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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器軒太頭痛欲裂。
我的眼睛不乾淨了。
視覺的衝擊對他的眼睛造成真實的傷害。
心裡烙下悲痛的陰影。
想不到畫了三十年寫真，今日竟要遭此一劫。
左玲夢見狀，趕緊抓住方器軒的胳膊。
“怎麼方長老，那裡不舒服嗎，快脫衣服，我給你運功療傷。”
方器軒聞言，嚇得甩開左玲夢的手，‘噔噔噔’。後退幾步，勉強穩住身形。
“沒事的大長老，舊疾犯了，周身運功一遍就好，不用勞煩大長老出手。”
隨後運起全身功力，不斷洗刷著眼睛。
沖刷了幾遍，才勉強睜開。
緊接著就看見左玲夢手中提著的畫像。
一張正是魔主，而另一張則來自鬱千雪。
怎麼回事，不是警告過那圖鐺鐺了嗎，怎麼還是印出來了。
這王八蛋，想錢想瘋了是吧，竟然連我的話都敢當耳旁風。
回頭得宰了這無良商人。
今日真是倒大黴了，要不是為了能趕緊會問劍宗，哪能遭此大罪。
拼了。
“大長老，屬下已經好了，這就為大長老作畫。”
左玲夢聞言，面露喜色。
“好好好，辛苦方長老了。”
隨後看了一眼黑暗的屋子，說道。
“我把燈點上吧，要不方長老看不清。”
“不用，大長老，我眼睛明亮....”
還不等方器軒說完，左玲夢大手一揮，整個房間都亮了起來。
我的眼睛。。。
... ...
方器軒自始至終，眼睛只敢停留在左玲夢的臉上。
只能憑藉著記憶畫出下半身來。
可是左玲夢要他畫的是年輕的自己，還要在一旁指導，枯瘦的身子在眼前晃來晃去。
“眼睛太小了，臉頰也太瘦弱了，我年輕的時候，眼睛很大的，再大一點。”
“好的大長老，我這就重畫。”
一幅又成，左玲夢還是搖搖頭。
指著畫卷說道。
“這裡太小了，我那時候很大的，你要不再看看我。”
方器軒趕忙拒絕。
“真的不用大長老，我懂我懂。”
一幅又成。
“這才是真實的我啊，老朽當年也算是不輸聖女魔主啊。”
左玲夢連連讚歎。
“大長老，你開心就好。”
方器軒舒了一口氣，終於要結束了嗎。
“唉，還是缺點味道。要不你給我添上一層輕紗，若隱若現的那種。”
“還有這神韻不對，方長老你看著我。”
方器軒：。。。
“方長老，你眼睛怎麼流血了，是不是舊疾又犯了，要老朽幫你療傷不。”
左玲夢看著雙目流血的方器軒，著實嚇了一跳。
這畫還沒成，眼睛絕對不能瞎。
方器軒一臉生無可戀的說道。
“不勞大長老費心，畫畫的老毛病了，讓我趕緊為大長老畫出來吧。”
一直持續到傍晚，方器軒才走出大殿。
直到畫完都沒觸發系統，這特麼畫的都不是一個人。
他已近乎失明，摸索著回到住處。
躺在床上紅腫的眼睛流下一股清淚。
若不是為了早點能擺脫臥底身份，活著回到問劍宗，誰特麼會幹這種事。
自己幼小的心靈遭此重擊，沒有絕情谷三千女弟子洗眼是治不好了。
這比殺了他還難受。
絕情谷必須滅，那老逼登必須活颳了才能解心頭之恨。
女弟子必須自己先挑，挑夠三千再說。
姬夜泠鬱千雪必須在其列。
這是自己應得的。
... ...
翌日清晨，方器軒直奔玉書坊。
圖鐺鐺這個老雜毛必須剁了，竟然敢背刺勞資。
被聖女魔主大長老欺負就算了，一個臭賣書的都敢欺負自己，反了天了。
此時圖鐺鐺眼巴巴的盯著視窗。
原以為昨天方器軒酒會找自己算賬，等了一天都沒來。
害得他晚上都不敢睡熟。
生怕睡著了被方器軒拎去餵狗。
突然視窗一個身影閃了進來。
圖鐺鐺人都沒看清楚，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了上去。
一把抓住那人的褲腿，放聲嚎啕。
“方長老，不是我不守規矩啊，我真的沒辦法啊。”
“那聖女前天晚上就來了，我是拒絕的。”
“那麼長的刀就架在我的脖子上，我愣是沒有屈服。”
說到此處，還抽泣了兩聲。
“可是那聖女不是人啊，大嘴巴子就往我的臉上呼啊。”
“我一個煉氣期的散修哪能是對手啊。”
“你知道對於一個七十歲的老頭子來說，那大嘴巴子得造成～多大的～傷害啊～，嗚嗚嗚～”
‘噗呲’
他一把鼻涕擤到方器軒的褲腿上，吸了兩下鼻孔接著說道。
“方長老，我對不起你，念在我為你盡心盡力的份上，饒了我吧。”
“你看我的臉，都被打成什麼樣了。”
圖鐺鐺眼淚巴巴的這才抬起頭。
方器軒看著近乎變成豬頭的圖鐺鐺，突然一瞬間氣都消了。
實在太慘了。
都給豬頭打出嬰兒肥了。
手段實在是太殘忍了。
而且也是自己連累了圖鐺鐺。
他只是一個印圖書的商人而已，哪能左右聖女的事。
是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反而害了圖鐺鐺。
突然覺得有一絲抱歉。
“這個月的茶水錢留兩萬靈石，留著養傷吧。”
圖鐺鐺聞聲，感激涕零。
“方長老那裡的話，有方長老體諒在下，在下就已經很滿足了。”
“沒有方長老就沒有現在的我，這茶水錢一塊靈石都不能少。”
只要方器軒不怪罪自己，一點傷根本不算什麼。
何況聖女在扇了自己一巴掌的時候，他就答應了。
那可是魔教的聖女啊，萬一殺了自己可怎麼辦。
為了能矇混過關，硬生生往自己臉上來了一百下，都打出口吃來了。
男人，就該對自己狠一點。
好在結果是好的，方器軒並沒有在追究。
圖鐺鐺看向方器軒，閃過一絲驚訝。
方器軒正頂著燈泡大的兩個眼睛。
腫的像嬰兒般的面板一樣水嫩，卻像吉爾一樣紅的發紫。
“方長老，你也被聖女給打了啊。”
方器軒：(ΘoΘ)。。。。。。
“昨日練功行岔了氣，衝撞了少陽筋，名陽指大腸，把臉憋腫了。”
“那也不至於眼睛都紫了吧。”
“我結丹期修為，所修之功自有其奧妙之處，不是你煉氣期可以揣測的。”
“是是是，在下淺薄了。”
圖鐺鐺滿口回應。
可是那眼睛泡實在太像被打的了。