，可是她發現十三樓也沒有感應，她不甘心，來來回回又走了一遍，還是沒感應。
“不對啊，怎麼會這樣呢？”
“怎麼回事？”嚴如雪跟著明落塵來來回回，沒有半點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